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劫完整後續

2025-07-2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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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沈溪亭聲名鵲起後的泰然自若,備受打擊的沈知序可謂崩潰。

從天之驕子淪為陪襯,他不過三日便被人拋之腦後。

他吃不下,發脾氣,連硯台與湖筆都摔了一地。

前世他便是如此,好高騖遠又受不得挫折。

可我耐心勸說,用心陪伴,一點點找他不足,一點點鼓勵他查漏補缺,才讓他日益精進,終得大成。

可今生,我大擺宴席,為沈溪亭慶祝。

沈溪亭與我並肩而坐,我為他布菜,他為我倒酒,其樂融融里當真如一對感情深厚的母子般。

沈知序咬著唇,嫉妒與恨意的火苗都快躥出眼眶。

孟洵忍不了,他尋著藉口訓斥沈溪亭:

「小小年紀不學好,竟學人沽名釣譽。你可知將沈家推入風口浪尖後,多少人等著看我們笑話。」

「早知你如此不知輕重,半點學不會謙虛有禮,當初就不該留你入府。」

這話說得極重。

只差指著溪亭的鼻子罵他給沈家惹了是非,讓他滾了。

若不是沈溪亭已然知曉我對他與旁人不同,只怕也會被這大庭廣眾之下的犀利言辭打擊到體無完膚。

「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不覺得大少爺天資斐然、才情絕佳,需要靠夾著尾巴做人來求苟活。何況我沈家老爺雖不在了,小姐到底還是皇后跟前的紅人,有的是乘風破浪的本事,還不需要靠委屈孩子來求安寧。」

風荷將一根大雞腿夾給了溪亭,意有所指道:

「你母親賞你的大雞腿,她誇你乾得漂亮,有沈家人無懼無畏的風骨在。」

「多吃點,加油將那些躲在暗處嫉妒你、誹謗你卻又比不過你的酒囊飯袋們都踩在腳下。風荷姨看好你哦。」

孟洵父子吃了癟,氣得飯都沒用兩口就回了房。

可沈知序心胸狹隘,並不會就此罷休。

7

宴席過後,溪亭回房路過荷花池時,藏在暗處的沈知序猝不及防地從暗處竄出,狠狠撞向沈溪亭。

撲通一聲。

有人大叫少爺落了水。

院子兵荒馬亂。

孟洵姍姍來遲,卻還沒進院子便急忙開口:

「知序也不是故意的,怪只怪沈溪亭逼人太甚,明知道世人會拿他與知序比較,還半點餘地不留給自己的弟弟,哪有個做兄長的樣子。」

「知序年少,只是一時氣上了頭,並無惡意。何況不過十月頭上而已,秋水沒那麼寒涼,勿要因此讓他們兄弟間生了嫌隙。」

「吃了點冷水,算不得什麼大事,他也知道教訓了,還請夫人勿要過多苛責。」

他滔滔不絕,說得頭頭是道。

我始終不發一言,直到他說完了,我才越過他的肩頭看向立在廊下的溪亭,笑道:

「聽到沒,你父親說了,算不得什麼大事。」

孟洵回頭一看,如遭雷擊:

「你怎麼在這裡?那落水的······」

他驟然一驚:

「落水的是知序?」

我莞爾一笑:

「吃了點冷水,算不得什麼大事,何須這般慌張?」

他被自己的話堵得啞口無言。

沈知序的陰狠惡毒前世我便見識到了,今生怎會沒有防備。

所以,沈知序悄悄去見了宋惜惜,被她慫恿著要趁人不備將沈溪亭推進冰冷的湖水裡,而後狠狠一石頭讓沈溪亭傷了腦子徹底成為廢人時,我第一時間便知道了,並做了準備。

沈知序出手的瞬間,便被早有防備的沈溪亭一個側身躲開,並狠狠一把將他反推進了池水裡。

不偏不倚,跌向了觀賞石上。

看他哭嚎,看他慘叫,看他遭了報應一口口嗆冷水。

躲在暗處的我們看得痛快不已,生生等到沈知序吃夠冷水,半死不活的時候,才讓風荷大叫著少爺落了水。

大夫遺憾搖頭:

「小少爺落水時斷了一指,只怕日後提筆困難了。」

孟洵身子一晃,帶著要殺人的目光看向沈溪亭:

「是你!」

「是沈知序自己!」

我冷聲打斷了他的憤怒。

「他藏於暗處,謀害溪亭不成,自己失足落了水。滿院子的人有目共睹,你還會覺得我偏護了溪亭不成?」

自月蟬與風荷知曉前世之事後,我沈家眾人針對孟家幾人,如同玩弄籠中困獸,哪一個不是添油加醋把他數落得一文不值。

「這便是你選的好兒子,心思歹毒,殘害手足,毫無情義可言。若是能回頭,這般品行敗壞的東西,便是送給我當下人我都不會要。」

「與溪亭相提並論?他連提鞋都不配!」

我狠話說得不留餘地。

一簾之隔的沈知序字字句句聽得清晰無比。

孟洵想要辯駁,月蟬便笑道:

