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苗疆巫女」的頭銜在網絡走紅後,
我參加了一檔恐怖綜藝。
綜藝直播上,
當紅小花岑熙卻跳出來斥責我為了熱度毫無下限。
「抓了幾隻小蟲子當寶貝養著,就敢說自己是巫女了嗎?也不怕遭反噬?」
「裝神弄鬼這點伎倆騙騙別人可以,但別在我面前丟人現眼!」
「你養的小蟲子還能叫蠱王嗎?我的蛇蠱才是真正的五毒蠱王!」
看著她肩上吐著信子的毒蛇。
我手腕上的猩紅色蜈蚣蠢蠢欲動。
哦?
她養的是五毒蠱王。
那我養的是什麼?
1
「這岑熙怎麼突然當眾邀請你參加綜藝?」
娛樂公司的老闆在辦公室內急得團團轉,
「岑熙前段時間剛憑著一個苗疆巫女的角色大火,這會兒有人搶她的頭銜她肯定不樂意啊!」
「而且他們公司跟我們公司還是對家!這直接撞在了槍口上啊!」
我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托腮沉思。
這家娛樂公司就是我前段時間剛簽約的。
事實證明他們確實很會營銷,單純無害的娃娃臉配上恐怖駭人的蜈蚣。
極致的美學反差讓幾個視頻迅速在網絡發酵。
我也因此被冠上了「苗疆巫女」的頭銜。
只是當紅小花岑熙突然艾特我一起參加恐怖綜藝。
她是靠著苗疆巫女的角色爆火,又養了一條毒蛇,也被人叫做「苗疆巫女」。
有點意思。
「苗黎!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老闆瞪著我,想罵上兩句,目光觸及到我手腕時,聲音戛然而止。
手臂長的蜈蚣纏繞在手腕上,暗紅色的甲殼發著詭異的光。
它也不是一動不動,正繞著手腕轉圈圈玩兒,有點調皮。
老闆低低咒罵了兩句有病,咽了咽口水,好聲好氣地沖我解釋:
「你不了解岑熙,她小的時候被一個苗疆的村子拐去了。」
「那個村子就搞這些巫蠱之術,她接觸了幾年。」
「你可別小瞧她!她跟你不一樣,她是真懂這些!」
我勾了勾唇,眼底泛冷:
「跟我不一樣麼?」
老闆擺擺手:「算了算了,這綜藝我先替你回絕了……」
指腹輕輕摸了摸蜈蚣的腦袋:
「等下,我答應了。」
老闆有些震驚:
「你真要去?這不是自己送上門被打臉嗎?」
「而且這期恐怖綜藝好像真的有點東西,所以才請岑熙這個會蠱術的去的……」
我懶洋洋起身:「就這麼安排吧,這麼大的熱度對你公司來說應該沒什麼壞處。」
老闆噎了噎:「想紅想瘋了,你上趕著找死的話,我也不攔你……」
我沒解釋,轉身出門。
心情還算不錯。
又要見面了,岑熙。
2
恐怖綜藝第五期,延續了前幾期的恐怖元素,直接給網友們上了一個重磅炸彈。
光是錄製選址,導演就請大師算了個地點。
遺失的荒村。
我剛來到村口,就看到爬滿野藤蔓的祠堂塌了半邊,明明是夏季的盛陽,風吹過村道時,卻讓人不由自主地脊背發寒。
「苗黎。」有人拍了拍我的肩。
我轉頭,就看到恐怖綜藝的常駐嘉賓。
歌壇天后——卞盈。
她拉著我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我說怎麼一直等不到你呢?你走錯地方了,其他嘉賓在另一個村口,我帶你過去。」
其他嘉賓早早的就已經集合了——
心理專家——沈昀舟。
網紅主播——季先。
還有一個,就是我再熟悉不過的岑熙。
她穿著五彩絲線織成的對襟短袖,下身是絢麗的百迭裙,頸間掛著銀鎖,叮叮噹噹的,頗有種苗疆巫女的模樣。
