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新生完整後續

2025-06-0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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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這樣說了,如果我再推辭,顯得我還在意他一樣。

最後我和姜九找了個座位坐下。

姜九還在感嘆,「我跟你說啊,這秦總他老婆才剛成年,他就忙著和人家訂婚了,生怕他老婆被人搶走一樣。」

「果然,好男人都是不流通的。」

「就一個訂婚宴,弄得比我們普通人結婚還用心。」

我低頭吃菜,卻味同嚼蠟。

突然想起我和秦洲是沒辦過婚禮的。

我倆那時都很窮,去民政局領了個證,在餐廳吃了頓飯,就算是結婚了。

我其實不在乎這些,可那時的秦洲卻一直記在心裡,一遍遍向我承諾,等他有錢了,一定會在南城最豪華的酒店為我戴上鴿子蛋大的婚戒。

我還笑他浮誇。

如今時過境遷,我等來的卻是秦洲挽著別人向我敬酒。

我回過神,回敬他,「那我就祝秦總和夫人一生兩人,三餐四季。」

秦洲好像喝醉了,聲音有些沙啞,「借榮小姐吉言。」

夏然然沒認出我,眉眼含笑,看著秦洲的眼神滿是愛意。

他們走後,姜九問我,

「誒,你和秦總認識啊?我怎麼感覺他好像一直在看你,還有他怎麼知道你姓榮?」

我岔開話題,藉口去了衛生間。

13

季簡初給我打來了視頻電話,我按下接聽鍵。

一隻手突然在暗處拽住我,手機掉到了地上。

秦洲一身酒氣,頭埋在我的肩上,就像前世他無數次外出應酬喝多了酒,和我撒嬌一樣,動作親昵,

「老婆,我想喝你做的醒酒湯了,我們回家。」

我沒有第一時間推開他,反而下意識地摸了摸他的腦袋,隨之我腦海閃過許多畫面。

有我們的過去,有夏然然。

第一個想到的人是季簡初,我擔心他要是知道我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會不會難過。

原來早在不知不覺間,季簡初已經替代了秦洲,走進了我的心裡。

我腦子瞬間清醒,推開秦洲。

門外,姜九撞見了這一幕,嚇到把秦洲從我身邊拽開,「秦總,這是我師兄的老婆,你老婆在外邊!」

姜九收了季簡初的賄賂,一直在撮合我們兩。

加上季簡初每天黏著我,身邊的朋友都以為我們在一起了。

我沒解釋。

只是秦洲聽到這句話,似乎酒醒了一大半,看我的眼神陰沉得可怕。

他扯著領帶笑了笑,和我道歉,「認錯人了,改天向榮小姐賠罪。」

秦洲走後,姜九打了個冷顫,「還好你沒事,要是被師兄知道你被別的男人抱了,我下學期得累掉一層皮。」

我望向地上前一秒還在通話的手機,心裡想完蛋了。

14

卻沒料到季簡初壓根就沒在意。

分明平時我和男同事多聊幾句,他都會明里暗裡地試探我。

我不知道怎麼的有些生氣,好幾天沒理他。

直到季簡初在微信上看到了我和秦洲的聊天記錄。

沙發上。

我觀察著季簡初的表情,發現他表現得異常平靜,平靜到我以為他已經忘記了秦洲這號人。

我有些失落,搶過了手機。

一個星期前,華宇科技有意投資我們公司的新項目,我作為項目的負責人,秦洲來到帝都,自然要接待他。

我們全程公事公辦,私人微信上聊的都是公事,沒有一絲曖昧的跡象。

除了我剛剛故意把秦總的備註改成秦洲學長,就是想看看季簡初會不會吃醋,哪知道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失去了興致,正想把備註改了回來。

這一舉動反而激怒了他,將他一直偽裝得完美無缺的面具敲了個稀爛。

我被桎梏在沙發上,季簡初抓著我的手腕,眼神逐漸瘋魔,「想掩飾什麼?別告訴我你還喜歡他?!」

我一時來了脾氣,說話口無遮攔。

「你是我誰?你憑什麼質問我!」

頓時,他臉上的怒氣消散,輕輕笑了聲,像是在自嘲,「是,我在你眼裡只是個舔狗。」

「榮新月,你沒有心。」

季簡初轉身要走時,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玩脫了,連忙抱住他的腰。

「別走,我剛剛是故意氣你的,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

季簡初全身繃直,呼吸加重,像只被困的小獸在低喘,我見他沒回應,手伸進了他的襯衫里,

「季簡初,我好像愛上你了,你今晚要不要和我確定關係。」

我話音剛落,他的吻已急不可待地落了下來,帶著不容拒絕的瘋狂。

事後清晨,我不禁感嘆,年輕人的身體就是好啊。

15

和季簡初表明了心意之後,他不再對秦洲的事耿耿於懷。

就連迎面碰上秦洲,也會熱情地和他打招呼。

我本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秦洲那裡卻出現了變故。

那天加班有些忙,我讓季簡初先回去。

晚上會議結束,已經十點多了。

秦洲遞給我們幾張邀請函,「明晚我在林莊設了宴席,還望貴司的朋友能賞個臉。」

他現在是我們公司新項目的最大投資人,本人都親自來邀請了,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就怕季簡初又偷偷生悶氣。

