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她堅持和離完整後續

2025-05-2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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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歡喜,仿佛看到了哥哥們,便和他學,他很高興,細心地給我指點。

小麥芽看了也歡喜,也跟著學。

陸承知一次來找我,趕上了我們練武。

他看了也有興趣,也要跟著學。

周伯收了三個徒弟,三個個性不同。

我偏好強健身子骨的功夫。

小麥芽喜歡輕功類,她覺得練起來飄飄逸仙。

而陸承知求的是出手既能重創對方甚至直取性命的。

周伯覺得太過狠辣,有些牴觸。

陸承知說他接觸到的都是歹人,危險性太高。

周伯這才好好指導,他和我說:「小姐,寧可讓他把歹人殺死,也別留著歹人繼續害人。」

我覺得有道理。

但我覺得陸承知確實有點嚇人。

11

沈孺約我見面。

我有些詫異,我們恩愛八年,但蘭因絮果,最終卻依靠大理寺斷案和離。

這讓侯府成了全京的笑話。

我與他,與侯府,算是徹底撕破了臉。

我與他應老死不相往來才是。

為何找我?借錢?

不能,雖然東西被大理寺搬空了,但並不能動了侯府真正的根基。

這些年,我指派能人經營侯府名下的鋪子,好多都成了旺鋪。

沈夫人不懂,沈孺懂得很。

還有土地收租。

賠償我,並不會讓他們真的傷筋動骨,最多是丟了臉面。

見我疑惑,小麥芽異想天開:「沈公子是不是還想與小姐再續前緣?」

「聽說,小姐搬走後,他再沒找過女人。」

「那個柳雲脫光了爬進了沈公子的被窩,被沈公子發現,把她光著身子攆了出去。」

續前緣?小麥芽是真敢想!

她沒有撮合我們之意,她就是純八卦八卦。

不過我卻留了心。

並不是對沈孺還有留戀。

而是好奇,與他成親多年。

和離之前,我們是恩愛夫妻。

雖然事事都有人伺候,但那事上,必須力行。

他在那方面需求量很大,一夜多次,剛成親那會兒,我吃不消,天天喝補湯。

後來慢慢少了些,但也是天天都有。

其實好多次,都動過給他納妾的心思,還拿李世民的皇后為了保命,不停給他納妾一事說服自己。

只是一想到他真去找別的女人,心裡就八苦八苦。

接受不了,與人分享男人。

便只能自己受著。

也是那時,我開始喝牛乳,喝湯進補。

如今,我們和離快一年了,他從不找女人,是怎麼忍住的?

我真好奇,純粹好奇。

受他引導,我挺喜歡那事。

與他和離後,時常夢見與他親密的場景。

他呢?是怎麼扛過來的?

好奇害死貓。

我沒想到,沈孺居然給我下了藥。

客套話還沒出口,不過是一杯茶喝了幾口,我居然迷糊起來。

他把我抱起來,激動地說:「明竹,我只是暫時放你歸家,咱們沒完。」

說完,對著我一頓亂啃。

我想推開,推不動。

他抱著我往酒樓後院走去,我心想完了。

他說,太想我了,快想死了,必須與我和合。

我想罵他,沒力氣;我想打他,沒力氣。

他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他是真狠,給自己也下了藥。

我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就當被狗咬了吧。

或者就當買了小哥,可又覺得無比噁心。

他好似知道了我的心思,貼著我的耳朵說:「我不髒的,明竹,你走後,我每天都給自己清洗,洗了這麼久,我完全乾凈了。」

「腦子也清乾淨了,這一年我每天都靠回憶咱們那幾年的恩愛撐著。」

我說不出話,勉強瞪他。

他撕扯我的衣服,我閉上了眼睛。

就在我要認命的時候,沈孺癱軟在我身上。

宋罡出現了,我差點忘了,我還有暗衛。

他現在歸周伯管理。

我來見沈孺,周伯不放心,派了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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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次醒來,藥毒已解,小麥芽給我喂湯藥。

