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昭願完整後續

2025-07-2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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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被姦污,流放嶺南的路上,我勾引了冷麵王爺謝璟淵。

一夜荒唐後,我成了他的玩物:

「念你有幾分姿色,先不殺你,往後你來暖床。」

三年里,他在戰場上殺人如麻,床第之間更是肆無忌憚。

只是有一點。

他明明有心上人,卻日日找我宣洩。

皇上為二人賜婚時,他酒後吐真言:

「皎皎如世間明月,她聖潔乾淨,我捨不得碰。」

「你就不同了……用來消火,最好不過。」

我沒說話,只是一味假笑著迎合。

謝璟淵還不知道。

為了離開他,我已經準備了三年。

他大婚那日,我將和他死生不復相見。

1

流放嶺南的途中,天氣燥熱不堪。

過了幾日,大軍才走了不過百里。

隊伍剛停,副將的鞭子便揮了下來:

「走啊!怎麼不走?」

「往日裡,你們這些富人耀武揚威,不把我們當人看。」

「如今落到我手裡,也讓你們嘗嘗做狗的滋味兒!」

說著幾鞭子下去,人群頓時爆發出一陣慘痛的嚎叫。

看著遠處壓著天空的黑雲,副將望著我身邊幾個身材姣好的官家女子,眼神奸詐:

「哥幾個聽令,先把這幾個細皮嫩肉的拉到營帳。」

「等我享受完了,你們一個個排隊。」

那幾名女子拚死抵抗,還是被拉進了旁邊的小樹林。

我趁亂往臉上抹了幾把泥,這才勉強逃過一劫。

當晚為了躲避可能出現的危險,我專門躲到吃飯的水缸旁,找個犄角旮旯地方躺下。

可不幸的是,幾個兵痞子還是偷摸來到我身邊,直接解起了褲子。

「我就知道,這小賤人長得不錯。」

「噓你小點聲,萬一被副帥聽到,到嘴的鴨子又飛了!」

「行行行,這次我發現的,得我先上。」

我拼了命地掙扎,可雙拳難敵四手。

看著天上皎潔的明月,我突然落下淚來。

曾經衣食無憂的侯府千金,難道真的要這樣失去清白?

「誰在那兒?!」

我突然聽到一陣渾厚的聲音。

是膀大腰圓的廚娘。

看著悄聲跑掉的幾個兵痞子,廚娘放下砍刀,無奈嘆了一口氣:

「我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

「說是流放,可對女子來說,這和營妓有什麼區別?」

「姑娘,我好心勸你一句,早點選一個,以免被一群……唉。」

她搖搖頭,不說話走了。

我懂她意思。

如果我不早點找一個靠山……

只怕我很快,就要成為一群人的玩物了。

可,選誰呢?

我的眼前突然浮起一個人的面孔。

望著遠處燈火通明的營帳,我洗了把臉,簡單挽了個髮髻。

隨後一把扯下紗衣,露出雪白的肩。

猶豫許久,我心一狠。

還是向營帳走了過去。

2

軍營中,我一眼便認出了謝璟淵。

和粗礪軍漢們袒胸露臂,圍坐一團不同。

他獨坐在帳中一角,身姿如松柏般挺拔孤峭。

墨黑長發未束,襯得那身素白內衫皎潔勝雪。

燭火搖曳中,他眉峰如劍,眼尾微挑。

一身清貴之氣,莫名劈開一道冷冷月光,將他和周圍喧鬧的漢子們無形隔開。

謝璟淵沒有認出我。

也是,他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我只是諸多京城貴女中的一個。

他憑什麼記得我?

