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笑了笑,但還是輕輕推開了他。
「羲照,我不喜歡少年,你對我來說太稚嫩了。」
9
玄朔提劍闖我仙府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天界。
當然消息是我讓人傳出去的。
即便戰神位高權重,他也成了眾神之間的笑柄。
為了表達歉意,他差人向我仙府送來無數奇珍異寶,我送於卿卿千年的仙丹,他便送我萬年的仙樹,一看便是十足的誠意作為補償。
我都收下了,轉眼扔給了羲照,這可都是滋補靈元的好東西。
與此同時,我開始有意無意地勸說天帝哥哥不要放任戰神的勢力發展,若有一日他起兵篡位,我們無法對抗。
哥哥嘆息道:「我知道你心裡恨他折辱了你,要不是他是戰神,有守衛天界的責任,我早就將他丟進凡間歷劫去了!」
「可你說他會篡位?他有那個想法嗎?」
我冷笑道:「人心不可測,哥哥只要觀察天兵的動向就能知曉,如今已有許多神祇倒戈向戰神那邊了。」
哥哥神色一凝:「我明白了。」
與此同時,於卿卿的肚子越來越大,實在是拖不住了。
玄朔向天帝提出要舉辦大婚,妻妾一同過門。
這似乎是於卿卿強烈要求的,玄朔說她如今身懷有孕,臉皮又薄,不能做得太難看。
可天界從來都沒有這個道理。
在我們天界,妻就是妻,沒有妾室。所謂的妾室連名分都不可能有,更何況和妻一起大婚?
眾神們以為我會鬧一場,但我沒有鬧,而是爽快果斷地同意了這門婚事,主打一個委屈包容,眾神都看不下去了。
不是我故意噁心我自己,而是只有我心裡清楚,成了這門親,我的報復就真正開始了。
成親那天。
玄朔一左一右地牽著我和於卿卿的手。
他對我道:「清凰,委屈你了。」
又來了,這句委屈我了,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面無表情地完成成親儀式後,於卿卿故技重施,說肚子裡的孩子踢她,纏著玄朔宿在她那裡。
可這次玄朔卻沒有完全順著她的意思,而是轉頭看向了我。
我體貼道:「我身子也不爽利,想早點歇了。卿卿身懷有孕,陪她要緊。」
說罷,也不顧眾神驚詫的目光,便自顧自地回了新房休息。
回房,關上門,一隻手就擋住了我的眼睛。
我嘆息:「羲照,誰讓你進來的?」
不復羲照平日清冷的少年音,我只聽得一聲低沉且溫潤的聲音響起:「我自己讓我進來的。」
我心下一動。
再睜眼時,羲照哪裡還是少年模樣?
眼前男子身材高大,玄衣墨發,五官宛如刀刻,微微上挑的眼角更顯得他俊美無儔。
我想過他真實的模樣也許會很不錯,卻沒想到會這麼合我心意。
「你恢復成原來的模樣了?」
羲照微微一笑:「托你的福,你不喜歡我的少年形態,如今喜歡嗎?」
我笑了笑:「確實不錯,可你來我這兒做什麼?」
「今日在遠處望見你成親的樣子,我總是不太開心。而且我終於想起來我在何時見過你的名字了。」
羲照認真道:「幾百年前的三生石上,我曾見過一眼,你我的名字是刻在一起的。」
我輕嘆了一口氣:「你真的是意亂情迷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被賜婚玄朔嗎?因為他才是三生石上和我刻在一起的人,眾神都曾見過的。」
羲照眸色幽深:「如果三生石上的名字也如同我的存在一樣,被篡改了呢?」
我沉默了良久。
羲照又道:「清凰,無論是天生慧眼還是我們互補的靈元,你自己也感知得到,你命定的那個人,其實是我吧。」
這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
10
玄朔哄好於卿卿,突發奇想來找我的時候,我和羲照正纏綿在一起。
他的手正托著我的腰,我從來不知道羲照有這樣多的壞心思。
只感到自己快要化作一汪春水,融進這夜色中。
可玄朔的聲音卻在門外響起:「清凰,你睡了嗎?」
我被吻得雙眼迷離,卻還是回了一句:「已經歇下了。」
玄朔站在門外,躊躇道:「我知道最近實在是對你不住,卿卿睡下後,我就想來看看你。」
「我,嗯……不需要你看。」
玄朔道:「我知道你對我一腔情意,因為我受了許多委屈,想必夜深苦寒,你一個人也很是寂寞。」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羲照道:「你聽聽他在說什麼?」
羲照則霸道地磨著我的嘴唇:「你別管他,管我。」
見我久久不應答,玄朔在門外發出了一聲嘆息。
「只要你能和卿卿好好相處,我的心中何嘗沒有你的位置?這些日子你讓我感覺到,你才是最體貼的那個人。我腦海中已經無時無刻不是你的影子。」
「我們今日已經成了夫妻,縱然你怨我,恨我,也不要將我拒之門外。我可不可以進去,我們好好談談?」
這下,我是真的覺得煩了。
本來想隨便說兩句將他打發回去,但轉念一想,他的傲慢從何而來呢?