她怪我不帶她去,差點著了沈孺的道。

我不理會她的埋怨,讓她趕緊把大夫給我叫來。

大夫是周伯請的,醫術很高,為人低調,上了年紀不願意出外診,敬佩我爹,才來府上給我看病。

余大夫一進來,我就把小麥芽支走。

我直接詢問:「余大夫,不怕您見笑,也不是懷疑您,我知道您給我解了情藥的毒,但我現在怎麼總想與人行周公之禮呢?」

余大夫並不詫異,他說:「我也發現了,你脈象很怪,就像發情了的動物一樣,你最近飲食上可有什麼異常?」

牛乳!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個。

我爹打到蠻奴老巢,發現他們那裡的公主都喝牛乳,各個身強體壯,很少生病,他想起了我單薄的樣子,就派人捉了公主專用的牛給我送了回來。

我覺得腥氣大,周伯只偶爾把牛乳給我送到沈府,只是和離前喝得多些。

回郭府後,小麥芽都是把牛乳熱了給我喝,腥味減了不少。

我覺得很好喝,每天都喝,多的時候能喝二斤。

余大夫摸著鬍子點頭:「怪不得,怪不得。蠻奴地廣人稀,對繁衍人口有執念,皇室更是帶頭生,他們養的牛都是特殊調理的,喝它們產的奶有助於動情和生育。」

我捂住了臉。

半天,臉不燙了,我才放下,向余大夫求救。

他則說不能強壓,我正值盛年,不妨走陰陽調和的法子。

我又捂住了臉。

余大夫悄悄撤了下去。

周伯知道了,他悄悄給我送了一摞畫像,都是這京都里小戶人家的兒郎。

在這之前,他去拜會了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請奏皇上,郭氏一族,只余我一個女娃,懇求皇上念郭氏一門忠烈,允我單立門戶,生子隨我姓。

皇上猶豫了半天,現在天下太平,他並不希望郭氏再度起來。

但想起我八年未生,便同意了。

還給我封了個永樂郡主的頭銜,不領封,只為方便我奉旨找男人。

為功臣之後做到這個份上,皇上撈足了名聲。

卻坐實了我好色的惡名。

對了,在作者筆下,明竹的第二惡,就是好男色。

在書中,明竹不允許沈孺納妾,卻擋不住沈孺的決心,終是把柳雲接入府中。

明竹氣急,一心報復。

沈孺踏入柳雲的院子後,明竹便招小哥進院。

他顛鸞倒鳳,明竹便夜夜笙歌。

作者對明竹痛惡至極,用最惡毒的語言辱罵明竹放蕩,不知廉恥,丟盡了女人的臉。

我懟作者,說她自己也想這麼做,不敢做,才把這些化成惡投射到了明竹身上。

作者氣了,大筆一揮,修改成明竹與數十個男人苟且。

損得一批。

可我不服,進了書中,我便改了故事,沈孺一變心,我與之和離。

沈孺之後,我也沒放縱自己,遍地買小哥。

我只認認真真地相中了一個男人,一個幫過我的男人。

12

陸承知又來蹭吃蹭喝。

我對他特別熱情。

他一邊吃著毛肚,一邊發毛。

我給他倒酒,周伯珍藏了許久的酒被我挖了出來。

我的心思沒有瞞著周伯和小麥芽。

他們很支持,覺得陸承知可比沈孺好多了。

我問他哪裡好?他們想了半天說,陸承知娘好,我哭笑不得。

陸承知一臉謹慎,他很敏銳,很快摸到了我的心思。

沒吃盡興,便匆匆告辭。

我沒有挽留。

餌已經下了,就等他自願上鉤。

他上,最好。

他不上,也無妨。

我開始沒事就翻周伯給我的畫冊,每天都在增加頁數。

但腦里總是出現陸承知的臉。

第三天,陸承知不請自來。

他主動揮退了小麥芽等。

直接把我拉到懷裡,一邊緊緊抱著我,一邊抱怨:「你膽子真大,一個二婚的女人,居然勾引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公子。」

