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吸血爸媽寫進段子後我紅了完整後續

2025-09-1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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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媽是千萬粉絲育兒博主。三歲摔跤視頻爆火後,他們 24 小時舉著鏡頭追拍我。

可當弟弟出生後,家裡所有鏡頭突然調轉了方向。我成了全家的掙錢工具,我弟被保護得密不透風。

我上網求助如何報復原生家庭,被網友點醒:

「去講脫口秀啊!你自帶流量,你爸媽就是行走的段子庫。」

「幽默是最優雅的復仇。」

於是我在脫口秀直播上笑著爆料:「我媽說弟弟是天使,而我是她的流量天使投資。」

「現在,該是天使撤資的時候了。」

於是,我的段子火了,全家也跟著火了。

1

我人生中第一場全網直播,是在馬桶上進行的。

五歲,便秘。

臉憋得通紅,每一次徒勞的努力都讓我的小身板在巨大的白色陶瓷馬桶上微微發顫。

空氣里瀰漫著消毒水和一絲難以言喻的尷尬氣味。

「寶寶加油!用力!對!就是這樣!」

我媽的聲音穿透衛生間的門板,帶著一種近乎亢奮的激動。

她不是來解救我的,她是在門外指揮一場偉大的「戰役」。

鏡頭,那個冰冷漆黑的手機攝像頭,牢牢嵌在門縫裡。

我爸半跪在門外,一隻眼睛死死盯著螢幕,另一隻眼睛因為用力過度而眯著,活像個瞄準目標的狙擊手。

「頭再低一點,表情!表情要到位!皺眉頭,對,特別痛苦那種!哎喲寶貝兒,你這小表情絕了!」

他一邊指揮一邊調整角度,聲音壓低了,卻字字清晰。

我像個提線木偶,被那扇門縫外的眼睛和聲音操縱著。

每一次用力的憋氣,每一次失敗的沮喪,每一次徒勞無功後的虛脫,都被那個小小的鏡頭貪婪地吞噬進去。

門外那壓抑不住的興奮笑聲,像細密的針,扎進我每一次徒勞的掙扎里。

他們不是在笑我,他們是在笑一場即將引爆流量的盛宴。

後來,那個名為「小月牙的『人生大事』奮鬥記!」的視頻,毫無懸念地火了。

百萬點贊,評論區的「哈哈哈」排山倒海。

「寶寶太可愛了!」

「小臉蛋都憋成紅蘋果啦!」

「隔著螢幕都能感覺到她的努力,萌翻了!」

他們看不見我的痛苦,只看見了被精心剪輯和配樂包裝過的「萌」。

那會兒我還不懂,我的身體、我的尷尬、我所有最私密的不堪,都不是屬於我自己的。

它們屬於那個鏡頭,屬於門外那兩張因流量而興奮發紅的臉,屬於帳號「晚晚的奇妙成長」下嗷嗷待哺的千萬粉絲。

2

從那天起,鏡頭就成了我如影隨形的影子,一個無處不在、沉默而貪婪的幽靈。

吃飯時,勺子歪了一下,米粒沾在嘴角——「咔嚓」,我媽眼疾手快,鏡頭瞬間懟到眼前,伴隨著她誇張的笑聲:「哎呀我們月月又變小花貓啦!」

馬上這段視頻就會出現在「月牙寶寶吃飯的可愛瞬間合輯」里,標題是「萌娃吃飯糊一臉,網友:想偷!」

走路不小心絆了一下,膝蓋磕在瓷磚上,鑽心的疼剛湧上來,眼淚還沒擠出眼眶,我爸的聲音已經帶著驚喜響起:「快看快看!我們月月平地摔跤了!經典重現啊!」

他迅速調整焦距,捕捉我疼得齜牙咧嘴的表情特寫。

晚上,這段「笨拙萌寶的日常」就會收穫幾十萬點贊和評論:

