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向前完整後續

2025-09-1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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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搬進婚房之前,打算出掉一點舊屋的閒置。

一個原始頭像突然來私信我:「男朋友出嗎?」

我發了個問號過去。

沒等到回復,下意識點進她的主頁。

一眼就看到了她掛著我男朋友曾經用過的一個剃鬚刀,上面還貼著我親手畫的貼紙。

她描述:【公司玩得好的男同事不想用的剃鬚刀,拜託我出掉,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哦!】

1

這個剃鬚刀是剛大學畢業的時候,我送給男朋友周濡生的慶祝禮物,上面的貼紙也是我親手手繪的。

一個正在比心的小露比。

當時他還笑著說,「陳欣,你幼不幼稚啊。」

可嫌棄幼稚的他,卻用了整整三年。

直到前幾天,我發現他似乎換了另一個牌子的剃鬚刀。

被我問起,他挑眉,語氣平靜:「哦。原來那個壞了。這個更好用。」

可這個女生在描述里寫:

【剃鬚刀保證完好無損哦,是我送了男同事一個新的他才想換的哦嘻嘻。】

手指懸在螢幕上方,好半天我才沉著心繼續翻下去。

她還出了好幾個閒置,都是周濡生用過的,而且共同點都是我送給他的。

有人在下面評論:「什麼男同事啊,應該快要是男朋友了吧。(偷笑 jpg)」

她回復了一個害羞的表情:「暫時真的只是好朋友而已啦。」

2

暫時。暫時。

沙發身側突然凹陷了一塊,熟悉清冷的氣息瞬間侵襲我的鼻端。

「抱歉陳欣,公司最近太多事了,一整個周末都在家裡辦公,都沒時間陪你。」

周濡生似乎是餓了,從冰箱拿了塊蛋糕過來。

他揉了揉眉峰,眉眼有淡淡的疲倦:「陳欣你知道嗎,你是我努力工作和生活的動力。」

莫名頓了下,他又補充一句:「從小時候到現在,一直都是。」

我有一瞬的怔忪,但沒等我反應,甚至蛋糕都沒吃完,周濡生又被叫去書房處理工作了。

然後我就聽見桌面傳來一聲消息提示。

周濡生忘了帶手機過去。

我拿起手機,看到上面顯示外賣訂單配送成功。

微信緊接著彈出一條新消息:

【笨蛋前輩,你買的痘痘貼收到啦,都快凌晨啦,你不會到現在還在工作吧?】

我手指懸在上方,好半天才點了進去。

最近的聊天時間是在十五分鐘之前。

周濡生:【快睡吧,熬夜對女孩子不好。不是說額頭上都長痘了嗎?】

對方發了個可愛倔強的表情包:

【不要,前輩是為了幫我重新做計劃書才工作到現在的,都怪我。我怎麼能自己一個人先睡!這樣太不夠義氣了!我要一晚上陪你聊天解悶!】

周濡生:【嗯。】

然後又發了可憐兮兮的表情:【那你明天早上會嫌棄我額頭上長了一顆痘痘嗎?】

周濡生:【不會。】

原來,周濡生所謂的為了我努力工作,只是因為另一個女生計劃書做得太差要推翻重寫。

他是為了她在努力。

甚至怕對方長痘自卑難過,特意給她點了一份應急的痘痘貼。

我盯著手機螢幕,心裡的酸澀抑制不住地蔓延開來。

從早到晚,我在忙著清理閒置,周濡生在書房工作。

我們僅僅隔著一扇門,一句話都沒說。

但今天一整天,他和另一個女生都在陸陸續續地微信聊天。

我盯著周濡生給她的備註,沒有文字,只是一條簡單的柳絮。

但我一眼就猜出了,她是趙許許。

3

第一次聽到趙許許這個名字,是在我生日的時候。

那天有個小師妹也來了家裡給我慶生。

她以前大學跟我和周濡生在一個系,後來跟周濡生進了一個公司。

她喝了些酒,語氣醉醺醺的,趁著周儒生上廁所的時候跟我說:

「師姐我偷偷告訴你。師哥最近在公司有一個 CP 哦。」

「趙許許。公司一個新來的實習生。長得賊嫩。被分到師哥一個組。」

「趙許許,周濡生,栩栩如生。簡直巧得像是言情劇。同事都為這件事拿他們開玩笑。」

「不過嫂子你別誤會,他們都沒有惡意的,我們都知道你才是師哥的正經女朋友。」

「師哥也教訓過他們了,不許再提這件事了。看得出師哥很反感這個稱號。」

儘管師妹儘量找補,我過生日的喜悅還是漸漸散去。

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緒擠占了我的心臟,莫名堵得慌。

栩栩如生,確實是萬里挑一的巧合和羈絆。

可卻是獨屬於我男朋友和另一個女生的。

後來師妹實在過意不去,還是跟周濡生坦白了。

他知道我因為這件事悶悶不樂,想了會兒,一臉認真:

「要不我現在去改名,叫周向榮。欣欣向榮,如何?」

我終於沒忍住笑出聲,不再糾結這個事情。

直到年底,周濡生的公司要舉辦年會,周濡生和趙許許被選上台一起表演節目。

那天我不經意間在他書房看到周濡生提交的表演單,兩人表演的節目名就是。

栩栩如生。

當時周濡生立刻就握住了我的手,聲音沉穩,

「我不知道名字是這個,知道的時候已經提交上去了。」

「陳欣,你信我,我真的只是把她當作普通同事。」

我望進他漆黑的眼睛,「節目單的名字真的不可以改嗎?」

周濡生微微鬆開我的手,避開我的眼睛,語氣堅定又平靜,「HR 說不可以。」

而今天,在兩人長達半年的聊天記里里,我看到了事情的全貌。

趙許許:【抱歉啊前輩,那天 HR 問我組合叫什麼名字,我下意識就說了栩栩如生,你不會生氣吧。】

周濡生:【不會。放心。】

趙許許又發來一個很可愛的表情包:

【你是不是很討厭這個名字?其實我可以去找 HR 改回來的,你要我去嘛?】

周濡生回:【不用。】

似乎隔了很久又回了一句:【不討厭。】

4

失神間,一股失控的力道捏住了我的手腕。

對上周濡生慍怒的眼睛,他沉聲質問:「誰讓你看我手機的?」

因為動作幅度太大,我手腕上的琉璃手串崩開,四散開來。

伴隨著地上零散破碎的珠子,內心???泛起難以言喻的苦澀。

周濡生跟我求婚的第二天,我拉著他去了一個很有名的寺廟。

「聽說佛渡正緣去孽緣,我剛許下一個願望,希望我們能一輩子在一起。你呢,許的什麼願望?」

周濡生當時卻在看手機,嘴角噙著淡淡的笑。

他似乎沒聽見我的話,答非所問:

「要不我去給你買個手串吧,聽說這裡的姻緣手串很漂亮。」

我很意外,他怎麼突然開竅了。

直到今天我看了他和趙許許的聊天記錄。

趙許許:【前輩前輩,聽說你和女朋友求婚了。今天你們還去了寺廟求姻緣?】

周濡生:【嗯。】

對面似乎沉默了很久,幾乎過了半小時才回了哭泣的表情包:【恭喜啊。】

周濡生髮了個問號過去:【為什麼不開心?】

趙許許很久才回:【聽說那個寺廟的姻緣手串很靈,很多男生都會買來送喜歡的女生。如果我很想要前輩送我這個手串,前輩會答應嗎?】

過了大概十分鐘,周濡生髮了兩張姻緣手串的截圖過去:【多買了一串,回公司給你。】

原來就連這個姻緣手串,我也不是唯一的。

或許是看我太久不說話,周濡生捏著我手腕的力道不自覺漸漸加重。

我終於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周濡生似乎才意識到什麼,立馬就鬆開了手腕,眸底情緒複雜,有怒氣有不滿,最終被淡淡的愧疚覆蓋。

「抱歉。」

他點了根煙,指腹緩緩摩挲,語氣滿是疲憊,

「但我真的和趙許許沒有什麼,你能不能別整天胡思亂想。」

我只是把剛才閒魚看到的東西,以及剛才截圖的聊天記錄遞給他看。

【只是同事,會把我送你的剃鬚刀給她掛閒魚賣掉?】

【只是同事,會幫她做一整天的計劃書?】

【會給她買姻緣手串嗎?】

周濡生沉默了。

看著他難以反駁,無從辯駁的臉,我的心陣陣發痛。

怎麼會不心痛。

我和周濡生從小就認識。

相處十幾年,戀愛八年,我早已經把他當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的游離,像是被人拿刀子在心尖上一點點剜開一道道口子,反覆攪弄,我快要喘不過氣來。

