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魚守則完整後續

2025-07-1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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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明宴視角。

我喜歡姜以安,很多年了。

高中的時候,她站在我面前,眉眼明艷,語氣認真地問我:

「紀時宴,你願不願意成為我池塘里的魚?」

我臉色鐵青,轉身離開,沒有搭理她。

第二天,她就出國了。

姜叔說,她是因為被我拒絕才賭氣走的。

我信了。

那之後,我沉默地等了她好幾年。

總想著,等她回來,我就告訴她。

我願意成為她池塘里的那條魚。

但我希望是唯一的一條魚。

可我沒想到,她回來後,對我避之不及。

整個圈子的人都知道。

姜家的大小姐會玩,愛養魚。

卻唯獨不敢招惹紀家的大少爺。

我曾一度以為,是我當初的冷漠讓她傷透了心。

這些年,我冷眼看著她一條條地換。

溫順的,張揚的,聽話的,不聽話的。

每條魚都游進她的世界,卻也不過轉瞬即逝。

我咬著牙,恨她,更恨自己。

不該在她靠近的時候推開她。

可等我鼓起勇氣,想再一次走近她的時候……

我爸在外留下的那個私生子,紀呈川。

卻先我一步,悄無聲息地靠近了她。

他什麼都比不上我,太蠢,太貪,太不知天高地厚。

可他唯一做對的一件事,就是死纏爛打。

他做了我曾經不敢做的事。

他追她,哄她,護她,哪怕低到塵埃里。

車禍之後,她清空了魚塘,把所有的目光都給了他。

甚至和他訂了婚。

我有想過要放手。

於是便放鬆了對紀呈川的打壓,讓他做了分公司的負責人。

14

可我沒想到。

在聽到紀呈川求婚成功的那一刻,我差點衝進了姜家。

手已經搭上了車門,腳踩上油門,理智卻在最後一刻拉住了我。

我憑什麼衝進去?

我沒有資格。

可也就在那一晚,我終於明白了一件事。

我必須得到姜以安。

至於紀呈川?

抱歉了,紀氏是我的,姜以安也是。

我主動和我父親攤牌,要求掌控紀氏。

他拒絕。

於是,我去了 B 市。

他果然把紀呈川推上了他不該在的位置。

我親自去找了姜叔。

願意把 B 市項目百分之三十的利潤給姜氏。

只要姜以安來負責這個項目。

我也找到了夏箬。

那個從小仰慕紀呈川的女孩。

我告訴她,她以為的「光」,不過是姜以安魚塘里的一條魚。

我讓她去勾引他,去纏住他,不讓他踏足 B 市。

而我,在 B 市安靜地等著姜以安。

果然,只要我主動一些,她就不會拒絕我。

這三個月,我們白天一起並肩作戰,夜晚魚水交融。

我一直都知道,我們兩個,是同一類人。

我和姜以安,是天生的一對。

可我沒有想到。

三個月後,她竟毫不猶豫地選擇和我了斷。

她要回去和紀呈川繼續結婚。

我沒有阻攔。

因為我知道,紀呈川已經迷失在權力和溫柔鄉里。

姜以安不會再要他的。

果然。

姜家突然暫停了與紀氏的所有合作。

她說她在等紀氏掌權人的歸來。

而我,這次,不會再遲到。

15

我和紀明宴的婚姻持續了整整十年。

第一年,新婚燕爾。

他說:「以安,我可以成為你唯一的一條魚嗎?」

我點了點頭。

結婚後,只留一條魚。

這是我對我爸媽的承諾,也是對婚姻的尊重。

第二年,如膠似漆。

他說:「以安,我簽了一份協議,這是我給你的承諾。」

協議寫得清清楚楚。

如果我們以後分開,紀明宴會把自己一半的身家給我。

那時,我想。

婚姻,好像也沒有那麼令人畏懼。

第三年,我們有了個女兒。

他說:「以安,太疼了,我們不要再要孩子了。」

我輕輕撫上他蒼白的臉。

多年前的那個夜晚,爸爸是不是也這樣看著媽媽?

