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吧!林平!完整後續

2025-07-2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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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了女扮男裝的炮灰小兵。

系統催我去救身受重傷的男主。

可我實在太窩囊了,趴在屍堆里裝死不肯動。

系統暴躁地吼我。

【他爹的!男主受那麼重的傷,你現在去救他,就是大功一件啊!】

【沒見過你這麼窩囊的!怕死、怕疼、怕受傷,你怎麼不怕天上掉餡兒餅呢?】

【好好好,就不去是吧?等別的系統帶人來攻略,咱倆就等著吃屁吧。】

任憑它怎麼罵,我都無動於衷。

穿成亂世里的扛旗小兵第三年。

我早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狗著就對了。

01

我穿來之前,已經有八個攻略者來過了。

漂亮的,活潑的,文靜的。

各色各樣的都有,可無一例外,全失敗了。

而且都以各種莫名其妙的方法死掉。

在系統暴跳如雷,瘋狂罵我以後。

我真誠地反問系統。

【其他人都帶著高級系統,能文能武,可全都失敗了。】

【你呢,一個低級系統。我呢,一個普普通通小炮灰。】

【憑啥你覺得別人不行,你就行?我就行?】

做人,做系統,都不能太自信啊。

自信就會自負,自負就會狗帶。

系統沉默了,自閉了,跑路了。

我心說這抗壓能力不行啊,還得練。

我在屍堆里翻個身,看到隔壁躺著的大虎哥。

大虎哥臉上全是血,腿腳都被砍了。

身上有好多刀傷。

他愛吃干餅子泡肉湯,三年來都睡在我隔壁。

剛來的時候,大虎哥聽說我倆是同鄉,特別罩著我。

布兵排陣的時候。

我還傻乎乎地舉著手問百夫長:「老大,我能跟大虎哥站在一起嗎?」

別人哄堂大笑。

笑話我像個沒斷奶的孩子。

睡覺要挨著大虎哥。

吃飯要跟在大虎哥屁股後面。

就連排隊型時都要跟他一前一後。

可是大虎哥死了。

被一個蠻子一刀一刀地砍死了。

我扛著旗,朝他瘋狂地跑過去的時候。

聽到大虎哥朝我吼:「平子,替我活下去!替我照顧盈盈!」

我知道,他還有許多未完的話要交代。

終究,是說不完了。

戰後的屍體,都是集中埋在一個大坑裡。

我偷偷把大虎哥的屍體拖出去,給他造了墳。

等我哭夠了,抹抹淚去軍妓的帳篷找盈盈。

裡面傳來盈盈撕心裂肺的哭聲。

好多人戲謔地看著我。

「小白臉,你大哥死了,要不要換個契兄弟啊?」

「你看我怎麼樣?保准讓你爽死。」

「每個月兩頓肉,列陣讓你挨著我站,跟了我吧?」

他們眼神炙熱地看著我,仿佛把我當成了囊中物。

在入軍營沒多久,大家都會被同僚們暗暗打上標籤。

而我的標籤就是窩囊、小白臉、好欺負。

像我這樣的人,上了戰場就是送死的。

有的人想活下去,就會找契兄弟保護自己。

所有人都以為大虎哥是我的契兄弟。

他們不信大虎哥是真想保護我這個小兄弟。

人們就是這樣,自己做不到的,就以為別人也做不到。

我掀開帘子,把那個壓在盈盈身上的男人推開。

那個男人一拳把我打倒在地上,猙獰地笑道:「呦,你想替大虎養這個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盈盈撲過來護著我,強顏歡笑地說道:「有話好好說!我不是不願意伺候你……只是大虎屍骨未寒,我想替他守孝七日。」

男人系上褲腰帶,往地上啐了一口:「算了,放你一馬。七天之後,再來找你。」

我摸了摸腫痛的臉,心想。

狂什麼狂!

等所有人攻略男主失敗,他黑化以後,把咱們都殺了!

死死死死!都給我死!

黑化黑化!動不動就他爹的黑化!

