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後宮當委託老師完整後續

2025-07-2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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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端絕子湯給我那天,我當她面換上男裝。

模樣像極了她的白月光。

那天起,我在後宮接起了委託。

後來,皇帝在他每個女人情動時,都會聽到一個相同的名字。

我的名字。

1.

我是一名委託老師。

穿越到了後宮。

我女扮男裝,可以根據需求,職業成為某人的白月光。

後宮長夜漫漫。

我多的是活干。

可職業風險也不小。

比如現在,我正想穿上男裝,對上了當今聖上李遵那雙極深沉的桃花眼。

忘了。

這是在和皇帝搶女人。

更何況,我還是本該被他虐身虐心,爭寵到死都贏不了女主的女配。

2.

李遵是個不受寵的皇子。

長姐不願嫁,把「我」推了出去。

婚後第一年春天,圍場刺客,「我」替他擋了刀。

沒了一個孩子。

他抱著滿身是血的「我」說:

「我們以後會有自己的家。」

第六年春天,李遵坐穩皇位。

封妃那日是個極好的天氣。

他從床榻起來,摸著「我」的頭髮,說的卻是:

「乖,你該回掖庭了。」

他要封的妃,是長姐。

她才是他年少最想娶的人。

今夜,是長姐進宮的前一晚。

他想起了「我」。

可他不知道。

一刻前,女配心如止水,一刀下去了結自己,成全了我的穿越。

我回過頭。

梳妝的手一頓。

李遵不知看了我多久,目光深沉。

他攥起我的手腕,將我推倒在床榻之上。

床帷一重又一重。

只是他看著我這張臉,眉心一跳又一跳。

越看越不對勁。

「哦哦。」我麻溜爬起來,對他說,「抱歉,勞斯。」

出成男出習慣,有工傷了。

剛剛化妝又把自己化成男的了。

「我……」我扶額苦笑,「我回不去了。」

李遵沒聽懂,他問我:

「勞斯?」

「勞斯是哪個男人?」

我解釋不清,想下床。

他捉住我的腳踝,眸色漆黑,悠悠道:

「不必耍這些手段。」

「朕隔三差五還會來你這。」

「只不過從今往後,你沒有名分,不能壓過你長姐。」

「她心思單純,你不許欺負她。」

他以為,我還是那個一顆真心對他的女配。

3.

宮裡的人嗤笑我沒有出頭之日。

沒人願意跟著我。

只有一個小啞巴。

我對著鏡子,仔仔細細打量著她幫我捏得十分完美的頭髮。

小啞巴以為自己做得不好,「撲通」一聲跪下了。

「啊!」

我一把抱住她。

「毛娘老師,是你嗎?我失散多年的毛娘老師!」

小啞巴第一次被人這樣抱住。

她爹娘沒錢,為了換口米給弟弟吃,四歲的她孤身進了掖庭。

沒人抱過她。

不能抱,抱了就會有依賴。

她的手無處安放,動都不敢動。

只是,從那天開始。

早上,小啞巴,院裡,捏毛毛。

中午,小啞巴,廚房,捏毛毛。

晚上,小啞巴,床邊,捏毛毛。

我揉揉眼睛,點起為數不多的紅燭,走近她。

「毛娘,你怎麼還不睡呀?」

案上擺著一圈義髻假毛,高大華美。

小啞巴怯生生地看著我,像在等著什麼。

猶豫再三。

她朝我伸出雙手,抱住了我的腰。

我愣住。

摸了摸她的頭。

「你是好寶,最好的好寶。」

我的手背一涼,原來是她的眼淚。

那天,長姐進宮接冊,禮樂從白天到夜裡沒停過。

搶著去領賞的人回來,想看我笑話。

卻只見到兩個湊在一起的人影,在那沒日沒夜捏假毛。

「啊!」

領賞那人麻溜跑到貴妃面前告狀。

「啟稟娘娘,宮中有人搞對食!」

貴妃支著頭,拿著扇子在那搖啊搖,看著眼前這碗絕子湯。

是李遵送來的。

要她找個由頭,讓我喝下。

因為我占了長姐幾年的恩愛夫妻情,讓長姐不爽快了,這是我欠下的。

「又是哪宮的太監和哪宮的宮女?」

貴妃媚長的眼睛無波無瀾。

「不是太監。」

「是掖庭那位和她的小啞巴宮女!」

貴妃扇子堪堪一頓。

眼睛轉向她身邊的掌事嬤嬤,眨巴眨巴。

欲言又止。

嬤嬤見過大世面,知道自家娘娘想問什麼。

「娘娘,這也是搞得起來的。」

4.

