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難纏完整後續

2025-07-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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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裝得一臉無所謂,但耳朵的泛紅早就出賣了他。

我本來可以克制心底的悸動。

可他是我窒息生活里不可多得的氧氣。

鬼迷心竅間,我答應了他。

離高考還有一年,何謹華對我管得越來越嚴。

有一次他晚上睡得晚,看到祁越送我回家,質問我怎麼回事。

我故作鎮定地說了個謊。

何謹華將信將疑,開始每天接我放學。

等他第二次問起祁越那個混混為什麼對我那麼好時,我就知道,這段關係該結束了。

我不想祁越受到傷害。

我選擇遠離他。

時隔兩年,我又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15

生日過後,祁越再也沒有給我打過電話。

我也沒在學校偶遇到他。

他像是從我生活里消失了。

我第一次意識到,原來學校這麼大。

大到兩個人在一個月內都見不到一次。

六號食堂新開了一家麻辣燙,生意很好。

梁以安拉著我去嘗嘗味道。

排隊的時候,我看到了祁越。

他似乎也準備排隊。

祁越瞥見我,神色淡淡的,轉身就走。

我心頭一滯。

直到他下樓,我才收回目光。

形同陌路。

這是我應得的。

那頓麻辣燙吃得沒滋沒味,我只覺得喉嚨發苦。

梁以安奇怪地看著我:「何奕凡,你眼睛怎麼紅了?」

「太辣了。」

我勉強一笑,努力將眼淚咽回去。

16

快到元旦節了,簡明書組織班級聚餐。

一行人去了學校對面的餐廳。

我去前台拿飲料時,餘光瞥見飯店門口有熟悉的身影。

定睛一看,祁越跟一個男生站在旋轉玻璃門那邊說話。

這個棕色頭髮的男生很眼熟,好像是上次在操場上找祁越要微信的那個。

他好像喝多了,臉色酡紅,拽著祁越的袖子撒嬌:

「頭好暈啊,一會一起回去啊。」

祁越扶正他,讓他站好。

下一刻,祁越似有所感,扭頭看過來。

突然對視,我頓了一下。

反應過來,我連忙撇開目光,拿著兩瓶飲料回了包間。

簡明書看我臉色不對勁,側頭問我是不是不舒服。

我搖頭,端起酒杯一口喝完。

他皺眉:「你酒量不好,少喝點。」

「沒事,今天開心嘛。」

「可你看起來一點都不開心。」

「……」

有嗎?

祁越如果開始新的生活了,我應該為他感到開心的。

畢竟沒有我,他的前途就沒有隱患了。

我垂下眼睫,悶頭喝酒。

飯局結束,我暈暈乎乎地往外走。

簡明書拿班費去買單,同學們嬉笑著要去唱歌。

我興致缺缺,目光反覆飄向門口。

玻璃旋轉門那裡空蕩蕩一片。

祁越送那個男生回去了嗎?

同學們要去樓上的 KTV,我說自己不舒服,先回去了。

走出玻璃門,一陣冷風吹來。

我打了個噴嚏。

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這麼冷的天,不會多穿點?」

我側頭,祁越面無表情地坐在店門口的盆栽旁,像是坐了很久。

「你怎麼還在這?」

「你說呢?」

祁越皺眉,沒好氣地將脖子上的黑色圍巾取下來給我。

乾淨的佛手柑味道,帶著他的體溫。

我不知所措地望著他,他冷不丁開口:

「剛才那個男生,我已經拒絕他了,我跟他沒關係。」

「告訴我幹什麼?」

我不自在地垂眸。

「不幹什麼,我閒得慌,行了吧?」

祁越面無表情地往前走。

走了兩步,回頭瞪著我。

「愣著幹嗎,走啊,再晚點宿舍就關門了。」

我連忙跟上他的步伐。

一路上,我們都沒吭聲。

我感覺祁越還在生氣。

上次他給我準備的生日驚喜,被我毀了。

我如鯁在喉,不知道怎麼開口解釋。

最後只剩下兩個人在冷風裡沉默,像是在互相置氣。

到了我宿舍門口,我正要推門。

清冷的聲線終於忍不住傳來:

「何奕凡,你沒什麼要說的?」

「……」

我捏緊鑰匙,掌心被戳痛也毫不在意。

我不知道怎麼說,不知道說什麼。

我張了張嘴,他輕嗤一聲:

「算了,你喝多了不舒服,早點休息吧。」

說罷,他往我手裡塞了一個東西。

他轉身往前走,他的宿舍在五樓盡頭。

低頭一看,手裡是一瓶解酒茶。

心臟像是冬日河水逢春,倏地回暖。

17

考試周開始了。

我忙著練習,每天聲樂室和宿舍兩點一線。

何謹華給我打電話,讓我考完了就回去,不要到處鬼混。

他從輔導員那裡拿到了我的課表,不許我做與學習無關的事情。

績點下降,他必然會問責我。

聲優是我偷偷做的兼職。

只有做喜歡的事情,才會讓我感到輕鬆。

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裡,我的反骨在悄悄生長。

考試周結束的時候,我並沒有立刻回家。

學校有擊劍比賽。

我想去看祁越的比賽。

場館內的人不是很多,大多數學生不是在準備期末考就是已經回家了。

我找了個空位參觀。

祁越上場前環顧四周。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

我沖他點頭,讓他加油。

我第一次看擊劍比賽,規則不是很清楚。

我只知道祁越的動作乾淨利落,一舉一動像是優雅的格鬥。

祁越很喜歡擊劍。

只要是他喜歡的東西,他都會專注對待。

前半段比賽,祁越被對方壓制了。

但他不惱,默默蟄伏。

一旦找準時機,一擊斃命。

贏的那一剎那,我激動地站起來給他鼓掌。

祁越還是那個祁越,勇敢又果決。

我手裡握著他的圍巾,心臟好似也被他感染了,變得澎湃不已。

或許,為了喜歡的事物,我也該主動一次。

……

比賽結束,祁越換了衣服過來找我。

「何奕凡,你怎麼來了?這還是你第一次來找我。」

「今天比賽很精彩,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他眼睛一亮:「好啊。」

我跟他朝場館外走去。

口袋裡的手機一直在震動。

我看了一眼,是何謹華打來的。

我按下靜音,假裝沒看到。

祁越很開心,一路上問我最近考試怎麼樣,等會打算吃什麼。

我們像是回到了高中放學後的時光。

陽光恰好,溫暖洋溢。

我眼底的笑意還未展開,看到校門口的人,整個人僵住了。

何謹華面色鐵青地看著我們。

18

我只是沒有及時回家,何謹華就找到學校來了。

有外人在,他也毫不顧忌。

他上前對我一頓數落。

「難怪一直不接我電話,就是跟他在一起鬼混?」

「你知道自己這個學期成績下降了多少嗎?你這樣還怎麼申請獎學金?」

「我不是給你制定了大學規劃嗎?就以你現在的表現,怎麼保研?」

我沉默地聽著,突然覺得他很聒噪。

小時候,我還可以體諒他是為我好,所以對我很嚴厲。

可是強迫我做討厭的事情,就不是為我好了。

「今天要不是我看到了,你還打算瞞著我到什麼時候?」

「何奕凡,你真是翅膀硬了!」

何謹華臉色難看至極,好似看到自己精心繪製的藝術品被沾染上了污漬一般。

他一把將我扯過去,讓我現在就跟他回家。

祁越皺眉,攔住他。

「叔叔,現在已經考試結束了,適當放鬆一下沒事的。」

「我教我的孩子,用得著你一個外人來插嘴嗎?」

何謹華一把推開他,可對方力氣很大,撼動不了分毫。

祁越眼底沉下,他拉住我。

兩個人僵持住了。

何謹華以前就不喜歡祁越,現在更甚。

「祁越是吧,我記得你,你以前在高中就勾搭我兒子。」

「你自己是個同性戀就算了,還帶壞別人的小孩,你簡直恬不知恥。」

「你要是再來糾纏何奕凡,我就把你的事情捅到校領導那裡去,讓他看看你們的學生作風,你這樣的人就是害群之馬。」

他聲音很大,周圍不少學生路過時側目。

侮辱性的詞語冒出來,我腦海里的弦突然斷了。

一股怒火猛地衝上腦袋。

我甩開何謹華的桎梏,擋在祁越面前。

「你沒資格說他,他沒糾纏我,是我自己性取向不同,跟他沒關係。」

何謹華愣住了。

我頭一次跟他站在了對立面。

他臉色發青,深呼吸幾口氣。

「何奕凡,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知道,我就是你最反感的那種人,我喜歡男生。我不希望你侮辱他,你有什麼想法,沖我來就好了。」

