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吧!林平!完整後續

2025-07-2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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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高大,身材好,親起來帶勁兒。

事兒少錢多,潔身自好。

很難不喜歡吧。

但,也就那麼回事兒了。

在原來的世界,我喜歡過很多人。

男人,女人,到最後都那樣。

後來我連人都不喜歡了,喜歡狗了。

我根本不在乎霍傷心裡有誰。

愛情,是最不重要,也是最沒用的東西。

我不想跟盈盈掰扯這些。

我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囑咐她幾句:「過些日子,咱們回定州。你把東西都收拾收拾,路途遙遠,要買什麼提前買。」

盈盈一愣:「定州?你跟大虎的家鄉?」

是大虎的家鄉,不是我的。

那只是我為了引起大虎哥的注意,胡亂扯的。

我答應過大虎哥,要去他家鄉看望他老娘跟妹妹,絕不食言。

今天不是休沐日,是我告了假出來的。

包紮好傷口,我就得回去了。

回哨兵營的路上,撞見了霍傷。

他手裡拎著一包藥,砸到我懷裡。

霍傷看了看我的腳,煩躁地說道:「我警告過那些人了,不許他們再整你了。」

我對他感激地笑笑:「謝謝哥。」

霍傷一瞬間就炮仗似的,炸了:「林平,你這個人有沒有心啊?!咱倆分了!分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應該把這藥砸我臉上,頭也不回地離開,而不是覥著臉當沒事兒人似的,喊我哥。」

我點點頭,從善如流地說道:「好的,哥,下次一定。」

我覺得霍傷肯定想一拳揍死我。

可他沒機會了。

哨兵營緊急集合!

他們騎著馬呼嘯而過。

百夫長提起我的胳膊,把我甩到另一匹馬上。

他飛快地說道:「林平,你說的那個人出現了!」

07

我們這一隊人,騎著馬朝著小羊村奔襲而去。

烈日當空,曬得人幾乎要蒸發掉了。

可沒有一個人拖後腿,都咬著牙,快速前進。

蠻子們喜歡集結成小股部隊,飛快地襲擊村莊。

搶奪燒殺一番以後,他們就會立刻離開。

我們到達小羊村的時候,蠻子已經走了。

看著村裡的屍體,還有滔天大火。

所有人都沒吭聲。

百夫長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說道:「林平,你們這隊人留下來搜救,其他人跟我走。」

一個隊友吼道:「讓林平這龜孫子去追擊敵人!」

「就是,憑什麼遇上事兒他就躲起來?」

「這裡可沒有他的乾哥哥,親弟弟的!」

我沒有下馬,遙遙看向西北方。

高高的樹木後面,有一個蠻子朝我挑釁地打了個呼哨。

我盯著他臉上那道疤痕,認出了他。

就是那個把大虎哥虐死的蠻子。

百夫長也發現了。

他立刻拉住我的胳膊,警告我:「林平,冷靜!也許是個陷阱。」

不是陷阱。

我敢肯定。

這個人是個極其自負的人。

在戰場上時,他從不肯和自己的隊友互相配合。

而且不喜歡對敵人一擊致命,而是虐死對方。

「百夫長,我會回來的!」

我不顧他的勸阻,策馬奔襲而去!

依稀之間,我好像聽到了霍傷的聲音。

「林平!你的腳還傷著,要去哪兒!」

刀疤臉的馬比我的馬腳程快。

可他偏偏拖慢了速度,故意在等我。

一直到了荒無人煙的地方。

他才停下來,慢慢地擦著刀,等我靠近。

刀疤臉舔了一口刀背,用蹩腳的漢話說道:「我記得你,你,恨我。」

他當然應該記得我!

我永遠無法忘記。

我越過屍山血海,朝著大虎哥衝過去的時候。

刀疤臉很快就注意到我了。

他看我一眼,齜牙一笑,故意放慢了速度。

在我心存希冀,越跑越近的時候。

蠻子忽然舉起刀砍向大虎哥。

先是兩條胳膊。

而後是兩條腿。

一刀又一刀,偏偏不一刀要了大虎哥的命!