我一直以來的臣服造就了他的傲慢,但如今我已經不怕了。
我把面具給羲照戴上。
下一秒,不再控制自己被吻的喘息聲。
果然,玄朔聽到了。
「清凰,你屋裡是什麼聲音?」
我不回答。
羲照蹭著我的敏感的耳頸:「你故意的?」
我無辜笑道:「他說我愛他愛到寂寞難耐,你說呢?」
「清凰?我進去了!」
他推開房門的那一刻,正好看見燭火下我們兩人糾纏交錯的身影。
玄朔瞪大了眼睛,我扭身過去,正好見到他氣到漲紅的臉和不可置信的眼神。
「你們在做什麼?清凰!他是誰?」
我微笑著看著他:「新婚之夜,你說我們要做什麼?」
羲照補刀:「自然是做我們喜歡做的事情。」
玄朔瞬間怒了,他手中凝成靈劍:「你怎麼敢這麼對我?」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可你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對我的嗎?你那樣偏愛於卿卿我有說過什麼嗎?是誰在神殿上當著眾神的面說從此互不干涉?不是我吧。」
聽到這句話,玄朔氣憤道:「你我不同!你已嫁作人婦,怎能與外人苟且?」
「玄朔。」
羲照突然開口道:「原來堂堂戰神下凡都下傻了,腦子糊塗了吧。這裡是天界,清凰是天界公主,喜歡和誰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
「天界可沒有什麼三從四德,就算有,背棄它的人也是你。你哪兒來的臉說清凰?」
玄朔暴怒:「你閉嘴!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兒?」
「你不是清凰那個仙侍嗎?清凰,你說他天生相貌醜陋,為了報復我和卿卿,你寧可和這種人在一起?」
羲照沉默了,幽幽地瞥了我一眼。
我親了親羲照的嘴唇:「丑不醜我不在乎,但我確是食髓知味,比你強太多了。」
羲照聽到我的回答,滿意了,還不忘嘲諷玄朔一句:
「說起來我更佩服戰神殿下,您真是餓了,放著清凰這樣的絕色不要,倒是什麼都能吃得下去。」
11
玄朔氣得臉色漲紅,揮劍就要砍向羲照。
我乾脆也撕破了臉:「戰神新婚之夜就要殺人,殺的還是妻子的仙侍,這事情傳出去,你戰神之位就算坐得住,日後坐得還能安穩嗎?」
玄朔目眥盡裂:「是我的妻子在新婚之夜與仙侍偷情!」
我笑了:「戰神的專一深情整個天界都有所耳聞,你儘管去說,看看如今眾神是信我這個隱忍大度的公主偷情,還是戰神你喜怒無常,為了妾室迫害正妻?」
玄朔大張著嘴,他想說什麼,卻被我這番話噎住了。
我繼續補刀:「再說了,就算是我與仙侍有情,大家也都會勸戰神你體諒的。畢竟尋釁滋事,有錯在先的是戰神你啊。」
這時門外傳來了仙侍的呼叫聲:「神君!於姑娘醒了,看見您不在吵著鬧著要見您呢,您快過去看看吧。」
玄朔憤怒地大喊一聲:「滾開!」
我勸慰道:「還是過去看看吧,孩子出了什麼意外可就不好了。」
「神君,請吧。」
玄朔紅著眼睛看著我,眼中充滿了被背叛後的絕望。
可是絕望和傷心不該是他擁有的情緒。
因為他不配。
玄朔收回了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清凰,我對你的感情,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說罷,他踉踉蹌蹌地往於卿卿所在的方向去。
可聽到他的道歉,我心裡並無一絲波動。
前世被他抽離仙骨,屠殺全族的痛苦場面依然歷歷在目。
我對他的感情,也複雜到無以復加呢。
羲照蹲下身子,將我的手貼在他的臉上:「剛剛公主真是殺人誅心。」
我摩挲著他的面龐,幽幽嘆道:「殺人若不誅心,哪有什麼意思?」
很快,天界便傳開了我和仙侍廝混的傳言,但大多數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覺得解氣。
「呸,戰神新婚之夜就去陪了妾室,把公主一個人扔在那裡,戰神自己把天界的臉面踩在腳下,我們公主憑什麼要給他臉面?」
「公主已經夠大度夠能忍得了,我要是公主我也和別人在一起!」
12
因為玄朔的越界舉動,天界諸神也是站在我這邊的。
自從上次警示哥哥後,哥哥便有意地削弱戰神的勢力,加上玄朔自己作死,戰神在天界本來不錯的風評在這一系列的風波後逐漸下滑。
玄朔是越想越氣,他開始主動放低身段討好我,不再日日死守在於卿卿身邊。
哪怕於卿卿已經臨近生產的日子,玄朔卻因為天界一些不太友好的傳言而對她逐漸冷淡了下來。
玄朔是個聰明人,他愛於卿卿,更愛權力。
他討好的舉動不是做給我看的,是給諸神看的。
我經常在想,就算前世於卿卿沒死,難道玄朔就不會篡權奪位嗎?