沒有得到愛就要去死,那這個世界上的人都別活了。

盈盈看著我垂著頭一副喪氣的模樣。

她嘆了口氣,也知道我無可奈何。

盈盈摸了摸肚子,捂著臉哭道:「平子,我懷孕了。你告個假,帶我去醫館把孩子流掉。」

這可是大虎哥的遺腹子。

我噌的一下子站起來,齜牙咧嘴地說道:「我養你!草他爹的!我去賣屁股養你!」

02

睡在我右鋪的霍傷是個給子。

去年夏天,我親眼目睹他手上裹著我的衣裳。

閉著眼睛靠在我的床鋪上,做一些下火運動。

我進去的時候,他甚至不慌不忙地朝我笑了笑。

然後拉上褲子,揚了揚手裡的裡衣,問我:「還要嗎?」

要是我身高兩米,壯似武松。

絕對一拳揍得他哭爹喊娘,讓他跪在地上把衣服上的東西舔乾淨!

當然,我若是有花不完的銀子。

也會揮揮手,豪氣地讓他扔掉。

可這兩樣我都沒有。

我只有兩件裡衣。

不穿的話,兵卒的衣裳磨得我胸口疼。

我只能窩窩囊囊地賠個笑臉:「那什麼,哥,您洗了再還給我唄。」

霍傷對上我的笑臉,臉色陰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卻怕了。

誰知道這霍傷是軍營里的頭號瘋子。

他殺敵無數,無人敢惹,簡直是橫著走的。

可他也不想著升職,攢下的軍功全都賣給別人了。

一到休沐日,就拿著銀子去縣裡揮霍。

我指使他給我洗衣裳,的確是囂張了。

於是我趕緊說:「哥,我剛剛說錯了,我自己洗,哪敢勞煩您啊。」

霍傷沒搭理我。

後來我枕頭下面多了一件新的裡衣。

舊的那件,我瞧見霍傷藏在他被子裡。

為了盈盈還有大虎哥的孩子。

我下定決心要去賣屁股了。

經歷了這次大戰,霍傷又積攢下不少軍功。

只要他願意,就可以拿軍功把盈盈贖出去。

晚飯過後,霍傷一般都會到後山的小溪洗澡。

我摸黑找過去,他果然在。

他赤著上身,坐在石頭上吹笛子。

我也聽不明白他在吹什麼,反正挺難聽的。

霍傷朝我看過來。

我立刻鼓掌:「哥!好聽!真好聽!仙樂一般。」

霍傷掃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勾勾唇。

他目光之中有著戲謔之意。

好整以暇地,在等待著我自投羅網。

是的,我打扮過了。

洗了澡,梳了頭,換了身乾淨衣裳。

從前我恨自己,怎麼曬都曬不黑。

現在我慶幸,還好沒曬黑。

否則連賣的資本都沒有了。

我鼓足勇氣,走過去。

站在他面前,尷尬地說道:「哥,洗澡呢,我給你搓搓背?」

霍傷用笛子敲了敲掌心,反問我:「你知道贖一個軍妓要多少軍功嗎?」

我心裡一凜,知道這是要談條件了。

營中像我這樣白凈的男人,不多。

但是霍傷想要,肯定不缺。

我的優勢在哪裡?

更何況,我只能賣一半啊!

上半身能賣,下半身不能賣,否則就露餡了。

還好我沒胸,否則只能賣嘴,籌碼都少了。

我瘋狂地思考一番,發現自己真沒一點優勢。

憋出一句:「那算了。」

03

那天晚上,我破了嘴角,一瘸一拐地從河邊回來。

霍傷懶洋洋地跟在我身後。

等著看好戲的人都唉了一聲。

「草,沒戲了!」

「散了吧,散了吧。」

「這個小白臉手段挺厲害啊,看看霍傷那一臉的滿足樣兒。」

「兩個人去了一個時辰,真能幹啊。」

那些下流的話,我全當沒聽見!

夜裡,我躺在營帳的最裡邊。

霍傷躺在我隔壁。

原先,那是大虎哥的位置。

想到大虎哥,我心裡一陣酸澀。

我從枕頭下面摸出大虎哥給我留下的錢袋子,默默地哭起來。

每次出去打仗,大虎哥都會把積蓄留給我。

他開玩笑地說道:「平子,我總覺得,如果咱們營帳里只有一個人能活到最後,那一定是你。等戰事結束,你去幫我看看老娘,還有妹妹。這裡邊的錢,都是給她們攢下的。」

霍傷粗魯地把我拽過去,舔了舔我眼角的淚,嫌棄地嘖了一聲。

「水做的?」

「怎麼這麼多淚。」

「親得重了要哭,掐得疼了也要哭。」

「喘不上氣,勾著老子的脖子喊哥的時候還要哭。」

他一邊說,手指一邊惡劣地頂著我的舌頭。

玩夠了,又把我扯過去狠狠親起來。

霍傷揉揉我的頭髮,狐疑地看著我說道:「整個營帳,數你乾淨。親起來甜絲絲的,摸起來手感也不錯。林平,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我瞄他一眼,很自然地說道:「你往下摸摸不就知道了。我肯定是個帶把的,跟你一樣。」

