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競爭孝心後,我媽慌了完整後續

2025-10-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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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這卡里有十萬,爸不白吃白喝你的。」

自從在監控里看過一家人的嘴臉,我自認為對他們已經免疫,絕對不會再心軟。

但對常年在外工作,一年回來幾次的爸爸,我感情很複雜。

如果說我是家裡的邊緣人物,他就是隱形的。

我在家不愛說話,那他更是幾天都可以不說一句話。

他似乎跟誰都不親,我只見過他抱過幾回孫子和外孫。

每次回來都是來去匆匆,好像外面才是他的家。

「爸,先進去吧。」我啞聲道,沒有要他的錢。

他咧開嘴笑,扛著包跟在我身後。

當晚,我大哥給我打電話:

「小妹,你回來過節吧,今年國慶和中秋一起,假期很長啊。」

「你不回來,爸肯定也不會回來,他跟媽大吵了一架,媽在家眼睛都哭腫了,她真的知道錯了。」

「我知道這些年你受委屈了,唉,不提這個,總之你現在過得好,我替你開心。」

「你就算不想回,房子總得賣吧,你放心,爸交代我們了,大家都不能打你房子主意,不然他再也不回家了。」

掛了電話,我看到爸爸坐在陽台望天,背影孤寂。

我走了過去,「爸,一起回去過節吧,我也順便把房子處理了。」

「好啊好啊,你不生你媽的氣了?」他趕緊站起身問。

我沒說話。

到家後,我先回了自己的房子,確實恢復成原樣了,打掃得乾乾淨淨。

打開冰箱,裡面塞滿了菜和肉,還有飲料,看樣子是新買的。

我長吁了口氣,提著禮盒和月餅去了爸媽家。

13

我媽和大嫂在廚房忙碌,小孩子在客廳里跑。

大哥大哥陪我爸在下象棋。

這一切都像一個很普通溫暖的大家庭。

「小粟回來啦,趕緊去洗手,等著吃飯,今晚媽燒的全是你愛吃的菜。」

我媽熱情地接過我的東西,噓寒問暖。

我扯了扯唇,沒說什麼。

但在吃飯時到底還是沒忍住多喝了幾杯。

大姐拉著我的手,跟我說心裡話:

「小妹,前段時間我覺得你氣性大,愛計較,後來一想,要是換我,估計早就受不了,要揭竿起義了。」

「來來,大姐敬你一杯,論孝心,我真比不過你。」

大哥杯子也碰了過來,語氣誠懇:

「說起來,還是我這個做大哥的不是,讓身為最小的你替我分擔壓力。」

「唉,都怪哥沒你有能力,三十好幾了,也就混成這個樣子。」

「小妹,你原諒我們把習慣當成自然,卻沒想過,這習慣是不是應該的。」

我媽也熱淚盈眶,抱著我哭。

「小粟,媽承認是有點偏心你大哥大姐,但咱們母女也不至於成仇人是不是,再怎麼你也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哪個做父母的不疼自己的孩子。」

我爸敲了敲桌,「好了好了,小粟難得回來,哭什麼,都是一家人,說開了就好了。」

我恍惚地看著這一幕,感覺像是做夢一樣不真切。

「你懂什麼,我要是早點知道,小粟也就不會跑這麼遠了,我後悔啊。」

我媽捶著胸口,哭得更加傷心了。

「小妹啊,你走了我們真的不適應,要不姐給你在老家找個對象?」

我皺了皺眉,看了看家人期待的臉,到底沒有直接拒絕。

這份溫馨對我來說太難得了。

「再看吧,我現在還沒有想結婚的事。」

爸媽失望地嘆息一聲,卻是沒再提了。

酒精發作,我的腦子也越發暈沉,起身上廁所時,想起口袋裡有片醒酒藥。

是上次應酬,同事塞在我口袋,我忘了吃。

一口乾咽了進去,跌跌撞撞地出來,後面的事就斷片了。

14

頭痛欲裂,想醒又醒不過來,耳邊還有人喋喋不休。

我跟疼痛抗爭了半天,才聽清楚說話的內容:

