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官2:響馬鬍子完整後續

2025-09-1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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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說道:「是小姐親手縫的,去了很多地方討碎布。」

我爹輕輕擦擦眼角,「我家姑娘手藝就是好。」

我說道:「快穿上。」

我爹把軍服脫下來,把百家衣穿在裡面。朝副官問道:「好不好看?」

副官答道:「報告大帥,非常的好看。」

我爹哈哈直樂,「有了我姑娘縫的衣服,就不怕那個草台班子!」

我疑惑的看向副官。

副官解釋道:「那是一個戲班子,每天在前面唱陰戲,引來不知多少厲鬼。按理來說軍隊行軍,血氣旺盛,厲鬼都要避道。偏偏它們不動分毫,不知是何道理。」

我脫口而出:「應該是因為風水煞局。」

副官想了想,問道:「什麼是風水煞局?」

我便把風三爺講的,原封不動的說了一遍。

我爹說道:「那有了這百家衣,我豈不是可以破局了?」

他想了想,說道:「副官,為我備馬。我要親自上陣衝殺!這幫唱戲的,我忍他們很久了。」

15

我隨爹來到高處,在馬躍鎮鎮外,一個戲台明晃晃的。

裡面傳來戲腔,淒悽慘慘,聽著都滲人。

在戲台前,擺了不知道多少空凳子,模模糊糊可以看到,凳子上坐滿了人。

他們安安靜靜的,就像是沒有呼吸。

我爹說道:「再被他們拖下去,糧食都不夠了。」

於是他召集人馬,在鎮外集結。

他啟開剩下的好酒,每人倒了一碗。

我爹說道:「兄弟們,再與我衝殺一回!奶奶的,活人難道會被死人攔住?」

他上馬拔出砍刀,「衝鋒!」

我爹一直有個優勢,就是天生嗓門大,能蓋過一切聲音。

他手下的弟兄沒有遲疑,喝了這碗酒,躍上馬匹。

這一刻他們忘卻了神神鬼鬼的東西,拋棄了對未知的懼怕。

他們要以生命跟隨他們的大帥。

「沖!」

這一刻,幾百匹戰馬在朝前衝鋒。

無畏無懼。

陰慘慘的唱詞被壓住了。

看戲的厲鬼轉過頭,被戰馬踏碎。

他們繼續往前,躍上戲台,斬下戲子的人頭。

他們還要繼續往前,往更黑暗的地方。

清風念道:「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這一刻,大軍繼續開拔。

16

在指揮所,我爹開始制定下一步計劃,「杜立三坐擁三鎮之地,我們現在已經打下一鎮。往後走還有一鎮,其後便是他的大本營。北方有沙俄人鉗制他,我不擔心,我怕他坐船從遼河下游跑。」

我爹手下的一個營長說道:「我願帶兵在下游設卡。」

我爹點點頭,「可以。但是他還有幾個過命的弟兄,這些人若是來援,也恐生變。程老弟,給你三千人,你能不能截斷這條線。」

姓程的營長說道:「我沒問題。」

幾番部署之後,我爹說道:「各自行動。」

夜晚,忽然一陣陰風襲來。

「陸大有,我來接你上路了。」

17

我睜開眼,看到我爹房外站著一個驢臉的陰差。

它一聲聲的喚著,想要把我爹的魂魄叫出去。

我立即請了三爺。

三爺一聲虎嘯,險些把它震散。

陰差看過來,「何人干涉陰司執法?」

三爺借我之口說道:「你是哪裡的陰差,執的何人的法?陸大有福緣深厚,還不到壽盡的時候。」

陰差陰沉著臉,「哪裡的野仙,竟然質疑地府的事?」

三爺看著它,「看來不打過你是不肯說。」

三爺不等它動手,搶先出擊。驢臉陰差根本摸不到他的邊角。和上次來接我的紙人完全是雲泥之別。

片刻後,驢臉陰差被按住,三爺質問道:「說!受何人指使?」

它渾身哆嗦,「是……是夜叉大人讓我來的。」

嘭!

風三爺碾死了它。

我將上次夜叉婚宴的事跟三爺說了說。

三爺點頭道:「黃七太奶跟我說過這件事,我正愁找不到由頭收拾它。安安,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去處理。」

