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愛完整後續

2025-07-2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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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們的本事學了七七八八。

於她而言,我像是一個趁手的工具,能作為侯府門面,處理侯府上下的瑣事。

失去有點可惜,但絕對不會挽留。

甚至他們會以為我在以退為進。

一如現在,青嬤嬤在我面前唉聲嘆氣:「夫人糊塗啊!侯府難道還會虧待您不成,比起和離後被人笑話,不如守著好名聲過日子。」

對此,我嗤之以鼻,卻已經習慣隱藏真實的情緒。

「嬤嬤說笑了,我哪裡能守著好名聲過日子,指不定還會有人說我克母又克夫呢,這算什麼好名聲?」

與其窩囊地過日子。

倒不如轟轟烈烈地造作一回。

「嬤嬤自己認了乾女兒,應當也知曉兒女的重要性,老了以後若是有兒女時常看顧,下人也不敢偷奸耍滑敷衍我。」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意不達眼底:「這認來的兒女到底不夠親近,而我還這麼年輕,萬一長命百歲,守寡可就得守個七八十年呢!」

青嬤嬤見我一句話都聽不進去,只能尷尬地笑笑。

我願意敬著她的時候。

她的話,自然有分量。

可我不願意了,她的話就只是耳旁風。

12

事情的轉機。

發生在「秦越」葬禮的前一天傍晚。

本以為死去的人,居然活著回來了。

一聲聲鬼啊鬼啊的叫喚下。

秦夜來到了我們面前。

老夫人一個頂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秦越匆匆趕來。

本該與他長得一般無二的人,瘦了許多。

我倒成了現場最能穩得住的人。

趁他們說話的空隙,腦海里翻過許多念頭。

不經意一瞥。

視線里闖入一道身影。

正是得了消息趕來的顧語笙。

她看到秦夜的神情極為驚喜。

本來想朝他跑去,忽然想起什麼,變得躊躇不前。

這一瞬。

心裡霧蒙蒙的念頭忽然清晰起來。

我能認出秦越。

沒道理顧語笙認不出秦夜。

他們和我可不同,這兩人自小定親,老早就在培養感情。

也就是說,當初秦越回來時。

顧語笙的眼淚不作假。

可她明知回來的人是秦越,還是選擇把秦越認作秦夜。

也對,是我我也不甘心。

我這樣的人都能成為世子夫人。

她身份高貴,反而矮我一頭。

心裡早就不平衡了。

反正丈夫死了。

那麼重新換個丈夫,不僅為自己考慮,也是為女兒考慮。

沒人願意守幾十年的寡。

我憋紅了眼,裝作不敢置信的模樣。

「他們都說找到了你的屍體,我一直不信你就這麼死了。」

不等秦夜反應,我一把擁住他。

秦夜渾身僵硬。

最先按捺不住的居然不是顧語笙。

秦越強制把我從秦夜身邊。

他嘴裡喊著「嫂嫂」,用的也是安慰的口吻:「大哥在外頭受苦了,該讓他好好歇息。」

我視線落在他扣在我腕上的手,不緊不慢地抹著淚:「二弟,你抓疼我了。」

周邊還有不少親戚和僕從在看著。

秦越燙到般迅速鬆開。

一旁的秦夜像是不知所措的狗。

他很快注意到一旁低著頭的顧語笙,聯想到一路走來看到的白幡,稍微動動腦子便能想得到,這是在為他舉辦喪禮。

一時不清楚內情,只能一直看著秦越。

我主動拉著他往裡走去,無視他臉上的無奈,離了人群我便突然來了一句:「二弟在外面辛苦了。」

秦夜驚得手抖,「不辛苦。」

也不知道他在外頭受了什麼驚嚇。

稍微說句話就一驚一乍的。

我向他解釋:「前陣子河裡撈出一具屍體,屍體穿著秦越的貼身衣物,老夫人便以為你代替兄長死了。」

提及此事,他還有些恍惚後怕。

「我確實被河流沖走,得虧遇到一位船家,他見上流衝下來不少屍體,便知道出事了。」

