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弟易瀲是清冷又漂亮的垂耳兔獸人。
意外被他勾出情熱期後,我找了個很會擦的網聊對象。
對方青澀但熱情,一雙長腿又白又直,仿佛是按照我的喜好量身定製。
難捱的情熱期在他一聲聲暗啞的「姐姐」中順利度過。
後來,我們約好線下面基。
昏暗的情侶酒店內,對方握著我的手腕,帶我勾上他覆面的口罩:
「要接吻嗎?我打了姐姐最喜歡的舌釘。」
就在我忍不住下一步的時候,卻赫然發現口罩下,是一張我再熟悉不過的臉。
印象中清純冷淡的易瀲,此刻卻笑得危險。
1
易瀲是個極其漂亮的垂耳兔獸人。
從小父母就告訴我,易瀲和我們這些猛獸不同。
他敏感脆弱,是朵經不起任何摧殘的純白嬌花。
所以我作為姐姐,必須盡我所能地保護易瀲,將所有危險隔絕在他的世界之外。
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做得很好。
易瀲在我的照顧下平平安安地長大,任何潛在的威脅都被我一掃而空。
唯一的問題是。
易瀲本人似乎在疏遠我。
尤其是最近幾年,易瀲避我如洪水猛獸,既不肯給我抱了,也不允許我進他的臥室。
甚至有一次他生病發燒,我只是摸了下他的額頭測體溫,就被他表情難看地拍開了手。
那之後的幾天,易瀲更是閉門不出,導致我一度以為自己長了什麼噁心的膿瘡。
我大為不解,帶著一顆被弟弟傷透的心,去向好友們尋求幫助。
卻被大家無情嘲笑:
「人家易瀲都成年了,你還整天哈巴狗似的圍著他打轉,人家肯定不開心啊。」
「你自己算算,就因為你的嚴防死守,小瀲多少桃花都被你掰斷了?他是強大的獸人,又不是真的垂耳兔,你得學會放手。」
我如遭雷擊:「放、放手?」
保護易瀲的信念在我心中根深蒂固,讓我就這樣遠離他……
朋友無奈攤手:「你也不想自己被徹底討厭吧?」
那種事情當然絕對不可以!
2
為了維繫岌岌可危的姐弟情,我強行壓抑住自己蓬勃的保護欲,不再整天圍著易瀲打轉。
本以為這樣,易瀲就能對我有所改觀,重新變回我粘人的可愛弟弟。
可他沒有。
他非但沒有體會到我的用心良苦,在我拒絕他的午飯便當,並和其他人一起吃學校食堂後。
易瀲看向我們的眼神仿佛淬著寒刃。
飯搭子迷茫地摸了摸發涼的後頸,有些奇怪地問我:
「老大,你今天為啥跟我們來食堂喝營養液啊,你弟弟不是每天給你送飯嗎?」
我打著哈哈:「偶爾也想換換口味嘛。」
這個時候,作戰系不重視文化課的弊端就出現了。
飯搭子想也沒想,隨口道:「也對,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這話是用在這裡的嗎?!
等我給他解釋完這句話真正的意思,再回過頭去看易瀲之前坐的位子,卻發現那裡已經空了下來。
應該是去找自己的朋友了吧?