他會的。
於卿卿不過是他的藉口而已。
可我自然也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
他來找我,不見。
找我說話,不理。
每次看見他失魂落魄的眼神,我都感覺一陣快意。
經過羲照上次的提醒後,我特意去了一趟冥府,尋找那三生石。
神仙很少踏足冥府,但三生石會映刻著正緣的名字,除非命運有極大的改變,否則三生石上的名字不會輕易更改,這也是我們神仙尋找伴侶的重要依據。
我的名字旁的確浮動著玄朔的名字,但若仔細看,玄朔的名字那裡能看出明顯的磨損痕跡。
就像被人為抹去又增添上的一樣。
我賄賂了看守三生石的小仙,讓他幫我尋找刻有於卿卿名字的三生石。
同樣有被更改過。
這樣一來,許多事情就清晰了。
我不禁感嘆,玄朔啊玄朔,你真是下了一盤大棋。
我從冥府返回天界後,看見玄朔守在天界的入口,已經等了我許久了。
他一臉憔悴,抓住我的手:「清凰,你去哪裡了?」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冥府。」
玄朔肉眼可見地慌亂起來:「你去那裡做什麼?」
欣賞著他不安的樣子,我淡淡道:「怎麼了,只是去借個東西。」
「冥府有什麼我不能看的東西嗎?」
玄朔道:「沒有,只是那種地方與我們的仙體不合,還是少去為妙。」
「戰神大人在這裡等我,就是為了說這些?」
「清凰,我可以不計較新婚之夜你對我做的事,我們恢復到以前的狀態好不好?」
「以前是什麼狀態?」
玄朔目光幽深,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懷念:「以前在天界的時候,我看著你長大,你小的時候就說要嫁給我,我們是那麼親密無間。你不是還總叫我玄朔哥哥嗎?」
我笑了:「可你從凡間把於卿卿帶回來之後,不就不一樣了嗎?天界人都看到了你是怎麼對我的,我們還如何親密無間?」
玄朔急切道:「這件事是我做錯了。可我下凡後的確也對卿卿做出了承諾。我不能再有愧於卿卿,再加上她懷了我的孩子,我只能多照顧些,待她生下孩子,我定然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我打斷他的話:「戰神大人,你說這些究竟是為了我,還是為了顧全自己在天界的顏面呢?」
玄朔愣住了,「你怎麼會這樣想?」
我已經無意和他糾纏,正準備找個由頭抽身離去的時候,突然天色昏暗,一瞬間就像被烏雲籠罩了一般。
玄朔抬頭望著天:「怎麼回事,為什麼靈力波動這麼大?」
我腦海中忽然想起一句話,魔胎降世,神界大亂。
難道於卿卿要生了?
我正這麼想著的時候,戰神府的仙侍正巧用傳音訣傳話過來:
「神君,於姑娘動了胎氣,好像要生了!」
13
聽聞此言,玄朔的臉上閃過一絲喜悅,也不再管這漫天的黑雲了。
他看了我一眼,我瞭然道:「一起去看看吧,這畢竟是戰神府的第一位少主啊。」
玄朔握住了我的手,似乎大發慈悲一般:「清凰,我們以後也會有孩子的,以後你生的孩子我會讓他繼承戰神之位。」
我差點忍不住直接在他面前就翻了個白眼。
趕回戰神神府後,離很遠都能聽到於卿卿的慘叫聲。
雖知道產子艱難,但聽起來還是觸目驚心。
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的時候,玄朔不停地念叨:「母子平安,一定要母子平安!」
可他不知道,於卿卿絕對生不下這胎。
一個魔胎長期在天界靈力的滋養下生長,凡人之軀如何能承受得了這股力量?
