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昭昭完整後續

2025-07-2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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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陪寡嫂去上香的途中遇到了流匪,嫂嫂為了救我被流匪擄走。

被救回來後,夫君要娶嫂嫂做平妻,說:「若娘為了救你被人擄走,如果我不娶她,她只有自盡一條路。」

婆婆說:「若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懂得感恩。」

我的兒子牽著寡嫂的手笑著說:「從現在起我可以叫大伯母叫娘親了是嗎?」

我不能做忘恩負義之人,只能看著夫君要將她娶為平妻。

直到聽到他和若娘在屋裡說:「若不是用這個法子,沈昭昭怎麼會同意你進門。」

「如今我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

我心如刀割,原來的夫妻恩愛,母慈子孝都是假的。他們倆已選好了新夫人和母親,我成全他們。」

1

回到鎮南侯府的時候,夫君趙雲軒走了過來,皺著眉說:「還有幾日便是我和若娘的婚期,你怎麼還沒叫人準備好?」

「我想了一下,若娘畢竟新進門,她現在的院子實在有些小了,不如……」

我看著他:「不如,我把正院讓出來,重新粉刷一番。」

趙雲軒一臉驚喜地看著我:「昭昭,你願意?若娘還擔心你會吃醋不高興,可我就知道你不是小氣的人。」

他輕輕摟著我:「我知道你有些委屈,但是,先忍忍,畢竟若娘救過你,你這樣為她,旁人知道只會說你知恩圖報。」

「日後你們平起平坐,若娘性子柔弱,不會與你相爭,你又懂事,我相信一定會成為親親密密的好姐妹。」

「這正院先讓她住一段時日,等新婚過了,我再讓她挪出來可好?」

正院代表著鎮南侯夫人的地位和顏面,他讓我把正院讓出來給若娘住,無疑告訴眾人若娘在他心裡的地位。

讓眾人知道誰才是鎮南侯心尖上的人。

若是以前,我必是要哭了,可是現在,我不在乎了。

我輕輕搖著頭:「正院讓出來便讓了,何必再挪來挪去,以後就讓她住吧。」

趙雲軒看著我,有些疑惑我大方得出奇,不像以往的性子,問道:「昭昭,你不會在我和若娘成親這事上為難她吧?」

我笑了笑:「怎麼會,她不是我的救命恩人嗎?我一定會為你們操持一份盛大的婚禮,告訴大家,若娘日後便是鎮南侯的主母。」

趙雲軒釋然,笑了:「那你去打點吧,我去看看若娘,她今天陪著寶兒游湖放風箏。」

我看著他歡欣離去的身影,心裡一陣酸澀。

我想到了皇上與我說的話:「老將軍戰功赫赫,我答應過將軍會護你周全,朕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

「你與鎮南侯的婚事,是你父親臨死前的遺願,他是為了救鎮南侯而死,鎮南侯也應允過會照顧你一生一世,不會納妾,不備通房。」

「他如今背信棄義,你若要追究,朕也可為你做主。」

是啊,他不納妾,他現在是要娶平妻,而且,還是對我有救命之恩的嫂嫂呢。

2

我含著眼淚說:「皇上,鎮南侯為了與他的嫂嫂在一起,不惜設下陷阱害我,我不如乾脆成全了他們,我怕我再橫在他們之間,性命難保。」

皇上嘆氣:「你既然心意已決,朕應允你便是,過幾日便會下旨允你和離。」

我與趙雲軒成親數載,夫妻恩愛,還有一個兒子寶兒。可是兩年前他兄長戰死,寡嫂一人住進了侯府,從那時候起,一切都變了。

趙雲軒從開始的可憐嫂嫂守寡,盡心照應,從開始的有禮有節,變成了一日三餐的照拂,連若娘一日三餐四季的衣服首飾他都會親自過問,就怕有一點不合若娘的心意。

而寶兒更是喜歡她,因為我對他管教甚嚴,他是世子,自有他要學習的東西。而若娘每次見他,便會給他買各種稀奇的玩藝,好吃的點心,縱著他玩耍,久而久之,他的心早偏到了若娘那裡。

