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陸醫生完整後續

2025-05-2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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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狗撞進醫院了。白大褂打量著我:「撞的?對方什麼車?」

「汪汪隊警車。」

「……」空氣一陣安靜。

我:「……狗。」

醫生哂笑一聲,緩緩靠近,聲音詭異地耳熟:「就這麼想引起我的注意?」

1

冰冷的橡膠手套沿著我的鎖骨滑入衣領,我咬牙往後躲了躲:「醫生,那隻蠢狗撞的是我的屁股。」

跟我面對面,揚言給我做檢查遣退了病房裡的所有人,結果現在卻把手往我衣領里伸的男人挑了挑眉:「哦。那褲子脫了,我看看屁股。」

「禽獸!」

「是挺禽獸的,褲子都破了。」

我順著他的目光朝身後看去,果然我的左邊屁股蛋兒上破了個洞,齜著大牙的海綿寶寶正大咧咧地露在外面。

救命,我不活了!

「給你開點藥,讓你男朋友每天給你擦——」他話音一轉,忽然湊了過來,「或者請個更專業的人幫你。」

我呼吸一頓,目測我倆的距離,感覺他下一刻就要親過來了。

「我知道了!」我大喊的同時伸手指向他的背後:「我會請這位醫生幫我擦藥的!」

他順著我指著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轉過頭。

「知道了,我會努力的。」他眼尾掛著笑,一邊把我的手掰成指著他的樣子,一邊說道。

我牙齒咬得咯咯響,眼看著那個年輕的小帥哥奪門而出。

「陸衍川,你什麼意思?!」

「上床。」

「陸衍川!Ŧṻ₍」

「上床趴著。」

「陸……」

「黎玥,消毒了。」他晃了晃不知何時到他手裡的藥瓶,雙眸已經瀰漫起淡淡的不悅。

我吞了口唾沫,選擇忍氣吞聲。

扶著床邊的扶手,我艱難地往床上爬,但屁股上火辣辣的傷口卻越發疼了起來,連著半邊腰都不能動。

疼得我眼眶都酸了。

身邊傳來一聲輕到幾乎聽不到的、從鼻腔發出的嘆息。

陸衍川按住了我的肩膀,不費力地把我抱起放在床上,語氣頗有些無奈:「黎玥,你就不能服個軟?」

他語氣太溫柔了,溫柔得我想哭。

「算了。」他又道,「天塌了都有你的嘴頂著。」

我忍不住懟了句:「你不也是,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他笑了笑:「還有別的,你試試?」

互相拌嘴了幾句,氣氛變得和諧起來。

他轉身清點了一下要用的藥,再轉過身時手裡多了個剪刀。

眼看著他就要剪開我的褲子,我連忙用手擋住屁股:「你要幹什麼?不行!我不同意!」

他雙眸微黯:「我記得你沒有這麼保守吧?為了現在的男朋友,連醫生都不能碰你?不想好了?」

「想好。」

「想好就別動。」他默了默,「我又不會嘲笑你。」

我聽著這句類似安慰的話,忽然覺得陸衍川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

他以前可不會這麼溫柔。

作為一個外科醫生,他向來公事公辦,說話語氣也從來沒有這麼軟過。

「你要是早這樣,我們也不會分手。」我半張臉埋在枕頭裡,無意識地嘀咕了一句。

屁股一圈的褲子被剪開,然後先是一陣冰涼,接著又開始刺痛。

「陸衍川你故意的是不是?」

「疼?」他問。

「你說呢?!」

「忍著。」

他語氣再次涼了下去,但幾下過後,我卻感覺屁股上的疼痛減輕了不少。

眼看著天色黑了下去,我都快睡著了,陸衍川卻還是沒處理好我的屁股。

「你行不行啊?不行讓剛才那個帥哥來。」我打了個哈欠,歪過頭對病床邊上的白大褂說道。

陸衍川極其緩慢地瞥向我,然後開口:「兩個小時過去了,你男朋友連個影子都沒出現,黎玥,有意思嗎?跟我分手後,眼睛就瞎Ṭṻ⁹了?」

我被口水嗆住,咳嗽了好幾下,漲紅了個臉道:「你聽誰說我有男朋友了的?」

「當初誰說的,有喜歡的人了,跟我的合作作廢。」他垂眸盯著我,目光透著冷,像是一把刀,要把我扎穿。

透過他的審視,我想起兩年前跟他的一場情緣。

我走在鄉道上,路過的大卡車上掉下來一頭豬,剛好掉我身上。

卡車司機完全沒有發現他孩子掉了,就那麼疾馳而去。

跟在後面的黑色卡宴卻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的,就是陸衍川。

「別動,我是醫生。」這是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他是城裡回鄉的醫生,我是下鄉採風的寫文佬,相處了兩個月,我覺得他喜歡我。