「心疼但好好笑!」

「晚晚摔倒都這麼可愛!」

「又想騙我生女兒!」

甚至生理期初次造訪的那個下午,那種陌生又洶湧的慌亂感剛剛將我淹沒,我手忙腳亂地處理著褲子上的印記,驚恐又茫然。

衛生間的門「咔噠」一聲被推開一條縫,我媽舉著手機,臉上是發現新大陸般的狂喜:「天哪月月!你來姨媽了!」

鏡頭貪婪地對準我慘白的臉和染紅的褲腿。

我尖叫著撲過去想關上門,她的聲音卻穿透門板,帶著不容置疑的興奮:「寶貝別怕!這是成長的標誌!媽媽記錄下來,以後給你看多有紀念意義啊!」

幾個小時後,「記錄女兒的成長第一步:初潮」的視頻標題,像烙鐵一樣燙在我的視網膜上。

評論區里,「勇敢的月月!」

「媽媽好貼心!」

「這才是真實的育兒記錄!」

這些字眼密密麻麻,像一層厚厚的油彩,粗暴地塗抹覆蓋了我真實的恐懼和羞恥。

3

我的家就是一個巨大的全年無休的真人秀片場。

我的父母是導演、製片。

而我是唯一的演員。

無時無刻不在上演【楚門的世界】。

我的存在,就是為了喂養那個名為「月牙的奇妙成長」的龐然大物。

它越長越大,粉絲數突破千萬,廣告接到手軟,爸媽換了新車,搬進了更大的房子。

而我,在無數個被鏡頭窺視的夜晚,蜷縮在冰冷的被子裡,感覺自己的內里正在一點點被蛀空,只剩下一個名叫「月月」的空殼。

按理說我應該習慣鏡頭,習慣演繹,習慣出糗拿自己討好觀眾和網友,但是青春期覺醒的自尊,同齡人對我若有若無的嘲弄,開始讓我心口憋著一口沉沉的氣。

直到林晨出生。

家裡的空氣驟然被一股小心翼翼的溫柔所取代。

那些曾經像槍口一樣永遠對準我的手機鏡頭,仿佛被施了魔法,齊刷刷地調轉了方向,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謹慎,聚焦在那個襁褓中粉嫩的小臉上。

我媽抱著弟弟,動作輕柔得像捧著稀世珍寶,聲音也壓低了好幾個八度,變成了我從未聽過的棉花糖般的絮語:「哦喲,我們晨晨睡醒啦?小眼睛真亮呀!」

我爸則像個最敬業的保鏢,舉著手機,卻不再是那種逼近的、侵略性的懟臉拍。

他保持著至少半米的「安全距離」,鏡頭小心翼翼地推拉變焦,確保只拍到弟弟安睡或咿呀的「完美」側臉,連一點可能暴露位置的背景都要虛化掉。

整個空間都瀰漫著一種屏息凝神的安靜,生怕一絲多餘的聲響驚擾了這個小天使。

這種反差如此巨大,像一記悶棍狠狠砸在我心口。

我站在他們不遠處,像一個突兀的闖入者。

曾經,我摔個跤都能引發他們驚喜的尖叫和鏡頭的追逐;

現在,弟弟打個哈欠,他們都能屏住呼吸,如臨大敵地互相提醒:「噓!小點聲!別開閃光燈!別拍到正臉!」

「媽,」有一次,我終於忍不住,指著弟弟臉上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小紅點,「弟弟臉上好像有個蚊子包?」

我媽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側過身,用整個後背擋住我的視線,也擋住了可能指向弟弟的任何角度,語氣帶著一絲緊張和不滿:

「別瞎說!哪有!離遠點看,別帶風過來!」

我爸也立刻放下手機,警惕地看向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戒備:「月月,去你房間待著,弟弟要睡覺了。」

我站在原地,腳像生了根。

他們築起了一道無形的、密不透風的牆,把弟弟牢牢護在牆內,而我被徹底隔絕在外。

牆的那邊,是「天使」;

牆的這邊,只剩下我這個被榨乾了剩餘價值的、需要被提防的「素材庫」。

一種冰冷的、混雜著委屈和荒謬的憤怒,像藤蔓一樣纏緊了我的心臟,勒得我幾乎喘不過氣。

他們精心守護著弟弟的「普通生活」,而我被鏡頭吞噬掉的童年,又算什麼?

