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面你能挑到喜歡的?」
我想到了謝星辭,眼裡頓時亮晶晶的。
「有呀!」
「誰?」
「沒誰,我喜歡的太多了,不固定的。」
傅西澤沒再說話,解開了兩顆頂扣,讓司機先送我回西園。
下車時,謝星辭給我發了條語音。
我本來想點轉文字的,結果手一滑點成了播放。
「結束了麼?我洗好澡了。」
「……」
我趕緊關了音量,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車裡的傅西澤。
傅西澤靜靜看著我,並沒說話。
半晌從我身上收回視線,又扯了下領帶,合眼靠在座椅上。
「還不滾?」
8
我強忍著不適進門,心裡祈禱謝星辭別在。
不要耽誤我一會兒做手工。
但進門剛脫了高跟鞋,就被人死死摁在了門板上。
少年人乾淨的皂角香氣將我包裹,修長的手指一點點輕碾過脖子上的咬痕。
半晌他俯下身,將濕漉漉的頭髮埋進我的頸窩裡,像吻,又像帶著憤怒的啃噬。
他似乎很急於抹去傅西澤留下的痕跡。
我輕輕推了他一下,「謝星辭?」
他沒回我,掐著我腰的手掌越收越緊,吻也越來越重。
「停一下……」
我努力想理由,「不是說回來有禮物要送我?我想先看禮物……」
他沿著頸線含住我耳廓,聲音低啞:「我就是禮物,你要不要?」
少年人骨節修長的手強硬地帶著我一路沿著腰腹往下。
「他有多想要你,你真不知道嗎?」
藥性在這一刻讓我腦子裡最後緊繃的那根線斷了。
那晚過得相當煎熬。
我一面體會到了什麼叫比鑽石更硬的年紀,一面被系統持續警告聲震得幾乎顱內失聰。
到後面已經分不清是系統報警導致的呼吸不暢,還是被謝星辭弄得差點窒息。
謝星辭扣住我的腰,反覆追問:
「以後還把我當小孩嗎?」
「跟他離婚,好不好?」
滅頂的溫濕席捲全身,只要我不答,謝星辭就一直往上頂。
昏厥前,我依稀聽見謝星辭說:「我會奪回屬於我的一切,然後風風光光娶你回家。」
9
東大開學後,我開始腳不沾地地忙起了新公司的事。
十二月的時候,傅西澤讓助理找過我談合開公司的事。
他可以提供資金和人脈,但工廠在國外,他剛好也要出差,願意帶我一起去參觀工廠,順便結識點人脈。
我很心動,但是就趕不上給謝星辭過生日了。
但機不可失,我還是先答應了。
我往常周五才會去東大接他,但因為行程倉促,明天周五我就得跟傅西澤走了。
我知道他會不高興,只得提前哄人。
我早早將車停在他和室友吃晚飯的必經之路,他路過我車時頓了一下。
我降下車窗,外頭對他比了個愛心,他立刻就笑了。
回頭跟室友說了幾句話,幾個男生立刻瞭然地笑笑離開。
「過來怎麼不跟我說?吃飯了麼?」
我搖頭,「沒呢,想你做給我吃。」
謝星辭怔了下,忽然伸手點了下我鼻子。
「吃什麼?」
我頭一抬,一口咬在他修長指尖。
「你呀!」
我很少主動,謝星辭也因為我的狀態格外亢奮,幾次差點失控。
結束後,我趴在他身上,一會摸摸他的長睫毛,一會親親他漂亮的鎖骨。
「阿辭,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他捉住我的手親了下,「什麼事?」
我咬了咬唇:「就是臨時要出差,可能趕不上給你過生日了。」
「沒關係,你的工作要緊,還是和上次那個姓趙的女老闆麼?」
傅西澤找我前,我確實跟一個趙老闆打得火熱,還一起出去過幾次,但最後感覺還是不合適。
「啊對,是她。」
謝星辭看著我,不知道是累還是什麼,表情呆呆的有點走神。
「宋宋,你不會騙我的,對吧?」
「當然啦,我不會騙你的。」
他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嗯,我相信你。」
10
出國第二天,剛逛完一個工廠,謝星辭給我打電話。
「在路上麼?」
我看了眼傅西澤,戴上耳機:「嗯,走一半了。」
「和趙小姐麼?」
「嗯啊。」
「但我剛才在路上碰到她了,她說你們早就不合作了。」
「……」
「你是和傅西澤一起去的對不對?」
「這個……我發消息跟你說好不好?」
謝星辭嘆了口氣。
「宋宋,你答應過不會騙我的,你食言了。」
「別生氣呀,我發消息——」
話沒說完,謝星辭把電話掛了。
傅西澤皺眉看了我一會,過來牽我。
「對方負責人要來了,我帶你過去。」
我甩開他的手,「你先去,我晚點來。」
傅西澤卻沒鬆手:「你好像很喜歡這個謝星辭。」
掙扎間,他扯開了我的襯衫衣領,盯著我肩頸上細密的吻痕皺眉。
「你給他買房子,像個保姆一樣照顧他衣食起居,還安排他上頂級大學,是不是以為我都不知道?」
「要你管!我喜歡他,我樂意給他當保姆!」
我轉過身繼續給謝星辭發消息。
傅西澤沉眼看我,突然用力從我手裡拽走手機,將我拖進工廠無人的小巷裡:
「你是跟我出來的,我覺得在我們兩人獨處期間,你不應該跟其他男人聯繫!」
他將我按在牆角,捏住我下顎,迫使我和他對視。
其實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覺得我對可兒可能只是一起長大的兄妹之情,之前是我誤會了。我寵愛她,但沒有在你身上產生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宋宋,我想過了,我們既然已經結婚了,不如我們就好好過。
你想要多少錢,我就給你多少錢;你想開公司,我可以不遺餘力地幫你;你想要唐家,我也可以幫你。到時候我們再生幾個孩子,我們一定可以很幸福。
至於謝星辭這種下等人,玩玩就行了。他對你好也只是因為你的錢,他不可能真的愛你。
壽宴那晚我知道他在我們的婚房裡,你們一定很投入吧?二樓的遮光簾都忘記拉上,我在樓下看了一夜。
我當時真的被藥性燒的完全失去理智,我當時真的很討厭我自己,我明明可以去景園找可兒,但我的腳卻像被定在了原地。我在車裡看著你們交疊的身影,一邊想著你的臉,一邊自己紓解……
是極度的痛苦,也是極度的歡愉。
他將我裙子向上卷,「我是個很怕髒的人,但我竟然不嫌棄你。我會把他留在你身上的印記,一點點擦乾淨,直到你重新完全屬於我。」
「……」
我拚命踢他,「救命啊!強姦!」
傅西澤像是被這兩個字刺激到,他捂住我的嘴,猙獰地斥責:「你是我妻子,我們做這種事是理所應當的!」
緊要關頭,傅西澤的電話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
看見奶奶的名字時,他徹底停下了動作。
他接通電話,不知那頭說了什麼,只見他臉色唰地慘白,然後顧不得我,掉頭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路過的工作人員都好奇地打量他,拿著手機不時竊竊私語。
我撿起地上的手機,只見「傅家保姆調包案」赫然掛在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