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種兄弟系列1:鄰居請噤聲完整後續

2025-09-1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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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很快趕到,確認那就是女屍丟的頭。

宿舍里被圍得水泄不通,警察拉了警戒線,也查了監控。

那人是在室友們都出去了之後進來的,出宿舍後又去教學樓的廁所換了衣服。

學校人流量大,找到他還需要時間。

這下整個學校都封鎖了。

齊飛快被嚇出心理陰影了,路上被人撞一下都要嚎上一嗓子。

我也沒好到哪裡去,只覺得人群中一直有人看著我。

「你們得回到住的地方,我們會暗中保護你。」

齊飛惱了,一撂胳膊道:「出了這麼大事兒了,你們還讓我們回去?那不是送死嗎?」

警察覺得那人肯定還會回來找我們,在這裡守株待兔,效率會更高。

「別怕,我們會在你們屋子和隔壁都安排人手。」

齊飛連著罵了好幾句,我想讓他先回家,他卻非要陪著我。

回到樓下,我看了一眼,樓層只有四層,陰森森地扎在地里。

跟他娘的墓碑一樣。

警察部署好之後,我跟齊飛又坐到了屋子裡,電視上放著荷蘭隊踢厄瓜多隊的比賽,卻愣是沒看進去。

齊飛抖腿道:「你說他今天會來不?」

我咽唾沫:「來了正好,抓了他,咱就不害怕了。」

「他奶奶的,還把頭放到宿舍,老子都嚇出心理陰影了,死變態!」

齊飛罵了一句,警察走過來道:「關好門窗,有任何聲音,隨時叫我們。」

他們部署在隔壁,隨時可以出動。

然而球賽看到一半,那孫子沒來,二樓的女人來了。

她哭得昏天暗地,上了樓就錘我們的門。

「救命啊!我家優優被綁架了!」

我倆一愣,她已經衝進來了,喊道:「警察呢?趕緊出來啊!」

走廊里聲音震耳欲聾,那邊的警察沒一會兒就走進來了。

「怎麼回事兒?」

「我家優優!放學都好幾個小時了,都沒回來,這都天黑了……」

她撲通一聲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肯定是那人報復我啊!肯定是他!你們趕緊去找啊!」

齊飛聽得頭疼:「她都那麼大了,估計是出去玩兒了吧!」

那女人卻一口咬定是那殺人犯報復。

「為啥報復你?你又不知情!」

一聽這話,她忽然支支吾吾起來。

「那天……那天我看見了……」

06

「什麼?」我一把衝過去,抓住她的胳膊,「你看見他了?什麼時候?」

「就在他殺人的時候……我本來是想讓他小點聲,我家優優要學習……誰知道就看見那個女人躺在地上,渾身都是血……」

她說著,緊閉著眼,抓著衣服發抖。

「那你怎麼不報警?」

我氣得大吼,齊飛已經愣在了原地。

如果她一開始就報了警,濤哥就不會死了啊!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兒發生了!

「我……我……」

女人一拍腿,哭了起來。

「我不敢啊!一報警,他肯定就知道是我了,到時候他報復我和俺家優優咋辦啊!」

我渾身發麻,後腦勺鑽心地疼。

「你怕?我們就不怕了?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不報警,又死了一個人啊!」

「你都看見了!你為什麼不報警啊?」

齊飛吼著就沖了過去,卻被警察攔了下來。

女人也心虛,卻也衝著我們喊:「有幾個敢報警的?你們報了,然後呢?你們不怕死,我還有孩子!我怕!」

我想起宿舍的人頭,話噎到了嘴裡。

舍友現在因為這件事情全搬出去了,學校停了課,那天找我的同學回家休養了。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可能也不會再選擇報警了。

「你說得對……」

「對個毛!」齊飛直接揪住了我的衣服。

「周宇,你跟著發什麼神經?不報警,等著讓他殺更多的人?你是個慫蛋吧!」

警察原本的計劃被打亂,趕緊呼叫了增援,又抽調了一部分人去周邊搜查。

屋裡就剩下三個警察,兩個換上了我倆的衣服,假裝是我和齊飛。

另一個帶我們去了隔壁躲著。

鬧了這一通,我倆剛才還緊張的情緒緩和了一會兒,鎖好門,坐著看起了世界盃。

反正有警察頂替了我倆。

「這幾天真倒霉!賭球也輸了兩百多!」

齊飛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忽然聽到耳機里的聲音:

「孩子找到了!」

「在附近的花園裡,說是有人威脅她留在那。」

「我去!」我心裡一慌,「這不是調虎離山嗎?」

齊飛看著球賽,擺了擺手道:「隔壁都有警察呢。」

我心裡還是沒底,在屋裡轉了一圈。

不對勁。

跟著我們的那個警察呢?