4

那是一個好不容易可以放鬆的周六,我去同學蓓蓓家裡玩,她哥哥比我們大個兩三歲,他看著我,眼神特別奇異,給我們用他的平板看了一部外國電影——【我的小公主】。

他說話帶著奇怪的意味,「你以後會不會拍這種東西啊?」

蓓蓓狠狠拍了他一下,警告他「哥!」

我大腦好像被人敲了一悶棍,流著淚死死盯著把那部電影看完了。

深夜,我房間的門被無聲地推開一條縫。

我媽端著一杯牛奶,臉上是帶著點疲憊的笑。

「月月,還沒睡?」

她走進來,把牛奶放在書桌上,目光掃過我攤開的習題冊,語氣是公事公辦的溫和,

「明天上午有個衛生用品的廣告要拍,你記得穿那件藍色的連衣裙,他們指定要的。下午還有個化妝品互動直播,主題是『青少年化妝到底美不美』,還挺有意思的,你準備一下,跟主持人多互動,要自然點,觀眾喜歡看這個。」

牛奶溫熱的觸感透過玻璃杯傳遞到桌面,杯壁凝結著細小的水珠。

電影里母親給女兒塗口紅的身影在腦子裡翻湧。

我看著那杯牛奶,胃裡一陣翻攪。

「媽,」我的聲音有點乾澀,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明天能不能休息半天?我有點累,作業也很多。」

我媽臉上的笑容淡下去一點,眉頭習慣性地蹙起。

「累?拍廣告能有多累?就幾個鏡頭的事。」

她走近一步,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規勸語氣,「月月,你要懂事。那麼多粉絲等著看我們更新呢,廣告商也是簽了合同的。你看晨晨還這麼小,家裡開銷多大?你現在可是家裡的頂樑柱,要替爸媽分擔。」

「頂樑柱」三個字像燒紅的烙鐵,燙得我一個激靈。

分擔?用我被鏡頭日夜圍剿的生活,用我所有隱私和尊嚴被剝光的痛苦,去分擔?

去喂養那個被他們保護得密不透風的弟弟?

一股難以遏制的酸澀直衝眼眶,我猛地低下頭,盯著習題冊上模糊的字跡,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我真的不想去那種化妝間的直播,同學們會說我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哼,卻用盡了我所有的力氣。

「不想拍?」我媽的聲音陡然拔高。

她一把扳過我的肩膀,強迫我抬起頭看著她。

她的眼睛在檯燈下顯得很亮,裡面沒有心疼,只有不解和一種被挑戰權威的急躁。

「月月!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這是工作!是賺錢!你以為媽媽想天天拍嗎?還不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你和你弟弟以後有好日子過?你小時候多配合啊,現在怎麼越大越不聽話了?你為什麼要管別人怎麼看你,從小不就是țù₋這麼過來的嗎!明天必須拍!沒得商量!」

她的手指捏得我肩膀生疼。

門被「砰」的一聲關上,隔絕了她帶著怒氣的背影。

肩膀上的疼痛還在蔓延,但更疼的是心口那個被反覆撕開的空洞。

5

我需要一個出口,一個能真正刺破他們那層虛偽外殼的武器,一個讓他們痛、讓他們悔的報復。

我撲到書桌前,粗暴地打開電腦,螢幕的冷光刺得眼睛生疼。手指在鍵盤上瘋狂敲擊,帶著孤注一擲的絕望,在一個匿名的情感論壇里發出了帖子:

【求助:如何讓吸血的父母后悔?他們靠拍我的私生活賺了幾千萬,現在生了兒子就把我當垃圾!我快瘋了!我要報復!】

帖子發出去,像投進深海的石子。

我癱在椅子上,盯著螢幕,心臟在胸腔里狂跳,帶著一種自毀般的快意和巨大的空虛。幾分鐘後,提示音開始密集地響起,紅色的通知數字不斷跳動。

我點開,目光掃過那些或同情、或憤怒、或出謀劃策的回覆。

「抱抱樓主,太慘了!這種父母該下地獄!」

「收集證據,告他們!侵犯隱私權!讓他們把賺的錢都吐出來!」

「斷絕關係吧,離他們越遠越好!」

一條條划過,雖然解氣,卻像隔靴搔癢。

告他們?漫長的訴訟,撕破臉皮,我耗得起嗎?斷絕關係?我還羽翼未豐,靠什麼活下去?

就在絕望感再次上涌時,一條夾雜在眾多回覆中的簡短評論,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我混沌的腦海:

「告?斷?多麻煩!樓主你這原生家庭,簡直就是行走的段子庫啊!去講脫口秀啊!那幫人專治各種奇葩親戚!又能出氣又能賺錢,自帶流量!穩賺不賠!」

脫口ẗü¹秀?

