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改我志願後,我不再戀愛腦完整後續

2025-07-2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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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報志願的最後一天。

晚上和陳延錚打遊戲時,我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堆彈幕。

【好傢夥,女主還擱這打遊戲呢,她不知道男主為了白月光把她志願給改了啊。】

【妥妥上北大的分數,結果去了個大專。】

【咱在這生氣有啥用,女主事後可是讓男主一束花一個親親就哄好了。】

【絕配,鎖死。】

我下意識去看牆上的鐘表。

23:40。

離報志願系統關閉,還有最後二十分鐘。

而我家裡,沒有電腦。

1

遊戲里還開著語音。

陳延錚吊兒郎當的聲音傳出:「幹嘛呢小月兒,人都走你臉上了看不到?」

我慌慌張張地應到:「我剛才走神了錚哥,不好意思。」

我揉了揉眼睛,彈幕還在一排排的滑動。

【干~嘛~呢~小~月~兒~噦,把人家志願改了還有臉叫人家小月兒。】

【男主臉皮厚到雷射都射不穿,甘拜下風。】

【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不要臉!】

【女主也是大傻杯。】

不是錯覺。

我的心跳陡然加速,眼前一陣陣發黑。

耳邊開始出現劇烈的嗡鳴聲。

我用盡全身力氣將自己聲音穩住:「錚哥,我要洗澡了,先不玩了。」

他的語氣漫不經心:「把這局玩完先,也就十來分鐘就完事兒了。」

我家沒有電腦,當初填報志願還是陳延錚幫我報的。

如果我想改過來,只能去樓下的網吧。

就算騎自行車最快也要五分鐘。

十來分鐘的遊戲,到網吧黃花菜都涼了。

我咽了口唾沫,緩解了一下喉嚨的乾澀。

「好吧……誒錚哥,你等一下,我來了個電話,你點一下人物跟隨吧。」

我發揮畢生演技,將遊戲關閉。

怕陳延錚給我打電話確認我到底有沒有接電話,我撥打了一個永遠無法有人接聽的號碼,使手機處於撥號狀態。

拿起自行車鑰匙奪門而出。

【女主這是要幹嘛去?】

【她不會要去網吧看看志願報名情況吧?】

【很符合她謹慎的性格,但是架不住是個舔狗戀愛腦,早不看晚不看現在看有什麼用?就這麼點時間了。】

【而且沒用的啦,男主早就跟網吧的人打好關係了,要是女主去了老闆會說沒機子了。】

我下樓梯的動作猛然停住。

如果不去最近的那間網吧,那第二近的那家怎麼說也得十五分鐘!

根本來不及。

周圍的鄰居對我觀感不好,我已經很久沒和他們說話了。

求救鄰居也不現實。

我該怎麼辦?

空氣一點點從肺部抽離出去,窒息感席捲了我。

絕望之際,我想到了張老師。

對我關愛有加的班主任。

我連忙轉而撥通她的號碼,手抖的差點握不住手機。

心中祈求張老師能聽見我的求救。

嘟…嘟…嘟…

漫長的三響過後,手機里傳來張老師睡意惺忪的聲音:「月恆?怎麼這麼晚給我打電話。」

我的眼淚決堤而出。

2

我抽噎著說:「張老師,我的志願被改了,但我現在手邊沒有電腦,您能幫我改成原來的大學嗎?」

我看著鐘錶,那裡已經顯示 23:50 分,秒針的每一次走動,都在我心臟里划下重重一刀。

那邊的聲音一下子清醒了:「月恆你別急,我馬上幫你改過來,你告訴老師密碼。」

可能是為了讓我安心,手機里電腦開機、滑鼠點擊的聲音格外清晰。

張老師聲音很柔和:「別急,月恆,老師家的網速很快,十分鐘綽綽有餘了。」

我「嗯」了一聲:「謝謝老師。」

【女主還不算蠢,知道求救張老師。】

【這是為數不多從頭到尾對女主都很好的人了吧。】

【你信一個舔狗戀愛腦人緣好,還是信我是秦始皇?】

【樓上 v 我 50 個兵馬俑看看實力。】

彈幕插科打諢,讓我的心情平復了不少。

「月恆,北大是第一志願對嗎?」

我思考了一會兒,臨時改了主意:

「老師,我不想去北大了,我想去……最開始跟您說過的那個。」

【哇,女主不會跟男主一個大學了?】

【坐等男主被氣死。】

陳老師聲音里滿是高興:「月恆,你終於想明白了。我一直覺的這個是最適合你的。好了,已經幫你改了,老師截圖發到你的丘丘上了,你看看。」

我長出了一口氣,再一次道謝:「謝謝老師,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

張老師語氣擔憂:「月恆,你實話跟老師講,是不是有人欺負你?關係到一輩子的事,就算是惡作劇也太過分了。你不要怕,老師會給你作主的。」

想到陳延錚,我抿了抿唇。

【堵兩毛女主不會揭穿男主。】

【跟五毛。】

我確實不想揭穿。

但不是因為私心。

張老師是我最敬愛的人之一,但只是個普通人。

陳延錚家大業大,如果給張老師使個小絆子,說不定都能她摔的頭破血流。

我賭不起一絲一毫的可能。

想到這,我有些詫異。

以前……我從來不會這麼想陳延錚。

我斟酌著回到:「張老師……這件事讓我自己來解決,好嗎?」

【你看,我說啥來著?】

【女主就是個大傻杯。】

【這換我我能給男主骨灰都揚了,我倒要看看她怎麼解決】

張老師知道我和陳延錚的關係,之前還明里暗裡地提醒過我。

說陳延錚家世好,可能玩心很重,讓我不要一味的遷就他。

她一定猜到了我的志願是陳延錚改的,但她貼心的沒有繼續說下去。

只是柔聲說:「月恆,你一直都是個很有主見的孩子,老師相信你。這麼晚了,睡吧。等你錄取的好消息。」

「打擾您了老師,等錄取通知書到了,我一定回學校好好感謝您。」

張老師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事情解決,我全身癱軟,倒在了沙發上。

睜著眼睛想,陳延錚會不會有什麼苦衷?

下一秒我又想,什麼苦衷能讓他毀了我的前途?

我不是不能再來一年,但世事瞬息萬變,時間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

【笑死,男主剛給女主打了個電話發現打不通,轉頭就跟白月光說了。】

【白月光柔柔弱弱一拱火,男主果然給網吧打電話確認女主去沒去。】

【女主是個大傻杯。】

……對了,白月光,陳延錚的白月光,是那個從小就出國的青梅嗎?

是因為她的原因,陳延錚才把我的志願給改了嗎?

情緒大起大落,迷迷糊糊想著這些事,我陷入了沉眠。

3

第二天我是被電話吵醒的。

放假以來陳延錚從來不會醒這麼早。

今天卻破天荒的七點就給我打了電話。

「小月兒,昨晚幹嘛去了,接電話接那麼久?誰啊?」

我心中發苦,這是來試探我了嗎?

我編了個理由:「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他家有個小孩快高考了,我評估了一下他的水平,給他制定了個學習計劃。」

陳延錚立刻輕快起來,開始不正經:「跟他聊了那麼長時間,我都要吃醋了。」

【吃你爹,把女主當猴兒耍呢。】

【女主能不能跟他分手啊,看得我高血壓要犯了。】

以往我會羞澀的笑笑不說話,想到昨晚的事,現在我是一點都羞澀不起來。

「錚哥,咱倆在一起後,你還沒有公開過我的身份,你要是吃醋,以什麼名義吃?」

【媽耶,女主支棱起來了?】

陳延錚沉默了幾秒:「月恆,咱們兩個互相知道不就可以了嗎?管別人幹什麼,你怎麼跟古代封建大小姐似的,就這麼想要那個名分啊?」

封建大爹誰不會演:「錚哥,我只是……想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邊。」

他語氣軟了下來:「月月,我身邊的兄弟哪個不知道你?這還不算光明正大嗎?」

【不兒,女主就一句不問報志願那事兒了?】

不是不問,是就算問了,最多的結果頂多是一句:

「你不是都已發現了,改過來了嗎?」

我不想要一個這樣輕飄飄的結局。

陳延錚做了那樣的萬全之策,就是不想讓我知道。

那我就合了他的意。

但若是說一點心痛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陳延錚以前不是這樣的。

4

一周後,陳延錚約我去藍調巴黎酒館。

說要介紹個朋友給我認識。

我意識到,和白月光正式見面的時候到了。

我讓陳延錚來接我,他卻說一點也不遠,很快就到了。

太陽很毒,等我到達酒館時,我全身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頭髮濕成了一簇簇。

推開房間門,裡面燈光閃爍,煙霧繚繞。

他們正在圍著一個人的手機大笑,見到我掩飾性的咳了幾下。

一個身穿紅裙、燙著大波浪的女生看了我一眼。

用手捂住嘴巴,遮住了勾起的唇角。

【氣死我了,剛才他們看的是從樓上錄的像,錄的女主奮力蹬著自行車由遠及近,狼狽不堪的樣子。】

【我也是賤,知道生氣還忍不住看下去。】

【祈禱女主聽見我的聲音,能不能給這群賤貨揍一頓啊。】

怪不得他們剛才笑成那樣。

仔細想想,陳延錚的兄弟們以前也不把我當回事,陳延錚從來沒維護過我。

只不過我那時深陷愛河,當局者迷,還以為兩情相悅。

現在看來,人家只不過把我當成一隻隨時供人取樂的麻雀。

連金絲雀都算不上。

我故意做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錚哥……」

他皺眉看著我:「知道來聚會,怎麼還是穿的這麼土?叫你買幾條漂亮的裙子你沒買嗎?還有你那個頭髮,來之前不知道洗洗?」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