我轉頭往屋裡走,猛地推開臥室的門——

「怎麼了?」

警察回頭。

「沒……」

我正要開口,猛然看見他腳下伸出來一雙慘白的手——

「嘭」的一聲,警察應聲倒地。

那男人穿著黑色雨衣,一張臉煞白。

他像個螳螂一樣,慢慢地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巨大的恐懼讓我幾乎要猝死過去。

我不能動了。

齊飛聽見動靜走過來,看到這一幕,他直接朝外喊:「他在這裡!你們快過來!」

我也反應過來,猛地就往門口沖。

可下一秒,脖子間一陣劇痛。

「周宇!動我兄弟,我艹你Ţŭₘ大爺!」

齊飛沖了過去,我想拉他,可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07

醒過來時,我發現自己身處一間陌生的屋子。

我被綁著手,嘴也被堵住了。

周圍像是廁所,我躺在洗手台下面,周宇躺在浴缸里,頭上在流血。

我身上沒勁,腦袋發麻。

只剩三個念頭:

一、我要完了。

二、我會死得很慘。

三、我再也不罵人了。

如果是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讓他給我個痛快。

樓下有警笛聲,警察在找我們。

證明這裡離我家不遠。

何況這麼短的時間裡,他把我倆帶到這裡,距離肯定不遠。

「唔——」

我叫不出聲。

齊飛是死是活,我不知道。

我深吸一口氣,手被反綁著,只能使勁拿腳踹著浴缸。

我不能連累齊飛,反正都要死了,還不如留點英雄事跡。

「喲,醒了?」

我瞪著那男人。

「你兄弟挺講義氣。」他握著刀,在齊飛臉邊晃了晃。

「為了救你,連命都不要了,可惜了,拳頭抵不過電擊棒。」

我使勁踹著浴缸製造噪音,他卻忽然把刀架在了齊飛脖子上,喝道:「安靜點!」

我不敢動了。

「挺好的,我也有個兄弟。」他坐在浴缸上笑了笑,「不過他跟我老婆搞上了,我就抹了他的脖子。」

我一愣,算是聽明白了。

濤哥。

怪不得他當時不讓我報警,還要自己上去看。

感情都是因為你啊濤哥!

「原本想著極限一換二,值了!誰知道還能再搭上你倆!」

他說著蹲下來,我才看清他的長相。

皮膚白得嚇人,臉頰凹陷,看著挺虛的。

「這兩個狗男女,在我家跟他家中間又租了一間房子,還弄了樓梯。」

他說著自己都笑起來,身子一抖一抖的。

「真是煞費苦心,連警察都沒找到這裡。」

他說著,拿刀晃了晃,又丟到了一邊,轉身去客廳拎了一桶東西。

「一換四,我肯定是死刑。這桶汽油本來是準備燒死他倆的,誰知道他們自己送上門了。」

汽油味道刺鼻,直接潑到了齊飛頭上。

「現在給你倆用,也算讓你倆一起輪迴,來世還當好兄弟!」

沒什麼時間了,他也放了心,直接撕下了我嘴上的膠布。

「想跟你好兄弟說點啥,說吧。」

我再也忍不住,瘋了一樣地罵他。

「我去你媽的,你個變態!怪不得你老婆給你綠帽子,你他媽的就是個瘋子!」

「我告訴你,老子今天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齊飛,你給老子醒醒!你再睡就變成烤乳豬了!」

我喊的聲音不小,他也無所謂了,窗戶關著任我喊。

反正很快,這裡就會變成火海。

「火機呢?」

那男人摸了摸口袋,忽然走了出去。

客廳里一陣翻箱倒櫃,帶著男人的怒罵聲。

我看著丟在地上的刀,使勁用臉撐著地板往前挪動。

濤哥死了,他給好兄弟戴綠帽子。

那我倆憑啥死啊?我倆大好青年,就算罵了他幾句,都被揍成這樣了,也總該算清了吧?