三年前,我曾在太后生辰宴上獻舞。

我記得很清楚。

那日他的目光,一直悄悄黏在在我身上。

甚至後來我的手帕交曾戲鬧。

說他曾請旨,想迎娶我做側妃。

我知道那是玩笑話。

可我也曾幻想著能成為他身邊的女子。

可世事易變。

如今他定然不會記得我。

見到我,烏煙瘴氣的營帳內突然變得安靜。

最初,他們還以為是敵軍偷襲。

可看到是一個弱女子,原本警戒的眼神突然鬆懈下來。

幾人打量了我一眼,滿口虎狼之詞:

「呦,這還有個呢。」

「要我說,這個小妞看起來更帶勁兒。王爺仁慈,一向不管咱們玩女人,這個肯定……」

「滾滾滾,喝幾口貓尿,連規矩都不懂了?王爺受命來到軍中,這樣的稀缺美女,自然要先給主子。」

「是是是,王爺先請。等王爺膩了,小的們再來。」

一個醉醺醺的將軍過來,滿臉奸笑將我拉到謝璟淵面前。

帳內燭火搖曳,酒氣氤氳。

謝璟淵斜倚在軟榻上,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摩挲著杯沿。

他眼底一片冷寂,甚至莫名染上幾絲慍怒。

迎著他略帶怒意的目光,我赤足踩在毯上,腰肢輕旋。

往上,是我纖細柔滑的頸。

往下,是我不堪一握的腰肢。

謝璟淵的目光驟然一沉。

我知道他為何失了魂。

這支舞,曾由他最珍視的心上人跳給他看。

可後來她的心傷人傷了腿,再也不能跳了。

我賭這支舞,會成為我的保命符。

果然,我賭對了。

謝璟淵猛地起身。

他大步朝我走去,眼底翻湧著晦暗不明的情緒。

還未等我停下舞步,他已一把扣住我的腰。

紗衣順著我的肩頭滑落。

雪白的肌膚在燭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我看到他喉結微動。

「誰准你跳這支舞的?」

他嗓音低啞,帶著危險的壓迫感。

我仰頭看他,豆大的淚水落下,像只小獸般嗚咽:

「王爺,求您救救奴家吧。」

「若王爺再不垂憐,奴家只怕撐不過今晚……」

說著說著,本就凌亂不堪的紗衣,更是盡數滑落到毯上。

看著春光盡收眼底,謝璟淵眸色驟暗,猛地將我打橫抱起。

下一秒,他惡狠狠對醉醺醺的眾人丟下一句:

「滾。」

頃刻間,帳內只剩我和謝璟淵二人。

我閉上眼睛,高懸的心終於沉下。

還沒反應過來,謝璟淵已經將我扔在床榻的狐裘毯上。

3

謝璟淵的吻鋪天蓋地落下來時,我幾乎喘不過氣。

他的吻侵略,霸道,仿佛要將我吞進他的身體。

舌尖很快傳來一股血腥氣。

我掙扎著,想把他推開。

卻被他單手扣住手腕,死死按在頭頂。

「既然敢跳這支舞……」他低喘著,嗓音暗啞得可怕,「就得承擔後果。」

燭火搖曳,帳內溫度驟升。

我被他反手摁在榻上,死死動彈不得。

看著他野獸般滿是慾望的眼神,我的淚不爭氣涌了上來:

「王爺……求您輕點,奴家怕疼。」

可我等來的,是他更兇狠的索取。

沒有愛,沒有柔情。

只有天崩地裂般的瘋狂。

一夜荒唐後,我渾身青紫,滿眼都是不可言說的痕跡。

睡夢中的他,即使側臉,也俊美妖冶得逼人。

我的心突然砰砰直跳。

其實我有個埋到心底的秘密。

三年前,我見到謝璟淵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愛上他了。

我只是沒想到,如今我和他,會以這種形式相見。

手指剛碰到他的鼻樑,他突然驚醒。

一個轉身,他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看清是我。

他這才將衣服扔給我,冷冷開口:

「是個有心機的。」

「念你有幾分姿色,先不殺你,往後你來暖床。」

4

我為自己爭來一條命。

因為謝璟淵的緣故,旁人再不敢欺我半分。

起初,我以為每月陪他幾夜,便能換得軍中安穩。

可很快,我便知道自己錯了。

他日日來,夜夜來。

從不言語,亦無溫存。

他從不提前告知,也從不問我願不願意。

聽著帳外鐵甲聲漸近,我的心便沉了下去。

帳簾被粗暴掀開。

他一身鐵甲,帶著濃重的酒氣,徑直朝我走來。

直覺告訴我,今日的他,有些不對勁。

我還未來得及起身,他已扣住我的手腕,將我狠狠摔在榻上。

我顫聲求饒。

他卻摩挲著我的鎖骨,冷笑開口:

「怎麼,這不是你想要的麼?」

下一秒,他扯過一旁的紅紗,覆在我臉上。

視線被遮蔽,眼前只剩一片朦朧血色。

耳畔,傳來他低沉壓抑的喘息。

混著一聲聲近乎癲狂的低喚——

「皎皎……」

聽到這個名字,我渾身一僵。

丞相千金孟皎皎。

京中第一貴女,他的心上人。

我突然怪起自己來。

身為罪臣之女,能活著就已經是萬分幸運。

我怎麼敢,殘留著三年前的少女情懷?

再說他是王爺,怎會一直呆在嶺南?

等他回京之日,我只怕死得更慘。

想到這裡,我突然冷靜下來。

趁著謝璟淵還能護著我,我得趕緊逃出去。

我突然的沉默,讓他愈發兇狠。

他死死掐著我的下巴,強迫我看向他:

「怎麼?本王對你不夠好?」

「為什麼?」

「為什麼你要送來訣別信,去參加入宮選秀?」

「就因為他比我厲害,坐在那個該死的龍椅上?!」

他將我錯認成了孟皎皎。

我死死咬住唇,不敢出聲。

他像是瘋了,使出渾身的牛勁衝鋒。

粗大的指節掐著我的腰,像是要融進我的骨血。

漫長的兩個時辰里,我昏過去好幾次。

也不知過了多久。

直到夜空出現點點星子,他才終於抽身離去。

起身前,他瞥了我一眼。

剛才的纏綿讓他雙頰染上一絲緋紅。

可下一秒,他說出的話,卻寒如刀峭:

「留你一條命,已經是我仁慈。」

「認清你的身份,乖乖喝藥。」

話音剛落,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位頭髮凌亂的女子端著藥碗走來。

看清她的臉,我才想起來。

她便是那日,被副將拖走的幾位女子之一。

短短几日,她便頭髮枯敗瘦了一圈,被一眾兵痞折磨得沒個人樣。

看著苦澀烏黑的湯藥,我乖巧接過。

避子湯,我知道的。

可忽然間,她掐住我的下巴,將苦澀的藥汁盡數灌進我口中。

「賤人!」她咬牙切齒,「憑什麼你只需要伺候一個?而我要被他們送來送去?」

「都是罪臣之女,憑什麼你這麼好命?」

「你說,你是不是妖精托生的?是不是用了什麼下作手段勾引王爺?」

「你說,你說啊!」

見我掙扎,她抓起地上的碎片,直直刺向我的脖頸。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一起去死吧!」

5

破碎的瓷片抵在我脖頸上時,寒意已先一步刺入皮膚。

她雙目赤紅,嘴裡含糊不清地咒罵:

「去死吧!」

我閉上眼睛。

或許,這大概就是結局了。

侯府嫡女沈鳶,被發配前往嶺南的路上,死在一個無名瘋婦手中。

可我緊閉雙眼半日,預想中的劇痛卻沒有降臨。

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悶響。

睜開眼,那女人仰面倒在地上。

鮮血如泉湧出,迅速在她身下匯成一灘暗紅。

看清她胸口插著的長劍,我突然驚恐捂住雙眼。

「真蠢,還要本王來救你。」

我抬頭看去。

謝璟淵站在三步之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是他救了我。

我慌忙跪伏在地:「多謝王爺救命之恩。」

他輕嗤一聲,徑直走向一旁的桌案:

「本王回來拿布防圖,順便救你罷了。」

很快,帳內重歸寂靜。

只剩下我和那具逐漸冷卻的屍體。

直到手指觸到冰涼液體,我才驚覺自己一直在發抖。

6

謝璟淵心中有些生氣。

他氣自己放不下孟皎皎。

今日在營中操練的時候,他突然收到一封信。

一開始,看到孟皎皎的親筆,他很開心。

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信中孟皎皎坦言,她已經決定,要參加今年的秀女選秀。

她還讓謝璟淵忘了她……

一股徹骨的怒意從膽中傳來。

從小到大,他就喜歡孟皎皎。

丞相府的千金,京城第一美人,琴棋書畫無不精通……

在他心中,孟皎皎是世間最完美的女子。

他曾數次向孟皎皎表明心意。

可她的回應,卻總是似是而非。

甚至她為他跳的那支舞,也是因為自己幫了沈家的忙,她對自己的答謝。

而他的皇兄,更想橫插一腳。

從小到大,二人就斗得厲害。

皇兄前腳剛做皇上,後腳就安排自己帶兵,和罪民一起前往嶺南,抵禦賊寇。

只怕皇兄早就看上孟皎皎。

謝璟淵越想越氣。

片刻間,幾桶酒已經空了。

他莫名想起那個在他身下被迫承歡的女子,沈鳶。

三年前,他們見過的。

再見第一眼,自己沒認出來。

沒辦法。

一路南下的路上,想勾引自己的女子太多了。

他向來冷漠,最討厭趨炎附勢之人。

可沈鳶太漂亮了。

那晚她一身素白,髮髻輕挽。

亭亭玉立站在那兒,出淤泥而不染。

月光下,她衣袂翻飛,美艷不可方物。

沈鳶的臉,漸漸和皎皎的容顏重合。

就這樣,他借著酒勁破了戒。

一夜荒唐過後,謝璟淵突然後悔了。

他曾告訴過孟皎皎,為她守身。

可沒想到……

一想到沈鳶雪白美好的身體,他感覺身上傳來一股燥熱。

他的心上人背叛他。

而那個面容和她三分相似的昔日貴女,卻穿著破爛衣衫,跪在地上跳舞,只求謝璟淵歡愉。

他心中突然產生一種快意。

征服的快意。

孟皎皎,你為了皇兄背叛我。

那我謝璟淵告訴你。

除了你,我也可以有別人。

他轉身朝營帳走去。

可映入眼帘的,卻是一個瘋女人喊打喊殺,手拿瓷片刺向沈鳶。

不費吹灰之力,他救下了沈鳶。

他本該轉身就走的。

可看她嚇得小臉慘白,他心裡莫名暈起一抹刺痛。

若她白皙的脖頸上,那道傷再深半分……

這個念頭閃過時,他呼吸一滯。

一個罪女罷了,死了就死了,與他何干?

他聽見自己冷硬的聲音:「真蠢。」

下一秒,他想要她。

立刻,馬上。

可看著她一身青紫,謝璟淵突然反應過來。

自己初嘗人事,不分晝夜要她。

她又那麼清瘦,只怕累極了……

罷了,讓她好好休息吧。

剛離開營帳,謝璟淵就找來靠譜的手下:

「幫我做兩件事。」

7

也許是嫌我蠢,那天晚上,謝璟淵沒有來。

這也是這麼久以來,我睡得最好的一晚。

次日太陽高照,我才終於醒來。

剛洗漱完,一名親兵立在門外,語氣恭敬:

「沈姑娘,王爺命我送藥。」

我不由一驚。

謝璟淵命人送藥?

