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這樣,我越想逗他:「這段時間我腿腳不方便讓你照顧,難免腦子不清醒,等我身體好了再考慮吧。」
他慌了,「可你不是……已經可以站起來了嗎?」
我挑眉:「所以呢?」
陸熙澤噎住了,臉上的表情五彩繽紛:
「我是說,你考慮的時間也沒多長了…」
18
我掩嘴笑了:
「怎麼,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嗎?」
陸熙澤瞬間炸毛:「怎麼可能!」又立刻捂住嘴。
「對不起,對你發脾氣了……」
我欣賞著他委屈又壓抑的小表情:
「黎宴可願意繼續給我當老公的,你努力爭取吧。」
陸熙澤小聲嘟囊:「明明我才是你老公…」
我裝作沒聽到,快步往餐廳走:「唉呀又餓了,不知道今天餐廳什麼菜。」
他忙攙扶著我:「慢點慢點,小心瓷磚滑。」
我看他做小伏低的樣子心裡暗爽。
讓你給我上腳銬,讓你電我,讓你要我下跪。
不弔著你,看你天天提心弔膽的,我就不姓沈!
19
【陸熙澤番外】
高中時,沈卿舟就是出名的風雲人物。
有錢、漂亮,又不愛擺架子。
仰慕他的人,一個操場都裝不下。
我也是其中之一。
大二的一個深夜,我在路邊遇到應酬完。
遇見了在路邊對著垃圾桶狂吐的他。
我連忙給他遞了水和紙巾,還打車送他回家。
不奢求他記住我,只奢求能夠坐在他身邊看一程夜景。
他卻醉眼迷濛地握住我的手。
說我好好看,要不要當他情人。
我腦子一片空白。
回過神來,已經答應了。
我們開始同居,我無法自拔地一天比一天更喜歡他。
喜歡他罵完屬下轉頭對我撒嬌的樣子。
喜歡他沮喪時,叫一桌甜點吃得滿臉奶油。
更喜歡只有我能看到的,夜晚他隱忍難耐的表情。
我當時以為,給我送錢是他表達心意的方式。
沒想到他真的只把我當成金絲雀。
還用最殘忍的方式拒絕了我對他的心。
他結婚那天,像童話里的王子那樣高貴迷人。
挽著的,卻是黎宴的手。
我站在人群中,指節死死掐進掌心。
才沒讓自己衝上去。
原來心臟,真的會痛得像被掏空一樣。
20
到了丹麥後我沒日沒夜地背書、實驗。
我恨透了沈卿舟。
可每到夜裡,夢裡還是他。
他洗完澡紅著臉,裹著浴巾對我勾手指。
他加班回家,癱在沙發上說「抱我一下」。
他咬著唇說:「陸熙澤,乖一點,我就獎勵你。」
我恨他卻又想他,像條毫無尊嚴,只是渴望水的魚。
有天導師叫我去喝酒,問我有沒有興趣參加一個世俗唾棄,但會改變世界的研究。
以前的我,沒理由冒這種風險。
但那一晚我簽下了自願協議,進入人體改造項目的核心實驗組。
如果…我改變了世界。
沈卿舟,你還能不看我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