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辭退期了,換成綁定江澤煦,有違約金我未婚夫付。」
話音未落,溫暖的懷抱就從身後貼上來。
一張黑卡在我手邊被推過來。
「換到我名下,多少錢隨便刷。」
「什麼?!不行!」
江辰紅著眼跑過來要推開,我卻被牢牢護在江澤煦懷裡。
眼見弄巧成拙,他更慌亂無措。
「你什麼時候交的辭退書?!」
他不清楚,我到底是多久之前對他失望的。
其實早有預感,但親自將證據擺在我面前的,就是他啊。
「你讓沈願穿婚紗當你領航員的那天。不過我也不想再當你領航員了!」
他表情崩裂,徒勞地抓著負責人大喊:「我不讓你她動,聽見沒有?」
9
可江澤煦使了個眼色,門外保鏢迅速衝來拉開兩人。
江辰絕望地看交接程序迅速進行。
就好像我和他最後一點關聯也斷了。
我鬆了口氣。
手緊緊牽上江澤煦的手,他用力地回握。
我便拉著他直奔車庫:「腿長我身上,我想去誰的車就去誰的。」
車上,我還在緊張地熟悉路線。
江澤煦已經熟練地以低速開起來。
我這才鬆了口氣,還是決定坦白。
「違約費我不是付不起,我只是想打消他心思。我本來就想當你的領航員的!」
我有些忐忑,他卻嘴角止不住彎起。
「這是好事啊。你心裡哪天騰乾淨了,我就能拎包入住了。」
我的心跳的很快,壓不住嘴角笑意。
我竊笑地點點頭,熟悉起路線。
意外的是,他車技很好,我根本沒有什麼害怕的感覺。
轟鳴聲從後逼近。
江辰手背還滲著血。臉色陰沉地開敞篷賽車瞬間逼近。
我皺眉,下意識想出於人道主義提醒一下沒有領航員很危險。
看了眼江澤煦側臉,我憋了回去。
「還有八百米減速!」
模擬場地而已,沒有那麼危險。
見我毫無動靜。
江辰卻是怒火般愈發加大了油門。
江澤煦降速轉彎時,江辰的車砰的一聲撞上障礙物,側滑了好幾個圈。
他下意識對副駕喊道:「柳月輕!」
可那裡空空蕩蕩,我目光絲毫不從眼前路移開。
「我是江澤煦的領航員,請你不要干擾我們!」
我身旁的人輕笑一聲,踩緊了油門,呼嘯而去。
直到終點下車,腎上腺素帶來的感覺還沒完全散去。
我很興奮地跟他探討起了比賽的路線。
敞篷賽車遲遲到來,江辰跌跌撞撞下車。
他抓緊車門,質問道。
「為什麼你一句話都沒說?」
他似乎是真的崩潰了,語無倫次地說。
「求你擔心我一下,求你一句話讓我別開了,我就會放棄!」
我嘆氣:「你憑什麼會覺得我還擔心?你就算出事也和我沒關係,別道德綁架!堂堂正正比賽!」
我真情實感擔心他時,他在開著我求他別開的危險賽車和沈願瘋玩。
現在為什麼又求我回來擔心他。
他喘氣,不住地哽咽。
江澤煦手溫柔捂住我眼睛:「陪我回去吧。」
「好。」
江辰的車一直在不遠不近地跟著,江澤煦也沒甩開。
就像故意的一樣。
直到車在民政局前停下。
他有些緊張。
「去領證嗎?你父母給的,選擇權在你手上。」
原來這就是他的秘密。
我接過來戶口本,率先拉著他的手進去作表率。
領完證出來時,江辰已經不在了。
倒是江母站在我面前,她指著我鼻子破口大罵。
「小舅子你糊塗啊!這是個不要臉的狐媚子,把我兒子害慘了又劈腿和人結婚,大家都來看啊!」
她撒潑打滾,引了好多人來看。
我猜到她的意圖:「你不會是想讓我離婚和你兒子在一起吧?」
「對!你就該對我兒子負責!」
我點點頭,毫不在意牽住江澤煦要走。
她一怔,猛地要抱我的腿。
「不行啊!我兒子因為你瘋了般開賽車,是你害得他!你去勸勸他!」
感情在這等我呢。
於是我說:「死了也和我沒關係。」
我看見不遠處人影閃動了一下。
回家後,江澤煦很快就找了公關處理。
一時間更是加劇了先前訂婚宴風波。
