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冷眼完整後續

2025-12-1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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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後我見了如意總是忍不住多瞧他幾眼,惹得他來問我:「春生姑娘怎麼這麼瞧著我,是我臉上有花不成?」

我在他臉上打量了一圈,意有所指道:「可不是有花?意大管事這臉上大大一朵桃花呢,想必人逢喜事精神爽?」

如意笑了笑,道:「姑娘說笑了,還是快進去伺候主子吧,大爺前還問姑娘呢。」說罷就轉身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不大對勁兒,可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就這樣過了三日,這日夜裡忽然傳來一陣喧囂聲,聽聲兒像是前面在鬧著捉賊,鬧哄哄地吵了半夜,最後押了三個人一起進了雲夢軒。

我本來在屋裡守著紅兒,見院裡動靜大,忙推門出去看,只見三個人被捆成了粽子堵了嘴跪在院子中間。

而正中間那個,正是晚晴。

她兩側各有一個男人,看穿著應是府里的小廝,三人都有些衣衫不整,晚晴更是連肚兜上的荷花都露了出來,簡直沒眼看。

周圍的丫頭婆子們已經在竊竊私語。

我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事兒,不由驚詫非常,側耳而聽。

鶴知舟站在院兒中,如意上前作了個揖,恭敬道:「爺,人抓住了。」

鶴知舟「嗯」了一聲,如意便站直了道,「他們倒是膽兒大,竟敢在府里宣淫,今兒被當場捉住,定然饒他們不得!」

此話一出,周圍就是一陣驚呼聲,那跪著的三人忙以頭觸地表示有話要說。

在鶴知舟的示意下,有人上前取了三人口中布,隨即求饒聲就震天響起:「大爺饒命!大爺饒命!饒命啊!」

鶴知舟眉頭一皺,三人的嘴便又給堵上了。

鶴知舟道:「這三個各打三十大板,拖出去脫了褲子打,不准尋情,另外去回了大太太,將這三個人的身契取來,連夜發賣了出去。」

如意道了一聲「是」,忙去辦了。

紅兒不知何時到了我身邊,見了這場景,有些茫然,院兒外已經傳來慘叫聲,晚晴的聲音尖銳,顯得特別突兀。

紅兒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將事情大概跟她講了,她驚得捂住了嘴,倒比前兩天顯得有了些靈氣,旋即又像想到了什麼似的,眼皮一耷,轉身回屋了。

翌日我就被如意給攔在了廊道上,他俯首作揖地求我勸紅兒見他一面。

他今兒一早就來尋紅兒說話,紅兒只是不理他,門一關就將他給隔在了外面,他沒得法兒,這才來尋我,免不得要將前幾天的事兒給解釋了一通。

原來之前楊媽媽被大太太給趕了出去,是因為鶴知舟知曉了晚晴和外院小廝的那些腌臢事兒,又告訴了大太太溫氏。

大太太一想到自個兒不僅被個婆子給矇騙了,還送了這麼個東西去自個兒兒子院兒里,就氣得肝疼,當下就想處置了楊媽媽。

可大太太畢竟是管家的主母,又是冢婦,沒有名目不好就這樣將楊媽媽給攆出去。

然而大太太執掌中饋多年,心機手段那是不缺的,更是知曉這些婆子媳婦們的手腳難有幾個是乾淨的,便即刻派人去查,結果發現楊媽媽的手竟已經伸到了七姑娘鶴新苓的屋子裡去。

據說前次鶴新苓五歲生辰時大太太特意送的一整套珍珠頭飾已經少了一大半。

2

若說之前牽扯到鶴知舟,大太太還能耐著性子捉賊拿贓,可今日楊媽媽不僅犯到了自個兒兒子,還犯到了自個兒女兒身上。

大太太總共這麼一兒一女,那七姑娘還是她三十出頭才生的,一直如珠如寶地養著。

大太太心裡一急,便直接讓人去了楊媽媽家裡搜,當真搜出不少奇珍異寶,大多都是從府里順出去的,七姑娘不見的那些珍珠頭飾自然也在其中,還有些抵押的票據,票據上的東西也原都是府里有的。

且楊媽媽還特地避開了鶴家的產業大通當鋪,挑了個不大不小的外地商賈開的元寶當鋪銷贓,是以許久沒被察覺。

大太太本想將楊媽媽發賣了出去,卻被鶴知舟勸住,說這事兒還沒完,等著他將雲夢軒里那個料理出來,將他們一家子一起發賣了才幹凈。

後來就出了如意和晚晴私會的傳聞。

如意一副有苦難言的模樣,道:「實是聽命於大爺,之前大爺特意囑咐了,這事兒需得快刀斬亂麻,讓我切不要露出了破綻壞了他的事兒,我這才憋屈這麼久,有大爺的命令在前,我敢說嗎?」

我琢磨了半晌,道:「你是說,是大爺讓你去勾搭晚晴的?」

如意拍了一下大腿,「哎喲」了一聲道:「姑娘說笑了,就晚晴那風騷樣兒,哪裡需要我去勾搭。大爺早就料到她有一必有二,楊媽媽的事兒一出,她見在大爺這裡落不著好處,必會另尋個暫時的出路,所以大爺便囑咐了,若她前來沾染,只管拖住她,好尋機抓個現行。」