貴妃平日裡最講究規矩。

這會,她恨不得扛著轎子跑。

轎子一顛又一顛,說不清她心中刺激緊張的情緒。

到底是為了抓人,還是為了見世面。

經過長姐宮門前,長姐以為貴妃要來找事情。

端端正正等著。

誰知,貴妃的轎子大氣都不帶喘一下往前沖。

「娘娘,她過去了。」

長姐身形一僵。

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

她一個眼神,身邊的嬤嬤扇了說話那小宮女一巴掌。

「去,看看貴妃幹什麼去了。」

一行人風風火火。

停在了我破落的苑門前。

掌事嬤嬤端著那碗絕子湯,貴妃挽了挽鬢髮,邁出去的腿又縮了回來。

「嬤嬤,這湯,」貴妃輕咳了兩聲,「她用得著嗎?」

嬤嬤見過大世面,難得回答不上來。

「啊,嗯,想必,嗯……」

嬤嬤選擇閉麥。

貴妃急不可耐,快步向前,掀開垂簾。

「是誰在這女扮男裝,穢亂後宮!」

卻只見我剛穿好玉白長衫,青簪發束,長發如墨。

烏黑沉靜的眼睛直直望著她。

像極了她入宮前的心上人。

她愣住。

呼吸都淺了幾分。

「你——」

我眨巴眼睛。

「你,成何體——」

我眨巴眼睛。

「你這樣看我,我也是要——」

她張了張嘴,最終閉上。

外頭,長姐遣來的小宮女伸長脖子看熱鬧,臉上巴掌印還沒消,就對身邊的宮女蛐蛐:

「你就瞧著吧,看不打她個兩大板的,那絕子湯就算是灌也得灌進去。」

誰知,話音未落。

貴妃掀帘子出來了。

「娘娘。」

掌事嬤嬤端上絕子湯。

貴妃臉微紅,眼含淚,神色卻是靜如水。

她看了一秒,端起來,一口悶了。

「啊,娘娘使不得!」

「太醫說得對,」貴妃說,「我是該多喝中藥。」

那天夜裡。

李遵站在長姐身後,看著她梳頭髮。

想起了從前。

「我」也曾這樣。

他一時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看誰。

直到外頭太監來報,貴妃宮裡有人想請示李遵。

長姐握著梳子的手一緊。

這是來搶人了?

「啟稟皇上,我家娘娘心慌得厲害——」

「請太醫了?」

「請了,但娘娘說,太醫開的中藥喝了也沒用。」

長姐餘光透過銅鏡,望著跪在地上的宮女。

果然是來搶人的。

她手一抬,已經想好了對策。

只見李遵撩起眼睛,「朕又不會治病——」

「不是的皇上,」宮女連忙擺手,「我家娘娘不勞煩您,她是想要問您……」

「支支吾吾的,快說。」

「問您,能不能讓掖庭那位娘娘陪她睡覺?」

話音剛落,靜得可怕。

「妹妹當真賢惠,」長姐垂眼,「她與各宮情同姐妹,今後我又該如何自處?」

「這就是她的目的?」

李遵勾唇,面露嘲諷。

「就讓她睡。」

「睡遍後宮也別肖想朕能看她一眼。」

5.