我把邀請函放進了包,乘電梯下樓。

秦洲就站在我旁邊,眼神有意無意地落在我的後頸上,看得我渾身難受。

站在我身後的實習生小美從包里掏出支藥膏,「榮總監,你脖子被蚊子咬了,我正好帶著藥,我幫你擦一擦。」

我想起季簡初開了葷後不知節制,在我身上留下了很多痕跡。

我尷尬地笑了笑,「謝謝啊,麻煩你了。」

電梯到了一樓,我領著包走得飛快。

這時,秦洲突然叫住我。

「新月。」

這還是重生後他頭一回這樣叫我,聽著有些反胃。

我不想和他鬧得太難看,便忍著不適問他,「秦總還有什麼事嗎?」

秦洲笑意溫和,把手裡的禮袋遞給我,

「我知道你還因為我訂婚的事生氣。」

不是?

他有毛病吧!

接下來他一個摸頭殺更是弄得我措手不及。

「這是給你的賠禮,一條禮裙,我按照你的尺碼找人定製的,後背鏤空的設計,正好與你肩胛骨中間那塊的蝴蝶胎記相得益彰,還希望你明晚能穿來參加宴會。」

話落,秦洲目光挑釁地看向後方。

與此同時,我身後響起一道東西掉落的聲音。

幾滴冰涼的水珠賤在我的小腿上。

我後背發涼,緩緩轉過身。

季簡初就站在我身後,眼睛空洞,似乎渾身都在發抖。

他腳下,奶茶潑了滿地,是我下午和他提過的那家奶茶店。

我大腦宕機,仿佛已經忘了怎麼思考,身體僵硬到無法動彈。

他大概覺得難以置信,想要再一次確認,奪過了秦洲手裡的禮盒,再看清裙子的尺碼後,自嘲地笑了聲。

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我一眼,轉身走了。

秦洲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指尖碾過我眼角的淚水,無奈嘆了口氣,「寶寶,你以後的眼淚只能為我而流。」

「啪——」

我一巴掌甩在秦洲的臉上。

他摸了摸被我掌過的臉頰,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低頭笑了聲,目光貪婪地落在我臉上,像一隻卑劣的瘋狗。

「只要你能回到我身邊,恨我也沒關係。」

我不懂秦洲為什麼突然說這些。

就像前世我不懂他那麼愛我,為什麼又突然愛上了別人一樣莫名其妙。

他現在這個樣子讓我覺得他像個大煞筆。

我二話不說又甩了一巴掌,連忙追上季簡初。

季簡初沒走遠,我跟在他身後,想伸手抓住他,又頹然清醒,縮了回去。

我難道要說,我和秦洲前世是夫妻,所以他才知道我衣服的尺碼,背上的蝴蝶胎記。

毫無疑問,這話我說不出口。

因為我清楚地知道,即使是世間最親密無間的愛人,在他面前袒露的傷口某一天也會成為刺向自己的利劍。

這是秦洲教會我的道理。

就在我意識到我們已經絕無可能後,季簡初拉住了我的手,嗓音微啞。

「不用解釋,我信你。」

16

第二天晚上的宴會,季簡初陪我一起去。

秦洲看到我們手挽著手,有些驚訝。

他大概沒想到,經過昨晚的事,我倆還沒分手。

季簡初心存報復,舉著酒杯朝秦洲走去,「秦總不建議帶家屬來吧。」

秦洲早已練就了一副喜怒不形於色的心態,眼眸帶笑,可發白的指尖還是暴露了他心中的怒火,似乎要將手裡的酒杯捏碎。

「花落誰家,還不一定呢?」

季簡初當仁不讓,陰陽怪氣道,

「秦總真是幽默,這是嫌自己家園子的月季不夠艷,又惦記上了別人家的玫瑰?」

「我說你這朝三暮四的品行得改一改,別到時落得個兩邊不討好。」

兩人無論身材還是樣貌,都是一等一的出挑,即使站在人群邊緣,也引得不少人駐足。

更何況兩人暗含殺機,一副要打起來的架勢,讓在場的人都嗅出了一絲不對的氣氛。

我正想拉著季簡初離開,旁邊湊熱鬧的實習生小美忽然來一句,「誒!榮總監,聽說你們下個月要結婚了?」

這句話讓秦洲徹底黑下臉。

我一臉茫然。

唯有始作俑者洋洋得意,攬住我的肩,「是啊,婚期就定在下個月十五號,大家一定要來啊,秦總也不要忘記了。」

話音剛落,秦洲一個拳頭朝季簡初打了過去。

瞬時,兩人廝打了起來。

我深吸了口氣,沒理他們,叫來保安後,站在宴會廳外平息怒火。

沒一會兒,季簡初敗興而歸。

秦洲打架就沒輸過,季簡初沒占到好處,臉頰上布滿了傷痕。

「你來之前說了不搗亂的!」

走廊里,我自顧自往前走,惱火道。

他跟在我身後,似乎也有些生氣,「我沒搗亂,過兩天我們就回海城領證,一個月後我們就辦婚禮。」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季簡初,你下次再擅作主張,我們就……」

