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配文。
【現實版先婚後愛,帥氣多金老公實在太黏人,可真是愁死人了,明天還要帶我去旅遊,盛情難卻呀!狗頭 jpg。】
發出前,我特意設置了僅【陸棠】可見。
隨後便安心入了眠。
次日一早,偌大的空間果然沒了陸臣驍的身影。
我邊整理證件,邊裝模作樣地給他發了條消息。
【老公,你人呢?】
一直到我即將登機時,他才回過來。
【公司有點急事在處理。】
接著,他補了句。
【等忙完這陣,就去冰島補蜜月。】
【嗯呢,愛你,麼麼噠~】
發送成功後,我關了機,將手機卡拔出,扔進了垃圾桶。
飛機已經起飛,望著窗外的雲海。
我內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
13
得到陸棠割腕的消息時,陸臣驍正在做冰島蜜月攻略。
醫院裡,他反覆思索著林佳清的反常舉動。
心中隱約有些不安。
直到他收到她的消息。
才稍稍放下心來。
本想給個驚喜,卻控制不住將消息提前告訴了她。
他想,她應該會高興的。
滿懷期待地回到家,迎接他的只有一片黑暗。
和重新列印的離婚協議。
她走了。
去醫院,他們卻說她早已離職。
他徹底慌了,心臟仿佛被利爪狠狠揪住。
懊悔充斥著整個大腦。
明明已經察覺到了,他不該口是心非。
更不該輕易離開。
陸臣驍坐在黑暗中,重複撥打著那個熟悉的號碼。
回應他的永遠只有。
【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14
儘管在離開之前我已安排好了說辭。
讓同事告訴他我已離職。
沒想到,我終究低估了他。
他還是找到了我。
卻因水土不服,暈倒在了我辦公室門外。
給他扎完針,我冷著臉。
「你來做什麼?」
他嘴依舊比死鴨子還硬。
「旅遊。」
「……」
我收起醫藥箱,轉身就要走。
他條件反射地拉住我手腕。
「去哪?」
大概是錯覺,他似乎在抖。
我扯了扯身上的白大褂。
「現在是我的工作時間。」
僵持著,一位非洲同事走了進來。
他笑著指了指病床上的陸臣驍。
問我:
「Boyfriend?」
「No,I dont know him at all.」
在我面前裝得奄奄一息的男人,立馬來了精神。
從病床上下來,親昵地攬住我。
隨手掏出了結婚證。
「Im her husband!」
我胳膊肘狠狠抵了下他胸膛。
「你有病?旅遊還帶結婚證?」
「管我?」用完,他小心翼翼地塞回了兜里。
一直到他回國前,才再次拿出來。
「答應不離婚,就不能再反悔。」
我壓根沒過腦,只一個勁兒地點頭。
……
聽說,我出國期間。
陸棠趁著陸臣驍應酬回來,偷偷爬上了他的床。
陸臣驍一氣之下,公開解除了陸家與她的收養關係。
他給了她一筆錢,並對外宣稱。
從此,她的言行都與陸家無關。
……
時光飛逝,轉眼已到了回國的日子。
機場,我一眼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男人穿過人群,朝我走來。
經過國外那段時間的相處,沈煜風徹底倒戈。
他將我行李箱塞到陸臣驍手中。
並沖對方使了個眼色。
「我把我妹交給你了。」
我瞪他一眼。
「誰是你妹?少占我便宜。」
他朝陸臣驍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先走一步啦!」
他走後。
陸臣驍自然地牽起我手,聲線柔和。
「咱們回家!」
我掙開他。
「送我回公寓就好。」
15
男人眸色微沉,眼底染上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
卻還是點了頭。
公寓樓下,他停好車。
將我的行李從車上搬下後,接著又搬下了另一個行李箱。
拉著它們,徑直走向電梯。
「陸臣驍,你站住。」
我喊住他。
他回過頭,一臉疑惑。
我指著他的行李箱。
「你想幹嗎?」
他神色自若。
「我們是夫妻,你在哪我就在哪,當然要一起住。」
我攔住他。
「我只是答應你不離婚,可沒承諾別的,你不要得寸進尺。」
他:「……」
直到他的車消失在視野,我才轉身進了電梯。
.....