話是這麼說,動作卻相反,手都探到我衣服里了。

好彆扭的一個男的。

明明想我很久。

我心裡竊喜,緊緊回抱住他。

他仍嘴硬:「你是成過親的女人,憑什麼我要找一個成過親的女人?」

他話太多還難聽。

我不想聽,便主動吻上了他,他愣了一下,反過來啃咬。

他把我放倒,撲了過來。

我用手抵擋:「陸承知,你確定要把清白給我?」

我不在乎處男,但我是真的喜歡乾淨的男人。

在這裡,到處是青樓,不去青樓的男人通房,小妾一堆。

像他這樣年到二十,還沒碰過女人的幾乎絕無僅有。

我很珍惜。

他狠狠瞪我,狠狠地親上我。

他雖沒有經驗,但天賦異稟,無師自通。

給我和他帶來了非常暢快的體驗。

第二天一早,我以為他會對我親近些。

結果他又開始彆扭:「我的清白就這麼沒了,被你給占了,你個壞女人。」

我哄他:「好了好了,大不了再給大理寺捐一千兩。」

他語氣這才緩了下來,嘟著嘴拉著我的手:「既然這樣,那再來一次吧。」

就去他個鬼。

可我配合了。

牛乳讓我躁得很。

13

收了陸承知之後,他來得更頻了。

小麥芽見他,管他叫姑爺,他也不去糾正。

周伯把他當姑爺商量事情,他裝模作樣地應。

我和沈孺好的時候,對那事有很多的探索,我們都想給對方更好的體驗。

我從沈孺那學到了很多。

經驗自然要用,我一點點都用在了陸承知身上,每每他戰慄得都要死去,過了又說:「你這麼會,我是不是應該感謝前夫哥?把你教得這麼好?」

一開始我覺得是情趣,說說無妨,時間長了,覺得難受,更覺得他幼稚。

我又不是非他不可,便晾了他。

他再來,我便找理由躲了。

躲了兩次,他便受不了。

這次,我以為他走了,便回了屋。

一屁股坐下去,差點嚇死,坐出來個大活人。

他不容我反應,抱著我就開啃:「你好狠的心,居然不見我。」

我推開他:「你不是嫌棄我有個前夫嗎,離開我,找清白的姑娘就是。」

他聞言一愣,馬上又笑,用頭蹭我頸窩:「惱了?我就是吃醋,你居然呆在沈孺身邊八年,我妒忌死了!你不愛聽,我以後不說了就是!」

他抱著我哄,我也只能從了。

事後,他嘆氣:「有了你,我還能再找誰?誰能比得上你!我這輩子就栽在你手裡了。」

什麼叫栽?我聽了不喜,便推開他。

他趕緊又加上一句:「可我願意,我願意,我無比慶幸,這輩子栽在你手裡。」

我假模假樣:「哎,可惜了,周伯的小冊子。」

「什么小冊子?」他很敏銳。

我轉而言其他,沒轉成。

到底被他逼著交出了小冊子。

他一頁頁地翻,驚呆了,嘴上咒罵:「真是找死。」

不等翻完,他一頁頁地撕。

我要去阻止,他怒目而視,我乖乖地看他撕完,又拿火點了,三十四個小哥,灰飛煙滅。

他對我說:「以後只能有我一個,聽見沒?」

我假裝不情願地點了點頭,他的表情才好看點。

作者出來,咱們辯一辯。

我不過是和離單身後,再度喜歡上一個男人,與他做喜歡的事。

這,怎麼就算惡呢?

