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沒紅包哭紅眼,我退掉十八萬歐洲游全家炸鍋完整後續

2025-12-1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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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卑微到了塵埃里,仿佛我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劊子手。

我看著那一行行字,只覺得噁心。

我沒有回覆他,而是直接在網上查了市中心醫院心內科的電話,撥了過去。

我沒有報家屬的名字,只是以一個普通諮詢者的身份,詢問了高血壓住院的相關情況。

接電話的醫生很官方,也很嚴謹:「病人的血壓確實有點高,但遠沒到危及生命的程度,生命體徵平穩,沒有大礙。主要是病人情緒過於激動,建議家屬多安撫,保持病人心情平穩最重要。」

我明白了。

這不是病危通知,這是綁架通知。

他們想用「孝道」這把最鋒利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逼我就範。

我掛了電話,點開和周明軒的對話框,冷靜地敲下一行字。

「想讓我去醫院可以,帶上離婚協議書。」

發送。

這一次,我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懶得打了。

你想讓我跪下,我就讓你站不起來。

你想用家庭綁架我,我就炸了這個所謂的「家」。

09

「離婚」這兩個字,像一盆冰水,終於澆醒了沉浸在「孝子」角色里無法自拔的周明軒。

他一夜未歸。

我猜,他大概是在醫院守了一夜,聽他母親和親戚們對我聲討了一夜。

第二天傍晚,他拖著一身疲憊回到了家。

玄關的燈光下,他的臉色灰敗,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個人看起來像老了十歲。

他沒有像往常一樣質問我或者哀求我,只是在玄關處換了鞋,然後走到我面前,聲音沙啞地問:「真的……非要走到這一步嗎?」

我正坐在客廳的地毯上,陪彤彤搭積木。

我沒有抬頭,只是從茶几下面,拿出那份我早已讓李律師擬好的離婚協議書,推到他面前。

「我給你兩個選擇。」我的聲音平靜無波。

「一,在這上面簽字。你繼續回去做你的大孝子,去維繫你那個搖搖欲墜的『大家庭』。這套房子,雖然首付和裝修是我出的,但我可以留給你。車子也歸你。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彤彤,和我自己的錢。」

我頓了頓,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

「二,從今天起,和我,和彤-彤,真正站在一起。」

我加重了「真正」兩個字的讀音。

「站在一起,不是嘴上說說,不是和稀泥。而是現在就去醫院,明確告訴你媽,她那些無理的要求,我一個都不會答應。是現在就去告訴你弟,下周一是我給他的最後期限,一分錢都不能少。是告訴你們周家所有的人,從今以後,誰敢不尊重我女兒,誰敢再打我錢的主意,就是跟你周明軒過不去。」

我的話音剛落,一直安靜搭積木的女兒,忽然站了起來。

她看到站在那裡面色痛苦的周明軒,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躲到了我的身後,只露出一雙帶著怯意的大眼睛,偷偷地看他。

就是這個小小的動作,像一根最尖銳的刺,狠狠地扎進了周明-軒的心裡。

他高大的身軀猛地一震,眼神里的痛苦瞬間被一種更複雜的情緒所取代。

他大概是想起了,我們剛結婚時,他想創業,家裡所有人都反對,只有我,拿出了我全部的積蓄,毫無保留地支持他。

他大概是想起了,我懷孕時,孕吐得天昏地暗,他媽王秀蘭一次都沒來照顧過,嘴裡還念叨著「女人就是嬌氣」。

他大概是想起了,女兒出生後,我為了兼顧家庭和事業,熬了多少個不眠不休的夜,而他,在「工作忙」和「要孝順」的藉口下,缺席了多少本該屬於他的責任。

他為這個家付出了什麼?而我,又為這個家犧牲了什麼?

天平的兩端,早已嚴重失衡。

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那雙一直以來寫滿懦弱和退讓的眼睛裡,終於有了決斷的光。

他沒有再看我,而是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手指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白。