冷靜!不要再回想下去。

刀疤臉虛空砍了幾刀,在模仿虐殺大虎哥的手法。

他在激怒我。

我輕輕地喘息著,確保不讓自己的手顫抖。

我慢慢地從刀鞘中抽出一把定製的長刀。

這是一把長六十厘米的橫刀。

是我日夜不休,盯著工匠,在無數次失敗中鍛造出的一把刀。

霍傷給的銀子,大部分都花在了這把刀上。

這把刀不算重,但也不算輕。

對於我這種弱雞來說,這是我鍛鍊臂力以後,能夠使用的極限重量。

而這些日子,我反反覆復在練一招。

砍,不停地砍。

不防禦,不拆招,只是不斷地向前砍。

刀疤臉看到我的刀,新奇地說道:「刀,有意思。」

我大吼一聲:「殺你的時候更有意思!」

蠻子比我高出一個頭,壯碩如牛。

他一刀砍向我,我震得手臂發麻。

他連連逼近我。

我被迫後退,可是手中的刀還是不斷地朝他砍下去。

各個角度,從不鬆懈一分。

到了最後,我力竭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蠻子揪住我的頭髮,仔細看看我的臉,讚嘆道:「眼睛,漂亮。」

他將我的雙腿綁在繩上,轉身去騎馬。

這是蠻子們慣用的手段。

將俘虜拖行回去,彰顯他們的威風。

我的後背火辣辣地疼,疼得我神志模糊。

可我的眼睛卻始終堅定不移地盯著蠻子,沒有一瞬間的轉移。

我練過太多太多次了。

被狂風吹,我不會眨眼。

被熱火灼燒,我不會眨眼。

被針尖刺中,我不會眨眼。

因為我知道,我只有這一次機會。

就是這一刻!

蠻子的皮甲斷裂了!

我摸到緊緊綁在胳膊上的袖箭。

按下了發射按鈕!

我看著那支尖銳的箭,撲哧一聲,沒入蠻子的血肉中。

終於鬆了一口氣。

哈哈哈哈,我大笑著,眼淚迸發出來,血也從口中噴出。

我的刀早就把蠻子的皮甲砍爛了!

他以為我的刀只是胡亂砍的。

可是每一刀,我都是算準了。

我曾研究過蠻子的皮甲,清楚地數過,砍多少刀皮甲會斷裂。

蠻子吃痛地大叫一聲,他從馬上跌落下來。

如同一座小山,砸在地上發出轟的一聲。

塵土與草末飛濺而起。

而我被拖行出去十數米,終於將繩索弄斷。

我渾身鮮血淋漓,沒有一塊好肉。

將我的刀拿起來,朝著蠻子走過去。

他看向我的眼裡,終於有了驚恐。

我一刀砍向他。

血水濺了我一臉,我聽到他悽慘的大叫聲。

蠻子似乎不解,為何瘦弱不堪如我,能夠殺了他。

我拄著刀,艱難地呼吸著。

對他輕聲說:「我們漢人有句話,叫作有志者事竟成,還有句話叫作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他聽不懂。

他當然不需要聽懂啊。

他只需要知道,他要死了。

死在他最看不起的人手上。

我又想念大虎哥了。

他寬厚的手掌,勾著我的後腦勺,將我推進打飯的隊伍里。

催促著我:「不擠進去,什麼時候能吃上飯!」

他將好不容易狩獵來的皮子,做成襖送給我。

大虎哥低頭為我試穿,感慨道:「你這身子骨,一場風雪就能凍死啊。」

那襖子,還是盈盈給我縫製的。

結實,耐穿,又厚實又暖和。

只有他關心我吃沒吃飽。

只有他關心我會不會受冷。

只有我的大虎哥啊。

我那麼怕死,怕疼。

我也不想拚命啊。

日夜練習騎馬,大腿都磨爛了。

不停地練習射袖箭,眼睛訓練到不敢眨。

無數次揮刀,胳膊沉重得抬不起來。

太痛了,太累了。

多少次,我蜷縮在地上,不想再站起來。

原來,大虎哥拚命訓練保護我的時候。

是那樣的累。

我不想的,我真不想拚命啊。

我又揮刀,砍向蠻子。

在心底默默無聲地說。

我只想依靠著大虎哥好好活下去。

只想等戰事結束,跟著他、盈盈回家鄉。

吃他老娘做的紅燒魚,做他的妹妹。

你為什麼要殺他呢?