跟他表白的時候,我們正坐在河邊吃烤豬,他透著火光跟我說,他有結婚對象,但是那個人逃婚了。

我當場愣住,嘴裡的豬肉都不香了。

2

他提出我可以跟他合作,他會對我好,會喜歡我,會愛我。

而我要做的,就只有回應他。

好傢夥,這生意划算。

我合理懷疑這人喜歡我,就是太要面子,硬是給自己的喜歡披了個外皮。

-

回到城裡後,我們就過起了沒羞沒躁的情侶生活。

一切順利到我們都已經在談婚論嫁了。

可就在那一天,我在他的茶几下面發現了厚厚一沓的照片。

那些照片上,陸衍川笑得好開心,他看起來積極開朗,眼角還掛著極淡的輕蔑,顯得自信而張揚。

可我認識他幾個月,他向來是陰鬱帶著點深沉,既孤獨,又溫柔。

他像璀璨的月亮,自己待在冰冷刺骨的地方,卻能把別人照亮。

在這些照片上,無一例外有一個人都被剪掉了。

我幾乎是瞬間就猜到,照片上缺失的這個人,是陸衍川逃ṱũ₊婚的新娘。

而我,是她的替代品。

沒了這個她,陽光燦爛的陸衍川,才會變成現在Ṫū́⁰這個孤獨沉默的模樣。

-

我忽然嘗到一股名為嫉妒的滋味,原來陸衍川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有一個未婚妻。

我狼狽地收起那些照片,然後給他打了分手電話。

「陸衍川,我們的合作結束吧,我有真正喜歡的人了。」

他很快發來消息:「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我心裡酸澀得要命,卻還是嘴硬:「不了。」

他明明可以不回,卻還是回道:「好的。」

3

「陸醫生,這個患者今晚要住院嗎?要不要聯繫一下家屬?」

小護士的聲音把我的回憶打斷,我扶著把手:「不用了,我不住院,不用聯繫家屬。」

「就在這個病房。」陸衍川直接無視我的話,「不用聯繫家屬。」

他頓了頓,認真道:「我就是。」

給我交完費,陸衍川雙手插兜站在病房門口,頗有一副要看著我不讓我逃跑的架勢。

「今晚我守著你。」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一次相遇,陸衍川有什麼地方變得不一樣了。

這樣的話原本是不可能從他嘴裡說出來的,現在不但說出來了,還仿佛夾雜著深重的怨念。

他走到我身邊,低頭調了一下點滴的流速。

我想到他家裡的那些照片,不高興地側過身,結果動作過大牽動到屁股,疼得身子僵硬了一下。

但很快,後腰的部位被人塞進一個軟軟的枕頭。

陸衍川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回來吧,我照顧你。」

腰間的枕頭軟乎乎的,他說的話也猝不及防地鑽進我的心裡,我只是怔了一瞬間,就忽然像是錯過了好多好多事情一樣。

我呆呆地看著陸衍川,忽然覺得我和他好像很早就認識。

但是我的記憶卻只停留在下鄉的那一次。

「在想什麼?」陸衍川話裡帶著笑意,「是不是忽然覺得很對不起我,如果你想跟我和好,我可以給你個機會。」

我覺得大腦的角落裡始終有一片空白,我看向他,怔松道:「陸衍川,我的記憶……有點奇怪。」

他揉了揉我的頭,「別多想了,你摔到了頭,過兩天就沒事了。睡吧,出院了直接搬去我家。」

他的話像是有什麼魔力,竟讓我就這麼生出了困意。

在他要走的瞬間,我忽然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我看到你桌子下面的那盒照片了,被剪掉的那個人……是誰?」