也不知道哪句話讓霍傷不舒服了。

他臉色變了變,推開我,一臉的煩躁。

霍傷罵了一句髒話:「少他娘的噁心我。」

我疑惑地想著。

到底哪句話有問題啊。

帶把的讓他噁心?

還是跟他一樣讓他噁心?

這不妥妥地侮辱人嗎?

難道我就不配做個男人!

難道我就不配跟他一樣?

我看了一眼他寬闊結實的背,又摸摸自己的手臂。

好吧,我不配。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我戳戳他的肩,小聲說:「哥,能借我點錢嗎?」

霍傷不耐煩地丟給我一個錢袋子。

我打開數了數,不夠啊!

我往他後背貼過去,嘴巴挨著他脖子:「哥,能再借點嗎?」

霍傷又從枕頭下翻出一個錢袋子丟給我。

還不夠……

我的手,往他身上摸索過去。

霍傷翻個身,罵了一句髒話,把我壓住,一口咬住我嘴唇。

我疼得嘶了一聲。

「你也別惦記著去找別人了,也就老子能養得起你!」

他抓著我的手,往他腿間放。

事兒,當然是沒做成的。

「還他娘的讓不讓人睡了!」

「滾出去干行不行!」

「來來來,都站起來,圍觀一下這對狗男男。」

04

時隔三個月後,系統再來找我。

我正在酒樓里啃著香噴噴的烤羊腿。

撒上孜然和辣椒麵,外表酥脆,沒有一點膻味,香得流油。

我沒捨得全都吃完,留了一半打算打包給盈盈。

霍傷買酒回來,看著我鬼鬼祟祟藏羊腿的樣子。

他翻了個白眼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個女人懷的是你的種呢。」

我訕訕一笑,把羊腿放在油紙包里。

霍傷卻蹭地豎起眉毛:「不會真是你的吧?!」

我立馬說道:「當然不是了!」

霍傷這才收起那副要殺人的樣子,自飲自酌起來。

他這人,指定是有點潔癖的。

有了錢,也只是吃吃喝喝,從不尋歡作樂。

後來我跟了他。

大半銀子都花在我身上了。

當然……也學會在我身上尋歡作樂了。

系統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我還被嚇了一跳。

【我真服了!你怎麼找上霍傷這個炮灰了。】

【他是男主庶出的弟弟,從小爹不疼娘不愛的。】

【後來跟男主搶女人,黑化了,慘死街頭無人收屍。】

我聽到這裡,呆住了。

系統見我不吭聲,嘆了口氣。

【早點跟他散了吧。】

【你看樓下,新的攻略者來了。】

【唉,人家高級系統就是不一樣啊。】

【新攻略者拿到白月光身份,還是霍傷跟男主的小青梅,這不穩穩地贏在起跑線上了。】

我抓住它的漏洞,吼道。

【所以!系統是能給攻略者選身份的?!】

呵呵,不給我選什麼富家女,貴族小姐也就算了。

給我選一個女扮男裝的扛旗小兵?!

系統心虛地說道。

【唉,我權限就那麼多嘛。小兵咋了,乾得好了,照樣能接近男主。】

【你看,男主現在對你負百分之 20 的好感度,說明對你印象深刻嘛。】

我默默地給它豎中指。

一定是我上次對男主見死不救,他恨上我了。

霍傷在看著樓下,沒注意到我。

他端著酒杯,看著沈珏出現在酒樓,若有所思的模樣。

養傷三個月的沈珏終於出現了。

他不愧是公主的親兒子啊,氣度不凡,貴氣凌然。

上次打仗,他不顧勸阻,非要親自上戰場。

結果身受重傷,就倒在我面前。

當時我顧著去救大虎哥,拔腿就跑。

新的攻略者,是沈珏跟霍傷的小青梅。名喚柳月凝。

她是忠義侯嫡女,習得一身武藝,還拜師醫聖。

長得花容月貌,性格像小太陽一樣活潑。

系統念著新攻略者的簡歷,我磨磨牙。

人比人,氣死人。

柳月凝肯定聽她的系統提到我了。

她抬頭審視我一下,很快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

【唉!不把咱倆放在眼裡啊!】

系統吼了一句。

【你去!勾引男主,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我摸摸鼻子,低頭喝酒。

沒想到,我沒有動作。

柳月凝反而先動了。

她來找霍傷了!

