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東西完整後續

2025-07-23     游啊游     反饋
3/3
今天顧燃要跟沈音竹換房。

我嘞個清湯大老奶。

傍晚,我眼看著沈音竹給自己灌酒。

我知道以她這麼熱情正直的小太陽性格,是打算喝醉酒讓自己不要臉的。

所以她喝一杯,我截和一杯。

她繼續喝,我繼續截和。

最後,五杯特調全進我肚子裡了。

我感覺很飄飄然。

一旁的江霽手支著下巴,勾唇看向我。

顧燃嘲諷道:「周茉,我怎麼不知道你那麼能喝酒。」

酒的度數都不低,因為苦澀的味道極重。

但也還好,沒有命苦。

不過說話似乎已經有了大舌頭。

「我也不知道,我以前都喝牛奶。」

江霽「撲哧「地笑出聲。

我站起身,想回去睡覺,身子一歪,好像被誰接住了一般,有一股清冽的苦橙香,跟那晚江霽在我身體里里外外留下的苦橙香一模一樣,讓人十分安心。

躺在床上時。

我已經快看不清彈幕的字了。

只是殘存的意志還在告訴我,今天江霽會和沈音竹睡在一起,雖然不會有什麼實質性行為,但只是皮膚的接觸都會讓我嫉妒到發狂。

所以我打開某音的後台。

找到江霽的私信。

把以前的親密照全發給了他。

我仿佛聽見了江霽的笑聲。

他問我:「這次想要什麼?」

可能是醉得狠了,我明明沒有看見他回信,卻聽到了他的語音。

所以我也用語音回復。

【你也不想讓你青梅知道吧。

【江霽,今天會有人進你的房間,你能不能不要跟她睡覺?】

我覺得自己特別有禮貌。

「那我應該跟誰睡覺?」江霽慵懶的聲音里有藏不住的笑意。

我打開襯衫的紐扣,露出優秀的溝壑。

內衣是紅色的,顯得我的皮膚更白。

我甜甜地對鏡頭笑,然後發給江霽。

【跟我睡,看到了嗎?我特別辣。】

江霽笑得不行,俯身湊近我。

溫熱的氣息幾乎要將我的耳朵染紅:「看到了,超正點的。」

我偏頭,就見到江霽帥得不行的笑顏。

酒全醒了。

我看著某音後台的消息。

再看看被我威脅的正主。

有些人活著,其實已經死了。

我淚眼漣漣:「能不能不要跟別人說?」

江霽笑得很壞。

「小姐,你也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吧。」他拿著手機搖了搖。

「你想要什麼?」

江霽扔掉手機。

俯身吻住我的唇,指尖不停作亂。

「要你。」

我只覺得自己軟成了一攤水,被江霽攪來攪去,迷失方向。

眼神失焦時,我看見彈幕上一片控訴。

【尼瑪怎麼黑屏了,有什麼是我們鹽選會員不能看的!】

【直播間你一定要誤入歧途啊!!!】

【有個小女孩疑似失去所有力氣和手段。】

【做!做!做!一做起來就發狠了、忘情了、沒命了!】

【不對啊,小說里不是這麼寫的,明明是浴室 play(h)。】

【還有陽台 play(高 h)、接吻(微 h)、女僕裝(角色扮演)、算帳(高 h)、項圈(微 h)、強制(高 h)。】

【氣得我今晚點外賣不用膨脹神券。】

【可能是習俗不一樣,我們這裡不會一親嘴就黑屏!】

【今晚我不會給任何人好臉色。】

【江霽,死小子你讓我演兩集。】

12

第二天。

我的膽子突然大了起來。

吃早餐的時候,顧燃和沈音竹十分沉默。

江霽和顧燃坐在一起。

我暗戳戳地用小腿蹭著他的。

江霽勾唇,警告地看了我一眼。

我敲了敲手機螢幕,示意他看微信。

我給他發了一條:【你想不想看一張照片?】

他打字:【想,什麼照片?】

【慾望與沉淪、精神禁錮、肉體歡愉、屬於你我的禁忌之地,歡迎來看 B——】

我大喘氣了一下:【市。】

顯然他沒看見後面那個字,由於顧燃還在身旁,隨時都能看見。

江霽失態地大喊一聲:「別發!」

他這一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他身上。

可我已經發了。

一隻小熊玩偶坐在床上,目光澄澈地看著鏡頭的照片。

歡迎來看 B 市——Bed。

想什麼呢?