第五年,紀氏開始布局海外市場。

他說:以安,我很累,不想跟你吵架。

第七年,紀氏國際化轉型成功。

他說:以安,我要開會,今晚不回去了。

第十年,我發現他和紀呈川不愧是兄弟。

都喜歡資助貧困生。

然後對披荊斬棘來到他身邊的女孩充滿了柔情。

拿到紀明宴出軌證據的那一天。

我帶著他簽的協議,去找他。

時間果然是最可怕的敵人。

他看著那張紙,怔了很久。

仿佛恍然才記起。

原來他,曾經那樣真誠地愛過我。

最終,他同意了,我分走他一半的身家。

臨出門前,他喊住了我。

「你在遠山別墅那邊,養的人,是紀呈川嗎?」

我頓了頓,沒回答,直接離開。

是不是紀呈川都不重要。

如果他不肯承認這份協議,好聚好散的話。

我也不介意,扶持一把紀呈川。

十年前,我不是紀明宴的對手。

可十年後,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晚上回去。

我告誡我可愛的女兒,一如我爸當年。

對於招惹不起的魚,有兩種做法。

一種是不養。

另一種是學習它的謀略和智慧,找到它的弱點,等到時機一到,再收網。

16(紀呈川視角)

接近姜以安,我的確心懷不軌。

可愛上姜以安,從來就不是一件難事。

所以,當車禍發生的時候。

我是真的願意為她去死的。

後來,我活了下來。

幸運之神似乎也站在了我這邊。

我成了姜以安池塘里唯一的一條魚。

一開始,我欣喜若狂。

後來,我發現。

姜以安,從不去招惹我名義上的哥哥,紀明宴。

她看他的眼神和看我不一樣。

姜以安看我ṱűₚ的時Ŧŭ⁰候,就像在看一個寵物。

我拼盡全力把所有好東西捧到她面前。

她會回饋一點溫柔、一點鼓勵。

可她看紀明宴的眼神里,有欣賞、有忌憚、有認真。

那不是魚和魚塘主之間的距離。

那是獵人對獵人的審視。

我隱隱明白,他們才是同一類人。

但是,我不甘心。

我委婉地對她說,我想往上走,想在紀氏站得更高。

想要和紀明宴分庭抗禮——甚至,取而代之。

她輕輕一笑, 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轉頭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裡,有諷刺、憐憫, 還有一點不屑。

後來, 我輾轉難眠, 總是忘不了那一眼。

是不是在她心裡, 我永遠也比不上紀明宴?

但我沒想到,機會竟會來得這麼快。

紀時宴「失蹤」了。

而我,在短短几個月里, 擁有了位置、權力。

還有夏箬的溫柔體貼。

我以為, 我終於走上了命運的主位。

可當姜以安回來的那天。

她看著我, 眼裡只有平靜。

或許還有一些寵物不聽話的憤怒。

但其餘的,沒有了。

於是, 我提出了退婚。

對姜家而言, 我現在可是水漲船高的紀氏接班人。

我不信, 姜以安依然會無動於衷。

可我剛掀了牌,她就直接推翻了桌子。

我跪在姜家求她原諒時,心裡還抱著一絲僥倖。

想著她終究在乎我的。

直到婚禮當天。

她披著婚紗, 從紅毯的盡頭走來。

走向的, 卻是紀明宴。

17

離開這座城市後。

我去了 C 市, 蟄伏了整整五年。

在這座陌生的城市裡, 一點一點把根紮下去。

從最底層做起, 咬牙熬過無數個無人問津的深夜。

我在等。

等姜以安和紀明宴破裂。

我這個哥哥, 他是比我聰明。

可他未必比我懂得珍惜。

姜以安是烈性的酒, 也是最鋒利的刀。

而紀明宴……

那麼高傲的一個人,能低頭一時,卻絕不會低頭一世。

我是男人,更了解男人。

他總會有走神的時候。

我沒急。

我耐心地等著,看著他們並肩,看著他們恩愛。

哪怕心如刀絞, 我也一聲不吭。

好在, 我等到了。

那天,姜以安主動聯繫我。

螢幕亮起的那一刻, 我全身都在顫抖。

哪怕我知道, 她只是想讓我成為她手中的一把刀。

去制衡紀明宴,去攪亂局勢。

我答țū₌應了。

最終,他們離婚了。

姜以安,要重新開放她的池塘了。

我使出一切手段,重新回到了那片水域, 成了眾多魚中的一條。

哪怕只是其中之一, 我也甘之如飴。

我以為,只要足夠耐心, 終有一日,我能再次成為唯一。

可笑的是。

一年後,我竟然在池塘里,與紀明宴狹路相逢。

那一刻, 我忽然明白了。

不會有人成為她的唯一。

或者說,從來都沒有。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誰能在姜以安心裡獨占鰲頭。

那人,只能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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