一件白 t,一條洗得發白的藍色牛仔褲。

確實和裡面風情萬種的大美人差了十萬八千里。

但以前我也沒少這麼穿過,那時候可沒罵我土,還誇我清純呢。

我裝作難過的樣子,說去衛生間捋捋頭髮。

然後摸到監控室,將這間包廂的監控關了。

【我靠劇情開始刺激起來了,女主關監控干哈?】

【哇哦~吹口哨.jpg】

回到包間後。

他們一大堆人坐在那裡,擠擠挨挨,沒有我的位置。

我坐在了邊緣。

陳延錚清了清嗓,現場及靜下來。

他說:「給大家介紹一下我身邊的這位,她叫白海棠,在 m 國上完了高中,現在想回國發展,是我一起長大的髮小。」

白海棠柔柔一笑:「大家好呀,老聽延錚提起你們。我都能對得上號呢。」

陳延錚的兄弟們頓時恭維起來。

「錚哥不地道,藏著個這麼個大美女不讓我們知道。」

「錚哥喝酒!」

陳延錚哈哈笑道:「我自罰一杯。」

我在旁邊格格不入,像個局外人。

這時,白海棠「哎呀」了一聲,扯了扯陳延錚的袖子:

「延錚,剛剛來的這位,不給我介紹介紹呀?」

5

陳延錚卡殼了一下:「呃,這是……」

他的兄弟們搶在他面前:「這是錚哥的家教兼班長。哈哈哈學習可好了!」

「錚哥考的不錯,想著借這次機會來感謝感謝。」

【感謝你爹。】

【學到了,原來感謝人是要先把人罵一頓再晾一邊。雙手合十.jpg】

我托著下巴,歪著頭問他:「是嗎陳延錚?」

陳延錚喝了點酒,沒發現我的不對勁,給我使眼色:「對對對,她叫江月恆,在學習上一直很幫助我。」

【奧斯卡影帝影后,串通著把女主志願改了還說不認識人家。】

陳延錚趁亂給我發了條消息:【乖,不要鬧,回去再和你解釋。】

我按滅了手機,平靜地看著這場盛大的聚會。

大家玩的都很盡興。

一會兒讓你們更盡興。

那邊白海棠正在唱《我只對你有感覺》,兩人的眼神像是要拉絲。

我拿起一瓶酒,走到陳延錚一個兄弟面前:「強哥,喝一杯?」

強子看起來也喝多了,見我主動去找他敬酒,格外興奮,口不擇言:

「江月恆,仔細看看,你長得其實也挺好看的,就是這個大黑鏡框太醜了。」

我笑了笑沒說話。

見我喝了口酒,他眼神亮了一下:「你跟我多喝兩瓶,我給你在錚哥面前說說好話怎麼樣?」

他的眼神開始不懷好意,上下打量我。

我忍著惡寒沒躲:「那行啊,就多多麻煩強哥了。」

他一邊喝酒一邊餘光看我,突然將酒撒到了我身上。

酒液將我的 t 恤打濕,一些朦朦朧朧的光景隱約透了出來。

他的眼神更加肆無忌憚,搖晃著向我撲過來。

陳延錚根本沒空看我。

其他人看見了這邊的情況,也只是喝酒的喝酒,起鬨的起鬨。

強子的手摸到我的肩膀,我一把將他的手扶開。

抬起腿朝他的下三路踹了一腳。

【帥!女主終於反擊了!】

【有點爽,先不罵女主大傻杯了。】

【女鵝!女鵝!我苦命的女鵝!你離開那個負心漢吧!】

【樓上失了智?這傻杯人設都能當媽粉?】

強子發出殺豬般的一聲慘叫。

真是好強子啊,幫我想了一個發瘋的理由。

包廂里開始亂了起來。

昏暗的燈光,酒精的麻醉。

我抄起桌上的酒瓶,目標明確的奔向陳延錚。

一酒瓶朝著他的腦袋鑿了上去。

趁著白海棠呆住的空,我拎住她的頭髮,對著大理石茶几咣咣鑿了好幾下。

讓你們改我志願!

讓你們改我志願!

我一邊揍這兩個人一邊哭有人猥褻。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嚶嚶嚶著跑出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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