我慌了。

【啥情況啊,她不好好守著男主,找霍傷這個炮灰幹嘛。】

系統蔫蔫地說道。

【人家有鬥志唄!蚊子腿也是肉啊,就算攻略一個炮灰,那也是有積分獎勵的。哪像你,慫得要死,男主都站在你面前了,你都跟個縮頭烏龜一樣。】

系統又翻了翻數據。

【現在沈珏對她的好感度是百分之六十,唉,厲害了,比之前八個都強。】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我不甘心地問道:

【霍傷對我的好感度呢?總不會也是負數吧!要是正的,咋的不見獎勵我呢。】

系統嘀嘀咕咕。

【我查查啊。】

【奇怪,我竟然沒有權限。】

我聽到以後,無語。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一個低級系統,沒權限的事兒多了。】

系統頓時暴走了。

【你罵誰低級呢!我今天還非得讓你看看我的本事!】

它也不知道搗鼓什麼呢。

系統震驚地說道。

【這竟然是個雙男主世界!霍傷他是……誰掐我信號了!】

【難怪死了八個攻略者,都拿不下沈珏。】

【霍傷跟沈珏有貓膩啊,他倆……】

系統沒說完,就失聯了。

我耳邊不斷地迴響著貓膩這兩個字。

沈珏跟柳月凝已經來到二樓了!

她俏生生地朝著霍傷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二哥,想不想我呀~」

我在心裡悄悄地模仿了一下她的動作。

然後由衷地想著,不愧是女主。

這動作,我做,不敢想像有多猥瑣。

霍傷只是朝柳月凝笑了笑。

然後,他看向沈珏,由衷地感嘆道:「大哥,你怎麼還沒死呢?」

沈珏微笑著說道:「二弟沒死,我怎麼敢先死。」

聽聽這相愛相殺的味兒!

難怪來了八個女主,都死了。

因為這是雙男主世界啊!

霍傷還是個給子!

他跟沈珏有貓膩,因愛生恨啥的!

這不全對上了!

柳月凝撒著嬌說道:「大哥,二哥,你們就不能為了我,坐下來好好聊聊嗎?」

他倆還真就坐下來了!

還喝上了!

只有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沈珏忽然點我名了:「你就是林平吧,上次見我受傷,跑得比兔子還快。」

我嚇一跳,趕忙說:「少將軍明察!那個時候救您的人那麼多,卑職也擠不進去啊!」

當然,殺他的人更多。

我是硬生生地從人堆里爬出來的。

柳月凝驚呼一聲:「你就是大哥口中那個見死不救的小兵啊,可真夠狠心的。還好我醫術高明,把大哥的傷治好了,不然他的右腿就殘了。」

不帶這麼拉踩的啊!

我有苦說不出。

霍傷抬抬手:「羊腿都要涼了,快去送吧。」

我鬆了一口氣,要溜走。

誰知霍傷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扯過去,拿出帕子給我擦了擦嘴。

他一臉嫌棄地說:「吃沒個吃相,一嘴油。行了,走吧。」

沈珏看向我的眼神,有了微妙的變化。

柳月凝雖然還在笑,可分明多了一份審視。

我知道,我肯定要被盯上了!

我懶得管他們!

愛咋地咋地!

