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梨完整後續

2025-07-2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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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前,我去陸放學校給他驚喜。

卻看到小師妹正纏著他問我和她比誰更好看。

陸放漫不經心地笑:

「清梨啊,當然比你好看。」

小師妹登時癟了嘴。

我推門而入,卻看到陸放正將手放在她頭頂:

「這就要哭?清梨不光好看,還很獨立呢。」

他笑:

「不像你,沒了我,就是個小廢物。」

1

女孩撒嬌的聲音從實驗室里傳來:

「你就知道欺負我!

「我才不是小廢物呢!」

陸放低低地笑,卻在抬頭瞬間,看到了站在後門的我。

「清梨?」

叫我名字的時候,他的手還在她頭上。

他向我快步走來。

「你怎麼來了?考完試了?」

我:「所以我不應該來。」

他笑:「說什麼呢。」

他向屋裡揮了下手,「走了啊,後面的你自己做吧,我媳婦來了。」

屋內沒什麼動靜,陸放摟著我往外走。

「那是誰?」

「李純熙啊,就我們專業那大一小師妹。」

我腳步停下。

我記得這個名字。

一年前開始,這個名字,開始頻繁地出現。

儘管我沒見過她。

「你喜歡她?」

他一臉莫名,笑:「啊?怎麼可能?那就一小屁孩。」

他好笑地看著我:「這也吃醋,我們家清梨真是個醋缸。」

「陸放.......」

「我和兄弟幾個約一下,今晚給你接風。」他打斷我,低頭髮信息,又抬頭。

「讓我看看,怎麼有點瘦了?

「又偷偷減肥了?都說了 100 斤剛剛好,你要減成麻杆給我當拐棍啊?」

我深吸一口氣,「我現在就想拿拐棍打死你。」

他笑起來,要將我拉過去接吻。

此時,身後傳來一聲嬌滴滴的呼聲:

「師兄。」

2

陸放和我同時轉頭。

李純熙手裡拿著一件衣服。

「你防曬服又落我那兒啦。」她嘟著嘴,「總是丟三落四的。」

「哦。」陸放接過。

「這位是?」她轉向我,眨著眼睛上下打量。

「見了嫂子不會叫?」陸放輕笑,拿著手中的書敲了下她的頭。

「唉喲!你怎麼又打我?!就知道暴力我!

「我還以為是咱們學校的師姐嘛,咱實驗室樓不是不讓外校學生進嗎?師兄你悄悄配鑰匙了吧?我要去老師那裡告狀!」

陸放這才反應過來,問我:「你怎麼進的實驗樓?」

我淡聲:「跟著一個男生進來的。」

我看向他,「半小時前我給你發過信息,問你在哪兒,你沒回,電話也沒接。」

陸放:「啊?」

「不好意思嫂子,」李純熙抱歉地笑笑,「剛才我和師兄的課題作業剛好推算進行到重要的時候,所以估計他沒看到,你可千萬別因為這個生氣,最近老師給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不對啊。」陸放拿出手機,「誒?怎麼變成免打擾了?」

他一邊調整一邊嘀咕:「誤觸了估計。」

「無所謂,走吧。」我轉身。

而在轉身的瞬間。

我聽到了身後李純熙小小的聲音。

「明明就那樣,還不是靠化妝……」

3

我腳步頓住,回頭。

陸放疑惑:「怎麼了?」

我看向李純熙。

「我沒有聾,第一,我長得這樣或是那樣,你都沒資格在背後蛐蛐,第二,任何一個要臉的女生,都不會在明知別人有女朋友的情況下還和對方女友比美。」

李純熙愣住,立馬眼睛一紅,委屈地看向陸放。

陸放嘆口氣,「清梨,這是幹嘛?我是沒看到信息,你想和我吵架就吵,別欺負人小姑娘。」

我轉向他:「哦,你倒是維護得挺快,顯得我像個無理取鬧的壞人。我不是什麼心胸寬廣的聖人,能容忍男友陪著其他女生不看手機而將我晾在 40 度的校園裡半小時,你們實驗室金貴的門我不稀罕進以後也不會進,免打擾也不是誤觸就能設置。」

陸放臉色一僵:「你什麼意思?我真不知道是怎麼設置成免打擾的,我怎麼可能故意把你設置成免打擾。」

「嫂子,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李純熙楚楚可憐。

我淡聲:「你別擺出這幅模樣給我看,我誤沒誤會你心裡清楚。」

空氣一時安靜。

「不是,這怎麼就還認真起來了?」陸放將我扯到懷裡,和事佬般地笑,「純熙剛才做不出題,是拿我的手機聽過歌,但她怎麼可能把你設成免打擾,你再多疑也不能疑到她身上,估計是我裝兜里或者怎麼著剛好巧了……」

