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騎士完整後續

2025-07-2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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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倒不生氣,只是凝固了一瞬。

又問:「非常討厭我,是不是?」

他的指還在項鍊上捻著。

我說:「是。」

「嗯。」

他表現得太平靜。

我反而害怕。

隨後身體輕了,他將我抱上沙發。

「坐會兒,我去找點其他吃的。」

20

他開始忙碌起來。

忙得像沒頭蒼蠅,暈頭轉向。

有時候還會自言自語。

「雙黃蛋,敲出了雙黃蛋。

「意面呢……我記得拿出來了。」

明明就在他手邊。

他翻箱倒櫃地找。

有時候又很沉默。

一隻手撐在梳妝檯上。

整個人斜斜站著,和死寂的夜色融為一體。

廚房玻璃是透明的。

我小聲提醒他:「水,水開了。」

他平靜地哦了一聲。

忙碌半天,做了碟番茄意面。

端到我面前,但好像不是給我吃的。

我小聲討好:「你的手藝看上去很不錯。」

他驟然被拉回神智一樣,目光移過來。

冷漠道:「你想吃嗎?」

我點點頭。

他遞過來:「吃吧。」

補充說:「吃完,就送你回家。」

我大喜,端著盤子大快朵頤。

想回家是一點。

另一點喜悅,是因為吃到了很好吃的東西。

我從不吝嗇誇讚好廚子。

「你手藝真好!」

他滯了片刻:「你喜歡?」

「好吃!」

仿佛誇讚是稀釋他暴戾的一種方式。

他傲嬌抬下巴,輕描淡寫:「我還會其他的。」

商虞山沒有食言。

我就差把盤子舔乾淨了。

他按住我的動作,無奈道:「不用這樣,我會送你回去。」

目光落到我手腕的追蹤器上。

「只是,你得回來。」

我乖巧地點頭。

「那你可以不針對我哥哥嗎?」

他頓了頓:「我什麼時候——」

對上我期待的眼睛,他斂了嘴角,尾音上揚。

指腹在我的唇瓣來回摩挲。

「當然,只要你乖乖的,我什麼都能答應你。」

「真的?」

他藏住眼底肆虐的慾望,一臉漠然。

「我是個商人,信義為本。」

21

他將我送到 3011。

我瞥了眼 3010,裡頭一片狼藉。

似乎被端了窩。

商虞山沒有絲毫驚詫,只示意我去找葵葵。

臨走時,他攥住我的手腕,點點自己的唇。

「不是說會乖乖的嗎?以後都不能忘記這件事。」

我在消化這句話。

剛過一秒,他不動聲色地垂下眼瞼。

「不想就算——」

我同時開口:「你太高了,得低頭呀。」

他依舊冷漠,端著上位者姿態。

仿佛剛才的慌亂是我看到的錯覺。

「嗯。」

他傾下身,我踮腳啄了下。

「可以嗎?」

他有些意猶未盡,暗暗舔了舔唇。

「嗯。」

我進了包間,關上門。

趙葵葵邊喝酒邊等我。

可能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半瓶青大下肚。

她睡到七點。

被我搖醒後,她氣沉丹田喊了一嗓子。

「我靠!我酒量突然這麼差了?」

她沒懷疑什麼。

拉著我吃好吃的,聊她認識的人的八卦。

臨走時看到我的項鍊手鍊。

雙眼放光:「哪兒來的稀罕物?這麼大的寶石!」

我說撿的。

她小聲嘀咕:「我咋感覺中間鑲的幾顆,那麼像主家那邊的傳家寶……」

22

哥哥來接我和趙葵葵。