我在蠻子的眼中看到了驚恐。

聽到他響徹天際的悽厲慘叫聲。

我茫然地想著。

原來,這麼疼嗎?

可那個時候,我好像沒有聽到大虎哥的叫聲啊。

不知道到底砍了多少刀。

有人走過來,緊緊地托住我搖搖欲墜的身體。

他慢慢地將我的刀抽走。

我看到很多人站在他身後。

所有人看著我,臉上是震驚,是空白,是欽佩。

我低頭看看刀,映襯出我的身影。

我的身上全是刀傷,擦傷,皮肉翻卷著。

腿骨應該是斷了,折出奇怪的形狀。

我對霍傷客氣地笑道:「哥,麻煩你啊,把這個人拖到大虎哥的墳墓前燒了。」

08

最膽小怕事的林平,殺了蠻族王族第一勇士。

這個消息在軍營中飛快地散播開,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啥?

就是那個臉皮厚,膽子小,見誰都喊哥的林平?

是啊,就是那個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捂著耳朵一邊哭一邊叫的林平。

對,就是那個排兵布陣都要跟契兄弟站在一起的林平。

證實了這個消息,大家都沉默了。

衝到營門口,等候著林平回來。

人是回來了,可沒人敢認啊。

一貫吵鬧的兵痞子們,這會兒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所有人都在看被霍傷抱著的小白臉。

他看起來很瘦,很輕,一巴掌就能拍死。

可就這麼一個人,殺死了蠻族第一勇士。

見到他之前根本想像不到,他是怎麼殺的人。

可見到他以後,心裡隱隱猜到了他是怎麼殺的。

那個小白臉,最喜歡乾淨。

可這會兒還有個人樣嗎?

胳膊好像脫臼了。

身上的肉被刀刃卷出來,烏糟糟的,也不知道挨了多少刀。

後背上雜草混著血液,看不到一塊好肉。

哨兵營的漢子們,一路沉默著。

其實很多人都知道那個蠻族人。

出身王族,是第一勇士。

別說區區一個林平。

就是軍中十個好漢圍攻,都不敢保證一定能拿下他。

那個蠻子在戰場上出了名的喜歡虐殺人。

恨,是恨的。

可沒人會為了別人的命,去拼上自己的命啊。

不知道誰嘀咕一句。

「林平看來是愛慘了大虎這個契兄弟啊。」

林平被送到軍醫營帳里。

巧的是,醫聖之徒柳月凝正好在。

柳月凝看到林平以後,臉色複雜。

她當然也聽說了林平的事跡。

她讓所有人退出去,給林平開始治療。

可林平傷得太重了。

就算治好了,也是個殘疾人。

柳月凝沉默地坐了一會兒。

最終,她決定聯絡系統。

【系統,用我的積分給林平兌換康復療程。】

系統猶豫了一下說道。

【你的保底積分,可是用來兌換回去的機會的。】

【如果你無法攻略沈珏,得不到足夠積分,就回不去了。】

柳月凝掐住林平那張臉,破口大罵道:「你是傻叉嗎?這就是個遊戲世界!他們是紙片人啊!你幹嘛賠上自己的命!你不去攻略沈珏,沒有保命積分!死了就是真死了!」

林平早就昏死過去了,根本聽不到她的罵聲。

她也許是太疼了吧,沒有了意識,還把自己蜷縮成了蝦米狀。

柳月凝看著林平那張毫無血色,清秀瘦弱的臉,罵不下去了。

柳月凝頹然地說道:「兌換吧,救她。」

站在門口的霍傷,靜靜地召來沈珏的親衛。

他低聲說:「告訴沈珏,先別殺柳月凝。」

09

林平消失了。

字面意思上的消失。

他養了兩個月的傷,誰都沒見。

只是用軍功把軍營里的軍妓都放出去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人,都瞠目結舌。

覺得這小子一定是被打壞了腦袋。

孤身一人殺了蠻族第一勇士,還是個王族!