「陸放,我們分手吧。」我聽到自己的聲音。

陸放愣住。

「不是,你千里迢迢飛過來,就因為我沒看到信息,就要和我分手?」他似乎被氣笑了。

「你還摸了她的頭。」

「就這?」他瞪大眼睛。

「是啊。」

我淡聲:「我嫌髒,這還不夠嗎?」

4

晚上的接風宴我沒去。

和陸放說了分手後,我轉身就離開了。

他沒追上來。

因為李純熙哭了,哭得一抽一抽,我見猶憐。

陸放其實很會,也很擅長哄人。

只要他願意。

高中閨蜜胡心也在這所學校,我將行李先放到了她那裡,她聽到我沒吃飯,非要請我去新開的網紅餐廳。

去了商場,胡心先去洗手間,我坐在餐廳門口低頭看著菜單等位。

結果冤家路窄,陸放定的居然也是這家。

一群人呼啦啦路過我。

「放哥,不是說嫂子來嗎?怎麼還沒來。」

「鬧脾氣,不來了。」陸放語氣無奈。

「咋了這是?」

「嫌我沒及時回信息。」

「就這?」那人笑,「女人就是Ṭŭ̀ⁱ麻煩,還好你是遠距離戀愛,要不天天來一遭,誰受得了?」

「女人都這樣,就等著哄呢。」另一人也笑道,「放哥你跪下去哄哄就好了。」

「哄哄哄,你怎麼不去哄?」陸放拿起手中的遮陽傘打了那男生一下,「冷冷她也好,這三年,凈長脾氣了。」

我抬眼,遮陽傘是粉色的,小小的,不是男生會用的款式。

跟著他身後蹦蹦跳跳的李純熙雙手空空:「其實這事我覺得師兄沒錯,沒錯幹嘛要先道歉,又不是誰會生氣誰有理……」

我起身。

剛好胡心回來了:「輪到咱們了嗎?」

我搖頭:「快了,陸放也在裡面。」

「啊?」胡心有點猶豫,「那咱們換一家?」

「倒也沒這個必要。」

餐廳開給所有人,沒有他來了我就不能來的道理。

五分鐘後輪到了我們,我和胡心一起向里走,結果啤酒自助區那裡,突然衝過來一個大呼小叫的人。

「哎呀呀拿不了了讓開讓開……」

我還沒反應過來。

就被端著兩杯啤酒的李純熙潑了一身。

5

爭吵聲驚動了包間裡的人。

陸放出來時,李純熙的眼淚正一顆一顆往下掉。

「我真不是故意的,自助啤酒區本來就滑,我根本控制不住,我都說了對不起了……」

「你不是故意的?」胡心氣急,「這麼大地方,你端著兩杯啤酒直直就朝清梨來,清梨躲都躲不掉,你當我們瞎嗎?」

「怎麼了?」陸放走出來。

他看到我,一愣。

「你怎麼在這兒?」

我渾身都濕透了,啤酒黏黏糊糊了一身,也沒什麼好脾氣:「怎麼?你陸少爺買下這個地方了?你來的地方我就不能來了?」

他皺眉:「說話和個機關槍似的,誰說你不能來了?」

他走近,「怎麼都濕了?」

胡心冷笑,「那不得問你的好師妹?」

「師兄,我真不是有意的!腳下打滑了!」李純熙哭道,「我也沒想到剛才這裡還沒人,嫂子她怎麼突然就冒出來……」

陸放嘆了口氣:「我就說你幹不了活吧,還非得逞能,拿什麼兩瓶啤酒?剛才讓我來拿不就好了?」

「你要不要臉啊!」胡心火了,「什麼叫突然冒出來,我們走得好好的,你明明就是故意撞過來的!」

「胡心,你說話注意點。」陸放冷聲。

「你什麼意思?」我脾氣也上來了,「胡心在幫我說話,她是不是故意撞過來的她心裡清楚,你都沒了解清楚,上來就拉偏架?還講不講道理了?」

「我怎麼就拉偏架了?不是正在和你講道理?」他語氣無奈,「清梨,你拿我撒氣無所謂,她又不是故意的,能不能別抓住點事就為難她?」

我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男生。

我和他相Ţű̂²逢於高中,相識六年,遠距離戀愛三年。

還有一年,我就會保研到他的學校,我們憧憬過結婚,描繪過未來,甚至包括孩子的長相。

而現在,他卻和被潑了一身酒水,甚至裙子還在往下滴水的我說,讓我別再為難另外一個女生了。

「沒為難。」我淡聲,「我這身裙子毀了,也不貴,3000,賠了這事就了了。」

李純熙呆住。

「3000 是我 2 個月的生活費了……」她雙眼紅紅地看向陸放,「師兄,我爸會打死我的......」

「哎呀,沒事沒事。」有男生為她撐腰,「怕什麼啊,這錢師兄們ṭű³給你湊著出,不就是 3000 嗎?!」

「就是,師兄們一人湊 300,也夠了,別哭,啊。」

陸放皺眉:

「清梨,純熙她家庭條件一般,3000 對她確實不是個小數目,就一件裙子,算了吧,我再給你買一件不就好了?」

我冷笑:「既然知道不是個小數目,那她就應該小心點,這是我的裙子,我有權讓她賠償。」

「這也不算你的裙子。」陸放突然道。

我愣住。

「清梨,要是我記得沒錯,這裙子是我給你買的。」

他的聲音很輕,卻好像每一個字,都扎在我的心口。

「戀愛期間的贈與是可以收回的。

「今天這事,要麼別追究了,要執意追究……」

他頓了下,似乎在給我最後悔悟的機會。

「那這裙子,你還我吧。」

6

我靜靜地與他對視。

下一秒,我轉頭,拉著就要罵人的胡心出了餐廳。

「清梨,你怎麼能就這麼走了!」胡心一路氣壞了,「陸放是腦子被驢踢了嗎?他不心疼你也就算了?怎麼能對你說出這樣的話?!」

我腳步一下頓住。

「清梨?」胡心擔憂地看著我,「你想哭,要不就哭出來……」

我搖搖頭,「沒事。」

之後,我去胡心宿舍沖澡換了衣服,將那身髒衣服還到了陸放宿舍樓下傳達室,就去了火車站。

臨時買不到飛機和高鐵,我只能坐硬座一夜回家。

夜裡的硬座很吵鬧,嬰兒的哭聲,吵架聲,還混著各種牌子的泡麵味。

陸放的消息是這時候來的。

「這是置的哪門子氣?我還真讓你還衣服不成?」

「就是覺得你剛才不應該那麼咄咄逼人,那麼多人,都是我專業的,我也不能不講理就偏著自己女朋友啊。」

「我買了一模一樣的新裙子,已經送到胡心宿舍樓下了,你下來拿一下。」

他後面還發了什麼過來,可螢幕上全是水,我眼裡也全是水。

我看不清。

也不想看。

我點了點,將他拉入了黑名單。

一覺醒來,是半夜 2 點。

眼睛疼,頭也疼。

窗外明明滅滅,車廂安靜了很多,我突然就想起上一次坐這種硬座,也是和陸放。

那是高一,我倆一起去省外參加英語競賽。

回來的時候不好搶票,領隊老師和我們家裡打了招呼,讓我和陸放先回。

那晚我迷迷糊糊睡著了,醒來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囧死了,趕緊道歉,他卻只是看著我,笑著問:「做夢了嗎?」

我搖頭。

「可是我做了。」他笑,「挺好一個夢,你要繼續靠著,我可能還能繼續做這個美夢。」

那之後,我們慢慢熟了起來。

他長得帥,性格開朗,每次打籃球,都會有一幫女生去送水加油。

我有時也會去看一會兒,都是站到後面。

直到有一次,我走的時候,聽到籃球場有人叫我。

「沈清梨!」

我愣住,回頭,看到陸放正越過擁擠的人群跳起來朝我笑,「看我啊!」

利落運球,閃躲,完美三分。

人群沸騰。

賽後,他問我為什麼每次都不看完。

「人太多了,我擠不到前面。」

「那還不容易,下次我讓他們給你占個坐。」

下一次去,我真的被帶到了最前面的一個座位。

「這是陸放專門給你準備的。」帶我過去的男生眨著眼睛。

半場,一堆女生衝上去給他送水,他卻擺擺手,沖我走過來。

「水呢?」

我:「啊?」

他無語,將手放在我發上:「沈清梨小姐,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欣賞了半天我的英姿,都不給我送杯水?我可太傷心了。」

再後來,送水送的,他就變成了我的前桌。

高考報完志願的那一天,他將我堵在教室後門。

「你怎麼想的?」

「想什麼?」

他像是氣笑了,「你覺得我是喜歡歪脖扭頭還是閒得無聊,沈清梨,我對你的心思連地上的螞蟻都知道。」

我臉燒得厲害:「可我們大學沒考在一起……」

「哇,這麼不負責的渣女言論你也說得出口?」他一下子將我抱在懷裡,盯著我問:「距離不是問題,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喜不喜歡我?」