旁邊的季先好奇地看著她肩膀上的毒蛇:
「這真的是真的啊?它咬人嗎?我能摸摸嗎?」
岑熙噗嗤一笑:「你小心點,咬人的。」
季先剛伸出去的手就悻悻地收了回去。
岑熙的視線終於落了過來,眼神閃過不屑一顧,然後溫和地笑起來:
「卞老師,你們來啦?」
直播間的網友們注意力也轉了過來——
【無語!這個苗黎還真的來參加了!她還嫌被打臉打得不夠嗎!?】
【我們熙熙才是根正苗紅的苗疆巫女好吧?這個素人能不能別來蹭熱度!!】
【我看這個苗黎就噁心!熙熙給她下蠱!!!】
……
正牌貨和冒牌貨的同時出場,讓所有人的目光都帶了一些探究。
季先的視線在我和岑熙之間轉了轉,好半天憋出一句:
「你穿的好……樸素啊……」
我低頭,看了看身上寬鬆的黑色短袖和紅色短褲,腳上一雙運動鞋,除了腳踝上戴的一串銀鈴鐺,其他沒有任何元素和苗疆扯得上邊。
我禮貌笑笑:「這樣穿的舒服,習慣了。」
季先很小聲地嘀咕了一句:「還以為能看到經典的撞衫名場面呢……」
一旁的沈昀舟推了推金絲框眼鏡,目光淡淡地落過來。
「你的蜈蚣沒有帶來麼?」岑熙挑釁開口。
出於禮貌,我回應:「它們還在睡覺,過一會兒——」
「你拍的視頻就是做戲,還不承認嗎?你連帶都不敢帶來……」
岑熙毫不留情地打斷我的話,嘲諷道。
我的眸光冷了冷,落向她肩上翹著的蛇頭。
那蛇正絲絲地吐著信子。
「哎呀哎呀!」
卞盈橫在了我們中間,打圓場,
「都是來掙錢的!別傷了和氣啊!我們要開始錄綜藝啦!」
3
第五期的恐怖綜藝主題便是《遺失荒村》,故事以面前這個荒村作為背景展開。
卞盈展開捲軸:
「這個村子,是巫蠱之術的起源地,名為,巫寨。」
「然而,在十年前,整個巫寨憑空消失,只留下了一個荒村。」
「我們需要找到巫寨消失的真相。」
這座荒村四面環山,陽光照不進來,哪怕是夏日正午,都絲毫沒有炎熱的感覺。
村頭的老槐樹已經枯了,沿著村口的石板上長滿了青苔,整個村子灰濛濛,空蕩蕩的。
毫無生機。
季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我的汗毛都立起來了,我感覺這個村子……怪怪的。」
「怕什麼?有我在呢!」岑熙自信地拍拍蛇頭。
季先果斷站隊:「那就全靠你保護了!岑老師!」
「沒問題!」
沈昀舟推了推金絲框眼鏡:
「這村子確實真實存在過,傳聞都是神乎其神的。」
「不過工作人員事先探過路了,應該沒什麼危險的。」
空氣中充滿潮濕。
我們一行人的腳步踩在石板路上。
村子的小路很多,一排排穿斗式木樓長得一模一樣,荒蕪地結滿了蜘蛛網。
岑熙指著一個方向:
「那邊有個缸!裡面會不會有什麼線索?」
木樓前破舊的大缸,木板蓋著缸口,上面壓著一塊大石頭。
季先擼起袖子打算上前搬石頭:
「按照我對咱們綜藝的了解,估計是地圖什麼的……」
「等一下。」我攔住他,「都用巨石壓著了,這缸應該不能輕易打開。」
岑熙輕呵一聲:「一個缸而已,裡面能有什麼東西?」
我眉頭蹙起:「裡面有聲音。」
「啊?有聲音?」季先眨眨眼,豎起耳朵貼在缸壁上,「沒聽見啊……」
岑熙挑釁地看著我:「聽說你會巫術?」
「我確實會。」
她像聽到什麼笑話一樣,捂著嘴笑出聲:
「要不然你算算,裡面是什麼?」
直播間網友們瘋狂刷屏——
【這苗黎怎麼有臉說自己會巫術的?她不嫌丟人嗎?】
【拜託!關公面前耍大刀,也不看自己幾斤幾兩!她怎麼好意思的?】
【不行了!看不下去了!讓苗黎滾!!!】
……
4
我冷冷地看著岑熙:「不用算,裡面應該是五——」
