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前奏曲完整後續

2025-06-0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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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那麼脆弱。」

他喝了口雞湯。

還是因為口感,下意識皺了皺眉。

「溫黎,你應該了解我。」

「我從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語,我說過,可以相信你,既然選擇相信,就會做到把過去全都翻篇。」

他放下碗。

朝我招招手。

「過來。」

我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穿越後,因為和林遲那些未知的事情,我在席薄面前總覺著抬不起頭。

現在也是如此。

席薄坐在真皮沙發上,將我抱去腿上。

很久沒有過的親近動作。

「溫黎。」

「嗯。」

他忽然問我,「為什麼不肯親我?」

「那天。」

我愣了會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那天晚上,我想要親他時又因為羞愧,最終沒敢親。

他將我圈在懷裡,很小心地問我。

「是因為討厭嗎?」

「或者,因為不喜歡了,所以很抗拒親近?」

他斂著目光,似乎連呼吸都不自覺地放輕。

很像一隻委屈巴巴的小狗。

我實話實說,「因為沒臉親你。」

他愣了一下。

抬眼看我。

「我嫌自己髒……」

沒說完的話,被他用唇堵住。

唇齒糾纏著,吞下了所有話音。

「溫黎。」

他在我耳邊輕嘆,「你比所有人都了解我。」

「了解我這個戀愛腦。」

「以後,我們只談以後,過去的就讓它過去。」

「好不好?」

壓抑的,溫柔的,卑微的語氣。

好像犯錯的那個人不是我。

是他。

17

今天是我做手術的日子。

席薄臨時接到電話,必須去公司一趟。

他看了眼腕錶,「你先去醫院?我最多半小時處理完,一定會在手術前趕過去。」

「好。」

席薄匆匆出門。

我獨自開車去了車程不過十幾分鐘的醫院。

地下停車場幾乎停滿。

好不容易尋了處角落裡的位置停好。

開門下車。

忽然。

有人用力地捂住了我口鼻!

誰?

呼吸間,登時頭重腳輕。

很快,意識模糊。

……

醒來時。

耳邊隱約聽見了熟悉聲音。

有人在爭執。

「媽!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犯罪?」

「你這是綁架,是非法拘禁,你自己犯法,還想拉著我犯罪?」

中年女人急的直拍大腿,「傻兒子,男女這種事還叫犯法嗎?她現在神志不清,你和她該發生的都發生了,等她醒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還不是聽你任你的。」

「到時警察問起來,讓她說是自願的不就行了?」

「誰也不能說婚外情就犯法吧?」

對話聲漸漸清晰。

我睜開眼。

看見了房門口的兩人。

林遲點了根煙,一臉煩躁,「你控制了我這麼多年,還嫌不夠嗎?」

「溫黎根本不愛我,你非把我們往一塊湊,有病?」

「你懂什麼?」

對方語調猛地拔高。

「你知道席薄現在的身家有多少嗎?以他對溫黎的感情,即便是因為她的過錯離婚,他也最少會分她三分之一的財產,到時你再娶了溫黎,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愁了!」