「你蠢!要不是我,她以後都不可能回來,以後一個月幾百塊打發你了就是盡了孝了!」

「我走之前,跟你再三交待,打一巴掌給顆糖,別真把她逼得跟我們離心,差點這麼一個金蛋就砸別人家了!」

是我爸的聲音,卻讓我非常陌生,我從來沒聽到他這麼疾言厲色的樣子。

我媽委屈的聲音傳來,「我就是不喜歡她那副樣子,好像我欠她的,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小時候那個眼巴巴的小可憐嗎。」

隨著一聲拍桌子的聲音,我爸氣道,「女人真是頭髮長見識短!她從讀書我就看出來,這孩子能成大器!所以我讓你想辦法把她綁在身邊。」

「你還看不起她,大芳離婚帶著個娃自身難保,國慶又是個妻管嚴,你不靠她還想靠誰,拎不清的東西!」

「到底不是自己家的種,ṱű₂跟我們就不是一條心,我以為她走了,房子能給我留下,也不枉我養她一場!」

「誰想到她這麼小氣,難怪算命的說,這孩子親緣薄,讓我們給口飯養大就行了,也是,不是親緣薄,怎麼被父母扔在垃圾桶,讓你撿回來。」

「好了!陳年舊穀子的事,說了有什麼用!」我爸不耐煩道。

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渾身都在顫抖。

原來我竟不是親生的。

難怪別人知道我上頭有兩個哥姐時,都嘖嘖稱奇。

畢竟那年頭,三胎是超生要罰款的,一般人家,基本懷上了都是打掉。

也有些人說,我爸媽肯定是很愛我,才會生下我。

我聽著默默記在心裡,知道自己出生不易,從來都是想著多體貼父母,感謝他們給了我生命,讓我看到這個世界。

我媽突然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老頭子,你這酒藥效行不行,別做到一半她醒了。」

我趕緊裝暈。

「放心,她喝得多,保證醒不過來,你催催你那親戚,咋還沒來?」我爸低聲問。

我媽應了聲,開始打電話。

「秀文,你們到哪了,真是的,這種事你們都磨磨蹭蹭,真是吃屎都趕不上熱乎。」

「行,那快點的吧。說好了啊,五十萬彩禮,一套 120 平學區房,還有一輛奧迪車,一樣都不能少。」

「得了吧,你也問問,這十里八鄉,誰有我家陳粟學習好,到時保管給你生個聰明的大孫子,保你家再富貴幾代人。」

「放心吧,陳粟老實本分又孝順,自己在上海打工一個月好幾萬呢,要不是我不捨得她嫁到外面去,便宜不到你家頭上。」

我心中一陣寒涼,滾燙的熱淚浸出眼角,默默流到發間。

就算我不是親生的,但二三十年的相依相伴,也不至於讓她把我稱斤論兩地賣掉。

我媽剛掛了電話,有人走了Ṱū⁸進來,是大姐的聲音:

「爸媽,你說小妹醒來,以她的氣性報警咋辦。」

我爸回道:「我們一家子都在,這喝多了酒,酒後亂性,她有什麼證據說自己是被強迫的。」

「而且建國就是一個半傻子,有智力缺陷,抓了他也沒用。」

「到時肚子裡有了娃,是趙家的金孫,以趙家的勢力,她不嫁也得嫁。」

好,好,真好啊。

為了今天這個局,他們可真是費盡苦心,每一個人都可以拿奧斯卡。

15

我爸就是知道,我媽、大哥大姐在我心裡徹底失去了信任。

才會親自出馬打感情牌騙我回來。

中秋團聚,大哥大姐的自省、感謝,媽媽的反思,全是為了放鬆我的警惕,讓我喝下帶了迷藥的酒。

如今我這是徹底進了賊窩,而最大的危機還沒來臨。

我必須冷靜自救,當務之急,是不能被他們發現我已經醒了。

這時我不得不慶幸,自己吞服的那片醒酒藥。

我先是悄悄在被窩裡摸手機,果然沒有,他們怎麼會讓我有機會求救呢?