話音未落,木板上的石頭就被季先手快搬開。
「裡面是什麼,看看不就知道了?」
下一秒,蓋在缸口的木板隱隱躁動,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頂開出來。
我眼神一凜,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往後扯:
「躲開!!!」
緊接著,木板似乎再也壓不住了,翹起邊緣一角。
成千上萬的東西從裡面密密麻麻地爬出來。
季先臉色慘白地驚叫起來:
「啊——」
「啊啊啊——」
伴隨著尖叫聲,木板被頂掀開。
無數隻蠍子、蜈蚣、蛇、蜘蛛、蟾蜍從缸里往外爬,場面恐怖駭人。
「天老爺!這是什麼鬼東西!」
卞盈嚇的臉色發白,腳下不停地躲著這些不速之客。
我淡淡掃了一眼:「不用慌,都沒毒。」
節目組準備的道具罷了,估計是怕出事,所以費勁找來些無毒的,只是看著有些嚇人。
季先已經原地跳起了踢踏舞:
「我也不是怕中毒所以才躲呀!這玩意兒多嚇人啊你說!」
我:「……」
卞盈疑惑地看向岑熙的四周:「岑熙,它們都躲著你啊?」
岑熙笑眯眯地帶著毒蛇走了過來:「因為它們怕它。」
卞盈點點頭:「原來你真的有點東西。」
他們需要躲著這些蛇蟲,但是岑熙不需要,它們會主動繞開岑熙,留出一尺的距離。
沈昀舟主動給大家分著驅蛇蟲的藥包:
「這些是我來之前配的,挺管用的,你們帶著吧。」
卞盈和季先連忙接過。
「苗黎,你!!?」
季先的驚呼聲把所有人的視線吸引了過來。
這些蛇蟲在我四周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圓,正繞著我轉圈圈。
既不靠近,也不離開。
怕嚇到他們,我踢了踢腳。
鈴鐺響了幾聲,這些蛇蟲就四散開來,往草叢深處鑽去。
「沒事,都是些膽子很小的五毒,不會主動攻擊人。」
「五毒?」
我點點頭,解釋道:
「五毒通常指蠍子、蜈蚣、蛇、壁虎、蟾蜍。」
「但很多地方會用蜘蛛代替壁虎,這個也不重要。」
「一般,端午正午將五毒捉於壇內,喂養七七四十九天,讓他們相互殘殺,留存下來的那一隻,便是認主的蠱蟲。」
空氣靜了靜。
季先眼睛亮了亮:「原來你也是真的苗疆巫女!?」
「巫女談不上,不過確實會蠱術。」
感覺到手臂上有些麻酥酥的觸感,我抬起手,蜈蚣便順著胳膊爬到了手腕上,自己繞成一個手鐲般的圈,「醒了,它叫小黑。」
季先感興趣,湊了過來:「這就是你養的五毒蠱蟲嗎?」
「嗯。是蠱王。」
岑熙在不遠處嘲諷出聲:
「百度上隨便搜一搜資料,就開始裝起來了!」
「現在的人為了熱度真沒有下限!!」
我動作一頓:「什麼意思?」
她呵呵了兩聲:
「抓了幾隻小蟲子當寶貝養著,就敢說自己會蠱術了嗎?也不怕遭反噬?」
「裝神弄鬼這點伎倆騙騙別人可以,但別在我面前丟人現眼!」
「你那小蟲子還能叫蠱王嗎?我的蛇蠱才是真正的五毒蠱王!」
岑熙曾經在苗寨呆過,養的毒蛇確確實實是蠱。
所以她心高氣傲地挑釁我時,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無條件相信她說的話。
直播間的情緒也異常高漲——
【熙熙撕她!一個冒牌貨還敢來碰瓷!】
【笑死!蜈蚣也好意思拿來和我們熙熙的蛇蠱比?打臉打的不要太疼啊!】
【我們熙熙的蛇蠱可是五毒蠱王!蠱中最厲害的王!】
【熙熙給她下蠱!讓她知道五毒蠱王的厲害!!】
……
5
五毒蠱王?
