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毒反派時,我正踩在受傷在地的男主的手上。
系統:「宿主,接下來您只需要關愛男主,感化他就可以了。」
望著男主恨意滔天的眼神,我揚了揚唇,腳下力度更甚。
系統:「!!!」
1
穿成惡毒反派時,我正踩在受傷在地的男主的手上。
系統:「宿主,接下來您只需要關愛男主,感化他就可以了。」
望著男主恨意滔天的眼神,我揚了揚唇,腳下力度更甚。
系統:「!!!」
男主一聲悶哼,抬頭兇狠地看了我一眼:「關寧寧,若我有朝一日能出了這大牢,必然要你不得好死。」
我蹲下身將他臉上的血擦去:「真是好一副尖牙利嘴。」
說著我惡劣地拍了拍他的臉頰:「我說的事兒你可要好好考慮一下。」
說完我轉身離去。
系統在腦海里崩潰出聲:「宿主,宿主!你在幹什麼?」
「顯而易見,我並不打算遵循你的指示。」
「為什麼?」系統十分不解:「您在那個世界已經死亡,只有完成任務才能復活!」
我嗤笑一聲:「沒人告訴你我是自殺嗎?」
「啊?怎麼可能,你年紀輕輕就成立一家公司,為什麼要自殺?」
我翻了個白眼,拿起桌子旁匕首捅進心臟,鮮血瞬間泵出:「自然是……我不想活。」
但很遺憾,失去意識的一剎那我又回到死亡前的狀態。
「宿主,你別自殺啊。」系統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現在你是無法死掉的,只有男主成為一代明君你才能控制自己的生死。」
我木著臉:「說說現在的情況吧。」
「這是一本書衍生的世界,目前的朝代叫大梁,而你是大梁最囂張跋扈的公主。
男主父親是個貪官,從小就虐待他,在他父親貪污被發現後為求包庇把男主獻給了好男色的你。」
我皺眉:「說點有用的,我有原身記憶。」
「原劇情中男主寧死不從,你將男主折磨的不成人形,最後男主徹底黑化了,並靠著某些機遇成為暴君。
而您的任務便是愛護他,讓男主感受人間的溫暖,最終成為一代明君。」
「有意思。」
2
「來人!」我大喊一聲,立刻有僕人戰戰兢兢地進來跪在地上。
「把謝蘭擇叫過來。」
謝蘭擇就是男主的名字。
男主被身強體壯的侍衛拖進來,雖然身上傷口無數,但仍然站得筆直,如青松般寧折不屈。
侍衛強行將他按壓在地,他的手被麻繩綁在一起,屈辱的眼神用力地瞪著我。
該說原身的審美果然絕佳,謝蘭擇身形修長,雖然現在有些消瘦,但臉部線條極為優越,鼻樑高挺,紅唇微抿,一雙冷淡的眼眸望過來,叫人心裡不自主顫抖。
「這麼凶幹嘛?」我呵斥那些僕人:「你們都出去。」
眾人瞬間爭前恐後地逃離這間屋子。
謝蘭擇躺在地上,咬牙:「有能耐你就殺了我。」
「那我怎麼捨得呀?」我憐惜地輕撫過他的眉眼:「聽說你母親目前現在還在謝家的外宅里對吧?」
謝蘭擇的眼神瞬間兇狠起來,像是一匹要掙脫牢籠的惡狼:「關寧寧,我警告你別動她!」
我笑了笑,用手撬開他的紅唇:「我也不想做壞人,這不要看你表現嗎?」
溫熱的口腔里,我攪動著裡面的濕滑,謝蘭擇臉頰染上薄紅,又礙於我的威脅我,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任由我胡作非為。
屋裡響起黏膩的水聲,謝蘭擇眼眶通紅,銀絲扯動,我拿手帕擦了擦沾滿水漬的手指。
「當我的人,可以嗎?」
他低下頭,掩蓋住濃厚的情緒:「好。」
系統怯怯出聲:「宿主,我們是要關愛男主,怎麼你現在比原主還過分?」
「馴服一頭餓狼,光是關愛是不夠的。」我動作緩慢地解開男主的繩子,心中對系統說道:「既要讓他怕你,又要讓他愛你,才是御人之術。」
我俯下身,靠近謝蘭擇,因為在暗牢的時間太長,他身上有股潮味和血腥味。
我輕輕吻在他唇上,望著他瞪大的眼睛逐漸加深了這個吻,男主愣了好半天,才逐漸生疏的回應。
一吻終了,我遞給他一把匕首,放在我的胸口:「想殺了我嗎?」