我回到主院,丫鬟玉兒急得一頭汗衝上來:「夫人,小世子把老將軍留下的那幅親手畫的畫拿走了。」

爹爹留給我的東西,最珍貴的便是他親筆畫的這幅畫,畫的是他當年駐守邊塞的風雪,以前我每次想爹爹的時候便會拿出來看。

他去世後,這便成了我最珍貴的東西。

聽說寶兒將它拿走,我急著問:「他拿去哪了?拿去幹什麼?」

玉兒說:「他說拿去做風箏,去……去和他娘親放風箏。」

我的頭「嗡」一下要炸開,他的娘親?若娘?他居然拿著他外祖的遺作去和若娘做風箏?

我轉身衝著若娘的院子而去,剛到湖邊,聽到一陣歡笑聲。

寶兒拍著巴掌:「娘親,風箏好不好看?」

若娘柔弱的聲音在一旁笑:「寶兒做的風箏真好看,娘親很喜歡。雲軒,放高一些。」

趙雲軒聲音裡帶著興奮:「好,等我放得更高,讓你們看得更清楚。」

我趕過去,看著天上的風箏,我眼淚涌了出來,糊在風箏上的,正是我爹的那幅畫,他們竟然將它割下來糊成了風箏取樂。

「住手,把風箏放下來。」我一把按住趙雲軒的胳膊。

寶兒一把推開我:「你幹什麼?我親手做的風箏,我要看風箏,母親你為何不許。」

我紅著眼睛:「寶兒,你風箏用什麼糊的?」

寶兒被我的神色嚇了一跳,喃喃地沒有說話。

若娘一把抱過寶兒,抱歉地看著我:「對不起,昭昭,你別怪寶兒,是我說放風箏的。我寶兒說你有幅自己畫的畫,大小正好糊風箏,我想著也不是名貴的字畫,就答應了。」

「要不我再畫一幅賠給你?」

趙雲軒看著我氣勢洶洶的樣子,不高興地說:「大家高高興興地玩,偏你一出現壞了氣氛。不過一幅畫,也不是名家字畫,我賠你一幅前朝大師的字畫,價值千金,比你這幅好多了。」

若娘紅著眼睛接著說:「都是我不好,我說我從未見過雪,是寶兒說你那有張畫的寒雪圖,專門拿來糊了風箏讓我看。都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只衝我來,別怪寶兒。」

寶兒用力一推我:「我討厭你。」然後撲進若娘懷裡哭:「我不要她做我母親,她每日只會凶我罵我。」

3

趙雲軒站在若娘身後,將她和寶兒摟在懷裡,冷冷地看著我:「你一回府就發什麼瘋?寶兒本來很高興,現在被你弄成這麼傷心,你怎麼當母親的。」

我上前要搶過他手裡的風箏線,他一把推開,拿過一旁的剪刀,將風箏線剪斷,嘲諷地看著我:「現在風箏沒了,不用再鬧了。」

我眼淚涌了出來,我爹爹留給我唯一的畫就這麼沒了。我轉身吩咐下人:「快出去尋那個風箏,誰能尋回來我賞一千兩。」

趙雲軒一把拖住我,漲紅了臉:「你非要這麼胡鬧嗎?我把它放走了你就要和我對著干是嗎?」

「啪!」我反手一個耳光甩在他臉上,眼睛裡噴出火來:「趙雲軒,那是我爹的親筆字畫,是他留給我唯一的親筆字畫,你們毀了它。」

趙雲軒呆住了,愧疚地說:「我不知道,你怎麼不早說?」

我一把掙開他的手,直奔出去,帶人去滿城地找我的風箏。

等我一身疲累回到侯府時,已是華燈初上,風箏不見了。我看著這個侯府,心中一片酸楚。我付盡一切的心血打理這個侯府,助趙雲軒疏通朝中關係,養育兒子費盡心思,如今卻是現在這樣的局面。

剛進屋裡,只見若娘紅著眼睛在老夫人面前哭著:「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昭昭一定恨死我了,怎麼辦?」

