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無良經紀公司扔到求生綜藝。
所有嘉賓都哭唧唧。
只有我大手一揮,拿起鍋勺,亮出我的高級技師廚師證。
新人甜妹:「我宣布,你是我的神!」
過氣影后:「姐有錢,以後就跟著姐混?」
隱退歌姬:「我不退圈了,退了哪兒能吃到這麼香的菜!」
糊咖遇上糊綜,這次還不得負負得正?
1
午後,辰星公寓。
餐桌上放著兩菜一湯,氤氳冒著熱氣,經紀人小劉咽了咽口水。
「啪嗒。」
劇本被摔到桌上:「周凝,這個綜藝,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我專心給新出鍋的油燜大蝦擺盤。
「什麼綜藝?」
小劉眼神閃爍,摸了摸鼻尖:「最近大火的野外求生類綜藝,公司好不容易給你爭取到的。」
他看我不回應,又語重心長。
「你這周就得從辰星公寓搬出去,手頭還有錢租房?」
我確實接到了經紀公司的通知。
差不多大半年沒收入,每個月進帳的錢還不夠買食材,太拉了。
從小到大都幻想穿越的我,怎麼就開局跌入谷底呢?
半年前,我穿進了這本叫《小炮灰擺爛之路》的娛樂圈文里。
都小炮灰了還擺爛?
要不是因為好奇瞄了一眼,我也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瀏覽量為 1 的小說。
估計作者也不會想到,唯一的讀者我,還被吸進了小說里。
「多少錢?」
「100 萬!」
人在江湖走,哪兒能不為錢折腰。
雖然在心裡嘀咕,什麼綜藝啊給人這麼多,該不會是非法的吧。
「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飯了?」
我都忘了原主是個從不下廚房的宅女了,慌張打岔:「這不在家沒事幹,就說做飯解悶。」
小劉瞪了我一眼。
「周凝,你還有臉說,沒事幹不是你自找的嗎?」
2
就著原主的性格擺爛了半年,總算接到了第一個工作。
「你好好準備,節目組會突然襲擊抓人,好自為之吧。」
小劉說完就撒丫子跑了。
突然襲擊?
我心裡升起一股不太妙的感覺。
直到半夜睡到一半,蓬頭垢面穿著睡衣被敲開門的時候,我還沒緩過來。
「周小姐,我們 10 分鐘後出發去機場,你只能帶 5 件用品,請迅速收拾行李。」
節目組導演說完話,我還沒醒過來。
迷迷糊糊抓了內衣包,洗漱包放進行李箱。
「還有三件。」
我毫不猶豫直接衝進廚房,拿起可攜式捆在一起的鍋碗瓢盆套裝:「這算一件吧?」
導演狐疑地打量著我,點了點頭。
我又把菜刀砧板套裝塞進行李箱。
剩下一件。
對了,我的魔法調料套組!