他眼中閃過猶豫,握緊又鬆開:「殿下莫要開玩笑。」
我握住他的手,往前一送,瞬間匕首被染紅。
他吃驚的看向我,我卻不慌不忙的喊道:「來人,謝家意欲謀害於我,將謝蘭擇和謝家拿下。」
他臉色頓時煞白。
3
不出兩個時辰,謝家從家主到奴僕就都被押到公主府。
謝家人在一旁又是對我哭喊求饒,又是對著謝蘭擇唾棄辱罵,真是把一副欺軟怕硬的嘴臉詮釋的淋漓盡致。
「謝蘭擇,我給你個機會,將他們都殺了我就饒你和你母親一命。」
謝家人:「!!」
「謝蘭擇,我可是你老子,你敢動我?」
「蘭擇弟弟,縱然我以前在府中欺辱過你,可也就是小打小鬧,你可千萬不能兄弟相殘啊。」
「……」
謝蘭擇握緊手中長劍,懇求般地看向我。
「怎麼?捨不得?他們和你母親只能活一個,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
謝家主存在感仍然十足:「我們這麼多人的性命,難道還不抵一個女人?」
謝蘭擇煩躁地看向他們:「閉嘴!」
「謝蘭擇你要想好!」見軟的不行他便換種方法:「你母親只是一介平民,給不了你任何助力,更何況一介婦人,為我們而死是她的福分……」
話未說完,他垂頭看向胸口的冷劍:「公主,為何……」
「抱歉,本宮也是一介婦人,懶得聽你這種沒任何道理的言論。」
「不過謝家還有許多人,多你一個少你一個也沒什麼問題,謝蘭擇,選吧。」
我沒興趣當一個殺人魔,刺的地方也不是什麼要害,大夫很快過來給謝家主包紮傷口。
謝蘭擇在原地猶豫半天:「公主,一定要如此嗎?」
「你真的好善良啊,你的親人明明知道把你送進我這裡可能會遭遇什麼折磨,可他們還是毫不手軟,你當真不怨嗎?」
「自然有怨,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們做錯了事理應由律法懲罰,而不是你我。」
「可如果,我就說律法呢?」
謝蘭擇冷凝著臉,不發一言。
像個倔驢。
「來人,將謝家按照貪污罪處置,參與官員送至大理寺,其餘家眷流放,再想辦法讓謝家主給我留一張謝蘭擇生母的休書。」
謝蘭擇驚喜地看了我一眼:「多謝公主。」
「我以為你是知道的,我關寧寧從不稀罕口頭感謝。」
這件事情最後在謝家的一眾求饒聲和謝蘭擇糾結的神色中落下帷幕。
4
夜晚,我正舒服地泡著澡,外面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稟公主,謝蘭擇求見。」
嘖,這倔驢還挺上道:「進來吧。」
一進來他便猛地低頭,耳根子紅得好像浴桶里的花瓣:「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洗澡,我這就出去。」
「慢著,來都來了,正好我好缺個洗腳工。」
嘩啦啦水聲想起,我抬起腳,放在浴桶邊緣:「用手。」
謝蘭擇生怕瞧見不該看的,一心盯著我伸到他面前的那隻腳,像是要把它盯漏了似的。
「怎麼做事磨磨蹭蹭的?沒洗過腳嗎?」
他這才動手,先是在我腳底墊了張手帕,才接著撫上去,不過動作太過輕柔,像是撓痒痒似的。
「公主府短你吃喝了?這力度還不如未及笄的丫頭。」
他倒十分坦然:「殿下玉足玲瓏精緻,我怕弄疼了您。」
「呵,你倒是嘴巧,行了,抱我去床上吧。」
「啊?」他愣在那,像個傻子。
「啊什麼?」
「殿下……我,您還未穿衣,我……」
「你在裝什麼?」我踹了他一腳:「這個時辰過來我還以為你是有點覺悟了呢。」
很快他又抓住我另一隻作亂的腳,半張臉藏在陰影中,聲音低沉:「那便冒犯了。」
不愧是男主,果然有勁兒,匆匆擦過身上的水漬,便將我攔腰抱起。
過程中他雙目緊閉,倒是夠君子。
「怎麼,本宮身子見不得人?」
「我沒這個意思。」
他臉色尷尬至極,正當我沉浸在欺男霸女的樂趣中時,外面突然響起扣響房門的聲音。
「關寧寧,你給我滾出來!你對蘭擇哥做了什麼?」
這又是哪位人物?