寶兒在一旁說:「祖母,那畫是我撕下來的,和娘親沒關係。」他緊緊拉著若娘的手,一臉戒備地看著我:「你別怪娘親。」

這是我懷胎十月,難產去了半條命才生下來的兒子,如今叫著別人娘親和我對峙。我的心像落入了冰窖一般,冷得發疼。

趙雲軒也輕哄道:「好了,再哭眼睛要疼了。那風箏是我剪斷的,昭昭要怪只會怪我,不會怪你的。等她回來,我賠一幅字畫給她就是了。」

老夫人抬眼看見我,一臉不喜:「昭昭,你一個人任性跑出去,整個侯府亂成什麼樣子?你怎麼當主母的,就因為一幅字畫?這字畫沒了便沒了,我知道是你父親留給你的。可是,死人總不能比活人重要吧?你忍心因為一幅畫,傷了全家人的心不成?」

我牙齒咬得一陣腥甜。死人沒有活人重要?那是我爹留給我唯一的念想,他們輕描淡寫一句便抹滅了。

婆婆不但沒有責罵他們,還道德綁架我,如若我還追究,便是我不懂事,因為一幅畫傷了全家的和氣。

我看著他們一家四口的樣子,閉上了眼睛,心灰意冷地開口:「風箏已經找不到了,算了。」

若娘站起來,輕輕握著我的手,紅著眼睛說:「昭昭,都是我的錯,我知道,我以後一定不會再這樣了,也不會讓寶兒輕易碰你的東西,你也別怪他好不好?」

一臉慈母的心腸,讓寶兒在一旁感動地看著她。

若娘的手抓得緊,我低眉一看,她的玉雪一般的腕上戴著一個熟悉的玉鐲,是鎮南侯府上沈家提親時的訂親的信物。

我一直放在私庫里,如今卻戴在了若娘手上。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這鐲子哪裡來的?」

若娘煞白著臉,一臉驚怯地看著趙雲軒:「侯爺。」

趙雲軒上前一步將她護住:「快成親了,這個玉鐲你也不戴,我想著它代表著鎮南侯府的身份,乾脆成親的時候給若娘戴著長長面子,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若娘嘴角帶出笑來:「昭昭,我拜堂成親後,便把這個還給你,好不好?」

我低下眉眼:「不必還了。」

4

鐲子我不稀罕要,這個男人這個孩子這個家,我都不要了。

趙雲軒夜裡來找我:「成親那日,我不希望你在喜堂上見禮,也不想別人以為若娘是妾,要她給你敬茶引起誤會。」

「我想了想,成親那日,你只在後院打理,別出現到前廳喜堂去了,只讓寶兒在喜堂上認娘親就好了,好不好?」

「你也知道,若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會在成親當日讓她難堪吧。」

救命恩人?我冷笑一下:「若娘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必時時提醒我。」

「對了,聽說最近衙門抓到一批山匪,不知道那些擄走若娘的會不會落網了,如果抓到了,也算給若娘報了仇。」

趙雲軒臉色一變,站起來:「我先去書房處理些公務,不必等我,你先歇了吧。」說完匆匆離去,直奔若娘的院子。

接著幾日,我沒有見到趙雲軒和若娘,寶兒更是很久未來請安。

我只專心吩咐玉兒,將我的嫁妝單子拿出來,把嫁妝認真地裝箱清點。

玉兒只覺得奇怪,但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按我的吩咐,把嫁妝裝滿了百來只箱子。

借著搬院子清點的由頭,我所有的嫁妝箱子,統統整理搬了出來,將正院讓給了趙雲軒和若娘。

幾日後鎮南侯娶平妻,遍請了京城世家,比當初與我成親時更盛大了一倍不止。

我傾盡鎮南侯府的所有,將新房裝飾得金碧輝煌,屋裡遍是金器珠寶,光是梳妝檯上的妝盒裡的首飾,都是極盡百寶樓師傅的手藝,無一不是稀罕的珍寶。

來新房賀喜的貴夫人都看花了眼,竊竊私語:「鎮南侯對這位新夫人可真是上心,這般寵愛也太過了些。」

「這位聽說不是他那位寡嫂嗎?」

「哎呀,自幼長大的,情分當然不同了。」

「侯夫人可真是委屈了。」

我忙在一旁說:「若娘當初在進香途中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侯爺娶她我是極樂意的,他們絕無私情,侯爺是因為若娘對我的救命才娶她為平妻的,因幾位夫人切莫如此說。」