這得多大的軍功啊。

最重要的是,從此以後他就能入了上峰的眼。

只要乾得好,那還不是平步青雲,發達了。

可他倒好!

為了一群女人,就這麼白白捨棄了軍功。

霍傷為林平準備了五天的慶功宴,也白瞎了。

說到慶功宴這事兒,大家心裡都覺得怪怪的。

林平這人,說起名字,整個軍營都知道。

可要說起他喜歡吃什麼。

沒人知道。

喜歡玩什麼。

也沒人知道。

三年前,他瘦弱地出現在軍營。

三年後,他留下驚人戰績消失了。

像偶爾掠過的一陣風,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要不是蠻子的頭顱還掛在大虎的墳前。

大家都恍惚間以為做了一場夢。

慶功宴已經大張旗鼓地擺起來了。

很多人都拿著禮物,私下練習了一下。

怎麼不著痕跡地跟林平道個歉。

從前孤立他的日子。

沒人跟他一起吃飯,一起練兵,一起說話。

他很孤單吧。

可如今,拿著禮物的人,準備恭喜,準備道歉的人。

心都空落落的。

不知道誰嘀咕了一句。

「其實,林平根本不在乎。」

不在乎有沒有被孤立。

不在乎會不會被刮目相看。

更不在乎可不可以得到一句對不起。

榮辱對於他,都是不相干的東西。

別人的憎惡,更是觸動不到他半分。

在大虎死後的無數個日夜。

他像一道幽魂,吃完飯,消失在眾人的眼中。

沉默地、堅韌地,去準備復仇。

林平,是一隻行走在草原深處的孤狼啊。

10

霍傷搓搓臉,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他沒想到,林平沒有給他留一句話就走了。

他轉來轉去,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兒。

最終,去了林平的營帳中。

林平收拾得很乾凈。

他只在林平的床榻間找到幾縷髮絲!

霍傷將那些髮絲擰起來,裝到隨身的荷包里。

他坐在光板床上,想起林平。

從他出現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林平是個攻略者。

那個時候,霍傷覺得好笑。

一連來了八個攻略者,全讓沈珏殺了。

這次竟然派來一個清秀瘦弱的男人。

難道任務管理局的人,覺得沈珏不近女色,好男風?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林平,想看看他跟之前的人有什麼不同。

林平只是一個無用的扛旗小兵。

最大的職責就是扛著旗幟站在主將身邊。

旗在人在,決不能讓旗幟倒下。

這點,他做的一直很好。

他入營的第一天,就找到了自己的靠山。

大虎,軍中最熱心腸的漢子,非常勇猛。

可大虎熱血,卻不傻。

霍傷不明白,大虎為什麼事事關照林平。

難道,跟男人干那事兒,真的很爽?

這林平身上,真有致命的吸引力?

霍傷嚼著甜草根,再一次將目光投向林平。

他不知道跑到哪兒去洗澡了,剛剛回來。

衣服穿得嚴嚴實實,頭髮半干半濕。

水珠子順著他白皙的臉頰滾滾而落。

經過他孱弱的脖頸,一點點沒入衣領內。

林平看到大虎,幾步衝過去。

捧著手裡的幾個毛桃,露出明亮的笑容。

「大虎哥,吃桃!」

霍傷酸溜溜地想著,山上的毛桃酸得要死。

吃什麼吃,有什麼好吃的。

這個林平,整天舔著一副笑臉,誰見了都能欺負他。

爛柿子做的,沒有一點脾氣。

窩窩囊囊,貪生怕死,沒有志向。

總之,除了那副白凈的皮囊,沒有一絲可取之處。

任務管理局怎麼派了這麼個廢物。

他不趕緊去攻略沈珏,整天跟大虎黏在一起幹嘛?

他不想要積分,不想回去了嗎?

霍傷路過林平的床榻。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從林平的床鋪里翻出他的裡衣。

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已經晚了。

林平走進來,先是震驚地看著他,而後就鎮定下來。

霍傷其實心裡是慌的,可他面上卻是不在乎地對著林平笑。

等他出了營帳。

攥著髒污的裡衣,才覺得心口跳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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