我有些落寞地想著,原來易瀲真的沒有那麼需要我。
他已經長大了,也有了自己的朋友和圈子,我不該再打著為他好的旗號束縛他了。
變回過去親密無間的樣子,終究只是我的妄想。
……也許我是時候認清現實了。
3
就在我猶豫,是該忍痛適應弟弟的疏遠;還是為了一己私慾,繼續沒皮沒臉地湊上去時。
意外發生了。
我和易瀲都在中央軍校就讀。
只是我在作戰系,而易瀲在我的強烈要求下,讀了更安全的機甲工程系。
作戰系沒那麼多彎彎繞繞,誰拳頭硬誰就能爬得快。
但機甲師註定被各方勢力爭奪,既然站在權利中心,有些事情就避無可避。
從前我不許易瀲參加任何私人邀約,生怕有人對我家漂亮小兔子心懷不軌。
即便是那些必須出席的宴會,我也會托關係混進去盯梢。
可如今既然決定尊重易瀲,我自然不能再做這些過分的事。
所以機甲系這一次的聚會,我既沒有阻止易瀲參加,也沒有厚著臉皮一起過去。
「確定只是普通的班級聚餐對吧,」我偷偷向機甲系的人打聽,「沒有什麼陌生人,也沒有愛占便宜的油膩貴族?」
在對方再三保證下,我總算勉強放心。
……結果還是放心得太早了。
半夜,易瀲回來進門的一瞬間,我差點被沖天的酒氣熏暈。
我努力心平氣和地跟他講道理:「酒量不好就不要喝這麼多,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易瀲卻像根本沒看見我一樣。
他站在玄關,面色泛著微醺的潮紅,雙目空洞迷濛,顯然醉得不輕。
呆站片刻後,一雙雪白的兔耳從他頭頂冒出。
「……我有點困,」他眼帘微垂,「很晚了,應該休息了。」
說完,他站在我面前,忽然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襯衫扣子。
明明困得連獸形都控制不住了,他解扣子的速度卻快得驚人。
等我反應過來,要去制止他的時候,易瀲的腰腹已經露出了大半。
眼底像是被什麼燙到了一樣,我倉皇地撇開視線,伸手想幫他攏好衣服。
「別胡鬧,趕緊把衣服穿好,我送你回臥……臥槽!」
在我伸手過去的同時,滾燙的大手敏捷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將我往前一帶,直接摁在了他身上。
易瀲晃了晃耳朵,視線緩緩下移到自己胸口,語氣十分嚴肅:
「你為什麼要摸我,是不是對我圖謀不軌?」
他說話的時候,我掌心那塊鼓脹甚至也在跟著震動。
我瘋狂往回抽手,易瀲卻死死拉著我不放,導致我掌心又來回摁了好幾下。
好彈,好大。
恍惚間,我心裡不由自主地感嘆了一句。
……的確是長大了。
4
醉酒的兔子不幹人事,強迫別人摸他,還要倒打一耙。
我苦不堪言,全程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只能就著這個扭曲的姿勢,慢慢把人拖回臥室。
易瀲平時對我嚴防死守,堅決不肯讓我進他臥室半步。
但這次就算成功進門,我也沒心思左顧右看,甚至連眼睛都沒怎麼睜開過。
把人塞進被子裡後,我拔腿就跑。
我跑得太快,沒看見他床邊露出的那角皺巴巴的衣料,也沒看見我身後——
易瀲毫無醉意的晦暗眼神。
……
當晚,我在如擂的心跳聲中艱難入睡。
卻在夢境中,再次看見了那具近乎完美的赤裸身軀。
理智告訴我,不要靠近,不能靠近。
然而夢境從不由理性支配。
視角不斷拉近,這一次沒有任何力道拉拽手腕,我卻下意識伸出手摸了上去。
光滑又溫熱的軀體在我掌心震顫,藏在霧氣中的人影緩緩彎下腰身,他的吐息在我側臉烙下紅暈。
「喜歡嗎?」那道聲音貼在我耳側輕聲誘哄著。
「不是……我……」
「不喜歡的話,為什麼要摸我?」他勾起唇角,「承認吧,你就是對我意圖不軌。」
彎起的唇角如同蛇類勾咬住獵物的毒牙,強行拖拽出我從未察覺過的慾望與渴求。
然而就在我被蠱惑住,即將偏過頭含住那張殷紅的唇瓣時。
我看清了夢中人的臉。
是易瀲。
「姐姐,」他頂著溫馴的下垂兔耳,黝黑的眸子直直望向我,「你剛才是想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