我的目光落向岑熙肩膀上的那隻毒蛇。
黑色斑點環繞周身,眼球猩紅,正吐著信子。
岑熙看著我的視線充滿著不屑和居高臨下:「怎麼?你怕了?」
手腕上的蜈蚣有些焦躁地轉著圈圈,似乎時感受到了獵物的氣息,在蠢蠢欲動。
我倏爾輕笑。
她養的是五毒蠱王。
那我養的是什麼?
「這所謂的五毒蠱王,是你親自練出來的麼?」
「跟你有什麼關係!?苗疆秘辛怎麼可能告訴你這個冒牌貨!」
我好心提醒:「不是親自練出來的蠱,就算強行認主,也會遭到反噬的。」
岑熙眸光一頓,瞬間惱羞成怒:
「苗黎!你別太過分——」
不遠處的沈昀舟從陶缸里拿出了一張破損的牛皮紙地圖,打斷了這邊的劍拔弩張:
「這是巫寨的地圖,上面圈出了兩個地點。應該是我們需要找的道具。」
卞盈湊過去:「這兩個地點不近誒。一個是乾涸的河道,一個是枯死的井下。」
季先抖了抖:「我選擇河道!」
「我也選擇河道。」卞盈緊跟著說。
剩下來我和沈昀舟,還有岑熙。
岑熙瞪我一眼:「那我們仨就去井下吧。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繼續裝神弄鬼!」
卞盈和季先拿著地圖去找河道了。
我們三個圍著井口尋找著下井的方法。
沈昀舟動作很麻利,從附近的房子裡找到了火柴和提燈,用繩子慢慢吊著入了井下。
「井下有空氣,繩子兩米,井高不深。」
岑熙衝著沈昀舟眨眨眼:「話說,沈老師是心理專家,真的能看出別人的心理嗎?」
「能通過微表情動作適當分析出來一些,只做輔助,不能下定論。」
「那沈老師肯定能看出來某些人撒沒撒謊,比如說自己養蟲子是蠱,說自己是苗疆巫女什麼的?」
岑熙沖我揚唇。
赤裸裸的挑釁。
岑熙笑嘻嘻地繼續問道:「沈老師能一眼就看出來嗎?」
「能。」
直播間被這波貼臉開大整激動了——
【老沈是墜叼的!每次那些刑偵節目,看他分析又推理,簡直是太震撼啦!】
【所以,沈教授絕對能看出來苗黎撒沒撒謊!快揭穿她的真實面目!】
【哈哈哈我已經迫不及待看苗黎被打臉然後灰溜溜退出綜藝啦!!】
……
「那她到底撒沒撒謊!?」岑熙有些激動。
沈昀舟推了推眼鏡,從口袋中掏出一個二維碼遞過去:
「非刑偵案件的諮詢,市場價十萬一個問題,怎麼支付?」
空氣一瞬間的安靜。
沈昀舟很好心地補充道:「微信、支付寶、花唄、信用卡都可以。」
岑熙:「……」
彈幕幽幽飄過——
【我發現沈教授您這人……就特較真……】
我噗嗤笑出聲:「這錢不如給我,我可以告訴你我有沒有撒謊。」
岑熙瞪我一眼,轉身自己先爬下了井。
6
井下陰暗潮濕,只能靠著沈昀舟找到的那盞燭燈看路,我和岑熙跟在他身後。
地上時不時爬過蜈蚣蠍子。
不過它們不靠近我和岑熙,沈昀舟身上也帶著驅蟲藥包,所以我們這一路走下來還算順暢。
「暗道居然這麼多!?」岑熙驚奇地感嘆道。
我不著痕跡地瞥她一眼:「聽說你小的時候被苗疆的村子拐過?生活了幾年?」
「是又怎麼樣?」
我摸著潮濕的牆壁:「巫寨需要養蠱王,也會養五毒蠱主。」