系統適時出來解釋:「這是將軍之女陳雨,我們曾經多次以陳雨的視角攻略男主,但失敗了。」
「哦,那你們可挺廢物。」
系統:「······」
我穿上肚兜,狠狠踹了一下謝蘭擇:「滾去把你的事兒處理了。」
謝蘭擇吃痛,神色還有幾分委屈:「這不是找你的嗎?」
他打開門,神色淡淡:「陳小姐,公主已經睡下了。」
陳雨抱緊他的一條胳膊,嬌聲撒嬌:「蘭擇哥,你的事我聽說了,我跟我回將軍府吧。」
我在後面瞧著,倒是好一對璧人。
不過謝蘭擇不光在我這是塊木頭,在如此美人之前也捨得下心推開:「陳小姐,我在這裡很好。」
「你哪裡好了?你看看身上的傷?是不是關寧寧威脅你了?」
「公主待我極好,陳小姐不必為我憂心。」
陳雨到底是嬌養長大的小姐,被三番兩次的拒絕臉上也掛不住了。
直接沉下臉色,一甩袖子走了人。
謝蘭擇回頭,便撞上早就在他後面站好的我。
沒等他反應過來,我直接跳到他身上。
我夾住他有力的腰部,同時雙手環住他的脖頸:「礙事的人走了,你得開始辦事了。」
他像個僵硬的石墩子似的,重重呼吸幾聲:「公主······」
「看來蘭擇也等不及了。」我調笑道:「就在桌子上吧。」
屋內的蠟燭忽而熄滅,緊接著便是一句貼在耳邊的曖昧私語······
5
翌日我最先醒來。
看了眼將我緊緊攬在懷裡的謝蘭擇,即便是熟睡,他神色也不是不安的,眉頭緊鎖,叫人不自覺心疼起來。
我立刻踹了他一腳,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
他立刻拖著被子翻回床上:「怎麼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睡得倒好,我腰疼的半宿沒睡著。」
謝蘭擇沉默了。
半晌,他主動為我更衣,神色認真極了:「我會負責的。」
我聽到這不由得嗤笑一聲:「謝蘭擇,你還真把自己當東西了,負責?你也配?」
他不可置信,雙目中的欣喜緩緩散去,連繫統都忍不住為他說話。
「宿主,你要不接受他吧,你還是第一個既得到男主身也得到男主心的攻略者。」
我摸了摸他的頭:「謝蘭擇,我勸你以後少說胡話,我可是大梁最尊貴的公主,你還不配同我相提並論。」
他忍不住質問:「那昨天晚上我們又算什麼?」
「玩玩而已,你還當真了。」
我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我以後可不止你一個玩物,少自作多情。」
他眼神空洞,喃喃自語:「我就是個玩物······」
我帶著玩物去了獵場,今日秋獵,好不熱鬧。
「寧寧,怎麼才來,大家等你好久了。」
老皇帝見我便開懷大笑,他雖不是好皇帝,但卻是個好父親:「林相這會兒進諫三回了,非讓我不等你。」
我望向他前面站著的林相,出乎意料的是他才二十多歲,實在想不到這人城府有多深才能穩坐這把椅子。
林相衝我重重哼了一聲:「分明是殿下遲到,卻要我們先來的臣子等著,哪裡的道理?」
我收回那句話,此人情商極低。
「寧寧,你一直看著林相干嘛,莫不是一見鍾情?」老皇帝笑嘻嘻地拱火:「林相正好還無婚配,不如今日便好事成雙吧。」
「父皇說笑了,我只是覺得他有點沒腦子。」
「你······」林相氣沖沖地看著我,一甩袖子走遠了。
空氣只餘下一陣此起彼伏的笑聲。
老皇帝嗑的直發瘋:「還是歡喜冤家類型的。」
······你們開心就好。
6
身後的謝蘭擇垮著個臉看著我:「第二個玩物出現了是嗎?」