如今只能先慢慢恢復體力。

趙家人很快就到了,幾人碰面說了會話,就把房間騰出來。

我聽到離開時,我媽打了個哈欠,「我得睡會去,人年紀大了,熬不了夜。」

我爸讓大姐帶孩子去隔壁睡覺,他來守夜。

我悄悄睜開眼睛,一個身高將近一米九、五官端正的男人正站在我床邊,直愣愣地看著我。

雙眼清澈,神情有點呆,看樣子確實是智商有點問題。

我正要鬆口氣,他突然臉色漲紅起來,嘴裡嚷著熱,手在身上亂抓。

他褲袋裡的對講機突然傳出聲音:

「建國啊,是不是很熱啊,你把衣服脫了就涼快了,然後上床睡覺覺。」

「還記得你出門前看的電視嗎,上面是你老婆,你抱著她睡啊。」

有陌生女人聲音在循循善誘。

男人愣了一下,開始脫衣服,目光像是要把我吞吃入腹一樣。

「媳婦兒,睡覺覺。」他咧開嘴朝我笑。

不好,他們這是給傻子吃了藥。

趁著傻子撲過來抱住我時,我使盡全身力氣,猛地一掌劈上他後腦勺。

這是我在健身房一個教練教我的,沒想到真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隨著男人痛叫一聲慢慢倒下,我積攢的力氣一下子就用光了,虛脫得不行。

但顯然還不行。

我掙扎著用力爬起,用力搖床。

「乖建國,好樣的,記住媽教你的啊。」對講機里的人顯然也是聽到搖床的聲音,喜笑顏開。

突然我看到門縫開了,我爸探了一隻眼睛進來。

我趕緊拉上被子,在裡面聳動,更加劇烈地搖床。

門又被關上,我渾身被憋出一身汗。

就這樣,一直搖床到凌晨四點鐘,客廳里都傳來我爸的呼嚕聲。

我知道,逃跑的機會來了!

我掀開被子準備跑時,傻子開始痛哼,似乎快要醒來,手一下摩挲著自己下半身。

我一陣惡寒。

忍著心悸,躡手躡腳走出去,赤著腳慢慢走到客廳,到了玄關。

然後按在門鎖上。

咔嚓一聲。

我猛地回頭,沙發上我爸翻了個身,並沒有醒。

於是我又折身,在餐桌上拿回了自己的手機。

最後拼了命地往樓下跑。

16

我借了前任老闆的車,連夜開往上海。

高速上,黎明將至,我的手機突兀響起,來電顯示是我媽。

「陳粟,你跑哪去了,家裡出事了,你趕緊回來!」

我冷笑一聲,直接關了機,加大了油門往前開。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到了家,才打開手機。

「陳粟,你把我芳芳害死了,你個孽障,氣死我了!」

「你是一走了之了,我芳芳卻要替你嫁給一個傻子,你會遭報應的!」

我任她在電話里謾罵了很久。

才冷冷道,「媽,趙家有錢有勢,願意出五十萬彩禮,一套 120 平學區房,一輛奧迪車。」

「你不是心疼大姐離婚養孩子艱難嗎,這多好啊,以後她要吃香喝辣了。」

「你都聽到了?原來那時你就醒了。」我媽驚恐大叫。

手機被大姐奪了去,她在電話里朝我破口大罵:

「陳粟,你故意的,是你算計我,你不想讓我好過!」

「這傻子好,你回來嫁給她啊!」

她在電話里聲嘶力竭,歇斯底里,看來非常不能接受自己嫁給一個傻子。

我冷笑道:「陳芳芳,別把你說得這麼無辜,爸媽算計我的事,你不知情?你沒有故意灌我酒?」

「怎麼,輪到你身上你就受不了了。」

「你要真不想嫁,現在就報警,需要我幫你嗎?」

「別報警,這是我們自家的事,陳粟,你走就走了,以後別回來。」

這是爸爸的聲音,冷血得不含一絲感情。

「爸,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昨晚的事,夠抵消你們養大我的情分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你都知道了。」