他先是撥通了大伯周明傑的電話。

「哥,你跟我媽說一聲,嘉言不會來醫院了。以後我們家的事,你們誰也別再插手。」

他的聲音不大,但異常堅定。

電話那頭似乎在咆哮,他沒等對方說完,就掛了。

接著,他撥通了小叔周明海的電話。

「明海,五十萬,下周一之前必須還。不然,就按嘉言說的辦,法庭上見。我不會再幫你說一句話。」

掛了第二個電話,他終於抬起頭,看向我,也看向我身後的女兒。

他的眼眶紅了,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哽咽和鄭重。

「嘉言,對不起。」

「我選二。」

10

我和周明軒一起去了醫院。

這是風波之後,我第一次主動踏進屬於他的「戰場」。

推開病房門,裡面果然熱鬧非凡。

王秀蘭躺在床上,鼻子上夾著氧氣管,看起來氣息奄奄。

大伯周明傑和大嫂李梅坐在床邊,一個削蘋果,一個說著安慰話。

小叔周明海和二嫂張莉站在床尾,一臉愁雲慘霧。

看到我和周明軒一起進來,病房裡的聲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尤其是王秀蘭,她看到我,眼睛裡立刻閃過得意的光芒,隨即又擺出一副虛弱至極、隨時要斷氣的樣子,開始哼哼唧唧。

她大概以為,我終於服軟,是來負荊請罪的。

周明軒沒有給她開口表演的機會。

他把我拉到他身後,自己往前站了一步,擋住了所有人看向我的視線。

「媽,我跟嘉言今天來,是跟您把話說清楚的。」他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裡,顯得格外清晰。

「第一,嘉言工作很忙,沒時間在醫院伺候您。如果您需要人照顧,我會請最好的護工,費用我來出。」

王秀蘭愣住了,她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她最聽話的二兒子嘴裡說出來的。

「第二,歐洲游的事,到此為止。那本來就是嘉言出錢,給我們全家的一份心意。既然這份心意讓大家都不愉快,那就沒有繼續的必要。以後我們家的旅行,我們自己決定。」

小叔周明海在床尾急了,剛想開口,周明軒的目光就冷冷地掃了過去。

「我的話你沒聽懂嗎?錢,準備好了嗎?」

周明海瞬間噤聲。

王秀蘭終於反應了過來,她一把扯掉鼻子上的氧氣管,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哪裡還有半點虛弱的樣子。

她指著周明軒的鼻子,開始聲嘶力竭地大罵:「周明軒你這個不孝子!你被這個狐狸精迷了心竅了!我白養你這麼大了!為了一個外人,你連你親媽都不要了!」

周明軒深吸一口氣,腰杆挺得筆直。

「媽,以前我總覺得,你是長輩,我應該無條件地孝順你,凡事都要忍讓。但現在我明白了,作為一個男人,我的首要責任,是保護好我的妻子和我的女兒。」

「紅包的事,從頭到尾,就是你錯了。你必須跟彤彤道歉。」

這是他第一次,當著所有人的面,如此清晰而堅定地,指出了他母親的錯誤。

王秀蘭氣得渾身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把所有的怨氣都轉向了我,指著我尖叫:「都是你!是你這個攪家精!我們周家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我站在周明軒的身後,第一次,在這種場合下,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因為我知道,這不再是我的戰爭。

這是他的戰場,是他遲到了太久的、作為丈夫和父親的自我證明。

他沒有回頭,只是用他高大的身軀,將我和所有的惡毒言語隔絕開來。

「媽,您要是再這樣無理取鬧,那我們以後,就不回來了。」

說完,他拉起我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身後,是王秀蘭氣急敗壞的哭罵聲,和一屋子親戚的竊竊私語。

他的手掌溫暖而乾燥,充滿了力量。

那一刻,我冰封的心湖,似乎有了解凍的跡象。

11

周明軒的強硬態度,像一塊巨石,終於砸醒了周家人的美夢。

他們意識到,再鬧下去,不僅歐洲游徹底泡湯,小叔那五十萬的債務也會立刻被告上法庭,到時候丟臉的只會是他們自己。

人財兩空,是他們最不能接受的結果。

王秀蘭在醫院「休養」了兩天,就辦理了出院。

出院後的第三天,周明軒「押送」著她,來到了我們家。

彼時,我正陪著彤彤在客廳看動畫片。

王秀蘭的臉色很難看,像是吞了一百隻蒼蠅。她在玄關處換了鞋,被周明軒推著,不情不願地走到我女兒面前。

彤彤看到她,下意識地往我懷裡縮了縮。

「彤彤……」王秀蘭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然後就卡住了,臉憋得通紅。

周明軒在一旁面無表情地提醒:「媽。」

王秀蘭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終於生硬地說了一句:「是奶奶不對,不該不給你紅包。」