「你敢!就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他捂住我的嘴,一拳砸在牆上,低壓的嗓音帶著幾分病態的痴狂。

我頭頂發涼,這才意識到,季簡初的乖都是裝的,他本質上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精神病。

在感受到我被他嚇到後,季簡初立刻恢復了乖巧的樣子。

「別的男人惦記我的女朋友,我難道還不能吃醋嗎?榮新月,你太欺負人了。」

眼前的人低著腦袋,額前的碎發蓋住了他的眼睛,只看見一行清淚滑到臉頰。

紅潤的嘴唇微張著,在顫抖,唇角還帶著未乾的血漬。

這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得我心一軟,全然忘記了之前的事,將他抱在懷裡,摸著他的臉頰心疼道,「疼不疼?」

「你親親他就不疼了。」

17

走廊暗處,秦洲看著這一幕,要嫉妒瘋了。

他自認為自己活了兩世,早已不會為任何事動怒。

可在他聽到榮新月和別人要結婚的消息時,竟然像個小孩子一樣拳腳相向。

他真的要瘋了。

或者說,早在他訂婚那晚見到榮新月的時候,他就瘋了。

他本以為那晚他只是喝醉了酒,才做出那樣荒唐的事。

可事後,他腦海里無時無刻都是榮新月的模樣,他每晚都抓心撓肝地想她。

他這才後知後覺,他心底一直都沒忘掉榮新月,即使他已經活了兩世。

了解自己的內心後,他拋下了夏然然,不顧後果飛去了帝都。

他知道自己辜負了榮新月的感情,所以他打算徐徐圖之,讓她慢慢接受他,免得她一下就被嚇跑了。

他那個男朋友,他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他和榮新月朝夕相處十幾年,是她心底的白月光,一個毛頭小子怎麼能和他相比。

哪知道那小子不是個善茬,像只臭蟲一樣黏在他老婆身邊,攆都攆不走。

還故意激怒他,讓他大打出手。

分明他也挨了痛,那小子卻死不要臉握著他的拳頭往自己的臉上捶,讓自己看起來滿臉傷痕,惹他老婆心疼。

不過沒關係,他總有辦法,讓他老婆回到他身邊。

18

之後的一個月,秦洲對我展開了熱烈追求。

送花、下午茶每天不落,我都明確表示了拒絕,秦洲甚至追到了我家門口。

從晚上蹲到早上,不修邊幅地守在小區樓下,被保安當做要飯的趕過好幾次。

季簡初每天路過都要嘲笑他兩句。

「嚇死我!我還以為這裡死人了!」

「秦總年紀大了得注意身體啊!別有錢用沒命花。」

秦洲絲毫不讓,譏諷道,

「季同學這是又背著書包去上學了?」

「是沒錢交住宿費嗎?要不要我資助你一點。」

「好歹也是名校生,整天賴在女人家吃軟飯,被老師知道了多丟人!」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絲毫不讓,每次都要吵嘴半個小時。

我煩不勝煩,去同事家住了幾天。

那兩天正逢季簡初去國外出差,秦洲也沒找上門,我清凈了不少。

季簡初回國那晚,我下班後準備去接他。

地下停車場,我頻頻回頭,這兩天我總感覺有人在背後盯著我。

我躲在車後面,終於看清了那張臉。

是榮向成!

他出獄了。

我腦袋轟地一下,心臟提到了嗓子眼,挪步往後退。

「小賤蹄子!送你老子進監獄,還敢跑!」

榮向成看到了我,飛奔追上我,拽住我的後領,當即就想給我來一巴掌。

秦洲不知道從哪裡跑了出來,「放開她!」

而此時,我已經一腳踹上了榮向成的命根子,痛得他哇哇大叫。

還好這些年我每個月都不間斷地去上武術課,今天也算髮揮了作用。

秦洲呆滯在原地,有些傻眼。

他大概沒想到,前世躲在她身後的小女孩,現在能三兩下打趴一個成年男性。

保安將榮向成壓在地上,我掏出電話準備報警。

忽然這個時候,榮向成掙脫開,掏出一把尖刀,瘋了一樣朝我衝過來。

我閃開之際,秦洲已經撲到了我的面前,尖刀刺進了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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