他轉過頭來,我看到他嘴唇動了動,卻沒有抵擋住洶湧的睡意,在聽到答案之前睡了過去。

-

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是深夜。

掌心觸感溫熱,重重的,我意識到是有人在床邊牽著我的手。

適應了一下床頭微弱的燈,我發現真的有人趴在床邊守著我。

是陸衍川。

他已經換下了標誌性的大白褂,換上了自己的黑色外套。

明明病房裡還有一張空閒的床,可他卻選擇坐在椅子上,趴在我的床邊休息。

我怕把他吵醒,就又閉上眼睛,不發出一點聲音,也沒有動一下。

可這時他的手機卻傳來一陣陣嗡鳴聲,聲音很悶,像是被布包裹著。

他很快驚醒,把手機聲音關掉之後,就開始給我拔針。

我這時才發現我的手上還掛著點滴,原來他守在我的床邊直到這個時候,是為了替我看著針。

「醒了?」他忽然湊近我,「是被我吵醒的嗎?」

「不是。」我搖了搖頭,「白天睡得太早了,睡不著了。」

他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低嘆道:「祖宗,現在凌晨三點。」

我沒有說話,朝被子裡縮了縮。

陸衍川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捂住我的雙眼:「閉眼,我開燈了。」

我趕忙閉上眼,睫毛掃過他掌心的一瞬間,我感覺到他指尖縮了一下。

燈被打開,他保持著這個動作大概十秒,然後緩緩移開手。

「你睡得早,晚飯都沒吃,我給你留了點,你起來刷個牙,我去給你熱一下。」

他拎著飯盒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我扶你?」

「不用,你去吧。」

窗外還下著雨,我有點意外,陸衍川真是太不一樣了。

但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只覺得他跟以前不一樣,到底哪裡不一樣,我竟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

我吃東西的時候他一直守在旁邊,一邊的護士看到都要揶揄幾句。

「陸醫生可真體貼,沒日沒夜地照顧,太太好福氣。」

「我不是……唔!」

我開口要解釋,陸衍川立馬加了塊肉塞進我的嘴裡:「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他準備了兩雙筷子,我的這雙被我用來瘋狂炫飯,而他手裡的那雙,卻一會用來剔排骨,一會用來挑蔥。

當著一眾護士艷羨的目光,我鬼使神差地沒再解釋。

-

我傷得不重,吃完飯睡一覺,睜眼陸衍川就告訴我可以出院了。

「去我家。」陸衍川今天休假,他說出這三個字的同時,還把我昨天晚上換下的衣服給收拾了。

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下到一樓的剎那,Ŧųₚ陽光照在我臉上。

「陸衍川!」我忽然停住腳步,他臉上隱約浮現轉瞬即逝的惶恐。

「我要回我自己家。」我說。

掙脫開陸衍川握住我的手,我往前走了幾步,剛出了醫院大門,卻再也邁不動腳步。

我的家……在哪?