「若不是小姐看在姑爺的份上,這謀害手足的少爺,送去祠堂都是要被行家法後趕出府去的。」

孟洵與沈知序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一個痛心疾首,卻不敢再打擊他引以為傲的兒子。

一個備受打擊,瑟縮在院子裡被人指指點點,惶恐得連門都不敢出,不過幾日便消瘦了一大圈。

一家人,有苦當然要一起吃。

沈知序的遭遇,我自然要一字不漏地傳給他的好娘親聽,讓她知道自己的好主意如何讓她的兒子成為滿院子恥笑與討伐的對象。

「到底是撿回來的,養不熟的白眼狼,夫人對他那麼好,他竟要毀了沈家的前程。」

「也不盡然,大少爺不也一樣是撿回來的,說白了,骨血裡帶著卑劣的東西,誰也救不了。」

「活該,斷了手指還想當人中龍鳳,他成為廢人還差不多。像死狗一樣躺床上裝可憐,瞧瞧誰會正眼看他!」

「報應,害人不成遭了天譴。」

蹲在馬圈裡堵著鼻子鏟馬糞的宋惜惜身子一晃,差點倒在地上。

那兩個嬤嬤才默契地對視了一眼,攜手而去。

當晚,宋惜惜便偷偷摸摸去了沈知序的院子,要送母愛、給溫情,順便上眼藥出鬼主意。

可當她的手推開門的瞬間,院子的火把卻驟然亮起。

管事嬤嬤冷笑道:

「難怪少爺院子裡老丟東西,原是府中養了個鏟馬糞的賊人啊。給我拿下。」

宋惜惜惶恐萬分,可爭辯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當頭幾耳光抽得七葷八素:

「賤人就是廢話多,給我捂著嘴拖走。」

滿臉巴掌印的宋惜惜被七手八腳按在了地上,五花大綁著推到了我與孟洵跟前。

8

焦頭爛額到憔悴不堪的孟洵,看到那張被抽得腫如豬頭的臉時,差點從椅子上跌落在地。

「惜······怎可隨意動用私刑?宋娘子最是老實本分,絕無可能行偷竊之舉。」

管事嬤嬤恭敬回道:

「馬房與二少爺的院子一東一西,她一個鏟馬糞的,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去少爺的院子?」

「還不偏不倚正好鬼鬼祟祟去了少爺的臥房。說句不中聽的,不是偷東西難不成是偷人?少爺還小,若是偷人,也未免太急了些。」

「你······」

孟洵差點被氣出一口老血。

「夫人面前,休要胡言亂語。這無憑無據地便要冠以偷盜之名,你好大的膽。」

管事嬤嬤毫不退卻,攤出一包首飾擺在我們面前:

「這是她房裡搜出來的。一個鏟馬糞的,何來如此多的金玉首飾,不是偷的,莫不是姑爺你送的?」

孟洵面色一白。

這首飾還真是他送的,為那十杖賠禮道歉的。

隻眼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承認的。

只恨宋惜惜藏得不夠好,招了如此麻煩。

「單憑這個也不能斷定她行了竊,說不得是攢下的傍身錢呢。」

被捂著嘴的宋惜惜連連點頭。

甚至撲通跪下身來,要以可憐之姿求我憐憫。

可哐當~

她跪地的瞬間,懷裡掉出了沈知序書桌上最貴的那個硯台。

這一下,所有人都傻了眼。

趁亂將硯台塞進宋惜惜懷裡的管事嬤嬤,忙驚訝大叫道:

「呀,這硯台也是她傍身的物件嗎?」

我笑道:

「這是尚書夫人贈予我的端硯,我共得兩塊,分別贈予了大少爺與小少爺。她乃何人,也配有這樣的名品傍身?」

孟洵大驚失色。

我便玩味道:

「我知夫君左右為難,我也不想當這得罪人的壞人,不如報官的好。秉公執法下,誰也不會冤枉了誰。這一包首飾也正好查個徹底。」

「不可!」

孟洵急吼吼阻止。

若是報了官,宋惜惜借用旁人的假身份便藏不住了。

官府再若深究,她與孟洵的過去也將無所遁形。

他們的算計、他們的前程、他們兒女的未來便都將化為泡影。

想到這些,孟洵做了決斷。

「念在你是初犯,又乃我親自引薦,便行十杖家法。望你莫要再犯糊塗,讓家人跟著顏面盡失!拖下去!」

宋惜惜懂了,她不再掙扎,說著知錯了,甘願受罰。

就在她被拖走時,我卻阻止道:

「就在這裡行家法吧,以儆效尤,讓所有人都知曉我沈家不是沒規矩的地方。」

想躲在一旁輕輕幾板子就揭過了?他做夢!

孟洵唇瓣抖了抖,藏在衣袖裡的拳頭緊了又緊。

「聽夫人的。」

眼睜睜看著一板子一板子打在他最愛的惜惜身上,那柔弱的臉上蒼白無血,淚如雨下,好不令人疼惜。

孟洵強忍痛意裝得無比淡定。

只有微微發抖的唇瓣,知道他有多煎熬。

很痛?