05

我不找事兒,事兒來找我了。

柳月凝來找我攤牌了。

她直截了當地說道:「就憑你跟那個低級系統,根本拿不下沈珏跟霍傷。你別給我添麻煩,主動退出吧。」

我心說,我憑什麼啊。

跟著霍傷,有肉吃,有錢花。

再說了,盈盈還懷著孕,我倆都靠霍傷養活呢。

下一秒。

柳月凝遞給我一個錢袋子。

我打開一看,全是銀票,上面的數字,亮瞎我的眼了。

我腿軟得差點要給柳月凝跪下了。

我收起錢袋子,立馬說:「我連夜就走!」

柳月凝鄙視地說道:「你拿了銀子,也給我提供點情報吧。霍傷離開京城很多年了,我現在不太了解他。」

我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說點啥好。

霍傷這人吧,過得挺簡單的。

打仗的時候,整天就是練刀、睡覺、吃肉。

不打仗的時候,喝酒、聽曲兒。

現在又多了個愛好,親我。

親起來那叫一個狠啊,好幾次我都憋得要斷氣了,他才鬆開我。

他還偏偏掐掐我的臉,嫌我不中用。

把我親得口乾舌燥的,又喂我喝蜜水。

只是喂著喂著,一半水都去他嘴裡了。

我琢磨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說道:「我覺得霍傷特別喜歡親嘴,你可以試試。」

柳月凝竟然沒有驚訝。

她果然是經歷過好多小世界的高級攻略者啊,見多識廣。

柳月凝煩躁地說道:「原來霍傷是皮膚饑渴者啊,難怪這麼久我都沒進展。靠,我最討厭這類角色,親的我快反胃了!」

我想起我的系統說,霍傷會為了跟沈珏爭奪柳月凝,黑化了。

最後慘死街頭。

那錢袋子捏到手裡,瞬間有些沉甸甸的。

我小聲說道:「霍傷就是個炮灰,你別攻略他了吧。」

柳月凝盯著我的眼神,瞬間就犀利起來。

我不敢看她,低頭看銀票上的數字。

我忍不住又嘀咕兩句:「你攻略了沈珏跟霍傷,他倆愛上你,然後呢?」

柳月凝很自然地說道:「然後我積分到手,兌換獎勵啊!林平,你該不會傻到想留在這裡吧?這鬼地方,要什麼沒什麼,只是我們刷積分的遊戲場!你就把他們當成紙片人!」

可這不就是玩弄別人的感情嗎?

他們有血有肉有感情,怎麼就是紙片人了。

有時候做人真不能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也許,在任務管理局的人眼裡。

我們這些攻略者也只是個紙片人呢?

任務需要圓的,攻略者就把自己捏成圓的。

任務需要方的,攻略者就把自己捏成方的。

只要為了完成任務,投其所好,攻略者就要隱藏本真。

柳月凝這麼急躁地想回去,恐怕留在這裡時間長了,自己也恍惚了吧。

她是不是都快忘記,真正的自己是什麼樣子了?