14

在一起三個月後。

陸承知帶著他娘來提親。

我對著他娘,吐了,真的吐了。

早上吃的一大碗餛飩,還未消化,便吐了個精光。

所有人尷尬在場。

陸承知紅了眼,他強忍著淚:「你嫌棄我娘?因為她是外室?」

他娘是農家出身,長相秀麗,被國公爺看上,甜言蜜語哄著,金銀珠寶給著,偷偷養做外室,想給自己謀個兒子。

他娘確實生了個兒子,但並未因此想著入國公府,謀個名分。

她只一心把兒子養大,在我眼裡,是個很了不起的母親。

再說了,即使她主動做外室,只要她是陸承知的娘。

我就不會嫌棄。

我討厭柳雲,不代表我討厭所有做了外室的女人。

我想解釋,結果一開口,又嘩嘩地吐。

陸承知攥緊了拳頭,表情處在發瘋邊緣。

我卻無力再說話了。

心想,樂咋地咋地吧,大不了,分手。

反倒是他娘眉目清醒,意識到不對。

她安撫陸承知,又對周伯說,府上是否有大夫,她說:「明竹姑娘的症狀像是在害喜,我懷知兒的時候,也是這樣吐,吐得沒有力氣。」

她淡淡的一句話,卻下了一道驚雷,炸暈了周伯、小麥芽和我。

宋罡反應快,很快把余大夫帶了來。

一搭脈,余大夫大驚,又反覆把了幾次,對我說:「恭喜郡主,是喜脈,您有喜了。」

一會兒功夫,又下了一道驚雷。

炸暈了所有人,陸承知和他娘又暈又喜。

最後,還是陸承知他娘先反應過來,過來扶我,給我端了一杯茶水,讓我清口。

陸承知也想來扶我,可他左腳搭右腳,幾米的距離,他摔了好幾次。

周伯看不下去,扶他坐到椅子上。

我好久都沒恢復神智。

我記得作為惡毒女配,作者給明竹安排的第三惡,就是無所出。

也是被罵得最厲害的地方。

在原小說中,明竹與沈孺沒有過孩子,後來明竹招了那麼多小哥,也未曾有孕過。

而我與陸承知,不過好了三個月,就有了。

這點變異先不講,我更好奇的是:

柳雲,生的是誰的孩子?

15

我很好奇,但陸承知看得我很緊。

他說:「管他做什麼,他的小妾給沒給他戴綠帽,那是他的事。」

他急的是與我的婚事。

我總是敷衍。

逼得急了,我說,我不想成親。

他特別震驚:「哪有女子不想成親的?」

他娘幫我:「為娘也不想。」

他更震驚了,問為什麼?

他娘說:「如果成親,就得入國公府,你就不是我的兒子了,而是那郡主的,我辛苦懷的,辛苦生的,憑什麼給她?」

我驚得差點掉了下巴,這是一個農家女的思想,她也是穿的?

結果她不是,她說:「在我們村,孩子都只有一個娘,親娘,窮也罷,富也罷,兒子總要養在娘身邊。」

陸承知轉而問我:「你呢,為什麼不想成親?」

我:「成了還得和離,麻煩。」

陸承知:「還沒成親,你就想著和離?我又不是沈孺,我不會做那樣的事。」

他娘:「別信,他是國公爺的兒子,國公爺府上有妻有妾,還不是瞞著出來騙了我。」

陸承知崩潰:「娘,您能不拖後腿嗎?我就想娶個媳婦,容易嗎我?」

他娘還想說話,見他可憐兮兮的,便閉上了嘴。

我:「我覺得夫人說的是對的,你畢竟是國公爺的兒子,有啥爹就有啥兒,若我生的是女兒,你還得學他在外面騙人家小姑娘,到時候還得和離,多麻煩,我麻煩,你也麻煩!」

陸承知:「閉嘴!你不能挑撥我們父女關係。」

父女關係?看他緊張地盯著我的肚子,我不禁笑了。

反正,我不成親。

陸夫人站在我這邊。

陸承知隨母姓。

她不覺得將來孩子隨我姓有什麼不妥。

陸承知不同意,他說我們幼稚,沒有家族庇護的孩子,一路走起來會有多難。

陸夫人不吭聲了,她心疼地看著陸承知。

我也不吭聲了,我想起了我自己。

如果沒有爹娘和五個哥哥護著,沈孺有了外心後,以我的性子,在沈孺的後院能活幾天?

想想就哆嗦。

我護著肚子,有些動搖。

寶寶確實需要父親護著。

但我又一轉念,這世上有父親護著的孩子何其多?