「媽媽會害你嗎?」

她哽咽著,「媽媽冒著被抓的風險做這些,還不是為了你?」

對方抹著眼淚,轉過身。

匿在黑暗中的臉漸漸清晰。

是王姨。

18

我閉著眼,繼續裝著昏睡。

前些天,我就猜到了王姨有問題,所以暗中有在調查取證。

只是我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動手。

對話聲仍在繼續。

「別猶豫了,傻兒子,我本來是打算讓她一直渾渾噩噩地拖到離婚,然後帶著財產嫁給你的,誰知道她最近忽然清醒了,跟你提了分手不說,還一門心思的要和席薄和好。」

她罵,一臉惡毒相。

「那席薄也是個窩囊廢,綠帽子都戴到腦袋上了,還不肯跟她離婚。」

「媽!」

林遲打斷她,「什麼綠帽子?你明明知道,之前溫黎對我的那些好感,都是你長期給她下藥,然後趁她神志不清時催眠洗腦來的。」

「你更清楚,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是她和席薄的。我根本就沒碰過她!」

「啪!」

巴掌聲清脆。

王姨聲音顫抖,「你還好意思說?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你呢?」

「你過去明明最聽媽媽話的……」

林遲笑了聲。

「聽話?」

「對,有一個未婚先孕,生了孩子就扔到鄉下寄養,只管生不管養,到老了又控制欲超強,隨時隨地給親生兒子下藥催眠以來掌控的媽,誰會不聽話?」

「你暗地裡給溫黎下藥,讓她神志漸漸崩潰,再用各種席薄出軌的假象給她洗腦,又暗地裡製造我們偶遇,用你那三腳貓的技術催眠她。等我真的愛上她了,你才告訴我,溫黎有家,有丈夫。這一切都是你掌控的,而溫黎只是個被你操縱的小可憐,她從來,從來都沒有真的對我動過心。」

「這些,你有問過我意見嗎?」

「林林……」

王姨忽然哭了起來,「媽媽只是覺著虧欠你,想要給你好的生活,都怪媽沒本事掙錢,只能給人家當保姆,可是,憑什麼?憑什麼他們的孩子能養尊處優,我兒子就只能在那山溝溝里長大,出來工地搬磚,做什麼修理工?」

