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我們這些外地人在這可討不到什麼公道,還是回家吧。」
兩人說罷便想要擺脫大壯。
「我娘子已經醒了,為什麼還不讓我們走?」
「既有暈倒的跡象,還是讓我看一下為好。我張一元可擔不起這欺負外地人的名聲。」
眼見躲不掉,兩人便想鑽空子逃走。
「街坊們,這兩人不對勁,攔住他們。」瓊枝尖著嗓子喊了一聲,頓時幾個年輕人幫著大壯一起將兩人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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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扯間官差到了,剛剛還囂張的兩人此時安靜極了,一副委屈得任人宰割的樣子。
「何事?」領頭的官差打量了人群一番。
幾乎同一時間,我和男人答道。
「她治壞了我娘子的身子。」
「她冤枉我治壞了她。」
「一起帶回去。」
「我們不去,你們肯定是要偏幫本地人的。」女人依舊坐在地上耍賴。
「那更要帶你們回去,衙門可擔不起偏幫本地人的名聲。」兩個官差連拉帶拽將二人帶走。
醫館也關了門,我和張一元夫婦也一起過去。身後跟了一群街坊。
衙門裡整齊地站著兩列皂衣官差,氣氛頓時嚴肅起來。此時分不出原告被告的我們全都跪在堂前等待縣令。
很快,因為剿匪與我有過一面之緣的王縣令升堂了。
他問了雙方姓名,便開始讓那對夫妻陳情。
二人依舊是車軲轆話,說吃了我開的藥傷了根本。
問到我時我則堅決否認,並說明自己從未見過這二人。
王縣令看後問那二人是何日何時去看的病,二人支吾一番說記不太清了,大概七八日前。
「可有藥方或是其他物證人證證明是李大夫開出的藥?」
不愧是縣令,我心裡暗嘆,誰主張誰舉證妥妥的。
二人說自己可以互相證明,藥方不小心弄丟了。
「有沒有除你們二人之外的人可以證明此事?」
二人對望一眼而後搖搖頭。
「無其他人證,無藥方,並不能斷定你們所告確實。你們可以說找李大夫,也可以說找旁邊的張大夫。」王縣令不怒自威,毫無表情地看著二人。
「那算我們倒霉,誰讓我們自己把藥方丟了呢。」女人好似不甘地說。
「張大夫李大夫,你們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對上王縣令詢問的眼神,我一時覺得有些委屈。
「大人,他們冤枉李大夫,抹黑醫館的名聲。請大人還我們一個公道。」張一元搶先開口。
「醫館可有人證或是物證?」
我將詳細記錄的醫案遞上去。
「大人,這是他們自己寫的,還不是由著他們寫?」
王縣令聽到男人說,只是頓了一下,便繼續翻看醫案。
「可還有其他證據?」
「有,七八天前出診,醫館的學徒小三子陪我出門,幫我背著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