「是。」我冷漠地回道。

「關於你的身世——」

我馬上打斷道,「不用說,我不想聽,從現在這一秒開始,我不想再和你們陳家有一絲一毫的干係!」

我是陳水生在工地的垃圾桶里撿到的,這是很確定的事。

如今,我已經長大成人,能靠自己活得很好,也不會做那種自己是流落人間的富家千金小姐的夢。

所以,我對我真實的身世,一點都不感興趣。

後來王姐得知我的事,贊同我不內耗的做法。

「小粟,你做得對,如果是男孩,我可能會建議你去尋親,但這社會啊,被扔掉的女娃,一般都是沒有什麼隱情。」

「以後,過好自己的人生就好。」

她笑著摸摸我的頭,「從長遠看,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你和那一家人徹底分割完,你有了一個乾淨又美好,又沒有拖累的人生啊。」

「乾媽,謝謝你一直陪著我。」我緊緊抱住她。

是的,我很早之前就認了王姐做乾媽。

沒有陳家人,我有了更好的家人。

陳家後來還試圖用養育之恩綁架我,不想我這個搖錢樹就這麼跑了。

在我乾媽的建議下,我給趙家打了個電話,說我手上留有他們犯罪的證據。

陳家要是再來煩我,我就把他家的醜事全爆出來。

趙家在本地有權有勢,爸媽他們確實沒敢打來鬧我。

17

後來,因為賣房子,我又回了老家一趟。

王姐不放心,派了她兒子,一個塊頭一米九的健身教練當我的隨身保鏢。

在房管局時碰到了小姨,她在旁邊偷看了我很久,還是笑著過來打招呼了。

她訕笑著說她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我是爸媽撿來的。

我只淡淡笑笑,並不想與她多說, 這些都不重要了。

「哎呀,小粟你現在真的大變樣了, 在上海發展的很好吧,這個是你男朋友?」

我冷著臉道, 「小姨你有話直說。」

她像是有一肚子話,拉著我到一旁手舞足蹈說了幾分鐘。

總結下來就是, 我家現在快要家破人亡了。

先是陳芳芳被迫嫁給了傻子, 趙家人不允許她帶孩子去,只能丟給我媽帶。

陳芳芳那個傻子丈夫有暴力傾向,天天打她,她恨死了父母,嫁過去後就沒再回家, 一分錢也沒拿回來。

陳國慶和老婆本來就是因為我媽身上有油水, 才對她表面孝順。

泥泥沒上到好的學校, 她指望著我媽去帶孫,她上班賺錢。

她大鬧了一通,我媽掏出了棺材本才同意讓她兩個孩子一起帶。

「兩個男孩那個吵啊,天天打鬧,你媽被他們推得又摔斷了腿, 這回國慶醫院都沒送,讓赤腳醫生敷了點草藥,給了根拐杖讓她繼續帶娃。」

小姨很是唏噓, 複雜地看著我, 「哪有當時你在醫院貼身伺候, 住 VIP 病房的待遇啊。」

「她腿這回是徹底好不了了,拄著拐杖追著兩個孫跑, 還要做一家人的飯菜衛生, 現在頭髮全白了。」

「我上次去看她,她拉著我哭了半天,一個勁說還是你好, 國慶和芳芳就一張光嘴, 可是都晚了。」

我媽算計一生,以為吸了我這個養女的血, 反哺一雙兒女,多美好的事。

結果沒了我這冤大頭, 一家子真面目徹底曝光。

「唉, 她在你這裡享福了一輩子, 當然不想受兒媳婦的氣, 但也沒地方去呀。」

「你爸看到家裡鬧成這樣,包袱一卷又出去打工了,連在哪都不告訴你媽,我感覺他應該在外面還有一個家——」

「抱歉,我要趕飛機, 先走了。」我打斷道。

小姨在後面追著我,問:「小粟, 你下次啥時回來啊?」

「她不會回來了!再糾纏小粟, 我對你不客氣!」我哥回頭暴喝一聲,捏著拳頭秀出肌肉。

小姨一臉後怕, 只能停在原地看著我離去。

呵,還想給我打感情牌,想讓我心軟呢。

這一切都是他們陳家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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