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劫匪完整後續

2025-12-1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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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妄想?」她笑道,「不想知道真相了?可憐雅畫,孩子都沒了,還不明白自個兒橫遭此禍的真正因由呢。」

我看了她半晌,直到她端不住了才道:「你今兒若是不找我,我還猜不到原因,如今卻想明白了。你之所以害雅畫,除了在集福堂就跟她不和外,還因為我吧?」

話落見她神色一怔,我便知曉自個兒猜對了,又道,「因為我在你前面去了書房,因為大爺眼裡看不見你,因為你嫉妒我,所以連雅畫也記恨上了,是吧。」

已無須多言,觀她臉色我便知曉了答案。

「可笑你竟然還敢來威脅我,」我不可置信道,「芙蓉,原先我還以為你長了個腦子該是能用的,誰知蠢笨如豬是你,恬不知恥也是你!你究竟是懷著什麼心來跟我說這些話的?讓我去為你求情,讓你留在雲夢軒,然後再告訴我雅畫落胎還有我的原因,讓我對你恨之入骨,又奈何不得,然後再看著我發瘋是嗎?到了如此地步,你竟還在算計。告訴我,你最後為了什麼?」

芙蓉看著我大笑起來,像個瘋子般道:「為了什麼?自然是為了讓大爺看見你最惡毒的那一面啊!你平日裡一副道貌岸然、冰清玉潔的模樣,不過都是裝出來的罷了,若是大爺看見你可憎的那一面,定會厭棄了你!」

簡直是個瘋子!

愣怔間,只聽「嘭」的一聲,柴房的門被一腳踹開,鶴知舟走了進來,冷睨了芙蓉一眼,拉著我就往外走。

後面傳來芙蓉的叫喊聲:「大爺,你不要被她騙了,她都是裝的,她就是個心機深沉的賤人啊,大爺……嗚嗚嗚!」最後被如意帶人堵了嘴。

後來鶴知舟分別去大太太和老太太跟前走了一趟,也不知說了什麼,對芙蓉的處置變為打三十大板發賣出去,連帶著當初為芙蓉求情的魏媽媽也吃了一頓瓜落,再不敢開口說一個字。

5

我無法為雅畫討回公道,只能儘量陪著她,多來看望她,直到雅畫出了小月子,鶴知舟也在表示不滿了,我才減少了前往念心築的次數。

只是不久後的一天,雅畫突然來找我告別,說她要出府了。

原來她去找了三太太,求了個恩典,允她給自己贖身。

雅畫的臉色還是蒼白,眼中卻不似之前那般死氣沉沉。

她說:「我也知不道這個決定對不對,只是再不想待在這府里受人磋磨,便去找三太太討了這個恩典,許是三太太因著前兒個我落胎的事兒,到底是可憐我,我求她,她便應了。我如今在這府里也沒什麼留戀,只有妹妹你,待我一直真心,今兒特來向你告別一聲,只望妹妹莫要因此就疏遠了我。」

想來三太太對雅畫還是存著幾分愧疚之心的。

我拉著她的手道:「快別這麼說,姐姐此去定然絕處逢生,以後都會順順利利的,再不會犯小人,再有,此後我二人雖見面少了,可萬沒有疏遠的理兒。」

雅畫回握著我的手道:「春生妹妹,如今我才明白你以前對我說的話才是真的,只怪我當初糊塗,才走到今日地步,只是以後我也要往前看了,再不讓你為我擔心。再有我家就在府後巷子第三戶,咱們倆也不是完全不能見的,你若是想我了,得空便來看看我。」

我自是無有不應的。

雅畫一走,我在府里便少了個可說真心話的朋友,一時不免寂寞了許多,再加上鶴知舟事務繁忙,這段時日也無心找碴兒,我整日無事,便又將字帖拿出來寫。

自從上次我送了個新的香囊給鶴知舟後,字帖一旦寫完了,就有新字帖出現,要麼放在書案的角落上,要麼放在炕邊的矮桌上,我打掃書房時見了,就知道是給我的,便默默地收起來。

我也會知情識趣地做些手帕汗巾子之類的東西給他,算是謝禮。

其間我趁著他心情好,請假家去了一次,一來一回也算順利。

誰知半月後,娘就哭著找上了門來,說哥哥留下了一封信,投軍去了!

原來前段時日隔壁王大娘收到了馮平安寄回來的信,哥哥那時正不知以後所往,見了那封信後福至心靈,起意去投軍,因心知爹娘不會同意,一直隱忍未說,等到腿傷好得差不多了,便留信不辭而別。

哥哥在信上說馮平安在遼東多日,他過去後自會去找馮平安照應,請爹娘妹妹不必憂心,諸如此類之語。

如今人已經走遠了,即便追也追不回來,我只得將其中情理跟娘梳理一通,又安慰一番,她才不得不接受現實,先家去了。

不過幾日許邵林來府里做客,跟鶴知舟進了書房,我在送茶時聽鶴知舟說了一句「如今遼東形勢不明,各方勢力錯雜,小三在那邊主持大局甚是艱難」等話;又聽許邵林言「韃靼人蹦躂得厲害不說,譚黨那幫子人還不停添亂,都什麼時候了,還只知爭權奪利。上次就因為譚正在聖上跟前進讒言,派了個監軍去了遼東,一陣胡亂指揮,弄得鶴家軍折損了不少,跟刻意給韃靼送人頭似的,如此內憂外患之景況,子近難做啊……」之類語,手下便是一抖,忙退了出去。