你醋意別太明顯。
「啟稟皇上,臣有事要奏。」
「謝家一家早已被流放,可公主卻還正大光明帶著謝家庶子出現,實在是視律法如無誤,難以服眾。」
老皇帝神色嚴肅:「寧寧,你可有話辯解。」
「自然有。」我轉過頭看向彈劾我的那人:「那就是關你屁事!」
「你!皇上,您也看見了······」
「好了!」老皇帝自然向著我:「不過是個庶子,小事而已,用得上這麼大驚小怪嗎?」
此事最後還是高高抬起,輕輕放下。
「謝謝公主剛才維護我。」謝蘭擇神色糾結:「那人以前沒少找我麻煩,這次竟還牽扯到了你。」
「你認為的大麻煩,對我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我伸出手描繪他的眉眼:「這就是權力,你想要嗎?」
謝蘭擇慌忙低頭:「我絕無此意!」
我翻了個白眼,狠狠踹了他一腳:「真是個沒出息的東西!」
「關寧寧!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場?」
陳雨今天一身勁裝,秋風一吹,英姿颯爽。
可眾所周知我只是個沉溺聲色的廢物公主,她這齣為難或許太明顯。
「公主不會怕了吧?」剛才彈劾我那名官員幽幽出聲,我眯起眼睛,倒是看明白什麼意思了。
官員喜歡陳雨,可陳雨的一顆芳心全掛在謝蘭擇身上:「真是一齣好戲呀!」
「沒問題是沒問題,可比什麼?」
陳雨拿出身後的弓箭:「我也不欺負你,弓箭是我最不擅長的武器,就比弓箭如何?」
「就這麼比太枯燥了。」我笑嘻嘻地看了眼謝蘭擇,遞給他一隻蘋果:「你去把他頂在頭上,站在樹下。」
沒等謝蘭擇反應,陳雨頓時怒火中燒:「關寧寧,你分明不擅長騎射,還如此作踐人命!」
「哦~」我故作恍然大悟:「原來你也知道我不善騎射啊,那為什麼還找我比試?」
她面色通紅:「那我不比了!」
「晚了!現在你不比也得比。」
剛才還陰陽我的官員瞬間倒戈:「公主說的對啊,而且謝蘭擇早該被流放,死就死了吧。」
我冷笑一聲,將蘋果扔向他:「你當陳雨的靶子。」
官員:「······」
我瞪了眼謝蘭擇:「還不滾過去?」
他神色淡淡:「你真要我去送死?」
「怎麼會?」我惡劣地摸了摸他的臉蛋:「你,我可還沒玩夠呢。」
他不發一言,徑直拿起蘋果走開。
陳雨硬著頭皮摸了把箭,她不愧是將軍之女,正中官員頭上那蘋果中心。
官員得意的笑了笑:「謝蘭擇,你自求多福吧,明年的今天我會記得為你燒紙······」
沒等他說完,我手中的箭也破空而去,直直擦過官員的額頭插進他的頭髮。
那官員一翻白眼,當即暈了過去。
謝蘭擇忽而抬頭看了我一眼。
「啊,差點就中了。」我覺得有幾分可惜
7
這幾日的秋獵很有意思,不過更有意思的是前來追殺我的人。
「關寧寧,受死吧!」
冷箭將至,我十分冷靜,順手扯過在我後方站立的謝蘭擇。
他悶哼一聲,捂著胳膊幽怨地看著我。
「看什麼?為我擋箭是你的福氣。」
對面的人倒是自亂了陣腳,甚至開始破防:「你卑鄙!竟然拿普通人為你擋箭!」
我難得有耐心解釋:「他可不是什麼普通人,成日搔首弄姿,妄圖勾引我山雞變鳳凰,也該殺!」
謝蘭擇:「?」
對面:「?」
「真的?」對面的人懷疑地看向他。
沒等他轉過腦子,謝蘭擇便飛速擲出一顆石子砸在他頭上,然後拉著我就往身後的樹林跑。
「殿下,等會你去那邊,我幫你引開他們。」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