「都是江家人,怎麼差別這麼大呢?」
「江辰一家子都怪噁心的……江澤煦正常得格格不入!」
我順勢給其點贊。
10
我和江澤煦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賽道準備比賽。
我們的默契度直線上升,好感也是。
江辰也沒再來騷擾我們。
時光飛逝到比賽當天。
江辰一直到車上,還在死死盯著我。
比賽一開始,他便瘋了般一騎絕塵。
可能是一定想壓過江澤煦一頭吧。
而我從容不迫地指揮,讓車始終以第二的排名平穩進行。
也看得清江辰的車頻頻擦邊通過障礙,濺出火星。
大概是和剛換的領航員磨鍊不夠。
而我也安慰江澤煦。
「平安跑完就好,全油!」
緊張的風聲擦過。
可直到最後終點前,江辰的車突然轉彎時猛打滑,重重沖向牆壁。
伴隨撞擊聲,江澤煦的賽車一躍成為第一,拿下比賽。
車停穩,我這才鬆了口氣。
由衷露出笑容,和他擊掌。
從工作人員那聽說江辰沒生命危險。
我便和江澤煦直接捧了獎盃回家,給他留了張卡當醫藥費。
我們本就說好拿下比賽後結婚。
於是下車前,他在我臉側落下一吻:「我很期待明天!」
第二天的婚禮,江辰自然沒到。
卻有個不速之客闖進來。
沈願不知為何穿過層層阻礙,拿著刀要刺向我。
「憑什麼男人都愛你要圍著你轉?江辰本來都答應娶我了,還我孩子!小三就該去死!」
她瘋瘋癲癲,很快就被保安制服了。
可接手的,卻是趕來的警察。
「經查證,你在江先生賽車車枕上放致幻藥品意圖謀殺,現在又殺人未遂!」
沈願哭喊道:「他那是活該啊!嗚嗚我的孩子……」
江母怒紅著眼竄出來:「什麼!是你害了我兒子!你就該去死!」
可沒打兩下,警察反手也給她拷上了。
「你涉嫌教唆殺人!」
她大張嘴巴,一臉不可置信。
兩人最終被帶走了。
江澤煦悄悄說:「她想辦法讓沈願來的,我便將計就計。」
我倒覺得解決完心頭大患整個人都通暢了。
婚禮秩序恢復正常。
他對我單膝下跪,將戒指認真地套上了我的無名指。
閃光燈亮起,我們的婚禮隨之轉播出去。
走在路上都有人在討論這場世紀婚禮。
何況最初還有警察抓兇手這麼戲劇的情節。
我不相信江辰沒看到。
我和江澤煦高調地度了兩個月的蜜月完,才和他打著親戚的由頭去「看望」江辰。
「我聽人說,他斷胳膊腿的每天還在病房大鬧呢,我得讓他死心了。」
看他得意的神情,我也只能無奈笑著跟上。
他走進去,我聽見江辰瞬間暴怒起來。
「你還敢來?憑什麼?!」
「你不過就比我大一點,憑什麼處處壓我一頭,連我女朋友都搶?!」
他悲痛地吼著,像是個困獸。
江澤煦聲音淡漠。
「聽說傅誠亂搞染上病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是你自己無能咎由自取罷了。至少我不會跟你一樣聯合小三和母親羞辱欺騙我的愛人。」
「何況,讓她這麼受困擾自江自感動,你真的愛她嗎?」
輕飄飄一句話,卻仿佛徹底擊碎了江辰。
久久的沉默。
江澤煦沒再說話,走出病房。
門開時,我聽見江辰的喃喃自語。
「我愛她,我當然愛……」
「是我太愚蠢,太壞才錯過了輕輕,是我自作孽不可活……」
他崩潰的哭聲傳出病房。
我抿抿唇,連忙起身替江澤煦整整衣衫。
「我說過沒必要來看了。」
他順勢抱我:「以後就沒問題了,過我們兩個人的生活吧」
手機此時彈出一條消息:「對不起,輕輕。」
我只和江澤煦對視良久,笑著應了句好。
然後和他手牽手走出醫院,而手上戒指閃閃發光。
以後生活,肯定更美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