我又堅定了不成婚的想法。

現代社會常有去父留子,著實不錯,在這裡我也可以試試,我有聖旨在手,允我生子隨我姓,我有將軍府,有周伯、有宋罡、小麥芽,天時地利人和。

我自顧沉思,一抬眼看見了陸承知放大的臉。

他說:「別胡思亂想,咱們的孩兒只能是婚生的,她也必須有爹。」

他一臉的堅定,勢在必得。

我求助地看向陸夫人,她無奈地搖頭。

某種程度上,陸承知偏執得很。

但,我想不通,我就不點頭,他能壓著我拜堂不成?

16

陸承知真能。

他居然去求了老國公。

與老國公做了交易,他認祖歸宗,但老國公要給他求一個賜婚聖旨。

他要娶我為妻。

老國公抓住他的手,老淚縱橫。

他這輩子最希望的就是這個兒子叫他一聲「爹」。

他連夜求了皇上,皇上早就憐憫他,多年受跋扈的郡主妻子壓制,一直都有想幫他振振夫綱的心思。

他一求,馬上允了。

下旨令陸承知入族譜,改名為明承知,封為世子,又給我們賜了婚。

據說,老郡主看見聖旨,氣暈了過去。

明承知沒有回國公府住,他說他只答應了承認是國公兒子,管國公叫爹,隨國公姓。

再多的,得再交換。

老國公問他還有什麼要求?

明承知說,那得聽媳婦的。

老國公氣歪了脖子。

夫綱是別想振起來了!

我與明承知大婚。

排場比八年前更勝。

我覺得沒必要,明承知說把他娘的那一份也算上。

我聽著心酸,便全力應下,部署給周伯,周伯高興壞了。

他說,他要讓全京的人都知道,郭將軍的女兒和離後,嫁得更好!

在世人眼裡,我確實嫁得更好。

夫君從侯府世子,變成了國公府世子。

小麥芽尤其興奮,她幻想:「小姐,你下次和離,是不是就可以嫁給太子了?」

我嚇得一抖。

當初急婚,就是為了避免嫁給太子。

皇上只有一個兒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和皇后長相俊美,偏偏生個兒子奇醜,丑不說,人品也不行,最喜歡風月之事,十三歲就開始禍害宮女,十四歲納通房,十五歲抬了十幾個女人入東宮,就差個太子妃了,老皇上有意在一品大員的嫡女中給太子選正妃,我爹得到消息後,立馬給我尋了夫婿。

我是為了躲太子急嫁沈孺,可不能轉了一圈還是入了東宮。

其中的彎彎繞繞,小麥芽並不知道。

沈孺也不知道,他一直以為我是被他的深情感動才選了他。

其實,婚前我對他的印象,就兩點,一是長得不錯,二是求娶我的心最誠。

婚後,他待我不錯,我也曾迷醉過,但覺醒後,我便不被感情支配了,我能清醒地看待我們之間的互動,清醒地回應。他待我好時,我清醒地感動,待我不好時,我清醒地難受。

而決絕地離開沈孺,與不入東宮的理由差不多。

不想讓自己受苦。

至於明承知這小子,哎,他是咬定郭明竹不放鬆。

他不止一次趴在我懷裡,囔囔地說:「你就是我的歸處,我的家。」

「寧死,我也不會傷妻、放妻、讓妻。」

他對家有執念,他不會讓任何人破壞他的家。

他爹,他娘不行。

即使是皇上,也不行。

17

聽說我要再嫁。

沈孺要求見我,求了很多次,用了各種途徑。

都被明承知堵死了。

他有一隊線人,隱藏在市井中。

沈府有任何動靜,他都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沈孺急瘋了。

但明承知一點沒給他機會。

直到我婚後三個月,肚子明顯顯懷。

明承知才放了警惕,他說:「我懂男人,再心愛的女人,變成別的男人的大肚婆,就會失去所有興趣。」

他估錯了沈孺。

我和小麥芽剛進入飯館,就看到了沈孺。

他見到我先是欣喜,接著看到我的肚子,愣住了。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小麥芽翻了個白眼:「這是又要哭?」

與新姑爺一對比,她現在超級看不上舊姑爺。

我倒是能理解沈孺,我能懷,就意味著他不能生,那他表妹肚子裡的?