柳月凝見我不說話,強調道:「我給了沈珏跟霍傷愛情,他們也不虧。算了,跟你這種沒追求的人說不清楚。你拿著銀子走人,霍傷的積分,我要了。」

她自信地轉身離去。

我心想,她嘴裡說的是,霍傷的積分。

霍傷在她眼裡,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可他分明是真實存在。

怎麼就成了明碼標價的數字呢。

我忽然想起十五歲那年。

我爸把我往一個男人屋裡一推,抽著煙隨口說道:「八千塊錢,這丫頭給你了。」

我媽找過來吼道:「你是不是傻啊!再養她一年,長得好看點了,要兩萬都有人給。」

他們爭吵起來,甚至動起了手。

最後我弟弟喊了一句:「先讓她賣一次不就行了!便宜點,五千,夠我換手機了!以後再往外賣的時候,也就是價錢低了點。」

而我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如同一個被推銷的商品。

無人在意我。

唉,手裡的銀票,忽然就不香了。

要是霍傷不愛上柳月凝就好了。

可她那麼好。

漂亮、活潑、聰明,又有好多攻略經驗。

還會根據霍傷的喜好調整自己的性格。

霍傷怎麼可能不愛上她呢。

畢竟,每個人都喜歡向光的方向生長。

但是,無論如何霍傷救了盈盈跟大虎哥的孩子。

我欠他兩條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走向死亡。

我決心,做最後一次努力。

我把羊腿送給盈盈以後,回了軍營。

霍傷比我回來得早一些。

如今他升官了,有一個獨立的小營帳。

我進去的時候,他已經睡下了。

我吹了燈,鑽到他懷裡。

霍傷捏捏我的下巴,帶著幾分醉意,笑道:「我以為你跟別人跑了呢。」

我沒吭聲,伸手摸向他的褻褲。

跟了霍傷幾個月,我早就知道他是個童子雞。

他連女人來月事都不知道。

我打賭,他連跟女人做,還是男人做都分不清。

霍傷被我撩撥得喘著粗氣。

他扒了我的上衣,啃咬起來。

霍傷始終不肯碰我的褲子。

我端起邊上的酒,用嘴喂他喝了不少。

霍傷掐住我的脖子,雙目泛紅地說道:「林平,你這是什麼意思?臨走前的最後一次溫存?」

我皺眉,怎麼我一回來。

他張口就是我要跑了。

閉口就是我要走了。

難道他知道我拿了柳月凝的錢?

只是我顧不上思考那麼多,被霍傷咬得腦子發暈。

還好,我理智尚存。

我把他的雙手捆綁住,蒙住了他的眼。

霍傷新奇的說道:「林平,你也太會玩兒了!」

到了最後。

霍傷手背上青筋暴起,喉結不斷地滾動著,不斷地探尋著我的嘴。

他嗓音沙啞地叫著我的名字。

汗水滾滾而落。

我忍著疼痛,結束了這場戰鬥。

霍傷躺在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老子真是死在你手上了!林平,再來一次!」

我穿上衣服,跟他說:「霍傷,男人好吧。」

他不吭聲,眼裡的餘韻還未消散。

我拍拍他的臉:「男人這麼好,這麼爽,可千萬別愛上女人啊。」

06

我跟霍傷一拍兩散了,畢竟我拿了柳月凝的銀子就得辦事兒。

搬出營帳那天。

霍傷攔住我,繃著臉,半晌才說:「是不是因為……我技術不行?」

我老老實實地回答:「因為別人給得太多了。」

霍傷一拳捶到牆壁上,咬牙切齒地質問我:「林平,咱倆好了幾個月,你就因為別人給的錢多,所以提起褲子就走人了?」

憑良心說,霍傷的確對我很好。

要是柳月凝不出現,我會一直跟著他,直到戰事結束。

可我真的不想摻和到霍傷、沈珏跟柳月凝的愛恨情仇里。

我對自己的定位,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窩囊廢。

夾緊尾巴過日子,畏畏縮縮保住命。

不去期待得到更多。

也不需要付出更多。

這就夠了。

我毅然決然跟霍傷分道揚鑣,有他在的地方我都繞道走。

柳月凝給的錢非常多,我連本帶利地還給霍傷。

還拿了一筆銀子,賄賂上峰,把我調到了哨兵營去。

所有人都知道我倆決裂了。

有人背地裡罵我不是個東西。

說我過河拆橋。

畢竟銀子能還,軍功卻不能還。

霍傷贖盈盈的軍功,都是他刀口舔血,拿命拼出來的。

都是當兵的,知道軍功的重要性。

自那天開始,我的外號就從小白臉變成了白眼兒狼。

我心想,從人變狼,這不升級了嗎?

說明,再窩囊的人都有上升空間啊。

不出預料,我被所有人孤立了。

吃飯有人往我的飯菜里丟石頭。

睡覺有人往我的被褥上潑水。

排隊列陣的時候,有人故意狠狠衝撞我。

他們戲謔地看著我。

想讓我求饒,看我撐不住。

可我沒有。

孤獨,根本不是可怕的事情。

甚至讓我覺得輕鬆自在。

他們覺得孤立別人最很嚴重的懲罰。

那只是因為他們太怯弱。

只是他們越玩越過火,設計我踩到了刀片,腳劃傷了。

軍醫不肯搭理我。

我一瘸一拐地去縣城裡找盈盈幫我買藥、包紮。

盈盈舉著水瓢幫我沖洗,看著我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嘆了口氣。

她輕聲說:「你既然喜歡霍傷,又把他給睡了,為什麼不繼續跟他好下去呢?」

盈盈估計以為我挺傷心的。

又勸我:「那個柳姑娘就算是霍傷的青梅竹馬,可你跟他好了這麼久,霍傷一定心裡有你的。大不了,你就豁出去了,告訴霍傷你是女人。感情這事兒,就得爭啊。當初那麼多女人都看上你大虎哥了,只有我搶得最凶,所以我搶到了。」

我發現大家都把男女之間的愛啊,情啊,看得很重。

我是挺喜歡霍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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