岑熙蹙眉:「你想說什麼?」
黑暗中的視線鎖定了岑熙,我的聲音幽幽:
「養蠱需要五毒在壇內廝殺,養蠱主也是同理。」
「和五毒一同受困,這期間靠五毒裹腹,靠感知尋路。最後成功活下來的那個人,就是蠱主。」
「總會有人受不了,半途叫囂著要出去,不做蠱主了。」
「所以這井,應當是養蠱主的那個壇。」
「岑熙,你居然不知道這些麼?」
潮濕地面上,蜈蚣爬過的聲音異常清晰。
沈昀舟的腳步放緩。
岑熙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我都說了我是被拐的,那個村子怎麼可能把這麼機密的事情告訴我呢!?」
我嗤笑出聲:「那你這蠱,是偷的?」
她瞬間紅了眼眶:
「苗黎!你別太過分!」
「反正我被拐進村子後,村子孩童很少,所以他們強迫我以血喂養七七四十九天,我才成了巫女!我又不想這樣的!」
「你以為我想接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嗎?你現在過來質疑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直播間看著隱藏攝像頭義憤填膺——
【這苗黎真有意思!為了唬住別人還編這種瞎話出來!】
【就是!只聽說過養蠱,可沒聽說過養什麼蠱主!】
【我們熙熙好可憐,被迫接觸這些已經很慘了,現在還要被質疑!】
【熙熙能不能別那麼善良,直接用蠱王虐死她的菜雞蠱就好了!】
……
我眸光冰冷。
這個岑熙,為了摘清自己,真是謊話連篇!
什麼強迫她!?什麼亂七八糟!?
簡直顛倒黑白!!!
我冷笑一聲:「用精血認蠱也可以,只是這個契約,蠱死,你死。」
岑熙臉色劇變。
那條毒蛇的「嘶嘶」聲在黑暗中顯得極其駭人。
下一秒,蛇頭弓起,朝我撲咬了過來。
7
我的指尖精準地捏在了蛇的七寸。
冰涼滑膩的觸感讓我忍不住嫌惡地蹙眉。
幸虧當初不中意蛇蠱,現在看來,我還是不喜歡冷血動物。
「苗黎!你幹什麼啊!」
毒蛇被我輕而易舉地控制住,苗黎激動地朝我撲過來,想搶回去。
我身子一側,讓她撲了個空。
手腕上的蜈蚣有些焦躁,想要順著手背爬上去撕咬獵物。
連帶著,地面上的蜈蚣也在不斷靠近,蠢蠢欲動。
我動了動手腕,讓它們安靜下來。
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冷冷盯著岑熙:
「難道不是應該我問你,你要幹什麼嗎?」
「蠱能感知主人的情緒,你想讓它咬我,它便來咬我了。」
「如果你是故意讓它咬我的,你居心何在?」
「如果你控制不了它,你有什麼資格養蠱?」
岑熙的臉色青白交加。
直播間倒是被這個反轉驚駭到了——
【蛇蠱的速度好快啊!但是……】
【這苗黎怎麼做到徒手抓蛇蠱控制住的?她不會真的有點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