彈幕一直在刷:

【骯髒的人看什麼都是骯髒的——致我自己。】

【周茉你敢耍老子。】

江霽氣笑了。

我笑眯眯地喝了一口牛奶。

江霽旁若無人地手指扣著我的下巴,拇指幫我擦掉嘴唇上的奶漬。

「學壞了啊。」

我一下子沒適應過來。

我以為我們這種只能當見不得光的地下情。

可江霽這動作就直接將我們的關係水靈靈地曝光了。

我下意識看了一眼沈音竹。

她正安安靜靜地吃著麵包片,像是沒什麼反應一般。

而顧燃,則擔心地看著沈音竹。

江霽率先開口打破僵局。

「一會兒我跟我女朋友先走了,你們慢慢玩,這裡好像還有溫泉什麼的。」

沈音竹優雅地擦拭著嘴唇:「好的。」

顧燃也點頭。

在收拾行李時,我虛掩著門,等江霽來找我。

只是我沒想到,先來的是沈音竹。

「我沒想到你會和江霽哥哥在一起。」

她此時似乎失去了往日的陽光可愛,取而代之的是陰鬱痛苦。

我的手指一頓:「其實你為什麼一定要執著於江霽呢?」

幸福觸手可及,但人們總是對痛苦甘之如飴。

追逐江霽的過程,沈音竹明明很辛苦。

「你根本就不懂。」

她抓住我的手,眼裡有嫉妒,也有偏執。

「你不是很缺錢嗎?我可以給你錢,只要你離江霽遠一點。」

我張了張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是我只要一想到離開江霽,我很難過,心痛到不能自已的那種難過。」

「你配嗎?」沈音竹尖叫道。

「你一開始跟我做好朋友,不就是為了接近江霽,他知道你這麼費盡心機嗎?他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嗎?他知道你那些齷齪事嗎?」

我腦海里緊繃的弦似乎被她重重撥了一下。

「什麼事?你知道什麼?」

「你害怕了?你害怕就離開江霽啊。」

沈音竹此刻倒是冷靜了下來。

我的手指止不住地顫抖。

直到一隻溫熱的大手與我十指相扣,才將我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寒冷徹底驅散。

江霽壓著眼,臉色肅穆。

「音竹,我從來都只當你是朋友,大院裡所有人都對你好,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有些事情,你得自己想明白。」

13

回城的路上。

我很沉默,內心的害怕幾乎如同黑夜一般將我籠罩。

江霽騰出一隻手,握住我的。

他說:「別怕。」

他什麼都不知道。

我扯著嘴角,勉強地笑笑。

直到我把他帶到我的出租屋。

破舊的小屋,但被我收拾得很溫馨,我在陽台種了一些雛菊,很好聞,還買了五顏六色的床具,看起來特別特別溫馨。

牆邊還有一箱旺仔牛奶,這是江霽給我五十萬後我懷揣著這筆巨款做的一次大手筆採購。

只是微信似乎被人狂轟濫炸,破壞了這一刻的溫馨。

來自同學、老師、朋友的消息幾乎淹沒了我。

【茉茉,表白牆上說的是真的嗎?】

【那條帖子被許多人轉發了。】

【你真的跟那個中年老闆睡了嗎?】

【跟我睡一覺我也給你錢怎麼樣,1000 夠不夠?不過看你表現可以再加。】

【周茉同學,周一來我這裡說明一下情況,這次事件的影響很惡劣。】

而表白牆被人四處轉發的帖子。

則有一個大大的標題:【美艷校花深夜上寶馬,老男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穿著長裙上了那輛寶馬的背影搖曳生姿,而側臉和正臉都十分明晰。

我幾乎被人釘死在恥辱柱上。

而現在的江霽,什麼都不知道,他正在撫摸小雛菊的花瓣。

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

我吻向他,著急地捏著上衣下擺。

「寶貝別急。」江霽笑著調戲我。

我急促著呼吸,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情動。

我不停地顫抖,江霽似乎意識到什麼,抓住我的手腕。

正色道:「你怎麼了?」

「沒有,什麼都沒有。」我否認。

他的手腕用力,氣勢不容抗拒。

「說實話。」他瞥向我的手機,「還是要我自己看?」

我的眼眶似乎被蒙了一片霧色。

無論我怎麼自欺欺人,江霽還是會知道的不是嗎?

我將手機遞給了他,就像給予了他選擇權。

可我還是忍不住辯解。

「我確實是上了他的車,但是我跟他什麼都沒有,我最後跑出來了,我沒有那麼骯髒不堪。

「那時候我奶奶的醫療費沒有了,我的兼職幾乎要將我壓垮,他說包養我可以讓我解決生活的所有困難。

「是,我同意了,可是最後我又反悔了。」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我沒有做到完全維護自己的自尊心,從我猶豫著答應那一刻,幾乎就將自己的人生判定了死局。

我確實是個不入流的惡毒女配。

骯髒、嫉妒、自私、綠茶,這些都是我。

而現在,我卻試圖在江霽面前維護我搖搖欲墜的自尊。

「你走吧,我本來就不是完美善良的人,我也不需要你勉強。

「你走吧,我的生長環境就那樣,你不能要求爛泥里能長出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如果你期待的話,那是你的問題,因為期待也是一種微妙的暴力。

「你走吧,我由衷地動搖過,這一點我並不否認。」

可是說著說著,我十分哽咽。

可是周茉,明明每一句話都在趕他走,你的手為什麼還要攥緊他的衣袖?