「他見我穿得最好,曉得我是那些人的目標,便幫我換了一身衣裳,把大哥的衣物套其他屍體身上去,還在屍體的臉上塗抹了東西,引來魚兒啃食,以此瞞天過海,救了我一命。」

13

我不禁唏噓:「真是驚險萬分。」

隨即毫不留情地問他:「你大哥喜歡顧語笙這件事,你知道嗎?」

秦夜猛地停住步伐,看向我的眼神變得警惕:「嫂嫂,有些話不能胡說,你身為女子,也該知道女子名聲尤為重要。」

我盯著他笑開:「看來,你知道啊!那顧語笙喜歡秦越,你也知道對嗎?你以為自己沒法子活著回來,特意給她留了一條後路?」

秦夜臉色驟變,緊抿著唇。

沒想到顧語笙藏得這麼深。

不喜歡未婚夫,喜歡未婚夫的哥哥。

我忽然軟了語氣,語氣蠱惑:「二弟,你想不想和你大哥換一換,也來做做這侯府世子?我和你大哥和離了,到時候你想娶誰就娶誰。」

秦夜愣了一下,搖頭失笑。

「嫂嫂說笑了,頂替大哥引來敵人本就是我該做的。」

他看著我的眼神變得憐憫:「多年前大哥也曾救過我性命,如果沒有他的保護,我早就死了。」

我並不生氣:「是寒山寺那一回嗎?」

他面露詫異:「嫂嫂怎麼知道的?」

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形成了一個閉環。

他們的感情……還真是堅不可摧。

一個比一個重情義。

「應該是偷聽我說的,既然你不想做世子夫人,那你明日就可以走了。」

秦越一步步走出來。

也不知道在後面聽了多久。

我沒回頭,而是看向秦夜。

這位二弟不自在的站直少許。

看來也不是全然不介意。

我對此感到滿意,總不能就我一個人受到影響,「能早點走,那可真是太好了。」

說罷,我便甩開二人。

回去讓忍冬把自己人叫回來。

下午,管家居然來問我。

「大夫人,趕來的親戚該怎麼招待,可要備一些禮品?」

他的問題還沒問完。

忍冬滿臉喜氣地走了過來:「姑娘,大家都回來了,茯苓說該搬的都搬得差不多了,可要去向老夫人辭行?」

管家察覺不對,乾巴巴地勸我:「大夫人,世子爺剛回來,這緊要關頭,您怎麼能走開呢?」

我看著大變樣的院落:「我不是走開了,而是和你們世子爺和離了,管家有事可以去尋老夫人拿主意,或者和幾天前一樣,去找二夫人做主。」

一切塵埃落定,我心裡唯有輕鬆。

不自在的關係一旦發現原因。

那就再也無法稀里糊塗地過下去。

能離開這裡,對我而言是好事。

14

向老夫人辭行時,她根本不願意見我。

青嬤嬤不贊同地說了我兩句:「老夫人很生氣,有些事該見好就收,世子爺不缺願意嫁給他的女子,但你永遠也尋不到這樣的人家。」

我滿不在乎地轉身就走。

「尋不到就尋不到,當初既然看不上我,直接和我說便是了,我自會遠遠避開你們這樣的人家,以我的本事,總能尋到能過日子的夫家,並非我腆著臉黏上你們家的。」

想到老夫人的算計。

我忽然停住腳步:「寒山寺我救過秦越的命,那會老夫人就瞧不上我,對我說她兒子處處招惹危險,容易牽連到我,讓我對外不要和秦越走得太近,也是我年輕沒聽懂她的意思,早知是這麼個意思,我一定不會嫁過來。」

屋內突然發出驚天動地的咳嗽聲。

有什麼東西碎了滿地。

看來, 老夫人很擅長耍這樣的手段。

我只當不知裡面有其他人:「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告訴秦越的,但念在秦越對我有恩情的份上,我不會對旁人提及此事, 你們……就稀里糊塗地過吧!」

我不再說話, 數著步子往外走去。

「一,二,三……」

心裡默念到「七」的時候。

房門被用力拉開,撞得哐當一聲。

一道驚人的力道扯住我的手腕。

待我站穩,已經被這力道帶得跌進他懷裡。

秦越眼底滿是探尋:「你什麼意思, 什麼叫寒山寺里你救了我?」

我像個沒有回應的木偶。

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一如方才答應的那樣, 不說就是不說。

想要答案,他自己去找啊!