原來晚晴自以為得逞,加上自來了雲夢軒,便再沒機會跟外面的小廝幽會,已曠了許久,見如意已上鉤,便約了他夜裡在西角門前的大樹底下見。

如意假意應允,轉身便將此事報告了鶴知舟,鶴知舟便讓他帶著人去暗處守著。

到這裡不得不嘆一句鶴知舟料事如神。

那夜晚晴見如意過了時辰遲遲不來,若是趁夜溜回雲夢軒便罷,誰知她淫心已起,見那關門的小廝是她以前的相好,便出聲將他勾了過來,且這一勾就勾來了一雙。

原來那關門的小廝後面還有一個,因在後面藏著看不見身影,可一聽晚晴的聲兒便急急地冒出了頭來。

這三人本就有首尾,當下夜深人靜,那大樹底下有一個石桌,就著月色,正是辦事的好地方,兩個夾著一個便過去了。

如意在黑暗裡伏著,瞧準時機便帶著人沖了出去,把那意趣正濃的三個嚇魂不附體。

聽到這兒,我也不由紅了臉,心道那兩個關門的小廝怎會恰是晚晴的相好,恐是鶴知舟那廝刻意設計的吧。越想越覺得大有可能。

如意道:「這些事兒說出來只會髒了姑娘的耳朵,可不說出來姑娘又哪能體會我的難處?今兒冒犯了,只是紅兒那兒還需姑娘幫著說幾句好話才是。」

我回去將這事兒的前因後果轉述了,對紅兒道:「聽著他倒是無辜的,有大爺的命令這一切也說得通,白瞎你自個兒傷心了一場,如今他就在外面,你要去見見嗎?」

紅兒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出去見了如意,二人到底說了什麼,我不知道,可瞧著紅兒回來時臉色好了許多,便知二人差不離和好了。

可紅兒也說:「之前我那麼傷心,他見了也不說安慰一句,可見他心裡眼裡只有主子爺給他的差事。這事後了,倒是想起我來了,想來我對他來說,也不是那麼重要。」

原來紅兒竟是個最清醒不過的。

3

之前紅兒受了晚晴那麼大的氣,躲在屋裡哭的時候,如意也不是一點風聲都不知道,卻沒有帶來隻言片語,連面兒都沒露一面。

後來我意有所指地試探他時,他也沒有露出一絲口風,連臉上的笑也一絲不露。

從那時我便知道,即便他跟晚晴之間的事兒是誤會,但他對紅兒也沒有外人看見的那般熱心。

本來這種事情自是看透不說透,誰知紅兒心裡是個明白的,早就自個兒捋清楚了。

楊媽媽一家都被發賣了出去,這事兒暫且告了一段落,過不久鴛鴦辦完了喪事也回來了,先去給鶴知舟磕頭謝恩,還是領了原來的差事。

因著楊媽媽一家的事兒,大太太身邊便缺了個人。

之前鴛鴦的爹去了,大太太也是派人送了銀子過去的,喪事後鴛鴦的娘黃媽媽便借著進府磕頭謝恩的機會,話里話外透露出還願意回大太太身邊伺候的意思。

大太太經歷了楊媽媽的事兒,正想找個靠得住的老人來頂缺,想這黃媽媽前幾年因著家裡男人的病這才辭了差事出去,也算是個有心的,且以前辦事也得力,便點頭讓她回來。

是以鴛鴦雖因著她爹的去世瘦了一圈,臉上卻添了三分喜氣,底下人對她也愈發客氣起來。

但她還是以往的做派,不驕不躁,行事還愈發穩重起來,只是在聽翠薇提起那日鶴知舟喝醉的事兒時,不免多看了我兩眼。

我知翠薇在挑撥,便輕聲說了一句:「那日是晚晴先去的呢。」意思便是,有晚晴前赴,那後繼者是誰想必大爺都能接受的。

鴛鴦這才對我露出了個笑。

我亦笑了笑,而後便回屋拿了針線簍子出去找塊地兒做針線,才坐下沒多久,外面就說有人找,出去一看,竟是雅畫。

我歡喜道:「雅畫姐姐,今兒怎麼有空到我這兒來,好些日子沒見著你了,可還安好?」

她嗔笑道:「沒良心的小丫頭,攀了高枝了就不認識我了是吧?」

我道:「什麼攀高枝不攀高枝的,我的心思姐姐是知道的,怎麼如今說話也刻薄起來了。」

雅畫道:「是啊,你這丫頭我還不知道嗎?」語氣中帶著幾分落寞之色。

我瞧她神色不對,問道:「姐姐這是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雅畫面露忐忑,左右一瞧,便將我拉到塊奇石後面,支支吾吾了半晌才說出口。

「春生,我,我像是有了。」

「什麼?!」

雅畫連忙來捂我的嘴:「我的小祖宗,你小聲點吧。」

我「嗚嗚」了兩聲,她才放開手,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我問:「是四爺的?」

聽她低低「嗯」了一聲,我吸了口氣,又問,「多久了?」

「可能、可能還不到一月,只是我這個月月事一直沒來,我這才……」。

我思索片刻,問:「是清明節那晚?」

清明那日發生了太多事,我也沒在外面玩兒多久,回屋早早睡了,雅畫回來時,我正睡得迷糊,是以也未察覺出異常,如今想來,也只有那天晚上有機會。

果見雅畫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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