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競爭孝心後,我媽慌了完整後續

2025-10-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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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通通的,空氣中都流動著香甜的氣息。

「小陳最近辛苦了,來來快吃,這是我自己做的,看合不合你口味。」

我夾起一塊糖醋裡脊放進嘴裡,真好吃。

王姐憐愛地看著我,「小姑娘單槍匹馬過來出差,天天吃外賣,人都瘦了,到時回去,你爸媽可要心疼了,趕緊多吃點。」

我手一頓,眼眶瞬間就紅了。

低下頭,無所謂道,「他們才不會心疼呢。」

王姐不贊同道,「哪會不心疼,像你這麼努力,性格又好的小姑娘,我看著就喜歡,在家肯定是父母手心裡的寶。」

其它同事也附和道,「可不,咱們組裡的人可都喜歡你了,要不你就留在這裡得了。」

我抬起頭笑笑,「我嘴笨,容易得罪人,大家不嫌棄就好。」

王姐正要說什麼,我手機響了,來電顯示老媽。

我正想掛掉,王姐卻讓我接,熱情道,「瞧我說啥來著,你媽肯定不放心你,來來,讓我跟她說兩句。」

我硬著頭皮按了接聽。

7

還沒說話,我媽尖酸的大嗓門就傳了出來。

「陳粟你個天打雷劈的不孝女!知道我今天出院,你就故意出差躲著不見人。」

「怎麼著,以為我沒你不行,等著我低頭跟你認錯道歉?」

「做夢吧你!我告訴你,從你出生,我就知道你是啥德性!沒指望將來靠你!」

「像你這種人,離開家也是出去礙別人的眼,人嫌狗厭的東西——」

王姐眼疾手快趕緊掛斷。

我整個人像是被釘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臉色不知道是青還是紅。

眾人從我媽惡毒的謾罵中回過神,看著我有些尷尬,也有些同情。

王姐大喝了一聲,一把摟住我的肩,「小陳,哭喪著臉幹嘛,天底ŧŭ̀ₓ下啥樣子的父母都有!這有啥!」

「走,為了慶祝咱們這項目告一段落,今晚我請大家唱 K 去。」

眾人馬上歡呼起來,拉著我就往外走。

那晚大家點了好多酒陪我喝,拉著我唱歌、玩遊戲,鬧到深夜。

第二天,我頭暈暈沉沉,就被大姐電話吵醒。

「陳粟,媽住在我這的生活費啥的我就不跟你算了,我給她請了個保姆,一個月 8000,這錢你得出一下吧。」

理直氣壯的語氣,直接把我氣笑了。

「你還好意思笑,本來你在醫院照顧得好好的,非讓我們去接手,害得媽摔了一跤沒恢復好,回來了還得請人照顧。」

「是你們沒照顧好要請保姆,跟我要什麼錢。」

我無語了,這是把我當冤大頭呢,什麼都算我頭上了。

「以前媽都是你負責,我們哪伺候過人,出了意外,你就沒有責任嗎?」

「陳粟我發現你現在真計較,本來咱家多幸福和諧,現在因為你,個個都不痛快。」

陳芳才把我媽接到家一天,就怨氣衝天沖我發火,這是真把我當軟柿子捏了。

我不客氣道,「以前家裡幸福和諧,那是我願意大包大攬,替你們盡孝。」

「占慣了便宜,讓你出點力就迫不及待來跟我算帳?」

「你要不捨得保姆費,就自己干,我不可能出錢。」

大姐在電話里氣得直抽氣,嘴都哆嗦了:

「陳粟,你太冷血了,你這是要把我們全家當敵人嗎?」

「明知道媽說氣話,你非要跟她對著干,是不是真要把媽氣死才甘心啊。」

「媽到底生你一場,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別為了一時衝動,傷了一家人的感情。」

我心裡冷笑,她無非是看道理講不過我,又來跟我講情分。

可情分上,我更是問心無愧!