「那個席薄當年不也是修車工?不就是因為娶了溫黎,才翻身有今天了嗎?」

「溫黎還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憑什麼便宜他了!」

在我印象中,二十多年從不曾和人紅過臉的王姨,此刻聲音嘶啞,癲狂,滿眼惡毒。

「媽,你好歹也和溫黎相處了這麼多年,你就忍心這樣對她?」

「為什麼不忍心?」

王姨冷笑,「也就是托生個好人家。不然她憑什麼?」

「從小就作,嬌氣死了。」

說著,她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麼,低聲勸道。

「林林,媽以後保證再也不掌控你的生活了,媽現在出去,你和溫黎在這房間,把該辦的正事辦了,好不好?」

「再不然真的來不及了。」

很輕的打火機響。

林遲叼著煙,語調無賴,「你兒子那方面不行。」

「辦不了。」

說話間。

腳步聲漸近。

有人停在了我面前。

散漫的,克制的,帶著點愧疚的聲音響起在我頭頂。

「都聽見了嗎?姐姐。」

「別裝睡了。」

我睜眼。

看見林遲掃了眼腕錶,「警察還有大概五分鐘到。」

「我報過警了。」

「還有,孩子真的是你和席薄的。」

「年初席薄出差,我媽哄著你給別墅的保姆都放了兩天假,做了一桌子加料的飯菜等你和我吃。」

「我不忍心,用你手機給席薄發了條消息,騙他回來。」

「你們吃了飯,一起回了房間。」

見我死死盯著他,林遲苦笑一聲,「放心,我沒那麼變態,我沒看,看著你們進房間我就走了。」

「但我沒想到我媽夜裡會回去,她發現席薄回來後,把你帶去了隔壁,趁席薄意識不清,往他房間裡塞了個女人,製作他出軌的假象。」

「第二天,你和席薄吵了一架。他認定你昨晚騙他回去,是為了離婚故意往他房間裡塞了女人,而你認定他出了軌。」

「孩子是那晚的。」

他攤手,「我確實沒碰過你,姐姐。」

我冷眼看他,「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他苦笑。

「其實,我也經常神志不清,常分不清現實和夢境,有時清醒了打算告訴你真相,可下一秒又被她控制。渾渾噩噩拖到了現在。」

而這時。

那邊一直愣怔的王姨終於回過神。

「你……你報警了?」

「你是不是瘋了!」

王姨拚命撕扯著他衣服,「當年你爸想把我送進監獄,你現在也這樣,是吧?」

「你就不怕自己也進去?」

「不怕啊。」

林遲笑笑,任由她把他衣服扯到變形,半彎下身來,安靜地笑著看她。

「你看我還像是個人嗎?媽媽。」

「我這輩子都活在被拋棄和被掌控里,我活了半輩子,終於遇見了自己喜歡的人,可最後發現一切居然都是你在掌控的鬧劇。」

「我喜歡飆車,因為它讓我覺著自由。只有一次又一次的瀕臨死亡,才讓我感覺到自己是真實活著的,是不被人操控的。」

「我是個人,我他媽不是你養的一條狗!」

「你總說你給了我生命,我欠您一條命,ok,我現在還回來。咱倆一起被抓,就算槍斃我也認了。」

他笑。

眼眶笑的通紅,「您滿意了嗎?媽媽。」

王姨顫抖著搖頭,哭的撕心裂肺。

終於。

她崩潰地反應過來,用力推搡著林遲往門外走,「你快走!一切都是媽媽做的,跟你沒關係,你快走啊!」

砰。

忽然。

鐵門被用力踹開。

席薄比警察先一步趕到。

他視線迅速定格在我身上,見我沒什麼事,稍微鬆了口氣。

猛地將林遲按在了牆上。

一拳重重落下!

林遲沒躲。

反倒是王姨尖叫了一聲,拚命衝過去拉扯著席薄,「你放開我兒子!你……」

「滾!」

席薄從不對女人動手。

但此刻,一腳踹在了王姨小腹上。

她被踹出近兩米遠,整個人撞在木架上,哭嚎著半天爬不起身來。

警察趕來時, 林遲不知挨了席薄幾拳, 滿臉都是血。

他沒還過手。

癱在地上,宛如一條死狗。

直到警察將他和席薄拉開。

被押上警車時,林遲回頭,看了一眼被席薄小心護在懷裡的我。

鮮血模糊了他的臉。

看不清表情。

只看見那雙眼彎了彎。

眼神很像那天聽我說一切到此為止時,他倚著搖下的車窗,語氣輕而慢, 「把我當狗耍啊,姐姐?」

……

19

那個孩子,還是沒能保住。

之前被王姨偷下過太多精神類藥物的緣故,孩子發育並不正常。

做了引產。

很殘忍。

那天我哭的很難過。

席薄一直陪著我。

他安撫我,沒關係,以後我們還會再有自己的寶寶。

可堅強如他, 也還是紅了眼。

當晚。

我夢見了一個小女孩。

肉乎乎的奶糰子。

蹭到我懷裡給我擦眼淚。

她說,「媽媽等等我, 我很快會再回來陪你的。」

「媽媽乖, 不哭。」

「等我哦。」

「你們加油!」

20

今晚, 是我和席薄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晚新婚夜。

畢竟, 婚後的記憶都是屬於五年後的溫黎的。

從五年前穿來的我,對那晚一無所知。

之前我和席薄中間橫亘著太多誤會,賭氣, 和間隙。

後來。

我手術後休養了很久。

又被席薄逼著調養了兩個月的身子。

就這麼一直拖到了今天。

飯後,我們默契的一同回了房間。

席薄坐在床邊。

「過來。」

我聽話過去,被席薄按到腿上。

他的呼吸燙著耳垂, 「你先去洗澡?」

「不要。」

「我先?」

「不要。」

席薄頓了頓,笑, 「那一起?」

我把臉埋進他肩窩, 「嗯。」

「嗯?」

席薄反問了聲,「聽不清,晚飯沒吃飽?」

我臉燙的厲害, 最後索性擺爛了, 往他肩上一趴,「對,沒飽。」

「能不能喂飽我,看你的了。」

席薄笑了聲。

掌心按在我腰上, 將我托抱起, 姿勢很羞恥。

他過去做過不少苦力, 掌心有著經年累月磨下來的厚繭, 掌心順著衣擺探入, 蹭的腰際又疼又癢。

我忍不住縮進他懷裡。

就這麼進了浴室。

開著花灑,水聲潺潺,再潺潺。

席薄的手按在我腦後。

低頭吻了過來。

撬開唇齒, 強勢地肆掠過每一寸, 空氣幾乎被汲取殆盡。

我軟在他懷裡。

雙手無處著力,只能攀著他脖頸。

「溫黎。」

「嗯?」

我急促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然後聽見他感慨。

「那晚,你抱著枕頭硬跟著我回臥室時,我就很想這樣了。」

「哪樣?」

席薄卻不肯再回應我了。

只用動作代替了回答。

旖旎的, 熱情的,蠻橫的。

將所有錯過的時光,在這一刻以某種親昵的方式補償回來。

(全文完)

備案號:YXXB1KLWpXmpNgTekgr3xTj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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