5

門鈴聲驟然響起。

我勉強安撫好自己的情緒去開門。

一個長相清純的女孩站在門口,手裡還提著一份蛋糕。

空氣里蔓延著甜膩的香氛,她似乎還噴了香水。

對視的瞬間,我立刻知道了她的身份。

趙許許。

她也打量了我片刻,隨後換上一副溫和得體的笑容:【我是來給前輩送蛋糕的。】

說完也沒等我反應,直接進門,走到也有些錯愕的周濡生面前:

【前輩今天辛苦了!今天差點忘了給你做蛋糕,看你每天都吃完,你也很為我的手藝著迷吧。】

聽到這句話,我頓時有點恍惚,扶著沙發才能勉強站得住。

周濡生小時候得過自閉症。

他媽媽離婚之後,整天忙著跟其他男人談戀愛,對周濡生處於一种放養的狀態。

每天也不做飯,只有約會回來,會給他帶一塊小蛋糕。

有次我去給周濡生送練習冊,就看到他在扶著門嘔吐,地上是破敗不堪的小蛋糕。

我當時只是默默放下練習冊,沒去打擾。

然後用每天多做一套試卷為代價跟我爸談條件,讓他每天拉著周濡生去我家吃飯。

在一起後,他告訴我,他最討厭吃甜的,尤其是蛋糕。

可是最近,他似乎又愛吃甜的了,每天都打包一份蛋糕回家。

我也嘗過幾口,做蛋糕的人似乎極度嗜甜,蛋糕甜到發膩。

周濡生卻說:「很甜嗎?我覺得剛剛好。」

原來,是她親手做的。

視線漸漸被淚水掩蓋,我飛快抹去眼淚,深吸口氣:「周濡生,我們分手???吧。」

「我不同意。」

他沒有我想像中的心虛和愧疚,嗓音滿是毫不掩飾的責怪和失望:

【就因為這點小事?你就要跟我分手?】

【只是聊個天而已。我和她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甚至沒有單獨相處過。】

他摁滅煙頭,抬頭看我:

【比起當初你爸的事,難道我做得還不????夠好嗎?】

我愣在原地。

當初我媽為了給我爸一個生日驚喜,接上我提前回家,卻撞見他和我的家教老師睡在了一起。

周濡生明明知道,這是我最不願提及的傷口。

說完,周濡生似乎也後悔了:「陳欣,我……」

卻被一道遲疑的聲音打斷,「等等……」

趙許許眼睛閃了閃,清純的臉蛋閃過一絲莫名和委屈,

「你們不會是因為我才吵架的吧?」

6

「姐姐,你千萬不要因為我來送蛋糕就誤會前輩。」趙許許像是很急切地解釋,「公司那個項目很重要,卻因為我的原因拖了後腿,老闆來問責,前輩這才答應幫我做計劃書的。」

「我們真的沒什麼。」

「都怨我太笨了。我只是因為過意不去才親自上門的。」

趙許許低落地垂著腦袋,似乎是抿緊了唇才沒讓眼淚跑出來。

「跟你沒有關係。」

周濡生微微皺眉,語氣卻放緩了,耐心安撫她的情緒,「別哭了。」

我定定地看著他。

自從趙許許出現後,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

或許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陳欣,她就是一個剛進入社會的女生,跟她計較什麼。」

「就當是我的錯,別鬧了,行嗎?」

我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我從頭到尾有跟她說一句重話嗎?

「周濡生,不是誰先哭就是誰有理的。」

話落,我才猛然意識到。

這句話,曾經的周濡生也說過。

那時我媽剛再婚,繼父的女兒對我百般厭惡,常常用一些惡作劇來作弄我。

被人發現後,就先發制人哭得驚天動地。

我媽為了安撫她,強迫我先道歉,不道歉就關小黑屋。

當時只有周濡生會找到我,堅定地跟我說:「你沒錯。不是誰先哭就是誰有理的。」

我相信那時的周濡生是真心對我,只可惜真心易變。

我面帶諷刺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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