「好了,還剩 2 分鐘到時間,我們提前出發吧。」
無視掉導演組掉了滿地的下巴和閉不攏的嘴,我拖著箱子出了門坐上了大巴。
到了機場,我看著機票上這個從來沒聽過的目的地,皺起了眉頭。
「這是什麼鬼地方?」
導演組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資金……資金有限,周小姐您多擔待。」
我也欣然接受了,而且心裡舒坦了不少。
本來還擔心是不是什麼騙局,這回踏實了不少,估計節目組所有錢都用在請嘉賓上了。
這要飯的還能嫌餿。
「你們都不嫌我咖位糊,我還能嫌你們窮?」
3
下了飛機,節目組只留下一個跟拍攝像就撤光了。
我看著荒無人煙,鳥不拉屎的無人島。
這心理準備ẗűₒ,不做也罷。
攝像小哥同情地看著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拍攝機器很重,辛苦你帶路。」
差不多徒步一個多小時,才到了節目組所說的「秘密基地」,確實挺秘密的,不說都看不出來能住人。
一看就是節目組臨時搞的違規搭建。
不算厚實的木板,毫無章法地,原地蓋起來一間屋子。
「你們節目組是不是讓建築工人騙了啊?」
攝像小哥面露苦澀:「這是我們導演蓋的,辛苦弄了大半個月呢。」
怪不得。
大半個月蓋出這麼個房子,也不容易。
看著攝影機,我不好吐槽,只能晃著手進屋:「讓我們看看,屋子裡有什麼呢?」
「好的,什麼都沒有。」
房間裡,除了幾床鋪蓋和木板床,就只剩下一些木工工具和火柴繩子、過濾器什麼的。
還有一些食用油、麵粉這樣的原料,比沒有強。
突然,門外哭聲傳來。
「我就說我不來看什麼破綜藝,非讓我來,我不拍了,我要回家嗚嗚嗚。」
一個扎著丸子頭打扮甜美的女生,滿臉眼淚,跺著腳哭訴:
「嗚嗚嗚這地方都沒有人,晚上誰敢待啊!」
看我走出來,她嚇得哭聲戛然而止。
「有,有人啊。」
幾乎是骨子裡的慣性動作,她彎腰鞠躬:「老師好,我是天際娛樂的新人沈美美。」
4
緊接著,還來了兩個女藝人。
分別是 5 年前拿過影后獎,後來再也沒翻起水花的祝青嵐,和 3 年前橫掃各大音樂榜單第一名以後,宣布隱退的天籟歌姬葉初。
節目組的口味還真是,統一。
不是新人就是糊咖,要不就是一點名氣都沒有的藝人。
這下重複了三遍自我介紹的沈美美,完全不哭了。
我們四個人就站在破木屋裡,面面相覷。
氣氛尷尬,總得有個人得先開口。
「我們,做點什麼呢?」
我說完話,從沈美美身上發出了「咕咕」的聲音。
她小嘴一癟:「嗚嗚嗚完了,我才出道一個月,還有攝像頭,這下人設都塌了嗚嗚嗚」。
我實在看不下去,只好安慰她:「這種錄播後期會剪輯的。」
攝像小哥站在門口:「節目是現場直播,機位提前都布置好了,你們出行可以帶著 GoPro。」
這下不只是我,其他三個人都炸毛了。
「你們簽合同的時候,不是說錄播嗎?」葉初質問著攝像小哥。
祝青嵐也語氣不善:「你們這先斬後奏,玩得挺好啊?」
沈美美已經哭出來了。
「我才剛出道一個月,太丟人了!」
攝像小哥也很無奈:「我們本來打算錄播,可後來剪輯師人手不夠,只能直播。」
我逼迫自己冷靜下來:「你們在什麼平台直播?」
他支支吾吾半天,才開口:「視頻平台沒談成,在一個娛樂網站。」
我知道節目組窮,但沒想過窮成這樣。
連工作人員都不夠。
突然能理解這樣的爛節目還有嘉賓的原因了,給得確實太多了。
「那這節目也不會有人看吧說實話。」
這樣我們幾個放心不少,小網站上直播,連宣傳都沒有怎麼會有人關注呢?
沒有網絡的荒島,我們不會知道,直播間裡,已經陸陸續續進來了不少人。
5
「看見標題上的無人島求生綜藝,才點進來的,這是真的假的啊?」
「肯定都是節目組搞噱頭,不這麼寫你根本不會點進來,再說了,就她們幾個女的敢去無人島?」
「話說這幾個女的有點眼熟,誰啊這都是?」
「你看現在那些帶貨直播間裡,戲演得多假,一樣的!」
「這不還有一個攝像在,他肯定是幫這幾個幹活的,別被騙了啊樓上!!!」
……
網站直播間的評論區幾乎要被罵聲淹沒。
網友奔著看熱鬧的心情進來,在評論區留下惡評,就會直接退出去。
這頭我們已經決定好了。
既來之,則安之。
已經簽了合同,也沒有提前在條例中說明清楚,又被扔到了這裡,只能接受。
攝像小哥捂著耳朵發了一會呆,著急忙慌地:「我去上個廁所。」
等了半天他還沒回來,祝青嵐有點不耐煩:「他怎麼回事?」
「要不要出去找找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認命地拿起背包:「你們見過誰急著上廁所,還扛著相機不鬆手?」
6
攝像小哥接到節目組的通知,背著相機跑路了。
一時間只剩Ṭûⁱ下我們四個女生。
荒涼的海島、陌生的關係和接下來無法預知的所有,都讓我們被籠罩在恐慌中,屋子裡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我餓了。」
沈美美面露尷尬,捂著肚子臉色蒼白。
「你來之前沒吃飯嗎?」我把背包挪到腳下打開,拿出我的廚具和調料,又掏出來碗筷餐具。
她點了點頭:「為了上鏡好看,我已經兩天沒吃飯了。」
兩天?