夫人們用同情的眼光看著我:「你啊,真是傻,就是太天真了。」

「男人啊,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你看看,人還未進門,正院都讓出來了,你啊,快想想以後怎麼辦吧。」

「這狐狸精進門,昭昭,你可得當心了。」

吉時到了,新人要拜堂成親,司儀剛唱道:「一拜天地。」

「聖旨到!」有內侍拿著聖旨走了進來。

趙雲軒一臉喜色,輕聲握著若娘的手:「我問皇上親封了你為一品誥命夫人,想必皇上應允了,特地選在此時來。」

內侍打量四周:「鎮南侯和夫人接旨。」

若娘忙掀了蓋頭,和趙雲軒上前來接旨,內侍皺著眉:「鎮南侯夫人接旨,你是哪位?」

趙雲軒忙陪著笑:「公公,她便是鎮南侯夫人。」

內侍冷笑一聲:「鎮南侯,聖旨可不是亂接的,皇上親封的鎮南侯夫人只有沈昭昭一位,這位是你的姨娘還是貴妾?這旨意也是你能接的?還不退下。」

內侍的話像一記耳光狠狠打在若娘臉上,她含著眼淚,在眾人嘲諷的眼神中臉色煞白地退下。

我聽著下人的傳話,急匆匆趕來:「臣婦沈昭昭接旨。」

趙雲軒咬著牙:「沈昭昭,你好狠的心計,你又乾了什麼好事?要破壞我和若娘的婚事?」

我仰著臉看著他:「侯爺,這道聖旨,對你和若娘可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不如接旨再說。」

公公展開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允威武將軍之女沈昭昭與鎮南侯趙雲軒和離,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欽此。」

5

我磕頭謝恩:「沈昭昭接旨,謝主隆恩。」

趙雲軒呆在當場:「和離?為何要和離?昭昭,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與你和離。」

我接過聖旨站起來看著他:「你沒有說過要與我和離,是我要與你和離,趙雲軒,從今往後,鎮南侯只有一位主母,就是你的若娘。這樣豈不正合適?」

「免得你為她的名分絞盡腦汁,為她各種謀劃,不過就是要娶她嗎?如果遂了你的心意,為何不高興?而且,她也不是平妻,她可以堂堂正正做你的妻子,不好嗎?」

滿堂賓客早被這道聖旨震驚了,看著這場喜堂變故,早議論起來:「沈昭昭不愧是威武將軍的女兒,有血性,誰忍得了夫君莫名其妙娶個平妻進門。」

「我看這若娘也不是什麼正經人,誰家正經人會嫁給小叔子呢,又不是窮苦人家娶不起親,兄死弟娶。」

「我看她做寡婦的時候就不怎麼樣,春日宴那天,她穿得比侯夫人還花枝招展的,比誰都張揚。」

「天天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這種人啊,最會引男人心疼了,嘖嘖,真是好手段,你看侯夫人自請下堂,讓他們得意了。」

賓客們的議論,趙雲軒和若娘都聽得正著,而若娘又掀了蓋頭,想遮掩自己的臉色都遮不住,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而老夫人坐在上頭,氣得發抖,指著我:「沈昭昭,我還以為你是賢惠的,沒想到,你居然恩將仇報,非要挑在今日鬧事和離。」

「你非要攪得家宅不寧才安心嗎?」

我退後一步:「老夫人,我就是為了鎮南侯府家宅安寧才要離開,趙雲軒喜歡若娘這麼些年,如今得償所願。」

趙雲軒氣得臉色鐵青:「沈昭昭,你想和離,你可想清楚了,寶兒是趙家的子嗣,他只能留在鎮南侯府,你要離開只能自己離開,休想帶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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