這三個字像帶著魔力,瞬間擊中了我的神經末梢。

段子庫?我腦子裡那些荒誕的、屈辱的、足以讓人捧腹大笑又心頭髮冷的「素材」,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洶湧而出:

馬桶上的便秘表情包,初潮時被鏡頭追逐的恐慌,摔跤後父母開懷大笑的「經典重現」,弟弟出生後那堵密不透風的牆,還有那句「你是頂樑柱」……

對啊!為什麼要把這些痛苦深埋心底?為什麼不能把它們變成武器?變成笑聲?變成砸向那對虛偽父母的迴旋鏢?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雜著興奮和戰慄的力量瞬間充盈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猛地坐直身體,眼睛死死盯著螢幕上那行字,仿佛看到了黑暗中的燈塔。

就這麼干!

把他們的「傑作」,變成我反擊的彈藥庫!

讓他們的流量密碼,成為埋葬他們的掘墓鏟!

6

「笑忘俱樂部」。

大學城裡一個不起眼的地下小場子,以開放麥和包容各種「怪咖」新人而聞名。

海報上那個咧著嘴大笑的、缺了一顆牙的小丑頭像,此刻在我眼裡充滿了誘惑力。

就是它了!我的第一塊試驗田,我的反擊起點。

接下來的一周,我像個潛入敵後的間諜。

白天,我依舊是那個在鏡頭前配合演出、笑容甜美的「月月」。

廣告拍攝間隙,我乖巧地抱著弟弟,對著鏡頭展現「姐姐的愛」,任由父母指揮著角度和表情。

親子直播時,我耐心地配合父母的「母慈女孝」,講著幼稚的想法,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

只有我自己知道,平靜表面下,暗流如何洶湧。

每當鏡頭移開,每當父母專注於弟弟,我的大腦就在高速Ţŭ̀₂運轉。

那些過往的屈辱片段,被我反覆咀嚼、拆解、重組。

馬桶上的掙扎?——「我五歲就深刻理解了什麼叫『人生如廁,全靠演技』,我媽在門外當導演:『表情!用力!對!痛苦一點!寶貝你這便秘的微表情,奧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

生理期的慌亂?——「我第一次來大姨媽,感覺像兇案現場,正手忙腳亂想銷毀『證據』,我媽舉著手機破門而入,那表情比哥倫布發現新大陸還激動!直播間標題:『記錄女兒的成長第一步:血流成河!』

網友:『勇敢的晚晚!』——勇敢?我當時只想找個地縫把自己和那部手機一起埋了!」

弟弟的保護罩?——「自從有了我弟,我家就實現了『一國兩制』。他是特區,我是經濟開發區。靠近他三米之內,我媽的眼神能把我凌遲處死,仿佛我不是他姐,是行走的生化武器!

每一個段子,都是我心底流血的傷口,被我親手撒上辛辣的鹽和糖,包裝成炸彈。

深夜,我躲在被子裡,用手機錄音,反覆練習著語氣、節奏、停頓。對著鏡子,調整面部表情,如何在講述最痛苦往事時,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帶著嘲諷和洞悉的微笑。

7

周五晚上,我藉口去同學家複習,溜出了那個被死死監控的牢籠。

按照手機地圖的指引,七拐八繞,鑽進一條燈光昏暗的後巷。

一扇不起眼的黑色鐵門上方,歪歪扭扭地掛著霓虹燈管拼成的「笑忘俱樂部」字樣,那個缺牙小丑在忽明忽暗的光線下咧著嘴,笑容有點瘮人。

推開沉重的門。

台上一個染著綠頭髮的瘦高個正唾沫橫飛地講著他被甩了十八次的「情史」,台下偶爾爆發出幾聲稀稀拉拉的笑聲,更多的是嗡嗡的聊天聲。

這裡充斥著一種百無禁忌的氣息,和我那個被精心包裝的「家」截然相反。

我在吧檯報上名字,一個打著鼻環、面無表情的妹子遞給我一張寫著「7」的紙條。

「新人?最後一個上,別超時。」

她聲音沙啞,眼皮都沒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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