女扮男裝後公主招我為駙馬完整後續

2025-07-2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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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才對嘛。這才是程襄。一天天的板著臉裝淑女樣,嚇死個人了。」

我氣急敗壞,輕打了他兩下,瞪著眼睛道:

「我怎麼不是淑女了?偏要打你幾下才開心是不是?」

他笑盈盈的,柔情蜜意仿佛在清澈的眼睛中化開了。

「是。」

7 比翼連枝當日願

入冬後,我與福惠約好了一道去大相國寺燒香。因著京里落了第一場大雪,只好推遲了出行。

便是在落雪的這夜,我府上忽來了個不速之客。

「怎麼,見著是我便不用端茶待客了?」

秦景衣上落些雪,化在他肩頭,微微濕了。他面上掛著笑,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盞茶。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自我恢復女兒身後,曾遠遠同他打過幾次照面,但我們也心照不宣地選擇避開彼此。我與他再無仇怨,恩義兩消,這確實也是最好的結果。

「好端端的,你不在府上收拾行裝,來我這兒就為著討茶喝嗎?」

秦景前幾日被派去淮安,負責巡查水務。若差事辦得好,興許會調到南方老家做幾年父母官。等再回京,自也是前途無限。

這些是謝蓮舟同我說的,他不知我與秦景的關係,只道我二人不對付。對秦景的升遷任用都會詢問我的意見,是生怕我不樂意。

「我來……是給你送這個。」

秦景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我展開一瞧,竟是封和離書。

我說不清心裡是個什麼滋味,一時沒言語。卻聽他淡淡道:

「我此去山高水遠,下次見面還不知是何時。想了想還是該把此事作結,總不好阻了你的好前程。」

我一愣,心裡湧出一股火,鼻子也不由得發酸。

「什麼叫好前程?你道我程緗緗和你一樣不要臉面攀龍附鳳嗎?」

我一時激憤,臉色也不好看。可等罵出了口我才意識到,我如此怒氣沖沖,不是覺得受辱,是因為惱羞成怒。

我確實對謝蓮舟動了心,也確實想過順其自然下去。而秦景的話好像把我的遮羞布撕碎了。

「緗緗,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秦景滿眼焦急地站了起來,他三兩步走到我的身側,伸出手去卻又縮了回來。

「我是真心希望你……此後平安順遂。這才深夜送來和離書。但我心裡……緗緗,我心裡……」

我背對著他,只能聽到他長長的嘆息聲。

「我悔了,緗緗。」

秦景素來高傲,縱是相戀時,也甚少向我低頭。他這句悔了,我盼了許多個日夜。可如今聽在耳中,卻不覺有多快意。

我終是簽了和離書。

送他走時,秦景回頭向我望了一眼,好像是最後一眼了。

我心中清楚,秦景是主動跟我兩清。他是誠心盼著我和謝蓮舟修成正果,是為著我好。

可我拿著和離書看了又看,只覺前路一片迷茫。

且不說平民女子再嫁進入皇室是否會引起軒然大波。謝蓮舟的後宮裡有多少人呢?他若變心了我該怎麼辦呢?我還能否繼續在大理寺辦差呢?

和秦景成婚時,我心裡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可如今……我卻很害怕。

正在我晃神的工夫,卻忽地發現秦景腰間掛著的玉佩不慎落在了屋裡。我拿起端詳,竟還是數年前我給他買的那塊玉。

我來不及多想,卻聽幾聲敲門聲傳來。只道是秦景發覺玉佩遺失返還來取,打開門一瞧,卻是那位數月前在大殿上欲置我於死地的李仲遠。

「李兄深夜前來有何指教?程某一介女流,恐不好深夜待客。」

我說著,便要關門。那李仲遠卻忽地躋身進來,從懷中掏出把匕首便要行兇。

我嚇了一跳,幸而早有防備這才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那李仲遠也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口中咒罵著我,揮動匕首便刺。

我邊跑邊躲,心中暗道不好,卻也苦無對策。

不消片刻便被那李仲遠逼至角落,躲閃不得。鋒利的匕首閃著寒芒,幾乎灼傷了我的眼睛。

而下一刻,想像中的疼痛並未來臨。那李仲遠面目猙獰地倒在我面前,他的背上插著一柄刀,是我放在門口防身用的。

救了我的人,是秦景。

也只有他知道,我會把刀藏著門後。

我的淚水不住地湧出來,他擁著我,輕輕拍打我的脊背。

「沒事了緗緗,沒事了。」

在秦景斷斷續續的解釋中我才得知,這李仲遠因貪污罪被貶到了皖南,蔣尚書的女兒也在和他鬧和離。他一無所有,氣憤之下,就把一切都算在了我的頭上。

「緗緗,你安心。我會把屍體處理好,明日我就去自首。你記著,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

我還驚魂未定,不懂秦景的意思,還睜著眼睛呆呆地望著他。只聽他輕聲道:

「不能讓人知道他是死在你府里的,更不能讓人知道我和你的關係。明白嗎?」

我愣住了,半晌才聽懂他的意思。縱是李仲遠行兇在先,他也是朝廷命官。這件事終究是要細查。

秦景怕我與他曾有婚姻的事暴露,影響我和謝蓮舟的婚事。

「不行。絕對不行。」

我拚命搖著頭,可秦景只是微微笑著。他輕輕把我額前的碎發攏至耳後,淡然道:

「能得你此心,便足矣了。」

秦景已在刑部大牢被關了兩日。不論事實如何,殺害朝廷命官的罪名不輕。他做監察御史這些時日得罪了不少人,特別是一干老臣,都恨不得食肉寢皮而後快。正好他又是謝蓮舟提拔的人,老臣們正想殺了他搓搓新皇的銳氣。

我不是沒有猶豫,可現今的情形,我別無選擇。

我與秦景既已兩清,那他救我的恩,我便必須要報。這才是真正的恩義兩消。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來找謝蓮舟。

內侍將我安頓在偏殿,等了一盞茶的工夫,謝蓮舟便到了。

他還穿著朝服,顯然是剛同大臣們議了事。

「早知你來,我便早些把他們打發了。想吃什麼?我吩咐人去做。」

謝蓮舟熱絡地拉了我的手,我卻輕輕地拂開了。

我騙他的事太多,他都不曾計較,可這一樁,我是無論如何也瞞不住了。

我定定地看了眼他,隨即跪伏在地行了個大禮。

「我夫秦景蒙受不白之冤,煩請聖上明查。」

謝蓮舟發了好大的脾氣,茶盞花瓶一通亂丟,碎瓷片散了一地。

「你當我是什麼?把朕當個貓兒狗兒逗著玩兒很開心是不是?」

他怒氣沖沖地瞪著我,卻沒敢把手裡的茶盞砸向我。

「秦景捨身護我,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求陛下救他。」

我仍跪在地上,重重地向謝蓮舟磕頭。

「那朕若是偏要他死呢?」

我知道謝蓮舟說的是氣話,可此時卻也必須和盤托出。

我把我和秦景的一樁樁一件件,甚至和離的事都講給謝蓮舟聽,可他的臉色卻越來越差。

「秦景殺李仲遠皆是為了救我。我求陛下,也只是為了全他的恩情,再無其他。」

謝蓮舟低著頭,我望不見他的眼睛,卻能聽見他嘶啞的聲音。

「是救你的恩情,還是夫妻的恩情?緗緗,你……罷了。朕會想辦法的。」

他再不多言,只揮揮手讓我出去。我恍恍惚惚地站起來,走出大殿。

殿外的陽光依舊刺目,仿佛能把人都曬化了。

「其實我當初約你去大相國寺,是皇兄授意的。他安排了不少節目,想哄你嫁給他呢。」

福惠拉著我的手,不緊不慢地說著這些日子的事。秦景終是被謝蓮舟保了下來,性命無憂,但免不得是要去苦寒之地效力的。

我與他是真正的兩清,此生不需再見了。

「是我和他沒有緣分。」

我說著,站起身,把不遠處的馬牽了過來。

我已辭了官,今日準備回鄉去了。福惠特意來送我,我心中很是感念。京郊的風景不錯,不知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得見。

「福惠,謝謝你。也幫我跟你哥哥道聲謝。能同你們兩兄妹相交,是我此來京城最大的幸事。」

福惠拽著馬兒的韁繩不讓我走,口中嚷嚷道:

「想跟皇兄道謝,還是你親口說比較好。」

我一時沒明白她的意思,又耗了一會兒,才瞧見遠遠幾個人騎著馬從京城的方向來。

為首那人,鮮衣白馬,正是謝蓮舟。

福惠領著人到旁邊去了,留下我們兩個人說話。

我瞧了瞧他,他看了他我,終究是謝蓮舟先開了口:「不要走好不好?」

我微微抬眸,看向他的眼睛。

「我不管你和那個姓秦的怎麼回事。我只喜歡你,我只想娶你。」

謝蓮舟的話語很堅定,我也知道這是他的肺腑之言。可我也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不,謝蓮舟。我不能嫁給你。」

「你心裡還有他?」

我笑了一下,輕輕地搖了搖頭。

「他雖救了我,但拋棄我也是真的。我若還喜歡他,我自己都想唾棄自己了。」

我頓了頓,輕撫著馬兒的耳朵,轉頭對謝蓮舟笑:

「你宮裡有很多妃子嗎?」

他一愣,忙不迭地撇清自己。

「我……我還未大婚。確有幾個姬妾,你若不喜歡我可以全部遣散。」

我被他的反應逗笑了,一邊摸著馬兒,一邊解釋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對他們不公平。你這樣,又與秦景何異呢?」

謝蓮舟好像驚覺說錯了話,表情懊惱極了。他拉著我的袖子,可憐兮兮的,像只被遺棄的小狗。

我嘆了口氣,認真地對他說:

「你知道,我被秦景拋棄過。當年,他也像你一樣,很愛我,很想娶我。可這些後來都不作數了。」

「我不會的!」

謝蓮舟極力想證明什麼,可除了我不會的這四個字,他竟說不出別的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真心。可謝蓮舟,你是皇帝。你在這個位置上,有太多東西會影響你。秦景可以因為前途拋棄我,你也可能因為一些對你重要的東西將我捨棄。」

「我不敢賭了。」

我輕笑著,翻身上馬。謝蓮舟知道,他留不住我了。

「緗緗,你會去哪?」

「天大地大,哪裡都是去處。也許會接著幫人打官司也說不定。」

我話音一頓,鄭重地向謝蓮舟道了聲謝。

「謝謝你。謝謝你幫我,也謝謝你喜歡我。」

我再不多言,騎著馬向著南方而行。

遠處,夕陽無限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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