有些事,他只要找顧語笙對上一對,早就能明白救他的人不是她。

他迷糊間記得我曾抱著他哭。

那應該也聽到過。

我一路上求了許多次神佛。

沒有好運降臨。

我靠書院裡學的基本醫理, 尋到合適的草藥, 止住了他傷口洶湧的血。

為他贏得時間。

讓我有足夠的時間找上門告訴老夫人。

但事後,我還是在寒山寺還願多年。

我掙開他的手, 捂著手腕上的紅痕,眨眼間還是落下一滴淚, 自嘲地笑說:「救人的是誰根本不重要。」

沒有規定, 救命之恩一定要以身相許。

我和他都錯把喜歡的人想得太好。

但俊男靚女, 喜歡上也不丟人。

噁心的是他用偏見, 把我帶入這個無望的漩渦里來。

又想不負責任地甩開。

不僅僅是踐踏了我的真心。

還貶低了我的人格。

一如他拽我手腕的力道,沒有分毫的憐惜,唯有兇狠的傷害。

他眼裡的不信任, 質問的語氣。

我回以滿眼失望。

這眼神讓他不敢再靠近。

無措, 失落。

「我不知道!」

說完這句話, 他緊抿著嘴。

那雙曾深情注視著顧語笙的眼睛。

哀傷地看著我。

我扶了扶發簪:「那就永遠都假裝不知道,不就行了?」

說著我補充了幾句。

「你可要長情一些,永遠喜歡她。」

「可千萬別因此對我另眼相待, 也千萬別來找我。」

「你到處招惹危險, 會連累我的。」

15

但他可是淮安侯府世子。

怎麼會聽我這種人的話。

得知我來寒山寺還願, 他便匆匆趕來。

等找到我時,發現我正站在山崖邊。

他慌了神:「牧音, 你站在那裡做什麼?」

近來,外面有許多議論我的話。

惹得我爹跑我住處罵了我一頓。

想必這些消息他都知道。

否則也不會這麼擔心地跑過來。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 團扇掩住下半張臉:「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從這裡跳下去吧?」

他試探地走過來:「我知道你不會。」

話雖然這麼說,但他的行動完全不像是這麼想。

這人還真會自說自話。

怪沒意思的!

我轉身離開崖邊:「我處處為自己打算,是為了過上隨心所欲的好日子, 哪捨得就這麼死了。」

正要回寺廟裡頭。

一片銀杏葉飄了回來。

落在我跟前。

秦越比我先一步接住了葉片。

與新的葉片不同。

這片葉子像是夾在書頁里的書籤。

上面甚至有小小的字。

他看到上面寫著:「偏愛。」

我瞥了一眼,輕笑道:「居然被風吹回來了。」

夫子曾說。

再就是兩家地位懸殊。

「我有」還是父母之愛。

都可以用偏愛概括。

我滿心算計。

唯獨對他尤為偏愛。

可這份感情他視若無睹。

有意無意地忽略了。

聽說那天他漫山遍野地找有字的銀杏葉。

等他滿心歡喜回來。

恰好有迎親的隊伍經過。

他與這隊伍擦肩而過。

等他捧著葉片找到我的宅院時。

早已不見我的蹤影。

茯苓笑眯眯道:「世子爺, 我家姑娘嫁人了, 你若是想喝杯喜酒蹭蹭喜氣,可去晉王府觀禮。」

往後餘生, 我譜寫的故事裡。

不再有他的參與。

生老病死,與他無關。

生兒育女,與他無關。

喜怒哀樂,與他無關。

與晉王初見時, 他說的第一句話是:「秦夜其實是你舅舅找回來的,他試圖讓一切回歸原位,但我卻覺得你嫁給我肯定比留在侯府要來的自在。」

有他這句話。

我覺得日子應該過得不會差。

備案號:YXXBNqmeJ7RbENUq9j2zYCo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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