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骨髓捐給了身患白血病的鄰居。
兩年後,鄰居白血病復發,要求懷孕的我繼續給他捐獻骨髓。
我拒絕後,鄰居一家便將我告上法庭,要求我返還之前因骨髓捐獻對我的財產贈與。
並且狠心將懷孕四個月的我推下樓梯,最後一屍兩命。
重回一世,我要忘恩負義的鄰居血債血償。
1.
23歲那年,我檢測出來與身患白血病的鄰居李行配型成功。
那時的我秉承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思想,將我的骨髓捐獻給了李行。
可是兩年後,李行舊病復發,卻登門要求我再次給他捐獻骨髓。
我告訴他我已經懷孕了,沒辦法給他捐獻骨髓。
可是他卻過分地要求我墮胎。
我拒絕他的要求之後,李行一家轉頭將我告上法庭,要求我返還之前因骨髓捐獻而產生的財產贈予。
法院判定李行勝訴,自願捐贈不應該要求財產贈與。
要求我把之前得到的財物全部返還。
這讓李行更加堅定了讓我墮胎的想法。
我返還了財物,但拒絕墮胎,既然捐獻是自願的,那沒人能強迫我。
害怕自己沒多少日子可活的李行卻將懷孕五個月的我推下樓梯。
死前,我看到的最後一幕便是李行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龐。
老話說得沒錯,真是升米恩,斗米仇。
肚子的劇烈疼痛讓我無比後悔跟白眼狼鄰居產生聯繫。
死後,我的靈魂並沒有立刻消散。
而是看著李行得到我的骨髓,再一次獲得了健康。
而我的死亡也因為李行和我親愛的婆婆相互串通而被遮掩。
賀朗還簽下了遺體捐獻,把我的骨髓捐贈。
再睜眼,我看著家裡熟悉的陳設,下腹的劇痛仿佛依然存在。
還好,上天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
「書淺,來吃飯了。」
看著用圍裙擦著手招呼我吃飯的婆婆,我心裡湧上一股恨意。
上一世,就是她做偽證,睜眼說瞎話,跟警察說我是因為自己身子不方便,不小心摔下樓梯的。
李行只是恰巧路過,順便把我送進醫院。
最後李行反倒得了一個好名聲,只有我和我肚子裡未完全成形的孩子一起絕望地死去。
「來了。」我斂下充滿恨意的眼神,隨口應了一句。
推算著日期,這兩天李行的家人應該就開始滿小區敲門,希望他們可以做一個配型測試。
果不其然,第二天下午,李行的妻子便提著禮物登門拜訪。
希望我們家適齡的人可以去做一下配型測試。
我隨意地撇了一眼這個有些許瘦弱的女人,沒有猶豫便拒絕了她。
見我就這麼輕易地拒絕了她,女人有點不死心地繼續裝可憐試圖博取同情。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今早李行讓她一定要來這家,並且一定要讓這家人去做配型。
或許上一世的我真的會被騙到,但經過一次以生命為代價的試錯,我再也不會心軟。
我沒有再分一個眼神給那個女人,轉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見我如此堅決,女人把目光放到了我婆婆身上。
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著自己多苦,而婆婆也沒讓她失望,一邊貶低著我一邊抬高自己做好人。
聽著她們的對話,我報復的想法越來越堅定了。
晚上飯桌上,婆婆便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提起鄰居家的情況,話里話外還在說我多麼冷血刻薄,連個配型都不願意去做。
「書淺,你也是,做個配型而已,人家都那麼可憐了,做一個也沒什麼。」聽了婆婆的話,老公也開始說風涼話。
「我最後再說一次,我不去。」見我語氣帶上了些許怒意,飯桌上的氣氛有點沉默。
2.
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但是沒想到他們做的比我想像中更陰險。
夜晚,婆婆端來一杯牛奶。
「書淺,你的牛奶還沒喝。」
我平時都有睡前喝牛奶的習慣,但都是老公工作完順便幫我帶進來的。
「賀朗呢?」我放下正在看的書,問。
「他啊,我看他忙,就先給你拿來了。」
至此,我便沒有再多懷疑,把牛奶喝了下去。
卻不曾想,牛奶裡面被下了安眠藥,喝下牛奶後沒多久我就感覺眼皮特別沉重。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下午一點,看著我手上的傷口,眼底湧上一抹恨意。
真是沒想到啊,我的好婆婆這麼早就跟他們勾搭上了。
檢測結果出得很快,沒幾天,配型結果就通知了下來,只是這一次,賀朗也跟李行配型成功了。
既然如此,那這次,救人的好事就讓你的寶貝兒子來做吧。
再次在意料之中,配型結果剛出來,隔壁一家就登門造訪了。
「陳嬸啊?我求您了,救救我男人吧,要是他死了,我們一家都活不下去了。」
一開門,李行的媳婦就一下子撲上來,抽泣著說著自己活不下去。
見此,婆婆連忙把他們一家人請進門來。
「陳嬸,您一定要救救我家李行啊?」
「他才三十幾歲,就這麼死了,讓我們這一對孤兒寡母怎麼活啊?李子文才十歲啊。」
「要是能救李行,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我……我給你們磕頭。」
說著,真跪在地上準備磕頭,邊磕頭還邊按著自己的兒子跪下來。
我看著坐在一旁無動於衷的李行,真心為他媳婦感到不值。
不知道是真的愛心泛濫還是什麼別的原因,婆婆立馬將二人扶起。
「杜梅啊,快起來,快起來,要是能幫忙我肯定會幫忙的啊,這是幹什麼,這麼多年的鄰居了。」
「就是就是,人家肯定會幫忙的啊。」
李行坐在沙發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內心一陣疑惑,這時候他怎麼一副我肯定會捐獻的模樣。
「是不是啊?賀家媳婦?」
看著把矛頭指向我的李行,我心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他也重生了?
如果真那樣,可就是一個明白鬼了。
「不願意。」
「看吧,我就知道。」看著李行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我確信他也重生了。
但是他後來怎麼死的?我沒想明白。
「什麼?你說什麼?」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麼,李行有點不可置信。
「我說,我不想捐。」
「你怎麼不想捐?憑什麼不想捐?」我拒絕的話好像戳到了李行的某個憤怒點。
「我的骨髓,我想捐就捐,不想捐就不捐,還要你管上了。」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回了自己房間。
聽見門外李行破防地說著難聽的話,我扯了一下嘴角,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3.
賀朗回來之後,婆婆又開始在他面前有一搭沒一搭地提起今天李行一家想請求我捐獻骨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