我的手指顫動。

放手吧。

幾乎脫力一般,我鬆開了江霽的衣袖。

可下一秒,一隻大手握住我的手腕,將我溫柔又堅定地拉進他的懷裡。

「我知道。」

我抬頭向他看去:「你知道?」

江霽輕吻我的額頭,「我知道,那天,我看見你在街邊大哭。

「我也知道,你動搖過,可是君子論跡不論心,那天看見你出來,我很開心。

「你不是小白花,我也不需要十全十美的愛人, 我愛你的全部,你或許自私、妒忌, 但你堅韌、生命力強。

「爛泥確實不能生長出嬌嫩的花朵,但是你把自己養成了一棵大樹。」

多年的委屈和痛苦幾乎在一瞬間爆發。

我埋在江霽的胸口。

痛哭出聲。

14

江霽可能永遠不知道。

他那天說「就算她綠茶又怎麼樣, 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時,對我有多大的震撼。

這意味著他接納我的所有不足, 卻依舊偏愛。

而這種偏愛向來是我夢寐以求卻求之不得的東西。

作者賦予我苦難、貧寒, 讓我生長成一個惡毒女配。

猶記得那天的場景。

似乎所有的經歷都在推著我答應那個無理的要求。

病重的奶奶、繁重的兼職。

觸手可及的就是一條輕鬆的捷徑。

可真的等到我走到酒店門口。

我想起多年的挑燈夜讀, 想起在每個寒冷的冬夜裡手中握緊的筆。

我考進了最高學府,走過一條滿是荊棘的道路。

捷徑才是毒藥,是瀕死之人的火柴。

所以我推開那個老男人。

一直往外跑, 一直跑。

直到跑不動地跌倒在地。

我才抱著膝蓋,在路邊痛哭出聲。

我想, 那是一次對劇情的背叛。

我自己拯救了自己。

這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

15

江霽和我一起告了活躍造謠的大號。

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沈音竹親自登門向我道歉。

她的眼圈泛紅, 像只兔子。

「對不起,我汙衊了你。」

是由衷的。

我能感受到。

作者賦予了她優越的家境和正確的三觀。

「沒關係。」

我繼續說:「對不起,剛開始利用你接近江霽是我不對。」

沈音竹雙肩顫抖,忍不住哭了出來。

後來, 她在短視頻上做了澄清,還我清白。

只不過, 餘生她也會做一個看著我和江霽幸福而痛苦自責的富家大小姐了。

真是可惜。

我依舊做著兼職、努力學習, 做年級第一, 拿獎學金。

不同的是。

每次回家, 江霽都變著花樣地等著我。

這一次, 是一隻黑色的項圈和狼耳朵。

我勾著他的脖子拍了一張照。

威脅道:「你也不想你的朋友們知道吧?」

江霽將我壓在床上。

咬著我的鎖骨。

「不想。」

「那給錢。」

江霽笑得不行:「那你能不能以萬為單位, 你第一次勒索就要五十塊,我人都傻了。」

提到黑歷史。

我掐著他的脖子。

「不許說了!」

他輕啄一口我的嘴唇,笑意盈盈。

「好的, 主人。」

彈幕:

【又黑屏了!】

【我的狼耳 play(高 h)(大哭)。】

(正文完)

番外:

我叫江霽。

我不是個好東西。

在大學第一眼見到周茉時, 我就把她和那個收破爛的小女孩聯繫在了一起。

我當初為了教她開易拉罐,整整開了七罐。

她全部喝完了。

給小小的老子帶來了大大的震撼。

等我走上卡宴的時候。

看見那個瘦弱的身影居然分了一半空的易拉罐給一個老太太。

這世間多有不公。

有人物質富足,卻精神匱乏。

有人自顧不暇,卻依舊保有善意。

我開始注意她。

一開始, 只是因為色相, 她確實好看,像開得嬌艷的玫瑰花。

所以在聽見別人竊竊私語, 說她上了一個土老闆的車時。

我第一時間讓人去查那人的資料和他訂的酒店。

車開得飛快。

我竟然十分緊張。

我很奇怪,在這個最高學府,她是經歷了什麼才走到這裡。

而她是否會因為眼前的滿目瘡痍而放棄走來的路。

我沒有答案。

但事在人為。

我計算著時間, 在他們的住房信息登記後, 發了一條信息給那個男人。

算是威脅, 畢竟我有資本。

我惡劣地想,如果周茉向現實妥協,那就由我頂替那個男人的角色。

我家不會破產, 有周茉想攀附的資本。

可當我抬頭, 看見公交站台里痛哭的女孩時,我才發現我的手都在顫抖。

最後。

她沒有放棄。

那一刻, 我確認自己不再只是喜歡她的皮相。

我想探究她的靈魂。

所以在我喝了不少酒,她送我回房間時。

我看著她拙劣地觸碰我的把戲。

半推半就、卻十分清醒地沉淪。

我沒有拒絕,甚至很喜歡。

甚至想一直這麼糾纏下去。

因為就像我一開始說的那樣。

我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完)

備案號:YXXB3oK9Gr159RuMEdJjbc97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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