而這時,天神殿發來緊急的傳音:「天界靈力波動異常,南北天門外皆有魔族入侵,請戰神帶十萬天軍前去迎戰。」
聞言,玄朔臉色一白:「魔族入侵?怎麼會趁這個時候?」
我拉住玄朔的手:「你現在走了,於卿卿生不下來,一胎兩命怎麼辦?還是先去看看她要緊。」
玄朔仔細想了想,居然同意了,完全不想後果是什麼。
果真,於卿卿折騰了許久,即便給她灌下了許多仙丹瓊漿,她的氣息仍然越來越微弱。
玄朔終於忍不住,衝進了產房。
於卿卿蒼白著一張臉,氣若遊絲,看上去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他怒斥著醫侍們:「怎麼回事?怎麼還生不下來?」
醫侍們惶恐道:「回戰神大人,於姑娘凡身肉體,承受不了神胎的力量。我們已經灌注許多靈力了,但是卻毫無效果。」
我心想,那自然是廢話,她肚子裡是魔胎,灌注靈力有什麼用?
玄朔臉色白了:「那卿卿會怎樣?」
「回戰神大人,再這麼拖下去,於姑娘命不久矣。」
這時,天界的傳音訣再次傳來,要玄朔披甲迎戰。
兩難之際,於卿卿牽住了玄朔的手,她痛得滿臉是淚:「夫君,不要丟下卿卿好嗎?卿卿真的好痛。」
「救救我們的孩子,求你!」
玄朔面色蒼白:「可我要如何救?」
這時我終於出聲提醒:「或許戰神靈魄可以一試!」
我話音剛落,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戰神的靈魄至純至陽,不但能驅邪逐晦,還有強大的靈力。這或許是救於姑娘最好的辦法了。」
於卿卿懇求地望向了玄朔,玄朔點點頭:「好,不過是靈魄而已。」
說罷,他便將戰神靈魄從體內運了出來。
靈魄一出,光芒照亮了整座屋室,不愧是所有人都想得到的戰神至寶。
下一秒,我揚起了一絲微笑。
靈魄還沒等放在於卿卿身上,一陣風呼嘯而過,照亮滿室的光輝突然消失不見。
玄朔大驚:「什麼人?」
14
還能有誰,自然是羲照。
除了戰神,任何人都不能觸碰的戰神靈魄穩穩地在他手中,而他就站在我的身邊。
所有人都眼睜睜地看見那靈魄融進了他的身體里。
玄朔瞪大了眼睛:「你是誰?」
羲照道:「我是誰,你還不清楚嗎?屬於我的東西你該還給我了吧。」
說罷,他摘下了面具。
其他人都不認得羲照,但玄朔看到面具下的臉後,臉色都白了。
「怎麼會是你,你不是已經被我封印了嗎?怎麼會出來?」
玄朔看著那面具,又看了看我:「原來是你搗的鬼,你一直在與羲照私通?他就是與你私通那仙侍?」
我笑了笑:「不然呢?為你守節嗎?還是就這麼眼巴巴地陪你看妾室生孩子?玄朔,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
這時,於卿卿又爆發出一聲痛苦的呼叫聲,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已經撐不住了。
玄朔目眥盡裂:「靈魄還我!否則我就殺了你!」
羲照冷冷道:「數百年前你將它從我身邊騙走,我竟不知,這靈魄何時成了你的。」
「如果你有能耐殺我的話,那你就試試?」
玄朔大喝一聲便對羲照出手,可如今的他失去了靈魄,哪裡是羲照這位天生戰神的對手。
我趕緊陰陽怪氣地補充了一句:「多虧夫君給我那些靈藥,用在羲照戰神身上格外好用,不但治好了這些年他因為封印造成的內傷,還讓他的戰力更上一層樓。夫君你也算做了件好事~」
話音剛落,玄朔被羲照一掌打得吐出血來,跌落在地上。
於卿卿大喊著玄朔的名字,連孩子都不想生了,掙扎著要去找玄朔。
我摁住了她:「你那麼想生孩子,豈有生到一半放棄的道理?還是說你知道你無論如何都生不出來了?」
於卿卿臉色一白:「你什麼意思?」
玄朔看我揪著於卿卿的手腕,目眥盡裂:「不許動我的卿卿!放手!不然我要你們碎屍萬段!」
下一秒,我的腳踩上了玄朔的胸膛。
往下踩時,我幾乎聽到了仙骨折斷的聲音。
玄朔發出幾乎快讓我聾了的慘叫聲。
我幽幽道:「一個大男人,那麼不耐疼可怎麼好啊?」
「前世我可比你慘得多呢!」
玄朔吐出一口鮮血:「什麼前世?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我忽然覺得與其同他白費口舌,不如讓他看點刺激的。
「也罷,你無非是想讓於卿卿平安生產麼。那我就讓你看看,於卿卿懷的是個什麼孩子,究竟如何才能生下來?」
我轉頭問羲照:「那個魔族人抓到了嗎?」
羲照點了點頭,徑直走向門外,再回來的時候,他拎著一個半死不活的魔族人的衣領,將他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