真能抗餓。
雖然對偶像藝人必須控制體重有些耳聞,但沒想過她們竟然完全不吃。
「我只拿了工具,沒有食材,也沒有灶頭。」
祝青嵐打開行李:「我帶了各種藥品和急救包。」
「我這裡是一些禦寒的衣物,節目組讓帶的東西太有限了。」葉初有點抱歉地開口。
沈美美磨磨蹭蹭沒打開自己的包:「對,對不起,我以為節目組會準備,就只帶了化妝品。」
沒有食物,我們在這島上根本活不下去。
事已至此。
我們只好兵分兩路去找食材。
我和沈美美一組往東,祝青嵐和葉初一組往西,我們約好太陽落山之前一定要原路返回營地。
無人島,入夜以後不安全因素太多。
走得太遠,很容易迷路。
沈美美一路上垂頭喪氣,心不在焉。
我順口安慰她:「別太自責,我們一起努力找到食物就行了。」
7
螢幕外還留在直播間的觀眾已經按捺不住了。
「這個沈美美什麼情況啊,除了拖後腿還能幹什麼?」
「就算是演的,這活活反派角色啊!」
「沒錯,太討厭了。」
「還有那個周凝,演的什麼假聖母啊,真好笑!!」
我和沈美美往林子裡走了半小時,除了一些蔓生黎葉子,只見到幾朵雞樅菌,林子裡面應該還有。
「周凝姐,我實在走不動了。」
看著沈美美因為過度飢餓疲憊不堪的樣子,我也不忍心讓她跟我往前走。
我看了一眼回去的路,走過一遍她應該記得住。
「你原地等我不安全,你順著我們來到路,能走回去嗎?」
「可以!」
沈美美拿著我們倆找的食材,原路返回了。
我繼續往林子裡找,往前不到一公里,長滿青苔的樹根附近就出現了成團成簇的雞樅菌和牛肝菌。
我摘下來放進背包里,感覺差不多夠量了,才慢慢往回趕。
到了我和沈美美分開的地方,我好像聽到了幾句微弱的呼救聲。
聽著聲音的方向,我拐了幾個彎,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呼吸一滯,腳下怎麼也邁不開步子。
「別動!」
沈美美雙腿踩在流沙沼澤中,她因為急於脫身瘋狂掙扎,沼澤吸力太大,她的身體已經陷入到腰部。
「你冷靜一點,想活命就別動了!」
我吼聲很大,她被我嚇得停止了掙扎動作。
這種泥沙沼澤在沿海地區很常見,這裡Ṱú₌氣候影響,土壤過於濕潤,導致這些土液化形成沼澤,一旦踏進去,只會越陷越深。
「周凝姐,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8
「你別怕,有我在你死不了」
沈美美的情緒逐漸平穩下來,我滿腦子都是自己曾經露營時,學習到的一些自救知識。
「你先把身體往後傾斜。」我看到沈美美的背包在身後放著,有個支撐點能好很多。
她照做了。
我手下也沒停,找了一根潮濕的樹枝。
「你現在慢慢地把一條腿往外拔,拔出來以後,扭動另一條腿往外,動作幅度儘量小一些!」
沈美美很快兩條腿都拔了出來。
我把樹枝的另一端遞給她,她攀著慢慢挪到岸上。
本來緊繃著一根弦的她,獲救以後放聲大哭:
「周凝姐我不是故意迷路的,背包斷了,我去撿,不小心就掉進去了嗚嗚嗚……」
她撲到我懷裡,抱著我不肯撒手。
我拍著她的背,知道她這是過度驚嚇:「沒事了,我這就帶你回去。」
扶著她走出去幾米遠,她突然停下:「背包,背包里還有食材。」
「已經在我包里了。」
回去途中,碰到了來找我們的祝青嵐和沈初,給她們倆也嚇得夠嗆。
天色已經麻麻黑,本來蔚藍平靜的大海上,入了夜不見燈光,狂風捲起海浪拍打著岸邊,讓人望而生畏。
「我去做飯,你們先照顧她。」
