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完整後續

2025-06-2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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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後第四年,傅琛在外養了一個年輕的女大學生。

她開朗,漂亮,充滿活力。

拉著身價百億的傅琛吃路邊攤,追她喜歡的電競選手。

傅琛打來電話:「今晚不回家了,我來看祁見白比賽。」

那女孩在他旁邊,嗤笑一聲:「她一個無趣的老女人,知道祁見白是誰嗎?」

他們不知道。

電話掛斷後,我被祁見白抵在車燈昏暗的車內。

他的虎牙微微嵌進我後頸,輕微刺痛:

「姐姐,比賽我贏了,今晚你要怎麼獎勵我?」

01

第一次見到江萌,是在我二十六歲生日那天。

我還在微笑著和宴會上的客人交談。

「公司里有點事,傅琛會稍晚點回家,不過禮物已經提前送到——」

我話音未落。

傅琛當著我的面,就把人帶了進來。

江萌穿著明艷的紅色小裙子,攀著傅琛的手臂,好奇地四下張望。

像只活潑的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

「你說要帶我去個有意思的地方玩,就是這裡嗎?」

她環顧一圈,目光在我臉上停頓兩秒,又移開。

「哇,那個蛋糕看著不錯,我想吃!」

傅琛笑著看著她,縱容她把我的生日晚宴搞得一團狼藉。

周圍的客人竊竊私語:

「怎麼這麼囂張,當著黎也的面都敢撒野?」

「得寵唄。說是結了婚,黎也不也是倒貼上去的?」

「真丟人啊,生日被落面子,連句話都不敢說。我要是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把自己裹在昂貴的晚禮服里,假裝聽不到那些譏諷的話。

只是找到傅琛,輕聲道:

「我們之前約定過,你不會把人帶到我面前來。」

「不管怎麼樣,最基本的體面還是要……」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粗暴地打斷了。

因為陪著江萌喝了幾杯酒,他眼睛裡帶著幾分微醺的醉意。

居高臨下望過來時,目光里的輕蔑和厭棄就更加明顯。

「黎也,看來是我從前太慣著你了。」

他笑了笑,

「你什麼身份,也配跟我談體面啊?」

我僵在原地。

頭頂格外明亮的燈光照下來。

我好不容易積攢出來的堅硬外殼,就在他嘲諷的視線里如冰雪般消融。

出身黎家這樣的小門小戶,卻能嫁給傅琛。

所有人都覺得是我高攀。

甚至,我都不完全算是黎家人。

「也是夠賤的,不過那種地方出來的女人,本來就……」

身後,有人的議論聲不慎大了些。

傳進我們耳朵里。

傅琛神色疏淡地遞給我一張支票:

「上次你說想投資的那個項目,自己去投吧。」

「黎也,也別覺得我多對不起你。」

他挑了下眉,

「你再學學怎麼討好我,還能給自己多賣一點價錢。」

02

一場變成鬧劇的晚宴結束。

傅琛摟著喝醉的江萌離開了。

甚至還沒走出我的視線,兩個人就在花園的燈光下吻在了一起。

隔著落滿雨絲的玻璃,我平靜地看了他們一會兒。

低下頭,仔仔細細地收好支票。

然後拿出手機,點進置頂對話。

晚宴開始前發過去的一句「有點想你」,一共收到六條回復。

五小時前:「1。」

四小時前:「我要訓練了。」

三小時前:「其實訓練的時候,我不介意有人打擾的。」

兩小時前:「他們說今天是你生日。」

一小時前:「生日快樂。」

還有剛剛彈出的一條:「我來見你。」

我彎起唇角,笑了一下。

回復他:「不用了,我下周去看你比賽。」

螢幕上方,「正在輸入中」

的字樣閃爍了很久。

他才回過來兩條:

「好。」

「你別釣我。」

03

後面的一個月時間,傅琛帶著江萌正大光明出席各種場合。

就像熱戀中的年輕小情侶一樣。

身家百億的傅琛被她拉著吃路邊攤,拍大頭貼,在海風吹過的巴釐島接吻。

還跟著她,一起去追了祁見白的線下比賽。

祁見白。

當下最炙手可熱的電競選手。

才十九歲的少年,已經展現出驚人的天賦。

去年剛為他所在的戰隊,在世界大賽上榮獲了總冠軍。

江萌戴著他的應援發箍,挽著傅琛的手臂,在體育館門口熱情洋溢地拍照打卡。

傅琛有些吃醋地攬住她腰肢:「毛都沒長齊的小男孩,有這麼喜歡嗎?」

「只是喜歡看他比賽而已。」

江萌笑眯眯地在他臉頰親了一口,

「我當然最愛你啦!」

我的車就停在路邊,完整地目睹了這一幕。

才壓下心口的反胃,就接到了傅琛的電話:

「你昨天說的那個項目,改天再聊吧。」

他語氣冷漠又不耐,

「今晚有事要忙,不回家了。」

我無聲地笑了一下,故意問他,

「什麼事?」

「來看祁見白比賽——」

他話音未落,一旁的江萌突然嗤笑一聲,

「她一個無趣的老女人,知道祁見白是誰嗎?」

隔著車窗,我看著她從傅琛手裡搶過手機,

「大媽,不該問的別問,掛了。」

驕縱到跋扈的語氣。

但她年輕漂亮,像朵開得正盛的明艷的花。

因此傅琛也只是縱容地捏了捏她的臉,和她並肩走進了貴賓席。

誰都喜歡更年輕美好的。

我當然,也不例外。

手機螢幕再亮起來,是祁見白打來的電話。

語氣不算太好:「你到底來了沒有?」

「上次說要來看我比賽結果臨時說有事,這次不會又是這樣吧?」

「到了。」

我屈起指節敲了敲車窗,

「但是……你太火了,我只買得到看台票,等比賽結束我再去找你。」

祁見白輕笑一聲:

「切,來看我比賽還需要你親自買票嗎?」

「我讓俱樂部那邊給你留了包廂,你直接去。」

頓了頓,他突然又道,

「姐姐想好了嗎?上次失約就說要補償我,這次如果我贏了,有什麼獎勵?」

「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都可以嗎?」

最後幾個字,嗓音壓得有些沙啞。

哪怕隔著電話,我都能想像出他翹起的唇角。

還有那雙漂亮又凌厲的眼睛落在我身上時,漸漸升騰而起的隱秘慾念。

我縱容地笑了笑。

「都可以。」

那邊安靜了一秒。

他說:「黎也,如果我拿了冠軍,今晚你的時間歸我。」

比賽開場。

隔著玻璃,我看到祁見白掛上耳機,手指在鍵盤上飛速躍動。

他的神情嚴肅又冷峻,都沒讓他專注的目光游離半分。

直到螢幕上打出鮮紅的「3:0」字樣。

「冠軍!!——」

他才在全場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站起來,隔著人群和交錯打下的燈光,和我目光相對。

我嘴唇一張一合:「祝賀你。」

他也笑,學著我的樣子,無聲開口:

「現在,你是我的了。」

這個夜晚,是屬於祁見白的夜晚。

04

賽後採訪結束,天色已經很晚。

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

我才從後門昏暗的小道拐進停車場,就被一隻手拽進了一旁的車裡。

「姐姐又打算跑?」

雨水冷冽的氣息纏繞而上,少年覆上來的體溫卻一片滾燙。

一個詞從我腦中一閃而過。

血氣方剛。

我試著掙扎了一下,他卻抱得更緊。

只能好脾氣地解釋:

「沒有,你不是在接受採訪嗎?我就正好去處理點事,沒想到結束得這麼快……」

「姐姐總是把話說得這麼漂亮,誰也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他從身後抱住我,嘴唇貼上我耳畔。

傳遞過來的氣息熱熱的。

又在呼吸間撩動髮絲,留下一片又麻又癢的觸感,

「採訪沒結束,但無聊死了。我想見你,所以就提前出來了。」

年輕的小男孩,精力實在旺盛至極。

昏暗的車燈光芒籠罩下來,他細密的吻寸寸落下。

到最後,虎牙微微嵌進我後頸,輕微刺痛:

「姐姐,該踐行承諾了。」

「比賽我贏了,今晚你要怎麼獎勵我?」

「我……」

眼前一片迷濛。

我努力眨掉情動時泛出的淚水,才吐出一個字。

漸漸清晰的視線里,卻出現了兩道萬分熟悉的身影。

「沒錯了,阿琛,這就是祁見白的車!」

下一秒,江萌彎下腰,敲了敲車窗。

語氣熱忱,

「祁見白,我是你的粉絲,你可以給我和我男朋友簽個名嗎?」

05

她的眼睛幾乎就在近在咫尺的距離。

明明知道從外向內看不到什麼,但在她仿佛明晃晃的目光注視下,我還是整個人都僵住了。

身後突然傳來少年帶著輕微笑意的沙啞低喃:

「姐姐這麼緊……張嗎?」

嵌進後頸皮肉的虎牙退出來。

刺痛才鮮明一點,就被溫熱濡濕的觸感覆蓋了。

他微微急促的呼吸噴在我頸後,

「這麼怕被人知道,當初為什麼要來招惹我?」

「不如……我就把車窗按下來,讓他們滾,好不好?」

這是我第一次隱隱察覺到,他身上蟄伏的那股瘋勁兒。

半晌沒得到回應,江萌的表情有些僵住。

不快從她眼中一閃而逝。

她扯了扯身後的傅琛,他配合地上前一步:

「祁先生,我是傅氏集團的傅琛。」

「我女朋友需要一張你的簽名。」

說這話時,他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高傲。

像是篤定了憑他的身份,祁見白不會拒絕。

安靜兩秒後,祁見白突然冷嗤一聲。

他抓起一旁的外套,將我兜頭蓋住,遮住了我的臉。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推開車門,長腿一邁,就跨了出去。

隔著外套,眼前的一切全都看不見。

世界只有模糊的光與暗。

和祁見白冷到極點的嘲諷嗓音:

「嘖,不認識。」

傅琛沉聲道:「你說什麼?」

「我說,不認識你。」

祁見白一字一句地說,「怎麼,你腦子有問題,聽不懂人話?」

養尊處優、人人捧著的傅琛,何曾被人這樣落過面子。

哪怕看不到他的臉,我也能想到他此刻陰沉難看的表情。

不由得彎了彎唇角。

「啊,那是……」

江萌突然一聲驚叫,

「車裡那是不是女人的裙子——」

話音未落,就被祁見白打斷了:「和你有關係?」

「請滾,好嗎?」

06

車門砰地一聲關上,祁見白重新坐進來。

我正要取下外套,手腕卻被他一把扣住。

接著眼前視線驟然清晰,柔軟的衣料卻將我兩隻手腕繞在了一起,拉在頭頂按住。

少年一寸寸靠近我,眉眼在拉近的距離下,漂亮到眩目的地步。

眼中卻帶著顯而易見的不快:

「好巧啊姐姐,這就是你那個婚內出軌的好老公嗎?」

距離過近,他挑高的眉骨間那點冷意就更加鮮明。

這個曖昧至極的姿勢下,我不禁有點無奈地笑了笑:

「我和他,有什麼區別?」

祁見白沒有再說話,只是帶著幾分力道吻住了我。

熟悉的藍桉氣味,混合著雨水的清冽,漸漸地充斥了車內的每一寸空間。

又不動聲色地,包裹住我。

直到神思在翻覆的浪潮中漸漸迷失,我才聽到他的聲音:

「起碼,眼光比他好多了。」

「黎也,你選的是我。」

車窗外雨水淅淅瀝瀝。

車內潮濕的濛濛水霧,亦如一場鋪天蓋地的大雨。

……

祁見白的家離得並不遠,開車半小時就到。

一進門,我就被他扣住肩膀。

下一秒嘴唇就被堵住,以幾乎算得上肆虐的力道,反覆碾磨。

「我會輕一點。」

他說,「不會讓你痛。」

灼燙的氣息噴在頸側,一路下移的同時,有力道按住我後背突出的蝴蝶骨。

卻在觸到那幾道凹凸不平的傷疤時,驟然停了下來。

「……這是什麼?」

他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

「他對你動過手?」

我怔了一秒,反應過來。

他說的是那些時間久遠的鞭痕。

當即失笑:「不是。」

「再怎麼說,兩家都有合作,他還不至於……」

話沒有說完。

因為唇舌被少年熱烈甚至莽撞的吻,完全堵住了。

07

第二天醒來時,天色才剛蒙蒙亮。

身邊的祁見白還沉沉睡著。

我的衣服和他的揉作一團,皺巴巴地扔在床邊。

借著窗簾縫隙透進來的一點微光,我偏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起身離開。

我的車就停在樓下,坐進車裡,助理小唐遞過來一杯冰美式,低聲道:

「黎總,昨晚股權收購的第二階段已經完成,目前還沒人發現是我們的動作。」

我捧著杯子,安靜地聽她講述細節。

「……另外,早上您父親打了電話過來,勒令您今天回黎家一趟。」

我點了點頭:「不用理會他,下次再打來就拉黑。」

「其他的一切,繼續按原定方案進行。」

小唐點點頭,發動車子前,欲言又止地往我脖子上看了一眼。

「黎總,您的脖子……」

我看了看中央後視鏡,瞭然。

抬手將襯衫端正地扣到最上面一顆:

「不用管,小狗咬的。」

原本想回家換身衣服就回公司。

但我怎麼都沒想到,傅琛竟然在家。

他衣襟大敞地坐在沙發上,手裡捏著幾紙文件。

見到我,冷冷道:「黎也,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我看了一眼。

是我之前找律師起草的離婚協議書。

我默然無聲。

「說話啊,怎麼啞巴了?!」

他霍然站起身來,大步走到我面前,「就憑你,也有資格跟我提離婚?」

「黎也,你忘了自己當初是怎麼自甘下賤,跪在我面前,揪著我褲腳求我和你結婚的?」

他把那份離婚協議書摔在我臉上。

紙張薄而分離的邊緣割破我眼角的皮膚,鮮血汩汩流出。

我一抬手,摸到滿手濕黏。

輕輕吸了口氣:

「……我以為,你和江萌是真愛,需要我給她讓位置。」

「你沒資格決定我的事。」

傅琛怒極反笑,「黎也,你不過就是黎家養著,送來我身邊的一條狗。」

「現在黎家人見你稍微有點好臉色了,在黎氏能說上幾句話了,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嗎?」

他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看向他,

「西川區的項目二期,傅氏會停止和黎氏的一切合作。」

「黎也,這是給你的教訓——只有我想給你臉面的時候,你才有資格活得像個人樣。」

他鬆開我的下巴,輕笑一聲。

又恢復了從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回去好好想想,該怎麼討好我,才能讓我原諒你這一次的冒犯吧。」

「比如,再跪下求我一次。」

08

傅琛離開後,我仍然站在原地,一動沒動。

陽光從窗外斜斜打進來。

我站在光里,慢慢地吐出一口氣,從包里拿出手機。

才發現祁見白的名字上了熱搜。

#祁見白女朋友

「據知情人士爆料,昨晚的區域賽決賽結束後,『祁神』祁見白在停車場私會女友。二人動作曖昧……」

爆料的營銷號,還發出了一張照片。

燈光昏暗的停車場,細密落下的雨絲。

祁見白站在打開的車門前,一手搭著門框,神色冷漠,眼神又凜冽到極點。

身後車內的一切被遮擋得嚴嚴實實。

只在角落露出藍色裙擺柔軟的一角,和高跟鞋的logo。

評論區直接炸了鍋。

「我沒記錯的話,祁神才十九歲吧?這就談上了??」

「十九歲都成年了,談個戀愛怎麼了?又沒影響比賽。」

「不是,只有我在意他女友到底是誰嗎?那個高跟鞋的牌子我查了,很貴,幾萬塊一雙,她這還是限量款。」

「他不會被哪個富婆包養了吧?」

俱樂部那邊的人很快打來電話:

「老闆,已經有記者在問這事到底是什麼情況了,我們要不要公關一下?」

「嗯。」

我按著臉頰的傷口,平靜地應了聲,

「關於祁見白戀情的一切,都否認掉。」

結果,還沒等到記者發布會正式召開。

就有人在俱樂部附近的咖啡廳拍到了他。

畫面里,祁見白冷著臉坐在一塊草莓蛋糕面前。

誰都能看出他眼睛裡的不快。

有人大著膽子上前去問:「祁神心情不好嗎?」

他目光掃過來,應了聲:

「對。」

「和女朋友吵架了。」

這段視頻迅速衝上了熱搜第一。

他的電話打過來時,我正站在黎家老宅的大門前。

「黎也。」

他說,「你真打算睡完就跑,是嗎?」

09

天際夜色一寸寸吞沒黃昏。

我站在漸漸暗下去的血紅霞光里,平靜地應了一聲。

「是。」

我說,「到手了,發現你也就那麼回事,沒意思。」

安靜幾秒後,祁見白開口,嗓音裡帶著一點細微的顫抖:

「我說過,你別釣我,黎也……」

「成年人心照不宣的場面話,你怎麼會當真呢?」

我失笑,

「我提醒過你的,祁見白,我和傅琛一樣,都不是好人。」

那邊始終一片死寂。

片刻後,電話掛斷。

我推開門,走進去。

迎面飛過來一個陶瓷盤,砸碎在我額角。

「黎也,讓你嫁到傅家去,討好傅琛,維持黎家和傅氏的長期合作關係。」

「就只做這一件事,都做不好嗎?」

我爸站在客廳,臉色冷如寒霜,

「去書房。」

書房裡有一條牛皮鞭子。

我後背那些縱橫交錯的鞭痕,就是當初不願意和傅琛結婚的時候,留下的。

那時候,傅琛原本的女朋友是我爸和他原配的女兒黎妙。

只可惜兩人吵架,黎妙賭氣嫁給了別人。

傅琛盛怒下,要和黎家斷絕合作。

我爸無奈下,才把我這個在貧民窟長了二十年的私生女接了回來。

整整四十鞭,打到最後,我伏在地上,後背血肉潰爛,幾乎快露出骨頭。

鋪天蓋地的劇痛里,我聽到自己的聲音:

「好……我去。」

「我會想辦法讓他娶我。」

此刻一如四年前。

鞭子破開風聲落在身上,不同的是這次我一滴眼淚都沒掉。

只有蓬勃的野心混合著痛意,一同在血肉里飛速生長。

我迎著書房明亮的燈光,仰頭笑了笑:

「爸,我會想辦法,讓傅氏繼續和黎家合作下去的。」

10

這天晚上,我喝了點酒。

夢到了第一次遇到祁見白的時候。

那時他剛從國外的戰隊轉會回國。

年紀輕輕,已經是整個電競圈最炙手可熱的選手。

在那場不大不小的商業晚宴上,是全場矚目的焦點之一。

我拿著酒杯去花園的時候,恰好撞上了他。

我溫和友好地笑了笑:「你好,祁先生,我叫黎也。」

「哦,我知道你。」

他懶洋洋地應聲,「剛才在裡面,他們討論,叫你忍者神龜。」

「我出來的時候,看到你那位老公帶著他女朋友飆車離開了。」

我笑容未變:「我知道。」

「你不生氣?」

「不生氣。」

「不想報復他?」

「怎麼報復?」

溫柔的月光下,那副年輕的眉眼好看得不像話,瞳孔中又隱隱透出點凌厲的光。

突然上涌的醉意,讓我湊近他,

「難不成,祁先生願意做我以牙還牙的合作對象嗎?」

祁見白一下子笑了出來:

「姐姐,我沒有那麼特殊的愛好。」

我眨了眨眼睛:「那還真是遺憾。」

說著,正要退開。

手腕卻被他一把扣住了。

「這麼容易就放棄了嗎?」

少年微挑了下眉,「興許姐姐再多說兩句,我就心動了呢?」

……

驟然響起的手機鈴聲讓我從夢中驚醒。

接起來,祁見白的聲音傳入耳中。

「黎也,我在你家樓下。」

11

他身上還帶著深秋夜晚的寒氣。

然而少年體溫灼燙,覆上來的親吻中又帶著幾分惡狠狠的莽撞。

「姐姐話說得那麼狠,我還以為你真的那麼想。」

「其實你不是認真的,那些話都是說給我……」

我酒還沒完全醒,皺皺眉,捏住他的下巴:

「吵。」

「要做就做,別多話。」

祁見白的動作一下子止住了。

片刻後,他勾勾唇角,一點點,扯開一個漂亮又危險至極的笑容:

「姐姐,這可是你說的。」

夜風乍起,吹皺秋水。

到最後,我攀著祁見白的肩頭,止不住地顫抖。

望著燈光籠罩下他的掌心,像是有湍急水流滑過。

傅琛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緊繃了。

祁見白倒抽了一口冷氣,按住我要滑下掛斷鍵的手,把電話接了起來。

「黎也,回了趟黎家,挨了打,還沒想好怎麼讓我消氣嗎?」

傅琛的聲音帶著幾分醉意,

「算了……我給你個機會。」

「我在夜色酒吧,過來接我。」

「我……」

「沒空」兩個字還沒來得及吐出來。

身後驟然加劇的力道撞得我氣息驟亂。

哪怕飛快咬住嘴唇,還是沒有控制住地溢出幾聲曖昧的喘息。

傅琛語氣劇變:「你在做什麼?」

我卻已經吐不出完整的字句,只在祁見白鬆了力道後,用發顫的指尖掛斷了電話。

祁見白輕笑了聲,附在我耳邊,氣息灼熱:

「姐姐……接下來,就是完全屬於我的時間了。」

12

祁見白是第二天上午離開的。

臨走前,我想了想,還是沒忍住:

「你不應該跟記者承認你有女朋友的,你現在年紀還小……」

他偏頭看了我一眼:「你不是我女朋友嗎?」

「玩玩而已。」

「哦。」

他淡然地點了點頭,

「那你也只能跟我玩,姐姐。」

「……」

幾天後就是一場盛大的商業晚宴。

我出席時,一眼就看到了正中間,被一群人眾星捧月圍著的傅琛。

和親昵挽著他手臂的江萌。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黎也來了。」

原本熱鬧的氣氛一瞬間冷了下來。

一群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我身上。

片刻後,傅琛突然冷笑出聲:

「發現那天晚上的手段沒用,又追到這裡來了?」

江萌也跟著笑起來:

「姐姐,你真的很幼稚,想讓阿琛吃醋也要有點可信度。照照鏡子,你這樣的,倒貼恐怕都沒人要吧?」

我突然明白過來。

那天晚上在電話里,傅琛的確聽到了我的聲音。

但他十分自信,覺得我只是在用手段,故意讓他吃醋。

他身邊有好事者,放出了四年前我去求他和我結婚時的錄音。

「傅琛,我是黎家的黎也。你現在不認識我沒關係,但未來如果結婚後,我會幫你……」

那天晚上,他剛和幾個兄弟從某私人會所出來。

帶著幾分醉意,戲謔地打量面前的我,

「你一個私生的野種,能幫我什麼?」

「倒不如現在跪下來,說幾句好聽話,好好地求一求我,興許我真的會答應呢。」

「比如……就說,你會做我最忠誠的狗。」

安靜幾秒後,錄音里傳來清晰的、我膝蓋落地的聲音。

「只要傅總肯娶我,我會成為您最忠誠的……狗。」

一旁的人哄然大笑:

「我靠,她真的說了!!」

「那種地方出來的私生女,就想著飛上枝頭,哪有什麼骨氣?」

傅琛挽著江萌的手,挑了挑眉。

戲謔的神情一如四年前,

「用那種可笑的手段引起我關注,還不如在這裡再跪一次。」

一時間,幾乎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帶著打量和輕蔑的意味。

強烈的羞恥感席捲上來,不遠處卻有個女孩指著我驚叫道:

「她的鞋子,怎麼和祁見白女朋友那雙限量款一模一樣?不是說現在到處都買不到了嗎?」

面前的傅琛臉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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