雖然不情不願,但終究是說了。

我摸了摸女兒的頭,柔聲說:「彤彤,去房間玩一會兒,媽媽和奶奶說幾句話。」

女兒乖巧地點點頭,跑回了房間。

我這才看向王秀蘭,語氣平靜:「媽,事情過去了。但我希望您能記住,彤彤是我豁出命生下來的寶貝,在這個家裡,她不比任何人低一等。誰都不能輕賤她。」

王秀蘭嘴唇動了動,最終沒敢再說什麼。

一周後,我的銀行帳戶收到了兩筆轉帳,一筆三十萬,一筆二十萬,合計五十萬,分文不差。

我後來聽周明軒說,這筆錢,是小叔和二嫂賣了他們結婚時收的金器首飾,又跟大伯家借了一部分,剩下的,是跟張莉娘家的親戚們東拼西湊借來的。

為此,小叔兩口子差點鬧離婚,周家也是雞飛狗跳了好一陣子。

我解除了對那張聯名卡的凍結,但我也和周明軒立下了新的規矩。

「以後,這個家的所有財務,由我全權管理。你的工資卡繼續由我保管,每個月我會給你固定的零花錢。所有大額支出,必須向我報備,經過我同意。」

「好。」他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就同意了。

我看著他,淡淡地說:「周明軒,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但信任一旦破碎,想要重建,需要很長的時間。」

他點點頭,眼神里滿是愧疚:「我知道,嘉言。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彌補。」

從那以後,我們家和婆家之間,仿佛豎起了一道無形的牆。

我們不再參加那些無關緊要的家庭聚會,只有在逢年過節,才禮節性地回去吃頓飯,坐一坐就走。

婆家人對我們的態度也徹底變了,客氣中帶著疏遠,再也沒有人敢對我們提任何無理的要求,更沒人敢再陰陽怪氣地說三道四。

他們終於明白,我的溫柔和忍讓,是有底線的。

我的錢,更不是那麼好拿的。

12

那筆退回來的十八萬團費,我沒有再存起來。

我取消了之前那個為了照顧所有人喜好而選擇的歐洲跟團游,重新規劃了一場只屬於我們一家三口的旅行。

我問彤彤:「寶貝,你想去哪裡?」

她歪著小腦袋想了想,說:「我想去看雪,像動畫片里那樣的,好多好多的雪。」

於是,我訂了去瑞士的機票,定製了一場為期十天的自由行。

出發前,我把列印出來的行程單給女兒看,上面有雪山小火車、童話般的城堡、還有可以喂天鵝的湖泊。

彤彤開心地在沙發上跳了起來,抱著我的脖子親個不停。

周明軒在整個準備過程中,都表現得前所未有的主動和體貼。

他認真地查攻略,預訂每一家評分最高的親子酒店,學習簡單的德語和法語日常用語,甚至還為彤彤準備了各種小驚喜。

他像一個犯了錯、急於彌補和表現的學生。

飛機降落在蘇黎世機場,清冽的空氣湧入鼻腔,我感覺連日來的壓抑和疲憊都被一掃而空。

在阿爾卑斯山的雪峰之下,我們乘坐著紅色的冰川快車,穿行在皚皚白雪和翠綠的森林之間。

彤彤把小臉貼在車窗上,看著窗外的美景,發出一陣陣驚喜的歡呼。

她的小臉被陽光和雪光映照得紅撲撲的,笑得像個不染塵埃的小天使。

她忽然回過頭,認真地對我說:「媽媽,這裡比好多好多人一起去的歐洲好玩多了!」

我看著她純真無邪的笑臉,心裡一陣酸軟。

我做的這一切,都值得了。

在琉森湖畔的酒店陽台上,夜晚的星空格外清澈。

我披著毯子,看著遠方的雪山輪廓,周明軒從背後輕輕地抱住了我。

「嘉言,」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窩,聲音裡帶著顫抖,「謝謝你,沒有放棄我,沒有放棄這個家。」

我沒有回頭,只是看著遠方的星空,淡淡地說:「我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彤彤,我想讓她有一個完整的家。但這個家,必須是一個沒有人會受委屈,沒有人需要忍氣吞聲的家。」

他握住我的手,握得更緊了。

「不會了。」他鄭重地承諾,「再也不會了。」

我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

信任的裂痕,需要時間來慢慢彌補。

破碎的鏡子,即便重圓,也依舊會有痕跡。

但至少,我們邁出了正確的第一步。

這場遲來的旅程,終點不是瑞士,而是我們這個小家庭新生的開始。

我保護了我的女兒,也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為自己贏回了應有的尊嚴和家庭的主導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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