沙地上已經多出來一個石頭砌成的灶台,縫隙還用黃泥封住了。
我簡單做了兩道菜。
「周凝姐,好香啊!」
9
聞著味道出來的沈美美,一點都沒了剛來時候的明星架子。
「大家都來吃飯,今天辛苦了。」
沈美美夾了一筷子清炒菌菇片,又喝了口蔓生黎葉子煮的野菜湯:
「這也太好吃了,周凝姐你是怎麼做的啊?」
「雞樅菌手撕成條,熱鍋翻炒出水分,加鹽小火燜,再放入我帶來的一小罐油渣,湯汁黏稠,軟糯鮮香。」
雞樅雖然經過油溫加熱,但絲毫不影響它滑嫩的口感。
嚴苛的生存環境,限制我們只能使用最簡單的烹飪方法,偏偏是這樣,才保留了食物最原本的味道。
一頓飯過後,我們四個人已經熟絡不少。
我這才知道,石頭灶台是葉初搭建起來的,一提到這個,本來看著很高冷的她,變得話多起來。
「這裡面很有學問的!」
她站在灶台邊上,雙眼放光。
「你們看,灶台得選在下風口,還要注意附近沒有可燃物,選石頭也很有講究,要有平面,黃泥是我從林ẗū́₇子那邊挖回來的……」
我們都坐在燒著柴火的灶台邊取暖,葉初說完以後,臉紅到了耳根。
「我是不是,話太多啊?」
我搖著頭問她:「你這些都是從哪Ṱū́₂兒學的?」
她也坐下看著海平面,眼裡波光粼粼。
「我小時候在爺爺奶奶身邊長大,我爺爺就是泥瓦匠,什麼都會,很厲害的!」
夜色漸漸變濃,我們回屋以後,很快昏睡過去。
「醒醒啊,屋子漏雨了!」
10
我們幾個醒來後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屋頂不規則的木頭縫隙間滴滴答答漏著雨,屋內所有的東西都泡在水裡。
「這還怎麼住啊?」
我穿好外套:「先把東西轉移到乾燥的地方。」
節目組把營地選在沙地上,這裡能看到一望無際的藍色海洋,拍攝出來很上鏡。
我推開門,海水漲潮,離我們越來越近。
「不行,得先離開。」
我們只背了必需品,拿著手電筒,開始往無人島內部走。
雨天路滑,我撿了一根浸水的長樹枝遞給她們:
「你們別鬆手,緊緊握住這個,如果出現危險,可以互相搭救。」
過去了半小時,雨勢漸漸變大。
我走在最前方,用刀把荊棘和野草劃開,觀察著林子四周的動靜。
「那邊有個山洞!」
沈美美指著我們左側遠處,不仔細看確實發現不了。
「你們在原地等我,我去看看。」
大家體力不支,行走速度已經減慢了不少,現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一個庇護所。
「我們一起過去。」沈美美握著樹枝,眼神堅定。
祝青嵐和葉初也很嚴肅:「一起過去,有什麼事也好有照應。」
我拗不過她們,只好答應。
距離山洞越近,我的心跳就越快。
我仔細留意著地上,要檢查有沒有野生動物的腳印和痕跡,幸好到洞口附近都沒什麼發現。
口袋裡僅剩一小盒沒被打濕的火柴和揉成團狀的乾草,我點燃乾草以後快速扔向洞內。
火光中,山洞被照亮,原來只是很大一塊山體岩石上自然形成的凹洞,不算太大。
「進去休息吧。」
11
我們四個人剛好能蜷縮在裡面。
「這裡好黑,不會有鬼吧?」
沈美美抱著我不撒手,她身體還在微微發抖。
「不會有鬼。」
祝青嵐打量著周圍,把帽子戴上,拿起鐮刀。
「你幹什麼去?」我拉著祝青嵐,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
她起身在洞口周圍割了些類似於蘆葦的水草,把這些草編織在一根草繩上,做成了可以從中間打開的草簾。