而後不久,我在收拾書案的時候,無意中看見了一封信紙,本想收起來,卻見最後落的是鶴知謹的名兒,想到了雅畫,不由瞅了兩眼。

誰想這一瞅卻了不得,這信上所言竟是鶴知謹一路南下照看買賣的事。

原來鶴知謹這些日子打著在外讀書的名頭,實則是做生意去了,且瞧著這信上的意思,大部分銀錢竟流向了遼東。

此信既然放在鶴知舟這裡,想必他對鶴知謹的行蹤定然是知曉的,說不得連在遼東的鶴知遠也知道。

鶴家在外的買賣一直是由鶴知舟和鶴知遠在掌握,乃是為了供應在遼東駐守的鶴家軍。

如今卻將大部分都移交給了鶴知謹。

這便透露出了兩個信息。

一是定然發生了什麼事,鶴知舟和鶴知遠已經騰不出手來照看買賣,所以才無奈讓本打算考取功名的鶴知謹來接手。

二是為了分散集中在鶴知舟和鶴知遠身上的目光。

鶴家本就是鐘鳴鼎食之家,還有世襲的爵位,大老爺幾年前就入了內閣,這一輩的三位公子又都這麼爭氣,且兩名已經入仕,還一文一武,建樹卓然,怎會不引人注目?

再加上宮裡還有一位位至皇貴妃的姑母,所生的兒子還是當朝太子。

這樣的人家看似光鮮,又豈不如烈火烹油?

怪不得二房和三房的兩位老爺一直外放做官,實則根本不敢回來。

又想到之前鶴知遠驟然離府,聽說連夜趕往遼東,連跟老太太告別都來不及,若不是有甚緊急的事兒,又怎會如此?

我那哥哥,可真是趕上了個「好時候」。

6

仿佛為了應驗我的感覺,沒過多久,家裡便忙碌起來,三位太太並鄭姨媽還有幾位姑娘要去城外鎮國寺上香祈福。

為了心誠,連鶴新苓大太太都囑咐了一起帶去。

如今既不是節日,又不是菩薩生日的,驟然全家上下都去寺里上香,又是為了什麼?

若是沒看見那封信,我還不會察覺,如今卻不得不多想。

上香前夜,鶴知舟卻對我說,讓我明日跟著大太太一起去,也好散散心。

我心想整日待在府里憋悶,出去走走也好,便應了。

次日天不亮,大隊伍就出發。除了家丁,鶴知舟還派了護衛跟著,說好下午親自來接。

大太太身邊的孫媽媽將我安排跟鶴新苓一個馬車,讓我幫著奶媽照看著七姑娘。前面是大太太的馬車,後面是鄭姨媽母女的馬車,再後面才是二房和三房的馬車。

一路順利,到達鎮國寺時七姑娘還在睡覺,被強行搖醒,去佛像前上了一炷香。

因為鶴家的到來,鎮國寺今日封寺,只接待鶴家人,少了不少熱鬧。

大太太命人捐了香火錢,三房的各位太太姑娘們私底下也派人捐了不少,連鄭姨媽母女也沒落下。

那白花花的銀子和一張張面額頗大的銀票,配著和尚們愈發慈善的面孔,甚是和諧。

晌午在鎮國寺用了素齋,主子們在收拾出來的房間裡歇了個午覺,便準備回府。

我依然跟七姑娘一個馬車,因著中午給七姑娘打扇子去了,沒怎麼歇覺,馬車上一抖一搖的,我眯著眼便開始打瞌睡,正夢見自個兒走進了一個奇花異景的園子,在那兒撲蝶呢,忽然耳邊一陣尖叫聲傳來,將面前的蝴蝶嚇得「灰飛煙滅」。

睜開眼來發現馬車外已經亂成了一團,奶媽抱著七姑娘正縮在馬車一角。

我心道莫不是遇上了盜匪,可天子腳下也不至於啊,便將車簾掀開了一條小縫,往外看去。

卻見一群黑衣蒙面的人正拿著大刀和家丁還有護衛混戰,各樣的尖叫聲和救命聲鋪天蓋地而來,許多家丁和護衛已經見了血,橫屍的也有不少,血腥之氣瀰漫在空氣中。

鶴家的護衛自不是吃素的,可黑衣人勝在人多,一時竟占了上風。

我瞧著形勢不對,扭頭對奶媽說:「劉媽媽,待在馬車裡就是在等死,咱們得出去。」

7

劉媽媽顯然已經失了主見,見我掀帘子往外,抱著七姑娘便跟在身後。

七姑娘雖然害怕,眼裡也冒著淚花,卻一直忍著沒哭,我不由安慰道:「七姑娘別怕,咱們會沒事的。」又對奶媽道,「媽媽把七姑娘抱緊了。」

一下了馬車,身旁就靠過來兩個人,是後面馬車的鄭姨媽母女,因七姑娘周圍的護衛更多,她們見勢便依附了過來。

鄭姨媽抖著聲兒對七姑娘「我的兒我的兒」地喚著,讓她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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