我跪在地上,雙手在後背摸索著刀尖兒。

繩子斷開。

「齊飛,你給老子醒醒!」

我一耳光扇了過去。

「我騙了你,其實前天晚上我買的沙特隊!我賺了六千多!」

不知道齊飛是不是真聽到了這句話,竟然睜開了眼!

08

「咱倆這是到天堂了嗎?」

我趕緊給他解開繩子,喘著粗氣。

「還早著呢,一會兒上不上就不一定了。」

他意識逐漸清晰,猛地就坐直了身子,看了眼自己的衣服。

「這孫子給我潑汽油?」

「噓,先別說話,想想怎麼逃出去,一會兒他拿著火機回來,咱倆就完犢子了!我剛才喊了,警察估計很快就到!」

齊飛深吸了幾口氣,猛地扯了我的衣服。

「把你衣服脫了!」

我愣住,後退了一步道:「我是直的。」

「滾!」他拔刀塞給我,「要能活下來,看我怎麼弄死你。」

「……」

話不太對。

我還是照做,全身上下脫得就剩個褲衩子。

齊飛把我的衣服包在一旁的掃把上,又嫌不夠,把垃圾桶也塞了進去。

「你躲在後面,別出聲!」

聽著腳步聲走過來,他抱著「我」就趴到地上——

「你什麼時候醒的?別動!」

那男人抓著火機,另一隻手還舉著刀,猛地就沖了過來。

「你別碰我兄弟!」

齊飛大吼一聲,壓住「我」就往角落地爬,另一隻手還死死地拖住「我」。

那男人看見我倆這狼狽的樣子,頓時就停下了腳步。

「別跑了,你倆一塊死不就好了?」

齊飛往後爬,他就往前追,兩人越走越往裡。

下一秒,我舉起刀就從門後沖了過去——

「啊啊啊!」

我大吼了一聲,直接將刀朝他身上扎了過去。

「嘭——」

他被我撲倒在地,刀正好戳在他肩膀的位置。

齊飛猛地爬起來,一把踢開他手上的火機。

「啊!」那男人大吼一聲,舉著手裡的刀就亂揮起來,一腳踹開我,就要站起來。

「這都能站起來?」

我渾身打顫,抖得不成樣子,抓起刀又往下刺。

這一次,戳到他屁股上。

那男人哀嚎著,聲音變了調,我徹底繃不住了。

我一把扔開刀,站都站不穩。

平日讓我殺條魚,我都要敲無數遍木魚。

如今我殺人了。

「不許動!警察!」

身後一陣巨響,幾個警察直接沖了進來,立刻把男人團團圍住。

女警從後面衝進來,看見渾身濕透的齊飛,還有隻穿了一條內褲的我。

「你們沒事就好。」

命還在。

就是臉沒了。

根據警察所說,這間屋子的窗戶被換過,是特殊的隔音窗戶。

估計是濤哥跟那女人怕被抓到,特意換的。

他們聯繫不上我們的時候,就趕了過來。

但我們已經不見蹤影了。

他們封鎖了這裡,但把目標放在了外面,直到有人報信,說在樓下聽到踹東西的聲音,心想我們會不會出事了。

「誰啊?」我倆問。

女警沖外面抬了抬下巴。

是二樓帶孩子的那個女人。

她看見我倆,趕緊捂住孩子的眼,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

我倆卻恨不得給她磕個頭。

檢查了一天身體,我跟齊飛就出了院。

他ţũ₆腦門纏了繃帶,非要我拿出那賭球賺的六千塊請他吃牛排。

我倆也從那個地方搬出去了,換了一間人比較多的居民樓。

直到那天,樓上再次傳來熟悉的吵鬧聲。

「你們大半夜的……」

話說到一半,齊飛拉了拉我。

經歷了那種恐怖的事情,我趕緊取消了發送。

重新編輯——

「親愛的友鄰,可以麻煩您小點聲音嗎?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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