長姐讓她的宮女給我送了床老貴的被子。

還捎了句話。

「妹妹身邊沒人陪,也只能和貴妃抱團取暖了,真是可憐。」

可憐的我穿著男裝,抱著被子進屋。

「貴妃姐姐,可以開始了嗎?」

她「騰」得站了起來。

「你、你要從哪開始?」

我麻利鋪完床。

「別誤會,這是正經生意。」

我一臉正氣,強調:「是要給銀子的。」

那頭,小廚房裡掌事嬤嬤正在剁鴨頭,準備給她家貴妃娘娘大補的。

「這年頭,」她大刀霍霍,「鴨都這麼硬氣。」

這頭,貴妃東翻西翻,把家當都倒在案上,問我:「夠嗎?」

「太多了。」

我就收了一吊錢。

花前月下,那頭鴨子燉上了。

貴妃說,其實讓我來,只是想替我梳個頭髮。

今夜,我是她的白月光,那位京城出了名的少年將軍。

「他死了呀。」

貴妃看出了我的疑惑。

將軍年少奇才,戰功赫赫,所求只有一事。

「他要娶我。」

「他知道,我是庶女,在家中過得艱難。」

「這也是他助李遵當上太子的條件。」

貴妃說得很慢。

「可李遵坐穩皇位,卻把我接進了宮。」

「李遵早就忌憚他的十萬精兵,又怕損了賢名,他想拿我逼死他。」

「寵幸我時,就讓他聽著。」

貴妃捲起袖口,手臂上蔓延著鞭打的舊傷。

「他不忍我受虐,自戕在雨夜,死狀極慘。」

「李遵逼著我去看。」

「身旁的宮女太監都吐了。」

「李遵摁著我的頭問我,噁心嗎?他早就不是當年意氣風發的樣子了。」

「確實很髒。我不知道自己該看哪裡,就盯著他打結的頭髮看。」

「他生前最愛乾淨。」

「我當時就想呀,我從小恪守婦道。死了,連他一根頭髮都沒摸過。」

貴妃說著,輕輕挽起我的頭髮。

木梳溫柔,梳到底。

新婚時,人們會說,這樣一梳就會夫妻恩愛到白頭。

「我一介庶女,」她聲音飄遠,「封了貴妃,是拿他的命換來的。」

「那樣張揚肆意的人,最後死得沒聲沒息。」

「是我害了他。」

「若未與我相識多好,他死前想來也是後悔的。」

她梳完我的頭髮,沒再多說。

我陪了她一夜又一夜。

她緊緊攥著我的手。

嬤嬤躲著掉眼淚,她說,她家娘娘已經很久沒睡得這麼安穩了。

直到幾天後,李遵去了掖庭找我,撲了個空。

我是被人捉去他那的。

「鬧夠了嗎?」

他坐在高位。

罰我跪著。

「你再拉攏這後宮中人,有朕給你長姐撐腰,沒人能讓她難堪。」

「反倒是你,這般上躥下跳,只會讓朕更加厭棄你。」

在他眼裡,我向來乖順聽話,連被趕到掖庭都不敢吭聲。

「若你知錯,你今後就不要再去——」

我抬起臉。

望著他那雙深不見底的桃花眼。

「跪完了,」我問他,「我就能去找貴妃了嗎?」

他臉色當即沉下來。

「樾樾,忤逆朕的後果,你想過嗎?」

見我不說話。

他的眼神壓迫至極,戾氣湧出。

「朕成全你。」

「你從東門跪到西門,我就讓你去陪她。」

他篤定,我膽小怕事。

更何況,我膝蓋舊疾,還是那年春天救他時落下的。

外頭驚雷。

我低下頭。

「知錯了就好——」

他正想牽起我的手。

卻撈了個空。

只見我轉身,朝著雨里就是一跪。

再也沒回頭。

一跪又一跪。

生生磕出了一道被雨水沖刷的血路。

他望著。

唇角的笑意僵住,眼眸冷厲。

我跪了一整宿。

從東門到西門,天灰濛亮雨未停。

最後站都站不起來。

總管太監撐著傘,看著我平靜的一張臉,問我:

「您這是何必,真不怕死嗎?」

當初,就是他把「我」送進掖庭的。

他說,皇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那妃位本就是長姐的,是我不該覬覦旁人的東西。

是,李遵他說話算話。

所以,如今我跪完了,就合該得到獎勵。

我仰頭看日光,一字一句地大聲說:

「我就要陪她睡覺。」

「生前死後,都不後悔。」

這些話。

貴妃說不得。

少年將軍說不了。

就由我來說吧。

6.

我這話,傳遍了前朝後宮。

李遵只當我是在與他置氣。

雨將停。

貴妃撐著傘,走到我跟前。

她抬著一張明媚細緻的臉,想起與將軍的初遇是在暑熱無雨的夏季。

她獨站高台上,與先生辯策論,辯得滿頭大汗。

毫無賢淑貴女的模樣。

堪堪將先生說服,卻沒發現樓台處看戲的少年郎。

「好生厲害的小娘子。」

他春衫玉掛,意氣飛揚。

「你在笑我?」

「非也非也,」少年赤誠,「小娘子如此謀略,若想當女帝,我定俯首為臣。」

先生氣得要揍他。

說這謀逆之言,也只有他敢堂而皇之地說出口。

彼時她在家中處處被打壓。

那是她此生,第一次有人毫不吝嗇地誇她。

「貴妃姐姐,你在想什麼?」

我抬手,擦去她的眼淚。

卻發現手心都是自己的血。

「我在想,」她說,「當時想做卻沒有勇氣去做的事情。」

她抱住了我。

順手,無人察覺處,將一枚虎符塞進我沾血的掌心。

「這是他留給我的。」

「你知道它代表著什麼嗎?」

我知道。

這枚虎符是李遵登基後,他一直在找卻又找不到的心頭大患。

雲散去,露出刺眼的陽光。

她眼睛亮得明媚,笑起來像淬了毒。

她說:「我想啊,把他殺了,自己當皇帝。」

我與她相視。

「你願意幫我嗎,委託老師?」

她瘋了。

沒關係,我也不太正常。

荒唐至極,搭上命的買賣,我沒有一絲猶豫。

「當然,我的單主。」

我抹掉掌心的血,眉梢一挑。

「但是光靠我們,可做不成這買賣。」

7.

那日之後,我發了場高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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