可還不夠呢。

剜心之痛,我要一刀一刀慢慢割,和前世的他們一樣。

9

沈知序養著身子,對宋惜惜的事還一無所知。

孟洵倒是忙壞了,白日裡陪著哄著沈知序,為他引經據典地講故事,鼓舞他振作,激勵他用左手提筆,便是比不上沈溪亭,他自有說辭:

「慧極必傷,誰知道他能得意到幾時,說不得活不到及冠。再說,他強任他強,人生比的不是一時之高低,而是誰能笑到最後。」

「區區毛頭孩子與愚鈍婦人,如何是你我的對手。」

「我兒快快振作,若是左手提筆也如右手一般,你便已是傳奇,何愁前途無望。」

「有爹爹在,這沈家和大好前程還不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沈知序備受鼓舞,當真左手握筆,開始了新的嘗試。

可到了深夜,住在書房的孟洵便悄悄溜去了宋惜惜跟前,為她塗上價值千金的金瘡藥,與她情話說了一堆。

眼見傷口漸好,二人便濃情蜜意情難自禁地開始在我眼皮子底下行苟且。

風荷一字不落地彙報給我時,我聽得噁心至極。

「是時候了。不在他日,就在今夜。」

是以,那夜二人顛鸞倒鳳到不知天地為何物時,宋惜惜的院子驟然起火。

隔壁下人起來滅火時,卻看到兩具赤裸糾纏的身子,她哇地大叫道:

「有人偷情,姦夫淫婦,快來人啊。」

孟洵大驚。

顧不上其他,抓起衣服抱著頭便撞倒那人,一溜煙跑了。

落下衣衫不整的宋惜惜,又一次被五花大綁扭送進了我的院子。

估摸著孟洵也收拾好了自己,我便道:

「畢竟是姑爺引薦的,還是請他來定奪。」

可在孟洵進門的瞬間,一個又一個冰冷的耳光落在了僅著裡衣的宋惜惜臉上。

「說,姦夫是誰?在我沈家行苟且之事,污了我沈家門楣,你就是不想要命了。」

「交出姦夫,我姑且留你全屍。」

宋惜惜含淚的眼睛看向了孟洵。

啪!

「別以為向姑爺求救就能輕饒了你,浸豬籠的死罪,誰也救不了你。」

那一記又一記耳光,猶如千斤之錘,重重砸在了孟洵身上,讓他每走一步都艱難萬分。

他不敢與宋惜惜對視,宛若被抽取了魂魄一般,木然坐在了太師椅上。

我看盡他的閃躲與痛楚,便含笑道:

「偷情是兩個人的歡愉,不該到頭來只由一個女人承受所有。若那姦夫是個有情有義的,敢站出來一力承擔,我且看在他勇氣可嘉的份上,給他一個全屍,絕不為難宋娘子,只將其驅逐出府即可。」

「夫君你說,那個不要臉的男人,敢站出來嗎?」

宋惜惜滿含希冀地看向孟洵,等著他救自己。

可孟洵只淡淡掃了她一眼,便縮回了視線:

「我不知!」

宋惜惜的希冀在眼底一點點破滅,成串的淚珠滾滾而下。

她像前世口不能言卻一心求死的我一樣,哀求著,懇切著,卑微地以過去情意來等待著轉機。

可孟洵再無一個眼神與動作的回應。

絕望與痛楚如潮水般將宋惜惜淹沒,她跌落在地,死灰般的雙眸里只有一片愴然。

死?哪有我前世求而不得,他們也休想占這個便宜。

我便又道:

「畢竟是夫君引薦的人,她又嘴硬非是不肯交代出姦夫乃何人。不若交給官府,說不得宋娘子受人脅迫,並非自願呢。我也不能冤死了一個好人不是。」

「不可!」

孟洵激動萬分,觸及他的利益他便又急又怒。

對上了我的驚訝,他解釋道:

「如此醜事傳出去丟臉的只會是沈家,兩個孩子與勛貴同窗,斷不能因此受人詬病。」

他沉痛的目光終是與心如死灰的宋惜惜對上了。

「宋娘子到底是因我引薦入的府,便求夫人看在我的面子上,給她留條活路吧。」

我壓下唇角的笑意,循循善誘道:

「那依夫君所見,該如何?」

10

「三十杖,攆出府去。」

我眉尾一挑,身子往太師椅上靠了靠,眸光一寒:

「那便依夫君的。」

我衝風荷使了個眼色,她一個轉身便讓她親自帶出來的師弟行起了杖罰。

一棍子落下,宋惜惜一聲慘叫。

孟洵雙手發抖,瞬間血色全無。

再一棍子落下,宋惜惜白眼一翻,差點昏死過去。

孟洵身子一晃,恨不能飛撲過去護住那可憐的心頭寶。

第五棍落下,滿頭大汗的宋惜惜終是慘叫一聲,昏死了過去。

「呀,宋娘子昏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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