回到家,他悄摸給我看視頻。

寸土寸金的新樓盤——南灣。

「哥,你又發了?」

他捂住我的嘴:「小點聲,別被那倆聽見。」

上次那家商氏子公司內部腐敗,劣幣驅逐良幣,貪腐網絡巨大。

總部刮骨療毒,上下整頓,經歷了一場大換血。

原先的合作項目良莠不齊,需要重新評估後再繼續。

調查期間消息閉鎖。

中小企業難免受到影響。

我哥一臉得意:「我那項目,評估後被轉接到商氏更大的子公司去了。」

「算他們有眼光。」

他靜下來,問:「商虞山,沒聯繫你吧?」

我的演技更上一層,搖了搖頭。

「他找我幹什麼?」

哥哥放心了。

「我這不是怕那變態居心不良嘛,幾次三番伸援手……反正說不通,肯定沒好事,我可不要賣妹求榮。」

他讓我好好選樓層和布局。

「咱過段時間就搬出去,省得那倆天天打歪主意。」

媽媽一直在給我物色給得起超高彩禮的好婆家。

比如別墅區里那個資產 A8 的兔唇超雄男。

或者上次的張總,彩禮千萬,全給丈母,對女方沒要求,能生大胖小子就成。

至於我爸,只聽她的。

23

和商虞山加上微信後。

防止哥哥發現,備註:【趙葵葵的叔公。】

他話少,幾乎都是命令式的。

【和我說晚安。】

我:【晚安。】

【就不能加上稱謂嗎?】

我:【稱謂,晚安。】

那頭不斷顯示正在輸入中。

最後發過來句:【把稱謂兩個字換成我的名字。】

我:【商虞山,晚安。】

【嗯,做得很好,把我的微信置頂。】

我照做。

他問:【今天有什麼開心的事嗎?】

我快速回覆:【沒有。】

【嗯,好。】

對話結束。

平時他也會讓我去他那裡。

【司機到了。】

【1。】

【司機到了。】

【1。】

……

我對自己的乖巧超級滿意。

他盯著人看,就是要親親。

做飯時突然轉過身,就是要親親。

看到好看的景色,也要親親。

看恐怖電影,親親。

看愛情電影,親親。

……

我懷疑他的嘴長了磁鐵,凈往人家嘴上貼。

不過他挺好哄。

容易炸毛,但只要願意順毛。

手還沒摸上去,他就自愈了。

我竟然荒唐地覺得,他沒那麼可怕。

24

商虞山雖然話少。

但愛發朋友圈。

三個多月,每天都有不同內容。

他養的鸚鵡會喊我的名字了,有視頻。

他養的豚鼠想同伴了,讓我帶我的去玩兒。

還有九宮格爬山照,汗水打濕他的白色上衣。

布料非常懂事,貼合腹部,腹肌塊壘分明。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游泳照。

西裝優雅,國外看秀。

財經頻道的濃顏暴擊。

我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

竟然又咽起口水。

色心大發,直接轉給趙葵葵。

感慨一番。

【葵葵,你之前朋友圈吃這麼好?】

手機叮咚,我和葵葵最喜歡的擦邊博主更新。

好東西,提醒她。

【葵葵,快樂老家又上新了!】

隨後開始輸出一頓騷話。

【餃子要吃燙燙的,男人要愛壯壯的。

【灰色褲子果然顯大。

【望丁興嘆。

【輕攏慢捻抹復挑,雙足盤旋哥哥腰。

【真的好想睡他,好想!!!

【想用鏈子把他拴起來,狠狠蹂躪折磨……吻干他的淚,夸一句狗狗真乖。

【鞭子蠟燭鐵鏈一應俱全,嘴角開裂也無悔!

【青天白日可以做夢了,我要和他大 do 特 do!】

……

發了二十多條騷話。

繼續投身電子後宮,隨機寵幸電子男寵。

幾小時後。

趙葵葵終於回了。

我點開微信,天塌了。

發錯人了。

商虞山甩了個地址。

【我忙完了,還想要我嗎?