回到崗位上,院裡安排了個實習生讓我帶。
陽光,禮貌,學習能力還強。
是個好苗子。
我車在下班的路上拋錨,恰好遇到他經過。
他搖下車窗。
「林醫生,我送你。」
我擺擺手。
「不用了,我打車就行,謝謝。」
他倒是熱情,直接將車挪過來,停在了我旁邊。
「這個點不好打車的。」
再拒絕,倒顯得矯情。
送我到公寓樓下,我順便請他在附近吃了頓飯。
順帶著解答了一些他工作上的疑問。
中途,我去了趟洗手間。
拐角處傳來一記響亮的巴掌聲。
我沒有湊熱鬧的習慣。
可無意瞥見那張熟悉的面孔時,我還是停下了腳步。
對方的目光也移了過來。
紅腫的面部閃過一絲羞愧和難堪。
她對面,扮相精緻的婦女尖著嗓子不依不饒。
「再接近我老公,看我不打爆你。」
陸棠微微仰頭。
「我說過,我沒有。」
「你還不承認?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著,她又要抬手。
我急步上前,一把攥住了她手腕。
對方不滿地瞪我一眼。
「你誰啊?少管閒事。」
我將陸棠拉到身後。
「她都說沒有了,還不依不饒。
「管不住自己丈夫,就在別人身上找存在感?」
我掏出手機,舉在她面前。
「你的所作所為我已經記錄下來了,如果你再為難她,我會告你誹謗和故意傷害。」
16
女人滿臉不服,但還是收斂了些。
白眼一翻,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我撿起那隻被扔在地上的包包,遞到陸棠手上。
出於職業本能,我掃過她臉頰,提醒道。
「回去記得冷敷一下。」
轉身時,她叫住我。
「佳清姐。」
眸中掠過一絲掙扎,緩緩開口:
「對不起,是我不自量力,害你們多次產生誤會。」
我搖頭,笑而不語。
即使沒有她,也會有張棠、李棠。
陸臣驍的所作所為,只不過是他對我趁人之危本能的反抗。
回到家,我接到院裡通知。
要去外省進行一周的學術交流,明天就走。
我拿起手機,打開與陸臣驍的對話框,猶豫片刻, 又放下。
其間,陸臣驍給我打了多通電話。
可我手機靜音, 一通都沒接到。
本想回酒店後再回撥過去,卻總是一忙起來就忘了。
回程那天, 同事送我到樓下。
我剛下車,一隻大手攥住了我。
對方力道之大, 仿佛要將我手骨捏碎。
陸臣驍壓抑著怒火, 嗓音低沉:
「去哪了?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故意不看他。
「不想接。」
涼風習習, 吹亂我額前的碎發,擋住了視線。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見他微微頷首。
「好,很好!」
他緩步逼近, 忽然將我撈了起來,扛在了肩上。
我驚呼, 伴隨著鐵鏈的「哐當」聲。
在空氣中迴蕩。
……
終於,我罵得沒了力氣。
黑暗中, 男人小心翼翼地靠近。
溫熱的指尖逐漸往我這邊探,輕輕地摟住了我。
我本能地掙扎,床頭的鐵鏈卻晃得「叮噹」響。
氣不過,我又罵了起來。
「陸臣驍, 你這個卑鄙小人。
「強扭的瓜不甜,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你強求有什麼意思?」
他伸出滿是抓痕的手臂, 給我掖了掖被子。
骨節觸上我臉頰時, 我狠狠咬住了他的手。
他由著我, 輕嘆一聲, 緩緩開口:
「陸子深是誰?」
我瞬間怔住, 內心閃過片刻的失神。
他繼續道。
「新婚那晚,你在夢裡,喊的就是這個名字。
「我和他……很像?每次你望向我, 都是在透過我看他吧?」
17
陸臣驍就是陸子深。
十歲那年, 他因高燒持續不退,差點喪命。
陸母此前恰好接濟了一位高人。
對方將他醫治好後,建議他改名字。
於是就有了【陸臣驍】。
失憶後,他便忘了這茬。
……
「又在想他?」
身旁的男人聲音發緊。
「嗯。」我直言不諱。
頓了好久, 他艱澀道:
「雖然我有證, 但只要你不離開我,我願意做小。」
我氣不打一處來, 擰了下他。
「你把我當什麼了?」
再不說清楚,還指不定他會發表什麼神言論。
我深吸一口氣,一股腦兒。
「陸子深就是你。
「十歲那年, 你改了名字。
「十八歲那年, 你為了救我被人打失憶了, 忘了以前,也忘了我……」
回應我的又是良久的沉默。
「你不信算了。」
我氣得翻了個身,不再理他。
為了擺脫我,這幾年他沒日沒夜地工作。
「-然」「我信, 你說的我都信。」
頓了下。
「所以, 你嫁給我是報恩,還是因為……愛?」
我:「……榆木腦袋,不想跟你講話。」
他悶聲輕笑。
「無論因為什麼, 都好!」
我沒好氣道:
「現在能給我解綁了嗎?」
「不能!你忘了?新婚那晚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你還親得我差點沒喘過氣來。
「我也要讓你嘗一次這個滋味。」
我踹了他一腳。
「你幼不幼……」
然而,話還沒說完,他已經吻了上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