夕陽落在教室里,落在我們的臉上。

我紅著臉點了點頭。

那一天,很輕很輕的吻落下來時,我覺得自己啊,真是這個世界最幸福的人。

7

回到家,是早上 6 點。

爸媽在火車站接上我,心疼道:「這硬座就是受罪,看你眼睛都紅成啥樣了。」

我笑笑,「回去我先補補覺。」

「陸放怎麼這次沒和你一起回來?」

「他學校還沒考完試。」

「你倆這樣也夠辛苦的,他一個月至少跑 3 趟你那裡吧?」我媽道:「明年等你保到他們學校就好了,他保自己本校也沒問題的吧?」

我沉默了下。

「媽,我現在想保本校。

「陸放學校綜合實力是比我學校好,但本校我的專業是全國 top3,老師和就業都很好。」

我媽驚訝:「啊?那他過來你這裡?要不你倆不還得異地嗎?」

我沉默了半晌,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已分手的事情。

之後,我休息了整整一周。

陸放還躺在我的黑名單里,他沒有來找我,我也沒有找他。

只是我媽有點發愁,她看著我:「你怎麼每天眼睛都是腫的,該不會是感染了吧?」

我搖搖頭:「沒事,就是有點上火,過一陣子就好了。」

周末有高中同學聚會,胡心給我打電話。

「班長說陸放有事不來。」

她發了李純熙朋友圈的截圖給我。

「你倆真分了?室友發我的,還問我是不是陸大校草換了女朋友。」

圖片里,是陸放和李純熙在實驗室一起比 yeah 的照片。

「是誰的大一就要做實驗呀,嗚嗚嗚做實驗實在太虐啦,感謝我方陸·騎士·放學長幫我提前完成暑假課題,作為合格的師妹,我決定送學長回家的火車票,嘻嘻。」

我回胡心:「他不去正好,我也想看看老師了。」

聚會那天是在學校旁邊的飯店。

老師都知道我和陸放是情侶,見了面免不了問我們以後的規劃。

「分手」兩個字正在嘴邊,我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她下學期就準備參加保研考試,保研到我學校了。」

我轉頭,原本不來的陸放,居然來了。

8

他插著兜,笑著走過來,大方拉住我的手,和各位老師打招呼。

老師看到他都很高興。

「還說你這小沒良心的,不回來看老師們呢。」

「那哪兒能?」陸放嘴甜,「我天天在海市想各位老師想得睡不著覺。」

「油嘴滑舌。」老師卻都笑個不停。

「你這個小子,高一時候就對人家清梨圖謀不軌。」英語老師笑,「當時我帶他倆出去競賽,這小子主動請纓去買車票,結果給我買了和他們不是一趟,告訴我票賣完了。

「後來他倆上車了我才發現,那輛車明明就有空座,你小子啊你小子。」

周圍人都笑了起來,我微微有些發怔。

一個老師接著說:「班裡 40 多號人,也就成了你們這一對,總算要守得雲開見月明了,這異地好幾年也夠辛苦的。」

我反應過來,想要抽回自己被陸放握著的手。

可抽不回。

人群終於散了。

「又在心裡罵我什麼呢?」他湊過來低聲,「怎麼,我都在黑名單里躺一周了,還不解氣啊?」

他拉著我坐下,語氣幽怨:「你是怎麼做到對自己男朋友這麼冷血無情的,我那天去胡心宿舍樓下站了好久她才告訴我你已經走了,你又把我拉黑,不就一個衣服嗎?賠也賠你了,這氣還過不去了。」

「陸放,」我看著他,「我不是過不去,是我們已經分手了。」

「哦。」他挑眉,「這是還氣著呢,那我再給你買一件新衣服消消氣?」

他不由分說將頭靠在我肩上:「你就知道和我置氣,知不知道為了哄你,我直接坐綠皮硬座車回來的,一晚上都沒怎麼睡,下了火車就直接趕來了,就這,你都不心疼我一下。」

我轉頭,看向他。

微信拉黑了可以打電話,電話拉黑了可以發信息。

有一年他喝多了我找不到他,急得發瘋,甚至輾轉找到過他的室友,只為確認他沒事。

想找一個人,怎麼都能找到。

他就是不想找,也不想哄了。

他晚了一周回家,是在幫李純熙做實驗。

見我不語,他又嘆氣:「上次那事,純熙真不是故意的,事後也哭了好久,當時在場都是我專業的人,你非當眾給她難堪,我還能怎麼辦?你好歹是我的女朋友,也要考慮我的面子啊是不是?」

我突然,就有點聽不下去了。

我不想在一個已經不會心疼你的人面前委屈,也不想在他面前哭。

「我去下洗手間。」

走出包間,通往洗手間的路,我卻意外和一個人對上了視線。

李純熙。

9

她的旁邊,還放著兩個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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