「大姐,我可不像你們,我不知道她哪句是氣話,哪句是真話。」

「我只知道,她既要馬兒跑,馬兒不吃草,我變成這樣,都是她逼我的。」

「還有,從來不是我要跟她對著干,是她從一出生就給我判了死刑。」

從此以後,我不會傻傻地再去跟哥姐競爭孝心了。

也變不回去那個眼巴巴只求她認同的女兒了。

8

兩個月後,我才從海城回來。

剛進家門沒Ŧű̂₅多久,就聽到敲門聲。

一打開門,我媽手裡的拐杖就朝我迎面揮來:

「陳粟你個白眼狼,出去逍遙自在了兩個月,終於捨得回來了!」

「你當初咋說的,說你要讀本地大學,在附近找工作,離我近點方便照顧我,這才幾年,你就露出狐狸尾巴了,還說不是假孝順!」

「要不是芳芳和國慶,我怕是死在屋裡發爛發臭都沒人知道。」

我躲開拐杖,冷冷地看著她,「媽,你說這句話,真的一點不虧心嗎?」

高考填報志願時,我很有信心能上重本,那時哥姐也從大學裡回來了。

我媽突然唉聲嘆氣,「你們一個個都考出去了,只剩我一個人了,生那麼多孩子一個在身邊的都留不住。」

大哥大姐沒說話。

我頭腦一脹,大聲道,「媽,那我留下來陪你。」

於是我果斷填了本市的大學。

拿到錄取通知書那天,大哥大姐突然指著我笑得前仰後合。

「陳粟你個傻子,沒看出來媽是試探你的嗎?你還真上這野雞大學呢,白瞎你的好成績了。」

我愣愣轉頭看向我媽,她似笑非笑,眼裡閃過得意,卻沒反駁。

那一瞬,我腦袋轟地一聲炸開,像是被剝光了衣服的小丑,感受到來自全世界的惡意。

回過神來時,我媽嗔怪地打了一下大哥大姐。

「你們不想陪在媽身邊,還有臉說小粟?小粟以後代你們盡孝,你們可要好好感謝她。」

我說不出那時是什麼心情,有點冷,有點不對勁。

但最後,我還是選擇當個好女兒。

可我最後又得到了什麼?

「媽,這才兩個月,你不是應該在大哥家嗎?他向來最穩重,最心疼你,怎麼讓你一個人顫顫巍巍上門堵我?」

我媽臉色更加難看,氣得又朝我撲來。

手熟練地往我胳膊上掐,恨不得剮下我一層肉來。

我沒喊疼,她卻哭了:

「你還有臉拿話刺我,你不出力罷了,一分錢都不拿,是要為難死芳芳和國慶嗎?他們拖家帶口,日子多難啊。」

「讓你鬧,讓你鬧,好好的一個家,被你搞得雞飛狗跳。」

「你趕緊給他們一人轉五萬過去,當他們的辛苦費!」

我冷下臉,一把推開她:

「這些年大哥結婚生子,大姐結婚又離了婚,就我圍著工作和你轉,沒有自己的生活。」

「他們拖家帶口關我什麼事!你憑什麼要我給他們轉錢!」

「你要是再跟我鬧,我就去他們工作單位好好跟他們算算帳,看他們有沒有臉要我的錢!」

「陳粟,你!你——」

我媽又想打我,但看我這麼疾言厲色,不像開玩笑。

最終這一巴掌還是沒有落下來。

「好啊,我看你是不把我們家徹底折騰散不罷休啊!」

「明明你賺得比他們多,就非得摳這點錢跟他們過不去!跟我過不去!」

「我就算再不是,也生了你,養大了你!你這種不孝父母的人,遲早得遭報應。」

「我等著,陳粟,我看你能落得個什麼好下場!」

她罵完,用力甩著拐杖打在扶手上,一瘸一拐地下樓去了。

我望著她顫顫巍巍的背影,眼眶有點發酸。

並不是因為她那些惡毒的詛咒,而是她心裡,永遠只有大哥大姐。

她並不是覺得自己錯了才走,而是怕影響她那一雙好兒女。

我用力憋回眼淚,收拾心情,騎著小電驢去了公司。

這回我沒有任何猶豫,遞交了辭職申請。

9

老闆知道我要走,並沒有意外。

他拍拍我的肩膀,「說真的,你能留在公司這麼多年ťūₘ,我很意外了。其實這次派你去上海,也料到甲方會留你。」

我深深朝他鞠了一躬。

辦完手續後,我又把小房子掛在了中介。

儘管已經住了多年,但我並沒有絲毫留戀。

在這座城市裡,從大學到工作再到房子,沒有一樣是我為自己選的,我活得像個沒有自我的傀儡。

隨著東西一樣一樣出清。

我感覺身上的禁錮也在一樣一樣離開。

去了一次大城市,接觸了不同的人,讓我明白,真正的人和人之間的情感交往該是怎麼樣的。

絕對不是一味的索取、貶低。

王姐送我上飛機時跟我說:「陳粟啊,優秀的女孩子啊,就應該大方自信明媚地活著,而不是畏畏縮縮看人臉色。」

「人生是我們自己的,就該為自己綻放一次!」

從未有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我媽說生下來時給我算過命,說我八字克她,這一生親緣淡薄,是孤寡之相。

她用一塊小蛋糕就決定我是什麼樣的人。

她說陳粟,三歲看老,以後我指望不上你。

我與哥哥姐姐不親,與親生母親不親,左鄰右舍也不喜歡我,更沒有同齡的孩子願意與我交朋友。

她不喜我,不信我,又要不停試探我。

而我拼盡全力,企圖證明我並不是親緣淡薄之人。

我們都好像在努力掙脫籠罩在各自身上的詛咒。

但無濟於事。

從她在我身上種下了陳粟小氣自私冷血的因時,我就註定是一個親緣淡薄的果。

10

我媽是很久以後才知道我離開老家的。

她在電話里震驚不已,「那房子呢,我不是說泥泥讀書要住你那嗎?」

原來不是震驚我離開,而是房子沒有留給她。

而我也能做到無波無瀾。

「賣了。」

「哎喲,你嫂子要帶泥泥來住,這可怎麼辦!」她在電話里拍著大腿。

「要不是我,當時你能買著這麼好的學區房!?陳粟,你沒良心啊,大賺了一筆走了,不管別人死活!」

我猛地一個激靈,「當時你讓我買這房子,就是為了泥泥讀書吧。」

我還記得,那時我雖然才上班一年,因為是技術崗,又是專業第一被公司招進來,所以薪水在四線城市裡還算可觀。

我媽某天突然拉著我看房。

我一頭霧水,「媽,你不是說讓我在家陪你嗎?為什麼要我單獨買房住出去?」

她說房子就在附近,開電驢十幾分鐘,不影響我回家。

還說我大學幾年,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住開還能少點矛盾。

「你爸年紀大了,不準備在外打工了,我們聚少離多,也想過點自己的小日子。」

當時她執意要買帶學區指標的房子,可我錢不夠,她讓我找公司、找同事借借。

寧可買小一點,也一定要帶指標的,說到時也好出手。

沒想到,當時那些為我好的話,原來都是在給大哥家的兒子鋪路。

我真是被她氣笑了。

她就是有本事,在我以為自己已經心死時,其實還可以再死一死。

掛了電話後,為免夜長夢多,我又打給房產中介,讓她趕緊給我出手,少一點都無所謂。

誰知,我低估了我媽和大哥的無恥。

中介氣急敗壞地打電話告訴我,說我媽跑了附近所有中介,假意要買房,套出了這房子還沒賣。

在他們門面前撒潑打滾,硬是把鑰匙給要回去,強迫他們撤下了賣房信息。

「妹子,真沒辦法,我們也要做生意,她這麼鬧我們扛不住。」

我氣得直發抖。

拿到鑰匙後,他們當晚就住了進去。

還在我房子裡開火做飯慶祝。

這是我在客廳監控里看到的。

11

我房子原本並沒有裝監控,為了賣房安全,才臨時裝上的。

他們一家六口圍著餐桌吃完飯。

大嫂突然皺眉,「媽,房本還在小妹手裡呢,咱們這麼住進來,她要是不同意咋辦。」

「她敢不同意!」我媽眼一瞪。

「我真是搞不懂你們老一輩,小妹明顯是有能力的人,又孝順,你幹嘛一直打壓她,搞得她在家都待不下去了。」

「現在別說讓她把房子過戶給我們了,住都夠嗆。」

大哥和大姐對視一眼沒說話,然後朝大嫂使了個眼色。

「這事你別管,媽有分寸。」

大嫂卻翻了個白眼,「我才不想管,我是看這回小妹鐵了心,怕你們雞飛蛋打。」

我媽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激動道:

「我這麼做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們倆兄妹!」

「我不常警醒她,打壓她,她能放棄北京的大學,甘心待在咱這小城市!?她手指縫裡漏這麼多出來讓我補貼你們?」

大哥臉色掛不住,「媽你平常給孩子買點吃的,叫什麼補貼,說出去沒得讓人笑話。」

大姐也不服氣,「小妹也就運氣好點,你別說得我們好像要靠她一樣。」

我媽點點她的額頭,「芳芳啊,這些年她出錢出力出人的,你們一口嘴光光,媽難道是傻子不知道嗎?」

「媽沒說,是心疼你們。」

大姐不好意思一笑,趕緊上去摟緊她手臂,「哎呀媽,我知道,我這不是一直在幫你說話嘛。」

大嫂撇了撇嘴,但她身為既得利益者,沒再說什麼。

我媽安慰她道,「你別急,陳粟那邊我會搞定,你安安心心過來陪讀就是。」

轉眼一家人又和和美美,說說笑笑起來。

我關掉視頻,閉上眼睛久久沒有動彈。

直到我媽電話打了進來。

「小粟,你這孩子咋能騙媽說房子賣了呢,真是的,這不放得好好的嘛。」

我冷冷道,「媽,你知道你們的行為是私闖民宅嗎?」

「咋,還跟媽生氣呢,都是一家人,什麼闖不闖的,媽又不住你的,是泥泥讀書用。」

「你看你現在也去上海了,難得回來一回,往後都得芳芳和國慶照顧我,這房子你賣給別人,不如便宜點轉給你大哥算了。」

「你確定是轉,不是讓我送?」我嘲諷地問道。

我媽一噎,頓時沒了耐心:

「陳粟,你還真要應了算命說你的話,當個孤家寡人啊。」

「你咋這麼小氣呢,不就因為媽在醫院說了幾句話,你要記一輩子?」

「我再不是,也把你養大,培養你上了大學,你現在有的一切,敢說沒有我的功勞?!」

我深吸了口氣,捏緊了手機:

「媽,房子是我攢錢買的,你們誰也別想打主意。」

「另外,這麼多年來,您提防著我不孝,說從來沒指望靠我,我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別一邊說不靠我,又一邊想吸我的血,你裝得不累,我看得都累。」

12

這通電話過後,我媽很久沒聯繫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戳穿了她的把戲,不好意思再煩我。

大哥倒是給我打過電話,親自懇求我把學區房借他用用,我自然是一口回絕了。

後來我想再看監控,發現監控被他們發現後拆掉了。

我想著,房本在我身上,沒有戶主同意,誰說要上學都沒有用,就沒再關注過。

進了甲方的公司,一切都得適應,我沒時間和她們掰扯。

直到幾個月後的國慶,我下班回家,發現我爸蹲在樓道里等我。

他穿著工地上的衣服,手裡提著從家裡帶的土雞蛋、臘魚、臘肉,還有一些不容易放壞的鹹菜,滿滿一蛇皮袋。

「閨女,我回家過節才知道你來上海了,就趕緊過來看看你。」

「你放心,過來前我押著你大哥把你房子騰出來了,泥泥以後就在他那邊讀書。」

「這幾年,你扛起了我的責任,照顧家裡照顧你媽,爸心裡都記著。」

他顫抖地從衣服內口袋拿出一個小布包,打開,露出裡面的幾千塊錢和一張卡。

「我和你媽吵了架出來的,以後,她跟國慶過,我跟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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