打開白玉盒子,裡面的藥膏發出清冽香氣。

這是御用的金瘡藥,連宮中嬪妃都不易得。

「替我謝過你家王爺。」

親兵點點頭,說王爺還給我準備了一個驚喜。

我按耐住內心的疑惑,跟著他走到營帳外。

幾隻烏鴉突然尖叫著驚走。

看到眼前的場景,我噁心地捂住口鼻,差點吐出來。

營帳外,兩個屍體掛在樹上,隨風飄搖。

其中一個屍體骨架大一些,屍身要圓潤許多。

是最開始那個救我的廚娘。

她們身上全是鞭痕,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

更可怕的是,數隻飛鳥正在啃噬他們的屍體。

看清她們的模樣,一股腥味從胃裡湧出。

我跪在地上,不受控制嘔吐出來。

親兵突然慌了神:

「沈姑娘你沒事吧?這可是王爺親自為您準備的禮物。」

「王爺說,那賤人不識好歹,活該死無葬身之地。」

「至於那個廚娘,若非她派那賤人送湯,姑娘也不會收到驚嚇……」

一個無心之過,她竟成了這副模樣。

「冷麵閻王」謝璟淵,果真如傳言中可怖……

下一秒,我突然兩眼一黑,直直倒了下去。

8

時間一晃過去,來到兩個月後。

浩浩蕩蕩的罪奴和士兵們,終於到達嶺南。

行軍途中,我和謝璟淵的關係有些微妙的變化。

他依舊寡言少語。

可對我的態度,卻莫名好了很多。

大清早,一名小兵將新鮮荔枝放下。

這已是連續第四十三日收到荔枝。

自從上次我隨口誇了句荔枝好吃,謝璟淵就天天讓人送來。

紅彤彤的荔枝皮上,還帶著水珠。

吃了一上午的荔枝後,我小腹已經圓滾不少。

午膳時,被擺滿的餐桌上,又多了一道醋溜黃魚。

得知我喜歡吃甜,尤其喜歡蘇浙菜。

謝璟淵更專程從揚州找來新廚娘,日日為我做菜。

桌上魚肉鮮嫩,醬汁酸甜。

聞著香味,我不知不覺多用半碗飯。

這兩個月,我面容豐腴了一圈。

比起兩個月前瘦骨嶙峋,總算有了些人樣。

暮色四合時,營地西北角傳來女子悽厲的哭喊。

我突然嚇得縮進錦被。

帳外兩個婆子輕聲嘀咕:

「又是王參將他們。唉,這是今夜第三個了......」

上個月,有幾個士兵喝醉了想欺負我,被謝璟淵一劍捅了個對穿:

「我的人,你們也敢碰?」

對一個女子來說,發配嶺南,和被扔進秦樓楚館沒什麼區別。

甚至,還不如秦樓楚館。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帳簾突然被掀開。

伴著夜露寒氣,謝璟淵大步走來。

我慌忙起身行禮,後頸卻被他溫熱掌心按住。

「你好香啊。」

不等我說話,謝璟淵的唇已經壓下來,帶著微醺的酒氣。

唇齒被猛然撬開,帶著些許怒意。

營帳里,燭火噼啪作響。

他泛紅的眼尾處,有顆很小的淚痣。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觸碰,立刻被攥住手腕。

「膽子大了。」

纏綿許久,他忽然抽身,冷聲吩咐下人:

「拿酒來。」

聲音裡帶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疲憊。

烈酒一壺接一壺灌下去。

燭火搖曳下,他眉頭緊鎖,眼角泛紅。

「我可能……真要困死在這嶺南,一輩子了。」

「哐當——」一聲,他手中的酒盞狠狠砸在地上。

碎片四濺。

他猛地站起,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困獸:

「就因為我樣樣都比他強!」

「所以他坐上那把龍椅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踢到這蠻荒之地!」

「什麼鎮守邊疆,皇恩浩蕩?狗屁,不過是明升暗貶罷了!」

說到最後,他突然緩緩癱倒在地。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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