沈孺果然哭了,他說:「竹兒,原來不能生的是我嗎?」

小麥芽給我找了個凳子坐下,小二給送來一壺茶水。

我慢悠悠地品茶,等他震驚過去。

待他情緒穩定下來,我開口,把牛乳對我的影響,余大夫的判斷如實告知。

沈孺一臉懊悔:「是因為牛乳嗎?那時你已經在喝了,只需等幾個月,我們就會有孩子了……」

我搖了搖頭:「不會,還有心情。」

「我在沈府並不自在,時常為子嗣一事擔憂,而我回了郭府,凡事自在隨心,不為任何煩惱。」

沈孺握指成拳,這是他後悔時才會做的。

我安撫他:「這都是註定的,不要多想,沈孺,咱們緣分就只有那麼多。」

他不甘,問我:「那你和明承知呢?緣分有多少?」

我不自禁地摸了摸肚子:「他是我孩子的父親,我們會糾纏一輩子。」

他眼現憤怒:「若他背著你……你也不與他和離?」

我笑了笑:「和離啊,但即使和離,因為孩子的緣故,總是要來往的。」

他:「如果我沒有,我們?」他試探地問我。

我誠實答:「你若只一心對我,我們會好一輩子。」

他的肩膀頹了下來。

「如果他日,你和明承知也和離了,我再娶你可好?」他滿眼渴望。

我認真地想了下搖了搖頭:「我應該不會再成親了。」

沈孺很吃驚:「不再成親了,女人怎麼可以不成親?」

我:「可以的。」

他一臉不信。

我只能說:「你忘了我是郡主嗎,可獨立門戶,孩子可頂我門庭。」

沈孺驚駭:「你把孩子帶走?明承知會同意嗎?」

我:「他與別的男人不一樣,他會的。」

沈孺:「他與別的男人不一樣?」

想起他,我不禁一笑:「是,這世道給女人上了很多枷鎖,別的男人會抓緊這些枷鎖勒住女人,他不會,他嘴上尊重這些枷鎖,但他實際會把這些枷鎖打碎,給女人喘息。」

「何以見得,明竹,你把他美化了,你去掉濾鏡看他,他與別的男人沒有不同。」沈孺不服氣。

我緩緩道:「沒有濾鏡,沒有美化,都是他一樁樁做出來的。他嘴上勸我不要和離,見我態度堅定後,頂著名聲破壞的壓力,幫我辦了;他嘴上嫌棄我是成過親的女人,卻頂著世俗的壓力,把我娶了;他嘴上厭恨我心裡有別的男人,卻依然放我出來與你見面,他不想讓我為難……」