「你!」

何謹華難以置信地指著我,手指顫抖。

「你真是要造反了何奕凡,跟我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不!」

何謹華的權威第一次被我挑動,整個人氣瘋了。

「我再問你一遍,你回不回家?」

祁越沒想到會鬧成這樣,悄悄扯了扯我的袖子。

我抓住他的手握緊,當著何謹華的面十指相扣。

「我就是同性戀,這不是病。」

「我喜歡祁越,想跟他在一起。」

「如果您接受不了,那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爸』。」

「……」

何謹華瞪大眼睛,臉色氣成豬肝色。

「何奕凡,你現在要為了一個男人跟自己父親決裂嗎?你像話嗎,我這麼多年,就教給你這個了?我可是你爸!」

「你是我父親沒錯,可在我成為你兒子之前,我想先成為我自己。」

我拉著祁越走了。

我終於做了兩年前沒敢做的事情。

二十年,我第一次主動衝破了以愛為名的牢籠。

19

來到火鍋店門口,何謹華並沒有追上來。

他估計被我氣壞了。

祁越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似乎還沒緩過神來。

「怎麼了,你不會是被我爸嚇到了吧?」

「我覺得你剛才真酷。」

祁越眼底光芒熱烈,抱著我親了一口。

「何奕凡,你居然拉著我跟你家人說你出櫃了!」

「我就知道,你果然還是喜歡我的。」

「……」

我臉發燙,連忙推開他。

這可是飯店門口,那麼多人看著呢。

祁越興奮上頭,抱著我不肯撒手。

「害羞什麼,剛才那股要拽著我私奔的勁兒呢?」

「欸,別親了,你要不要臉?」

「不要,要你就夠了,我會對你負責的,何奕凡。」

他黏糊糊地親我,摸了摸我的頭髮。

我耳朵紅透了。

這會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剛剛說的話都好直白。

祁越笑得跟個傻狗一樣,拉著我進火鍋店,讓我隨便點。

他幫我夾菜,調醬料,照顧得無微不至。

飯間,他還一直給我講他們隊里的趣事。

我知道,他是想逗我開心。

回宿舍的路上,祁越牽著我的手。

「何奕凡,你過年還回去嗎?你要是不想回去,就去我家,我父母知道我喜歡男生,他們會很歡迎你的。」

「不用不用。」

我可不想這麼早見家長,怪有壓力的。

我過年還是會回家。

我跟何謹華之間的矛盾,總歸得有個了結。

何況,我想跟祁越一樣,做個勇敢的人。

20

我回老家的那天,祁越把我送到車站,依依不捨地抓著我的手。

「才在一起幾天,這就要分開了。」他嘟囔著,「何奕凡,你回去了得天天跟我視頻啊,不准不理我。」

「知道了,你說了好幾遍了。」

「你跟你爸要是吵架,你心情不好的話,也要及時告訴我,我去找你也行。」

祁越眼底滿是擔憂。

「放心吧,我自己能處理。」

我看了一眼手錶,「好了,我要過安檢了,要不然來不及了。」

「你親我一下再走。」

「這裡這麼多人……」

我不好意思地推開他,他耍無賴地不鬆手。

我只好快速地親了一下他的嘴角。

祁越眼底得逞的笑意乍現,又回吻了我一下。

來來往往的人側目,他也毫不在意。

我的臉漲紅,沖他揮揮手,走進車站。

……

我還以為回到老家,會跟何謹華再吵一架。

沒想到回家之後,家裡空蕩蕩的。

一打聽才知道,何謹華去奶奶那邊,一直沒回來。

我跟他發了消息,他也沒回。

這是要跟我冷戰?

我收拾了一下房間,跟祁越報平安。

廣播劇製作人蘇七知道我放寒假了,立馬給我發個劇本。

我看著上面的標籤——

雙男主,強制,偽骨科…….

最後怎麼有個 H?

我還以為是不小心打上去的字母,就沒在意。

蘇七:「小何,這個劇很短,一個月內應該可以錄完吧?」

「我試試。」

「既然你答應了,到時候不准反悔哈。」

手機那邊傳來她的笑聲。

我總覺得她笑得不懷好意。

後來,我看了一遍劇本,整個人驚呆了。

這內容也太……有「深度」了吧。

晚上,我躺在床上,臉漲紅得睡不著。

可接都接了,反悔得賠違約金。

我硬著頭皮錄了一周,感覺對我聲音考驗太大了。

有一次,我剛錄完,沙啞的聲音還沒調節過來。

祁越打電話過來,聽到我的聲音,他沉默了一秒。

「何奕凡,我是不是打來得不是時候?」

「沒有啊,怎麼了?」

「你剛剛乾什麼了?」

「嗯……就唱歌啊,練聲音。」

我隨便扯了個謊,那邊傳來他低低的笑聲。

「大晚上你練什麼聲啊,你這謊話一點水準都沒有。」

「…….」

「怎麼,害羞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男人,我懂得。」

祁越惡劣地笑著:「寶貝,你下次叫上我一起唄。」

我頓了一下,體會到他誤會了,耳朵燒了起來。

「你在想什麼,根本不是那樣。」

「那是哪樣?」

「就、就是練聲音,而且不是我一個人,有別人一起。」

對面的祁越一愣,聲音猛地拔高:

「別人?你又跟哪個姦夫在一起?」

「什麼姦夫,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你大晚上跟別人練聲音練到沙啞,騙鬼呢?」

祁越語氣低沉,整個人嚴肅起來。

「你都沒告訴我,之前在你宿舍的那個姦夫是誰,現在怎麼又來一個?」

「算了,你把你家地址給我,我去找你,我倒要看看誰把你弄成這樣。」

「…….」

我被他逗笑了。

這貨怎麼還上趕著給自己戴帽子呢?