【那……過來吧。】

因為他的備註里有趙葵葵的名字。

兩人頭像配色又很像。

通篇看下來,像是我和趙葵葵聊天意淫他,結果錯發給正主。

25

【鏈子不用自帶,我準備了的。】

我沒敢回。

他:【蠟燭和鞭子的話,我晚些要開會,要不下次?】

半分鐘後。

【你喜歡的話,也可以,儘量不弄到我的臉。】

再半分鐘。

【臉上也行的。】

或許見我沒反應,他發了個圖。

從解開的襯衫領口拍的。

緊繃的八塊腹肌,欲色衝擊螢幕。

【不想出門嗎?我讓司機去接你。】

我努力解釋:【商先生,不好意思,我不是在說你。】

漫長的靜寂,我還沒覺察出話的歧義。

商虞山的怒氣衝出螢幕。

【還有誰?你想是誰?

【那個姦夫是誰?

【又裝傻是嗎?我馬上去查,等我抓到,一定弄死他!】

我本來就是傻的。

【蘇熙熙,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我要立刻見到你!自己來,還是我去接?】

哥哥在樓下喊,他要出門,問我吃不吃抹茶蛋糕。

我小心翼翼討好:【商虞山,你想吃抹茶蛋糕嗎?】

他莫名更火了。

【抹茶蛋糕?我看你才像個綠不拉幾的抹茶蛋糕!】

他惡狠狠地,發了幾十個怒火黃臉。

【不想看到你,蘇熙熙,你個騙子!騙子小狗!】

我立馬回覆:【好的,那我不過去啦。】

他的「正在輸入」中戛然而止。

良久。

【有種。】

我回:【謝謝誇獎。】

我快樂地吃吃喝喝。

有了抹茶蛋糕,還想要最愛的草莓泡芙。

遂發圈:【白日做夢,草莓泡芙到我碗里來。】

第二天,商虞山冷不丁上線。

【吃草莓泡芙嗎?

【呵,我依舊非常生氣,非常!

【乖乖過來,自己吃,不要打擾我。】

我問趙葵葵,如果在小說里,這樣問是什麼意思。

她甩給我一個澀澀表情包:

【嘿嘿嘿嘿,北極拔草咯,他想調查你學歷咯。】

末了點評:【啥文,發給我看看,嘻嘻。】

我搪塞:【無痕瀏覽,找不到了。】

嘆了口氣,回商虞山:【吃。】

他發了個地址:【那就來。】

26

秘書將我帶到商虞山的辦公室。

他和人談生意。

見了我,結束談話,示意我過去。

「過來吃,我很快有會,不能留太久。」

我心如死灰地走過去。

還是從上到下循序漸進吧。

直接吻在他的唇上。

不知道他用的什麼香水,一股清冽柚子林的味道。

嘴,好像更軟了。

他有些怔愣,直往後退,我追著上去。

商虞山不再跑,任我磋磨。

再往後,他周身熱起來,大手攬住我的後腦,攻城略地。

良久,我微微喘氣鬆開。

對上他那雙濕漉漉的眼。

只是,他的耳尖比雙頰還紅。

舔了舔唇,看似淡漠。

「不准親,快吃吧,我,我要開會去了。」

「哦。」

我出手去解他的皮帶。

商虞山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突然炸毛。

捏住我的手腕壓上靠背。

眉頭緊擰:「你幹什麼?」

「別管我幹什麼的,我真看到我妹上樓來了,這是魔窟,我得確認她的安全……」

熟悉的,我哥的聲音。

他身後跟著不停阻攔的秘書。

「商總在忙,而且您沒有預約——」

而後聽到我哥的一聲慘叫。

「啊啊啊商虞山我草你個禽獸!你忙個鬼啊,老子不要命了也得打死你!」

我哥不要命地衝過來給了商虞山一拳。

兩人纏打,踢翻了几案上的盒子。

裡頭的東西悉數掀翻,幾十個大小不一的草莓泡芙,飛在空中。

27

「哥,哥,別打了!」

商虞山完全沒有還手。

我哥下手很重,曾經打過拳,基本是奔著要害。

我撲過去,護在商虞山身上。

我哥的拳頭停在空中。

「熙熙,讓開,我他媽要打死這個畜生,大不了進去蹲幾年!」

面對我的事,他衝動得完全沒有理智。

更遑論什麼法律後果。

我哭著拉他的手,一邊走一邊扯。

「哥,哥,我們走吧。

「他沒傷害我,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你不是說,別為了不重要的人影響自己嗎?」

餘光里,商虞山踉蹌站起來,肩頭顫了顫。

抬手推開趕來的保鏢。

日暮西山,光線稀薄。

淺淺的一層輝光打在商虞山的側臉。

不知道為什麼。

我在他眉眼間看到垂暮的蒼涼。

哥哥怒氣衝天,努力克制拳腳。

指著商虞山罵:

「再碰我妹一根指頭,老子豁出命跟你干!」

又看向我。

「跟哥哥說,他怎麼對你的?是不是威脅你了?」

我搖頭,囁嚅道:「沒有,他只是請我吃草莓泡芙。」

「草莓泡芙?」

他氣得冒煙。

「壞人都是一個套路,這種就是拐小孩兒的!哥沒說過嗎?他更不是個好貨色,臭名昭著,罄竹難書,全世界都找不出會喜歡他的人!」

哥哥掃了一眼地上的泡芙。

長腿一抬,將盒子裡剩的也踢翻。

憤憤踩了幾腳。

「去他爹的泡芙,這種人給的東西能是什麼好的,髒死了!

「走!」

我被蘇湛拉著離開。

轉彎時,我回頭看了商虞山一眼。

如果能預知。

早知道,我就多看幾眼了。

他的表情安靜,漠然。

仿佛早有預料。

不動一步,不敢觸碰。

只能放目光自由,追到轉角。

平靜接受被拋棄的審判。

28

我和哥哥準備離開京市。

他逐步將公司業務中心向南轉移。

這些日子,商虞山頻頻登上熱搜。

#內部員工爆:商氏繼承人辦公室常備急救箱疑有暴力傾向#

#商會監控流出!繼承人包廂內掌摑趙氏繼承人為哪般?#

#5000 萬財務漏洞曝光!商氏慈善基金會成洗錢通道?#

#海外私生子墜馬癱瘓 律師曝其被移出信託名單前夜曾見繼承人#

鋪天蓋地的抹黑謾罵。

有的翻出他母親的醜聞。

【精神病的兒子也有病!】

【怪不得他媽當著他面跳樓,攤上這種從小虐貓的賤種,誰都受不了。】

【小時候一個大院裡玩兒的,他手超賤,推了我懷孕的姨媽,導致她失去一個寶寶。】

【啊,樓上也是跟惡魔擦邊了,生活中小心,別被這禽獸報復。】

……

29

所有人眼裡,商虞山都是個十惡不赦的人。

哥哥很不放心。

認定他睚眥必報,必然會反咬一口。

甚至業務交接都沒完成,就帶著我走。

「爸媽呢?」

他輕嗤一聲:「隨便他們死在哪兒,一個賭徒一個懦夫!」

我媽沉迷於炒股,虧得褲衩都不剩,全家睡公園。

所以哥哥才輟學出去做生意。

我爸管不住下半身,四處留情。

還弄出私生女。

因為私生女不喜歡我,他在一個雪天,將我扔在火車站。

哥哥的人生計劃里,向來只多一個我。

30

臨行前,我和商虞山見過一面。

是他家庭醫生聯繫的我。

我問他是誰。

「沈昭,商虞山的好友兼醫生,蘇小姐,打擾你了。」

他那頭的語氣有些焦急。

「我在他好幾處房產都找不到人,不知道還能去哪兒,一天聯繫不上了。」

沈昭說,商虞山手臂上的皮埋晶片監測到他的生命體徵微弱。

「蘇小姐,如果你有想起什麼,麻煩回撥這個電話。」

我正在收拾行李。

突然想到我們見面的盛廷商會,提醒沈昭後。

他趕過去,卻發現密碼改了。

商虞山錄過我的指紋。

他的生命體徵持續下降,愈來愈微弱。

我沒想那麼多,讓保鏢開車帶我趕過去。

打開門,空氣中飄浮著一種奇異的氣息。

那天我才知道,血和孔雀石綠銹跡混在一起。

會生出腐爛蘋果香。

甜膩中翻湧著鐵鏽的腥氣。

「商虞山!」

31

沈昭跨步衝過去。

我愣在原地,目光直直落在他血肉模糊的手腕上。

手旁有隻古董銅製小狗擺件,氧化的部分是孔雀石綠銹跡。

那是我送給商虞山唯一的禮物。

某次去他那裡時,從一個窘迫的老爺爺手上買的。

