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後宮當委託老師完整後續

2025-07-2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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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李遵坐在我床邊,看著我膝蓋的舊傷又添了新的。

「你這樣胡鬧,是為了讓朕給你位份嗎?」

他眼神輕蔑冷漠。

「可朕說過,不會讓你長姐再受委屈。」

「你與貴妃交好又如何,你就算是與全後宮的嬪妃交好,又能如何?」

他離開時,讓人撤走了我的暖炭。

「讓她凍著,能清醒點。」

小啞巴替我捂手,剛想抹眼淚。

發現我的手比她還暖和。

我蹬開被子,霍霍起來兩個波比跳。

自從穿越過來,我天天練腹肌。

干委託的,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他說的對。」

我摸了摸小啞巴的腦袋。

「收拾收拾,準備幹活了。」

那日之後,我在宮裡接起了委託。

起初,只是貴妃設宴。

幾番下來,大家也懂了這是怎麼個買賣。

「可以親嘴嗎?」

林貴人舉起小手。

「想什麼呢,」貴妃拍案台,「這正經生意!」

後宮女人多。

一人一個白月光。

小啞巴捏毛的手都要干冒煙了。

這生意背地裡熱火朝天地幹著,長姐想找人宮斗卻發現自己沒被邀請。

直到某天。

床榻之上,林貴人侍寢,情動之時叫錯了名字。

「你說什麼?」

「啊?」

她一臉無辜。

「你對著朕的臉,」李遵臉色沉得很,「喊了樾樾。」

「哦。」

她害羞一笑。

「白天和樾樾妹妹玩過火了,臣妾一時口誤。」

「要不,皇上,您再來一次?」

李遵臉更黑了。

一個人就算了。

這已經是第十個了。

再叫下去,他都要不舉了。

李遵站起身,眼神晦暗幽戾。

他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對著銅鏡問出如此荒唐的話。

「朕……」他臉色深得微妙,「朕和她,誰更好看?」

杯盞衰落,清脆一聲。

林貴人捂嘴笑。

「自然是皇上,美得很,無須自卑。」

李遵不信她的話。

翌日下了朝,就派了個冷麵無情的教習嬤嬤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日日彙報給他。

「掖庭那位今日陪齊嬪吃飯。」

「掖庭那位今日拉貴妃的小手。」

「掖庭那位今日換了一身新的男裝——」

嬤嬤說到這,自個樂出了聲。

李遵掀起眼皮看她,「笑什麼?」

嬤嬤跪在地上連連求饒,扭捏著說了句:

「她、她那一身實在是好生招人,真俊吶。」

「皇上恕罪,」她老淚縱橫,「老奴只是犯了所有女子都會犯的錯,多看了一眼罷了。」

李遵修長的指骨微屈,敲了敲案台。

「她真是好樣的,連六十歲的都不放過。」

「皇上,」身邊的太監支招,「奴才知道有一人更為合適。」

若論後宮中誰最忠誠,當屬靜妃。

她家出了三代的丞相,當朝元老。

她只站在皇帝的那一邊。

最適合被李遵派來管教我。

比如現在,她眼見著我從貴妃寢宮出來。

「你倆。」

她撿起貴妃的帕子,遞給我。

「偷情避著點。」

她眸光似古井,穩得很。

「你誤會了,我只是委託,」我嘴快,該死的職業素養張口就問,「寶寶,你要嗎?」

「嗯?」

她抱臂,微微歪頭。

臉色藏不住,露出了一絲崩裂。

「寶寶,你也要和我——」

人來人往的宮道上,她當即捂住我的嘴。

「你,想清楚再張口。」

我不說話了。

她垂眼,確認我安分了。

鬆開了手。

「姐姐,」我滿臉真誠,「你的手好香,用的什麼皂角呀?」

她眉心一抽。

「你若需要,」我說,「給我一吊錢,我便接下你的委託。」

她說:「我和她們不一樣。」

靜妃沒有什麼白月光。

她兢兢業業,每一次我見了誰做了什麼,她都一一記下。

直到某天,她照例去彙報,和敬事房的太監撞上了。

「喲,娘娘您也來交差?」

「嗯。」

「您先請。」

越妃看了眼太監端著的名字,邁出的步子又縮了回來。

太監也看了眼她本子上的名字。

「呦嚯,您這邊的還多了兩位呢。」

越妃徹底不動彈了。

她捏著小本,驚覺自己和敬事房的太監乾的活沒兩樣。

「真沒幹別的?」

殿內,李遵問她。

「男裝只是她的癖好。」

「她只是陪著各宮娘娘。」

這對於一個被趕去掖庭的女人來說並不過分。

畢竟長年累月活在掖庭里的,不是瘋了就是死了。

「你爹常說你寡情冷性的,和誰都不親,意誌異於常人。」

李遵把玩著手裡的白玉仙丹。

那是古禪寺的方士新送來的。

「過幾日上元節,你出宮祈福,帶上她。」

「陪她玩一場,親身體驗,收集她的罪證。」

靜妃看著李遵的眼神。

她清楚,如若我真的背叛了李遵,必死無疑。

8.

宮外,古禪寺。

供燈高懸。

靜妃給了我一吊錢。

「今夜,陪我。」

她言簡意賅。

我拿錢辦事。

給一吊,陪一晚。

無事發生。

她再次確信,我只是個喜歡和各宮嬪妃湊熱鬧且愛好男裝的直女。

我和她在古禪寺祈福的最後一夜,是上元節。

「今晚不給錢了。」

她依舊言簡意賅,「你不必來了。」

「啊,好。」

我果真就沒去了。

夜深,海棠花搖晃。

她合上書冊,禪房外一片冷清。

「娘娘是不習慣嗎?」宮女剪斷了燭芯。

「沒有。」

她從小,就習慣了這樣的冷清。

生母死得早。

繼室生的妹妹在祖母懷中撒嬌時,她已經跟阿爹身後學策論了。

有用,才能留在這個家裡。

她爹推行變法,卻屢屢受阻,時常對她感嘆:

「若你是男兒,定能助我成事,可惜啊。」

她的生辰和上元節是同一天,從沒被人記起過。

直到那天,繼室送了一身衣裳給她。

「……真的是給我的嗎?」

不是妹妹挑剩的,是真的給她做的。

「當然,」繼室摸了摸她的腦袋,「你也是,我的女兒呀。」

那晚,她抱著新衣裳睡覺。

深深吸那衣裳上的味道,努力忍住眼淚。

因為怕自己的眼淚,洗掉了娘親的味道。

第二天,她才知道,她們要把她送進宮。

妹妹有喜歡的人。

不想嫁入宮中,一輩子見不到親人。

「我自己的女兒我知道,」屏風後,繼室對祖母哭訴,「她吃不了這個苦的。」

「但靜兒沒關係。」

「她生性冷漠,也和我們不親,想來也是最合適的。」

「更何況,她好拿捏。」

「一件衣裳就感動得說不出話了。」

她走回自己的閨房,看著那件衣裳。

早該知道是這樣,不是嗎?

這世上,多的是被愛的人。

但不會是她。

所以,她時常想,老天奶啊。

若非真心愛她。

若非能一直陪著她的。

就不要輕易出現在她面前,好嗎?

但是今夜,禪房外,海棠垂雨,燭芯徹底燃滅。

又是一個上元節。

她小窗外的樹梢上,站著一個人。

那人穿著圓領袍,長命鎖,隨風環響。

長發高馬尾。

遮不住的少年英氣。

「不是說了,」她望著樹梢上的我,「今夜不給你錢。」

我抱著槐樹,「但今夜是你生辰。」

「生在上元節的人,都喜歡熱熱鬧鬧的吧?」

9.