帘子織得很密,釘在洞口,基本上看不出去。
祝青嵐收拾好以後,縮回了洞裡:「從現在開始別出聲,撐到明天再說。」
我們緊緊挨在一起,連彼此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哐當」
忽然,洞外傳來一聲悶響。
像是大體型的野豬撞擊樹幹發出的響聲,一下一下離我們越來越近,我們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啊。」
沈美美嚇得尖叫出聲,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野豬似乎也聽到動靜,慢慢開始在洞外來回徘徊,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我們四個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一旦被發現,分分鐘就會被撕成碎片,變成野獸的盤中餐。
沒過幾分鐘,洞外出現了另一種動物的嘶吼聲。
我們靜靜等待著。
野豬因為陌生動物的出現,撞擊得更加猛烈。
它們在洞外撕咬。
一陣血腥味,讓我們不由得反胃作嘔。
就這樣,因為這只不明野獸入侵,野豬轉移了注意力,放過了我們。
我們四個人相互取暖,枯坐一夜。
12
海平線升起最早的太陽,光線順著縫隙照進岩洞。
我扒開草簾,林子裡又恢復了平靜。
離洞口不到兩米的地方,野豬全身被撕裂,血流滿地。
我拿起刀,砍下幾塊肉。
「今天有豬肉吃,但我們需要儘快找到新的庇護所。」
沈美美捂著鼻子,拿起豬肉,跟在祝青嵐後面,葉初也幫忙拿了些。
朝地勢高的地方走了兩個小時,我們才找到一塊比較安全的地方。
這裡是整個海島的最高處,可以俯瞰全島的情況。
風景也不錯。
長時間的徒步,讓我們ŧů₁飢腸轆轆。
我拿出一個做飯時簡易製作的火摺子,吹出火星以後,點燃乾草。
這一通操作下來,屬實讓她們驚呆了。
「你這是什麼東西?」
葉初對我手裡的火摺子很好奇,要過去看了半天,好像很喜歡的樣子。
「火摺子。」
沈美美激動了:「就是那種,古代武俠小說里,那種大俠用的那種火摺子嗎?」
我點了點頭:「不過我這個就是簡易版的。」
古代那種火摺子是用棉布碎做成的。
我這就是吃飯的時候,摘了乾燥的香蒲棒,用鍋底火點燃以後,裝在竹筒里做成的簡易版火摺子,使用壽命很短。
火柴有限,昨夜打濕了大半,晾乾也需要時間。
「那今天我們就吃烤野豬肉怎麼樣?」
13
她們幾個看著我拿出小刀,把野豬肉片成肉片,穿在木棍上,放在火上烤,也跟著學了起來。
我們割下來的是野豬腹部的五花肉,肥瘦相間的肉質,放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
烤得差不多,我拿起來嘗了一口。
很豐富的口感,瘦肉瘦而不柴,肥肉肥而不膩。
「我們沒有鹽,也沒有燒烤料,這怎麼吃?」
沈美美有點嫌棄地看著我:「這腥死了!」我拿起一串遞給祝青嵐「嘗嘗看。」
祝青嵐也不矯情,就著我的手咬了一口:「真香。」
葉初和沈美美也餓了一夜,狼吞虎咽起來:「周凝,這個不用腌制也不會難吃誒,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