21

我費勁地把祁越哄好,答應跟他換情侶頭像,這才掛斷電話。

我怕祁越真的偷偷來找我,就給他發了之前錄的廣播劇。

這下子總該澄清了吧?

但我沒想到,第二天一醒來,手機里全是祁越的消息。

【我聽得睡不著,渾身發熱…….】

【寶貝,你得對我負責。】

【草,你怎麼說得出來這種肉麻兮兮的話的?】

【你居然還對別人撒嬌,還那麼嗲?】

【我不管,你得對我說一遍。】

【靠,我真睡不著了,你沒睡的話,用那種語氣哄哄我唄?】

…….

我一天沒敢跟祁越發消息。

晚上,我正錄音,他電話打了過來。

祁越知道我的副業後,心思越來越惡劣。

「何奕凡,你錄了多少這種廣播劇?」

「三四個吧。」

「發給我,我晚上聽聽。」

「…….」

我失笑:「你不怕失眠了?」

「聽不到你的聲音,我才會失眠。」

「而且,你錄的那些內容……還、還有意思的。」

祁越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低笑一聲。

我總覺得他笑得不對勁。

「等會就發給你,我現在在忙。」

「忙什麼,你現在還在錄音嗎?」

「對啊。」

「那你用角色的語氣對我說句話,好不好?要很軟的那種。」

「……」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羞恥。

「這得沉浸式才能說得出來,讓我突然說,我不太行。」

「就說一句,你要是不說,我今晚又睡不好了。」

祁越開始耍無賴。

被他軟磨硬泡,我只好整理了一下聲音,將聲線變得低軟:

「能不能輕點,哥?」

「……」

那邊沉默了好久。

我差點以為祁越網不好,掉線了。

良久,他低聲罵了一句髒話:

「草。」

「何奕凡,你故意撩我呢?」

「讓你隨便說句話,你給我開車?」

我連忙反駁:「哪有,我就是隨便說的。」

我不知道,電話那頭的祁越耳朵紅得徹底,整個人心思已經飄了。

「我記下了。」

「等開學了,看我怎麼治你。」

他低啞著聲音,像是已經想好怎麼收拾我了。

22

除夕那天,我自己出門買了一點菜。

我不是很會做飯,對吃飯也不挑剔。

本來以為得自己一個人過年了,沒想到中午何謹華回來了。

他拎著一大堆年貨和對聯。

跟我四目相對,氣氛沒有想像中的劍拔弩張。

他像是什麼都沒發生,招呼著讓我幫忙洗菜準備做飯。

屋內氣氛很沉靜,只有水流和炒菜的聲音。

飯桌上,何謹華也一直沒吭聲。

「爸,新年快樂。」

我主動跟他碰杯。

他瞥了我一眼,沉默地喝下那杯酒。

我給他夾菜,本來一肚子話,但又覺得說了影響今天喜慶的日子。

最後,我只弱弱問了一句:

「爸,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奶奶那邊還好嗎?」

何謹華重重地將酒杯放在桌上,冷哼一聲:

「還不是怕你餓死在家裡,你奶奶好著呢,經常惦記你。」

他看似語氣很不好,但將菠菜和他拿手的紅燒魚往我這邊推了推。

我看著那盤綠油油的青菜,終於鼓起勇氣:

「爸,其實我不喜歡吃菠菜,每次吃的時候,我都想吐。」

「但是怕你說我,每次都忍著吃完,有幾次我吃完飯,出門就反胃吐了一地。」

何謹華頓了頓,目光盯著碗里的湯,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在等待他的暴跳如雷,等待他生氣地反駁我,說他都是為了我好。

但今天,他沒有。

何謹華默默將那盤菠菜端到自己面前,自己夾到碗里。

大概親情關係就是這麼複雜又彆扭。

家人想把最好的留給子女,但是卻沒問過,他們到底想不想要。

今天的父親很不一樣,不知道是不是他回去後,奶奶跟他聊了什麼。

畢竟奶奶一直很疼我。

之後的日子,何謹華沒再逼著我做什麼。

他不再問我期末考試成績,不再干涉我為什麼十點後回家,也不再隨意進出我的房間。

原來他知道如何做好一個家長。

過年期間,祁越很黏人,經常要跟我打視頻。

有時候被何謹華發現,他臉色難看,也會說些難聽的話。

但我假裝無所謂,他也就不再自討沒趣。

元宵節過後,開學在即。

何謹華開車送我去高鐵站,遞給我一袋水果,讓我路上吃。

袋子裡的水果都是洗乾淨的,還帶著水珠。

他總是把我當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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