我每說一件,沈孺的臉色變了一分,到最後,成了黑紅色為主的調色盤。

沈孺沉痛無比道:「你現在懷上了孩子,明竹,你想過,如果你還是不能生呢?他不會受到母親的壓力,家族的壓力,他不會納妾?他只是比我命好罷了。」

我搖頭:「他不會,承知說他的歸處是我,不是他的母親,他的孩子。」

沈孺滿眼震撼。

我滿目自豪:「明承知他啊,與眾不同。」

沈孺沉默。

許久,他說:「現在看來,他確實不同,那你怎知他以後不會變得與我一樣?」

我:「我不賭,他若變,和離便是。」

想起自己的和離,沈孺的眼淚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我和小麥芽都看傻了。

這時,從酒店裡衝出來一個人,對著沈孺吼叫:「你一個大男人,有完沒完,哭哭唧唧,又哭哭唧唧?」

明承知對沈孺一臉厭惡。

沈孺癱著。

很快,沈府的人把沈孺帶走。

我一臉心虛地跟著明承知回了郭府。

我以為他會和我發脾氣。

他卻拉著我和他並排躺在了床上。

我先開口:「謝謝你,承知。」

他不鬆口,我見不到沈孺。

沈孺的念想不斷,總是個事。

「你還知道啊,孩都生了,還見前夫,就那麼忘不了他嗎?」他口氣泛酸。

我拉著他的手:「不是忘不了,照顧了我八年,總歸得有個真正的結束,否則讓他一輩子惦記著,讓我們孩聽到了,會迷糊的。」

他轉過頭:「你去見他,是為了孩子?」

我點頭。

他狂喜,抓住我就親。

我推開他:「孩聽著呢。」

他嘆了口氣,仰倒下去:「明竹,你說若我混帳,你就與我和離,再也不成親了是嗎?」

我點頭。

他說:「因為我的錯,你懲罰自己,這不像你。」

我笑:「不成親怎麼是懲罰呢,我爹娘就盼著我不要成親,我的哥哥們也不希望我成親。」

「什麼?」明承知一臉不可置信。

我便把怎麼急嫁給沈孺的事情說了,也說了爹娘哥哥們怎麼教我的都說了。

與沈孺成親八年,我未說過。

好多次想與他交流,但話到嘴邊便卸了力,內心裡知道與沈孺總是有隔閡。

但在明承知這裡,很自然地就說了。

他聽完大為震撼,他撫著我的肚子說:「若是女兒,咱們也不叫女兒成親,咱們養著。」

我也撫上肚子:「可她沒有五個哥哥接續啊,我們畢竟要比她先走。」

明承知沉默了。

我揉著他的頭:「我娘生了五個哥哥,才有了我,沒準我像我娘,也先生兒子呢。」

他用頭蹭我的手:「可不能冒險,若是女兒,我得做籌謀了。」

籌謀?再好的籌謀也難敵意外。

給女兒一身本領更靠譜些。

我那時候不懂,爹娘哥哥們說養我,寵我。

我便心安理得地接受,從未想過他們沒了怎麼辦。

幸好我醒悟了,否則真有可能在沈孺八年的柔情中失了本性,哭哭啼啼地接受他納妾,一門又一門,再無寧日。

18

我順利生下長女。

女兒呱呱墜地,明承知也變成了哭精,他坐在女兒的小床邊,一夜一夜地看。

婆母歡喜異常,她看著我的女兒說:「再不用擔心孩子被搶走了。」

這是她多年的心理陰影。

老國公聽了很不高興,老郡主聽了,歡喜地多吃了兩碗飯。

沈母聽了,抱起忽視已久的孫子叭叭親:「能生又怎樣,幸虧休了,她可生不齣兒子。」

小麥芽氣不過,我拍拍她的手:「日子是咱們在過,與他們沒有關係。」

在郭府,我的女兒受到太多人疼愛,被養成了嬌氣包,還有點跋扈。

她身邊跟了兩個比她大點的男孩,大安和小安,是一對雙胞胎。

明承知給找來的,他說還是有哥哥們護著點好。

我卻覺得哪裡不對勁。

一天,女兒犯了錯,不算大,但兩個男孩拚死護著,不明是非,非說女兒沒錯。

看起來是護,實際是害。

我才恍然大悟,這是複製郭芙呢,女兒就是郭芙,大安小安便是大武小武。

明承知已經升為大理寺少卿。

他的權力不比郭靖差,而我是郡主,手下有一堆忠心耿耿的將軍府老人,都是有些本事的,我的地位不遜於黃蓉的丐幫幫主。

本來我對女兒的教育不怎麼插手,以明承知為主,但我看他的路顯然走偏了。

趕緊把教育權收了回來。

明承知起初不肯,我對他說我畢竟是女身,有些事教女兒更方便,正好他的事務越來越多,便同意了。

女兒被我親自教,起初很不樂意,各種掙扎,不是喊祖母,就是喊爹,喊大安小安。

