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車回家，舅媽問我要車費完整後續

「哎呀，這就是他們江家的那個賠錢貨吧？」

「果然一副裝清高的模樣。」

「不過沒事，只要成了我家耀祖的女人，我看她還怎麼清高！」

「到時還能跟江家要一筆嫁妝，不錯不錯！」

「王招娣你這個賠錢貨還真是辦了一件好事！」

這時，這有些破舊的農村自建房中走出一個五十多歲的尖酸老女人。

她笑著拍了拍一旁神色諂媚的王招娣，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噁心的打量。

王招娣也笑著道：

「媽，你都不知道這賤人多難纏，還好我技高一籌。」

「這賤人是個什麼 985 高材生，聽說從小就是江周兩家人的寶貝。」

「江周兩家公司的股份不少在她手裡，也算勉勉強強配得上咱家耀祖。」

正說著，

他們身後的門走出一個肥胖噁心、滿臉橫肉的矮胖男人。

那男人滿臉痴笑，身上還帶著一種熏人的惡臭味。

我今天早上吃的早餐都差點被熏吐出來。

「耀祖，快上去親她，這就是媽給你找的小媳婦了！」

中年女人拉著那男人上前，接著還使喚那男人朝我走來。

「嘿嘿，媳婦，我的媳婦！」

說著，那男人直接就朝我撲過來。

就在這時。

一陣轟鳴的車聲響起。

瞬間從村外駛進六七輛越野車，接著下來了黑壓壓的一群人——

是外公外婆和爺爺奶奶兩家人都來了！

5

我看著終於出現的家人，眼淚瞬間決堤。

爺爺拄著拐杖快步上前。

渾濁的眼睛裡滿是後怕，一把將我拉到身後。

我的 iWatch 有通話功能。

剛才的一切，都已直接轉達。

我無需多說。

外公緊隨其後，平日裡溫和的臉上此刻覆著寒霜。

他指著舅舅的鼻子，聲音因憤怒而發顫：

「周建軍，你這個畜生！我怎麼養出你這麼個東西！」

奶奶和外婆已經紅了眼眶。

兩人一左一右攥著我的手，外婆的手在不停發抖：

「念念，我的乖囡，沒嚇著吧？」

媽媽衝過來抱住我，下巴抵著我的發頂。

哽咽著說不出話，爸爸則直接一拳砸在了舅舅臉上。

「砰」的一聲悶響。

「你個畜生！你還是人嗎？

「這可是你親侄女啊！」

我爸朝舅舅怒吼著！

舅舅被打得踉蹌後退，嘴角立刻滲出血絲。

面對我爸的質問，只是一臉灰敗。

我媽將我摟得死死的。

她身上的香水味混著眼淚的鹹味。

把我裹得嚴嚴實實。

「念念！我的念念！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

她的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

摸到我書包上沾的泥點，眼淚掉得更凶了。

外婆最是火爆，直接衝過去揪住王招娣的頭髮。

左右開弓扇了十幾個耳光。

王招娣剛開始還尖叫著掙扎，後來被打得嘴角淌血。

只能癱在地上哼哼。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我們周家哪裡對不起你？」

「你敢動我孫女的主意，我今天撕爛你的嘴！」

爺爺站在一旁沒動手。

只是冷冷地盯著那戶農家的門。

他身後跟著的幾個穿黑西裝的男人。

都是家裡公司的保鏢。

此刻正把那個叫耀祖的男人按在地上。

那男人還在傻呵呵地笑，被保鏢一拳打在肚子上，立刻蜷成了蝦米。

那個尖酸的老女人想撲上來護著兒子。

被我爸一腳踹倒在門檻上。

我爸平時溫文爾雅，此刻臉黑得像鍋底。

皮鞋碾過她的手背：

「把我女兒當什麼了？你們王家，今天一個都別想跑。」

場面一片混亂，哭喊聲、叫罵聲、骨頭被踢斷的悶響混在一起。

我縮在我媽懷裡，看著舅舅被外公用拐杖抽得滿地打滾。

突然覺得有點可笑。

小時候他總把我架在脖子上。

說要賺大錢給我買糖吃，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王招娣尖叫著撲上去護著他，卻被外婆狠狠推了一把：

「你這個攪家精！我們周家哪裡對不起你？」

那尖酸的老女人還想撒潑。

被爺爺帶來的堂哥一腳踹在腿彎。

當即跪在了地上。

她的兒子王耀祖嚇得縮在牆角。

被兩個表哥架了起來，嘴裡還在胡言亂語：

「我的媳婦...我的...」

外公轉過身，拐杖重重地戳在地上：

「周建軍，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舅舅捂著臉，眼神躲閃不敢看我們。

王招娣卻突然哭喊起來：

「爸！媽！你們不能偏心啊！」

「江念念是大學生怎麼了？」

「我們耀祖哪裡配不上她？兩家親上加親不是好事嗎？」

「再說了，她手裡握著周家股份，憑什麼一個丫頭片子占著！」

「你閉嘴！」

外婆怒吼道：

「我周家的事輪得到你插嘴？」

「當初要不是建軍跪著求我，說你懷了孕，我怎麼可能同意這門婚事？」

「還有你說的股份，那是我們家決定留給她的，跟你有半毛錢關係？」

我這才知道，原來舅舅結婚時舅媽就懷了孕。

只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孩子沒保住。

難怪外公外婆當初雖然不情願，最終還是同意了這門親事。

6

外公示意外婆先別激動，他走到舅舅面前，聲音平靜卻帶著威嚴：

「建軍，我再問你一遍，這事是不是你點頭同意的？」

舅舅嘴唇哆嗦著，過了半晌才擠出一句：

「我...我也是為了念念好...」

確實，他也是因為聽了王招娣的一些話，多少有些怨念。

覺得那些股份，該是他的。

所以默許了王招娣的行為。

「為了她好？」

外婆氣得渾身發抖。

「為了她好，你就把她往火坑裡推？」

「王招娣說什麼你都信？你忘了小時候是誰把你帶大的？」

「忘了我們事業繁忙不歸家時，你生病是誰背著你去醫院的？」

「你這樣對你姐姐的孩子，你有良心嗎？！」

往事被提起，舅舅的臉漲的通紅，卻依舊嘴硬：

「媽，現在時代不一樣了……念念一個女孩子，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