「走嗎?」

我問她。

她說,宮裡的女人出不去。

我說,你把手給我。

我是戌時一刻帶她翻牆出去的。

上元燈火,桂華流瓦。

「我說得對吧。」

人潮湧動,我跟在靜妃身後,輕輕玩著她的髮帶。

「這會兒,那些侍衛正好換人。」

攤子前。

她買了一支木蘭簪珠。

「這位姐姐,這能讓給我嗎?」

靜妃抬頭,看了眼說話的年輕女子。

只看一眼,她便愣住了。

那是她家繼室生的妹妹。

萬幸,靜妃戴著面具。

妹妹的相公跟著說:「我家娘子看中了這支。」

見靜妃沒反應。

妹妹只當她同意了,上手就要來拿。

我抬眉,攔下了。

「我家娘子先看上的。」

那相公說:「我們加錢——」

「誰要你的臭錢。」

妹妹打小沒聽過幾句重話,這會兒眉頭一皺就要哭了。

這模樣,靜妃見過無數次。

她讓東西讓習慣了,爭執到最後都是妹妹的。

「算了。」

妹妹沒等她說完,上手要來搶。

「早這樣不就好了,浪費我時間。」

「就是,」那相公附和,「我家娘子想要什麼就——」

我將靜妃拉到身後,沒讓他倆搶著。

「你家娘子是寶貝。」

「我家娘子就不是寶貝了?」

「她在我這,是世間頂頂好,頂頂珍貴的寶貝!」

「憑什麼讓給你。」

我說完,將一整個攤子都買下來,一支都不給他倆留。

路人圍觀,大娘見我大膽發言,笑著說:

「真是少年夫妻,不知羞呢。」

靜妃拉著我轉頭就走。

留下妹妹呆若木雞,站在原地。

「娘子,」那相公拽不動她,「你氣傻了啊?」

她搖頭。

「那郎君模樣好生俊俏,世間竟還有如此仙郎。」

她兩手一背,看了眼自己相公,再次嘆氣。

「唉,那位夫人吃得真好。」

話音剛落,那頭夜空煙火流轉,照亮了整座樓台。

靜妃拉著我,一路走到了無人的橋下。

「你生氣了?」

我繞到她跟前問。

「沒有。」

「方才那女子,是我妹妹。」

我停住了腳步。

她接著說:

「她總是那樣,沒多少煩惱。」

「嫁了人也是這樣。」

燈火闌珊處,煙火和歡笑照不到這頭。

「我和她之間,有一個日子是順遂的。」

她抬眼看我,淺笑。

「這樣真好。」

原來她也會笑。

「你的日子也會是順遂的——」

「不會的。」

她鬆開我的手,自嘲道:

「北地災荒餓殍遍野,皇上卻在給你長姐修行宮,賑災的銀兩全進了你爹囊中。」

「他迷信方士,你爹就一顆又一顆的仙丹送上。」

「我爹推行新政十二年,多少人的心血,付諸東流。」

「多少冤案,多少被廷杖而死的好官,少將軍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她攥緊手心。

「而我學了那麼多治國之道,如今,卻是他的走狗。」

「還要張開腿任他欺辱,由著他心情不好隨意鞭打,這活著又和死了有什麼分別?」

「你告訴我,我要如何順遂?」

話音落下,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面若死灰。

她越過我,要回去了。

我拉住了她的手。

「我要造反。」

夜空忽綻煙火,流光四散。

淹沒了我說的聲音。

可她離得近,聽得真切,瞳孔緊縮。

「你瘋了。」

「死都不怕,」我看著她的眼睛,「瘋又算是什麼?」

她愣住。

「你哪來的軍馬?」

我沒說話。

她清明的目光盯著我,像隱匿著驚濤駭浪。

「……少將軍。」

「虎符!虎符在你們那,所以你與她偷情是為了——」

「都說了不是偷情。」

我輕笑。

靜默良久。

她垂眼,看著我的手心,攥著她的手腕。

「你是說,貴妃她手握十萬精兵,卻在後宮玩宮斗?」

我反駁道:「你爹文官之首,不還在給李遵的太監接尿壺?」

聞言,她撇過臉。

「你倒是處處維護你家貴妃。」

我歪頭,「你還說你不生氣?」

她推開我。

「誰是你家娘子。」

河對岸,有人投壺正中,惹來一陣歡呼。

靜妃的半張臉藏在陰影之下。

「樾樾,你好天真。」

「皇帝於後宮的女人而言,猶如天神一般。」

「你我相熟不過幾日,你又怎麼敢確信,我不會背刺你?」

10.

回宮那日。

長姐攔住我的去路。

「我的行宮就快修好了,你卻只能待在掖庭。」

「你做出那些奇怪的舉止,一點用處都沒有,多難受啊。」

我不想和她多說,卻被她掐住胳膊。

「你信不信,」她得意洋洋,「我不開心了,還能讓你更慘些。」

說罷,她推開我,跳入湖中。

果不其然,我回過頭,看見目光晦暗的李遵,正快步走來。

我的心臟一陣抽疼。

是來自原身女配的情感。

這樣的情節不是第一次發生。

我捂住心口。

別難過,寶寶。

「撲通」一聲,我跳進水中。

對著長姐的脖子就是一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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