18

第二天,我們到了豐登鎮。

鎮中無人。

我爹擰眉,「奶奶的,空城計都給我用出來了。」

他派人前去打探,卻遲遲沒有迴音。

副官疑惑道:「難道裡面又是鬼祟?」

清風眼睛一眯,「大帥,裡面是風水布局的陣法。我和小姐在郭家油坊見識過這人的手段。」

我爹看向他,「你有把握破除嗎?」

清風搖搖頭,「沒把握,但我可以為大帥創造一個缺口,可能只有一瞬,請大帥把握時機。」

我爹點點頭,「你要多少人馬協助?」

清風說道:「五個人,多了我指揮不過來。」

我爹哈哈大笑,「我給你五個精銳,事成則重重有賞。」

我看向清風,「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行就立馬回來。」

他點點頭,帶著五人進了鎮子。

我們在外面等待。

我還沒注意到時機已到,我爹已經下令了,「沖!」

19

又克一鎮,離杜立三的老巢是越來越近。

突然之間傳來急報,說是杜立三的外援已經在路上了。

我爹根據情報判斷了一下,「老程還可以守。」

但隨後,運糧的部隊又說來了一堆老鼠,把糧食袋子都咬壞了。

我想起來了,杜立三手下有個養老鼠的七爺。

我前兩天入夢去看過黑五爺,它現在狀態良好。

真如黃七太奶奶說的一樣,恢復的很快。

我對我爹說道:「我請黑五爺來處理吧。」

畢竟老鼠是怕蛇的。

黑五爺可是一條巨蟒。

黑五爺上身之後,我的瞳孔便變了顏色。

它說道:「以前鼠疫的時候,我好像聽說過那個叫羅七的,沒想到他竟然跑到杜立三手下了。就讓我會會他。」

一條條蛇被它召喚過來,與老鼠糾纏在一起。

老鼠眼中冒出紅光,變得更加凶厲。

蛇也被五爺增強,蛇口一張,咬在老鼠腦袋上。

許久後,老鼠被全部咬死,吞入蛇腹。

但因為是在我們這裡斗,還是拖慢了運糧的速度。

黑五爺截斷一炷香,念了幾句咒,從手縫間倒插下去,「鬥法還沒結束呢。」

20

大軍到了碉堡處,我爹許下重賞,「拿下碉堡者,賞大洋一千!」

一時之間,全軍沸騰。

大軍一路挺進,拿下碉堡、翻越溝渠,終於來到山寨。

在山寨之外,還有一具死屍,被各色的蛇的纏著,正是鬥法失敗的羅七。

寨口,杜立三說道:「陸大有,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苦苦相逼?」

我爹站在寨前,「你和我雖然沒仇, 但你和許多人都有仇。我正是為了這許多人而來。」

杜立三哈哈大笑:「別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你是為了升官發財。」

我爹輕輕搖頭, 「隨你怎麼想, 總之你沒有退路了。」

他嗤笑,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還敢在這裡等你?」

風三爺丟出一顆頭顱,「你是在等這個夜叉嗎?」

杜立三神色一凝, 「想不到夜叉都被你們殺了。真是好手段。可我依仗的不是它。」

我爹問道:「難道你在等你的綠林兄弟?他們一時半會兒過不了我的防線。」

杜立三笑道:「我也不是在等那幾個草包。鎮子裡一個人都沒有, 你沒懷疑過嗎?」

清風眉頭一皺,「難道……」

杜立三說道:「今天我以一鎮之人, 活祭起陣,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他一揮手, 一片哀嚎。

風三爺一驚, 「遭了!」

此時風滾雲翻, 天色一暗!

清風說道:「沒想到那些陣法都是出自杜立三之手。難怪他能稱霸綠林。」

面對一鎮人的活祭, 清風也沒了辦法。

風三爺說到:「安安, 還記得我問你的話嗎?願不願意為九州做點事。」

我點點頭:「三爺,我記得。」

風三爺說到:「那你就拼盡全力,請胡三太爺上身!你要想清楚, 這次不像上次。沒有我們護法, 胡三太爺降下神力, 你可能會承受不住。」

我沒有絲毫猶豫, 直接念到:「弟子陸安安, 奉請胡三太爺, 五仙之祖有良因,積行累功以修成,經年三千歷寒暑。唐宋元明嘆炎涼,招兵買馬功德遠,查壇治病遍八方。弟子今朝頻祈請,伏願仙將早臨堂。」

只見我爹身上的百家衣忽然衝起一股浩然之氣,打破了天上的雲層,破曉的亮色出現。

胡太三爺從我的身體睜開眼。

哀民生之多艱兮, 長太息以掩涕。

怒火!

像十幾年前滅花子幫一樣的怒火!

這一刻,天地為之顫動。

我知道,杜立三的死期到了。

21

再睜眼, 我已經是躺在床上。

我爹看著我, 「安安,你總算是醒了。你快急死你爹我了。」

我虛弱的問道:「爹,杜立三死沒?」

我爹點點頭,「死了, 死的透透的,骨灰都找不出來。」

我放心的又睡了。

黃七太奶奶又在喊我。

過會兒, 風三爺又開始叫我。

漸漸地, 我又醒了。

我爹還在那兒守著,「爹,我睡了多久了。」

他說道:「差不多一個月了。」

我問道:「東北太平了嗎?」

他搖頭道:「杜立三雖然死了, 但他背後的日本人還在。而且沙俄在扶持新的代理人,想要吃下杜立三的基本盤。安安,你好好休息,這些事爹在操心。」

我感覺到, 好累呀。

又一次睜眼,我看到了胡三太奶奶。

她笑著:「丫頭,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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