我按住了她,給她講《神鵰俠侶》,小孩子都是喜歡故事的,講了沒多久,她就聽進去了,當我講到郭芙砍掉楊過的胳膊,她哭了。

她說才不要變成那樣的女孩子,她只是想任性一點,可不想傷人。

我給她說小時候任性,犯下的錯小,但大了,能闖的禍事就大了。

女兒說,她不要。

自那之後,她就乖了許多。

我是爹娘寵著長大的,但講道理,知是非。

明承知覺得女兒沒有哥哥們護著,他希望她跋扈一點,這樣誰都不敢欺負。

哪行呢?那不是愛,那是害。

這世上總有她跋扈不了的人。

女兒很聰慧,她很怕自己變成郭芙。

在她十一歲的時候,硬生生把自己從跋扈的嬌氣包變成了知禮的小姑娘。

就連不喜女孩的老國公看了都喜歡,直說他孫女做得太孫妃。

老國公之所以這樣說,是皇后有言,遺憾當年下手晚了錯過了我,如今早早盯上了我女兒。

太子的長子又到了成親的年紀。

他的相貌不醜,但性子尤其像太子,好色的一面比他爹更甚。

明承知聽了大恐,他說他真的明白,當年我爹急嫁我的心情了。

他連對沈孺都改了觀,那種情形下,如果有沈孺那樣的男子求娶,明知未來不一定可靠,他也會讓女兒嫁。

他派人著重收集了太子府的信息。

太子這些年後院的女人擺不下,另外建了副府。

太子妃是丞相的嫡女,對他多有容忍,但太子一年也只踏她院子一次,讓她的地位很尷尬。

她是新婚時懷上的太孫,懷上後,太子便不來找她了。

太孫也不受太子待見,他孩子太多。

明承知說:「太子雖說看著丑,但畢竟是自己的夫君,要依靠一輩子的,就這樣生生被晾在一邊,太子妃著實慘了些。」

他後怕:「幸虧岳父下手快,否則那就是你的一輩子。」

他又說:「太子豈止害了太子妃一輩子,他坑了多少女人的一輩子,他如果只是把女人抬進來,晾著也就罷了,頂多悽苦,他還……」

明承知咬牙切齒,明承知從不是個善的,他心狠手辣,對作姦犯科之人毫不手軟,招致很多罪犯及家屬的怨恨,與他成親以來,他遭遇無數次刺殺,但都被他反殺,他下手極狠,出手必取對方性命,成了讓人聞風喪膽的人物,得到同樣狠辣的刑部尚書賞識,奏請皇上,升為大理寺少卿。

升任以來,很少見到他露出這樣的表情了,這都是面對大惡人才有的。

怕我害怕,他止住了後面的話。

但我好奇啊,很快打聽出來,嚇得我直哆嗦。

小麥芽說,太子太可怕了,他那玩意太嚇人。

除了太子妃是高門閨女,丞相嫡女,他像平常家相公與她圓房。

其他女人可沒他好命了,大婚後三個月,太子妃有孕,他就抬了七個女人進府,都是五品官以下的女兒。

小麥芽滿眼悽厲:「小姐,太子把人並排擺在一起,挨個圓房。」

當晚上哭聲此起彼伏,血流滿床,次日,七個侍妾統統病倒,高燒死了兩個。

周伯攥拳:「凡是青樓滿十四歲漂亮的雛,都進了太子府後院,卻沒有一個活過一年的。」

宋罡黑著臉:「太子辱過五十歲的老婦,也欺過九歲的女童……」

差點把我嚇死,心跳如鼓,趕緊四處尋找女兒。

搜尋到她和周伯在院內練武,我的心才緩了下來。

二哥只簡單對我說太子壞,卻火急火燎地讓我成親。

我終於明白了,一向穩重的二哥為何會這樣。

二哥著重強調太子丑,其實並不醜。

他只是不想嚇到我,知道我喜歡美的,故意這麼說,讓我厭惡。

因為太子是女人的噩夢,女人生命的終結者。

他集所有性變態於一身。

但這還不算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有腦子。

他對家有背景的太子妃只是晾著,讓丞相岳丈說不出什麼。

除了太子妃,高門貴女他一概不動,只動沒背景的女人,即使玩死了,也沒有人敢出頭。

且他只對自己的女人下手,就連青樓女子,他也先抬進府,讓外臣無法諫言。

除了極端變態好色,還找不到其他毛病,他名下一堆鋪子,都被他僱人經營成旺鋪,太子有錢,有錢讓他養女人。

皇上交代給太子的事,他尋了一群有本事的幕僚,幫他辦得漂亮,讓皇上也不好在女人一事上批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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