真假我不在乎。

只是看老人可憐。

到了商虞山那兒,遲到了。

他臭著一張臉:「這就是給我的生日禮物?」

伸手奪過去,癟癟嘴。

「醜死了,還生了銹。」

其實他只暗暗提過一次生日,我早忘記了。

但見他臭著臉卻壓抑不住雀躍的嘴角。

我就沒反駁。

他那天肉眼可見地高興。

吻我的時候,輕柔得讓人戰慄。

捧著人,像捧著件無價之寶。

但和我說話,又換了個模樣。

嘴裡夾槍帶棒。

「好醜的小狗,是我收到的最丑生日禮物,等會兒就把它扔掉。」

我好心說:「那我走的時候幫你扔了?」

他還很生氣霸道。

「不要,我的東西,只能我來處理。」

原來他沒丟掉它。

32

沈昭的私人醫院派了救護車和人手。

那天商虞山的臉色萬分蒼白,如同一潭死水,看得我害怕。

偏偏網上又有了新的熱搜。

#繼承人密會落馬官員子女,高爾夫球場成權錢交易新據點?#

爆料言之鑿鑿,說商虞山正身處港城。

放出的視頻時間戳也是今時今日。

我突然懷疑起之前那些風一般的謠言。

商虞山,是個捉摸不透的人。

他毫無來由的占有欲和喜歡,我更看不懂。

他從不解釋,任憑誤會,仿佛將某些話宣之於口,現實的美夢就會被戳破。

我沒留多久。

沈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你要離開京市?」

我點了點頭。

他默默嘆氣:「我的工作量又要增加了。」

「什麼?」

他答:「沒什麼,只是攤上個棘手的病人。」

我把手鍊和項鍊給了沈昭,托他轉交。

而後離開,隨哥哥南下。

33

從新聞上獲知綏靖山區塌方,再趕到災區。

已經是和哥哥斷聯的第 36 小時。

離開京市一年。

他在南方的生意愈發風生水起。

但出差甚多。

這次去的是個山區,沒想到突發強降雨。

我馬不停蹄趕過去,像只無頭蒼蠅。

「我哥哥叫蘇湛,傷員里有他嗎?

「我哥哥救出來了嗎?

「我哥哥找到了嗎?」

沒人回應。

「蘇熙熙。」

熟悉的聲音穿透雨幕。

我竟然在南方山區看到了商虞山。

明明前不久的新聞,說他在家產爭奪中遭遇不測,重傷昏迷。

或將退出權力中心。

看來那些東西也失了初心,服務於權柄。

我跑過去,欲語淚先行。

「你能幫我找到哥哥嗎?」

清冽的聲音落下:「別怕,我一定帶他回來。」

我拉住他的手:「那你也要安全回來。」

他已經進過一次山,臉上糊滿泥濘。

以至於我看不清他遮蓋之下,瓷白麵皮,蒼白唇色。

「嗯,會的。」

他抬手想碰我的臉。

末了卻放下,給了我一個安慰的眼神。

隨後跟隨救援隊走入大山。

一年未見。

他對我,未曾生疏,一切恍如昨日。

天境斜雨縹緲。

我注視他的身影消失在群山之中。

感受心臟帶來的狂亂悸動。

我迫切尋根問跡,想要探清我對他這種沒來由的信任和熟悉感。

34

商虞山沒有食言。

他找到我哥哥了。

定位器滴滴響,商氏的救援人員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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