4

我最終還是跟著陸衍川去了他家。

坐在他家客廳里,看著屋子裡的陳設,莫名覺得熟悉。

他坐在一邊給我削蘋ŧù₎果,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一個捏著蘋果,一個握著刀。

等等,刀……

我的腦海里突然出現拿刀割繩子的畫面。

畫面里,同樣是這樣骨節分明的手,卻在不停地抖動。

手背上滿是血跡。

「玥玥?」耳邊想起陸衍川的聲音,我回過神,看見他拿著刀坐在我面前。

我像是重新落入畫面里的環境,整個人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黑暗,刀,繩子,血。

「玥玥?」陸衍川的嗓音變得慌亂。

我打翻他放在碟子裡的蘋果:「陸衍川,我都想起來了。」

他的表情瞬間閃過好幾種情緒:「玥玥,你想起什麼了?」

我幾乎Ťű̂ₑ要被腦子裡忽然冒出來的記憶嚇哭,開口說出來的聲音變得破碎:「你那天晚上沒來。」

我瑟縮著往後躲了躲,眼眶漲得發酸:「那天晚上你沒來。」

陸衍川像是被雷擊了一樣,整個人呆愣在原地,幾秒鐘後,又倏地站起身來。

他的動作太快,帶起一陣風。

「玥玥,那天晚上我……」

他想跟我解釋,但話到嘴邊又頓住了,他定定地看著我,半天沒發出聲音。

他那天晚上在醫院,一台臨時的手術把他攔住了。

導致我一個人在約定的地方等了一晚上,然後被一個喝醉了酒的男人拖進了附近的廢舊廠房。

那大概是我這輩子最倒霉的一天,我這輩子的恐懼加起來都沒有那一天多。

他粗暴地褪去了我的大部分衣服,把我狠狠地摔在地上。

「不要!」我大聲地哭喊都沒能停住他的動作。

粗糲的石子劃破了我的後背,猜到接下來可能要面對的事情,我哽咽著蜷縮在地上,「……求求你,我就要結婚了,我求求你,不要……」

我哭著說出的這句話,像是按到了他什麼機關一樣,一個動作粗暴到讓我產生他要殺掉我的錯覺的男人,此刻竟然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跪在我面前。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又發出聲音:「對不起……對不起……」

那天後半夜,這個差點就要毀掉我的人生的男人,又用沾著血跡的外套把我裹了起來,哭著說讓我撐住,他會送我去醫院。

可他剛伸出手,就被人從後面踢了一腳,他滾落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陸衍川的身影出現在我的時間裡,他雙手顫抖地捧著我的臉,像是在碰易碎的娃娃。

我閉上眼,任由眼淚落在他的手中。

身邊傳來打鬥的聲音,準確地說,是單方面毆打的聲音,陸衍川人生第一次像發瘋一樣地去揍一個人。

過了很久,陸衍川走過來,他不知道從哪找到一把生鏽的刀,他割開了綁著我的繩子。

我看到他那雙常拿手術刀的手那一刻沾滿了鮮血,抖得不成樣子。

記憶從那個畫面過後就不再完整。

新聞片段、剪碎的報紙和破碎的照片,甚至還有監控視頻,腦海中不停地湧現出一些讓我感到陌生的記憶。

陸衍川抱我在懷裡:「玥玥,不怕,我在。」

簡單的六個字,像是在我耳邊重複了上萬遍。



我在陸衍川家裡住下了,他白天很忙,基本上很早就要去醫院了。

他每天都會給我留好早飯,但卻忙到從來都不喂他養的貓。

我偶爾會通過他用來監視小貓的攝像頭朝他喊話,他要是不忙,就會給我打一個視頻。

我會刻意迴避茶几下面的盒子,因為我喜歡陸衍川。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再次接受陸衍川有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我不去想,也不打算知道。

但是這天我正看著電視,陸衍川養的貓卻跑出來,把那個盒子打翻了。

照片散落了一地。

照片上是個陌生女人,很美麗,像是墜入凡塵的仙女,只是每一張照片上她都緊閉雙眼,看起來有點詭異。

我手裡還拿著吃剩的半截玉米,目光落在那個女人的手腕上,那裡有一個極其惹眼的紅色刺青——一隻紅色的蝴蝶。

時間像是被按了暫停,我注視著照片上笑得燦爛的陸衍川,執拗地覺得站在他身邊的人應該是我。

我找來剪刀,發了瘋似的把所有照片上的那個女人都剪掉了。

再等我回過神來,卻又看到陸衍川養的貓已經爬上了陽台,我來不及管攝像頭裡傳來陸衍川焦急的叫喊,連忙衝過去想把貓帶回安全的地方。

他的貓很頑皮,在陽台和客廳來回跳,我追著貓跑了好幾圈都沒能抓到它。

最後貓終於不再動了,卻是已經站在陽台邊上,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我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剛要撲過去,身後卻傳來開門聲。

「黎玥!回來!」

我被嚇得一個哆嗦轉過身來,餘光里貓忽然變得乖巧,爬上了貓架。

來的人是陸衍川的姐姐,她喘著粗氣:「衍川走不開,讓我過來陪你。」

我哦了一聲,去給她倒了杯水。

她目光有意無意地看著我剛才站的地方,語氣中像是帶著試探:「你剛才在幹什麼?」

「抓貓。」我想都不想,「陸衍川的貓剛才爬上陽台了,我要給它抓回來。」

姐姐目光一頓,不自然地一口喝掉了杯子裡的水,然後自顧地整理被我撒亂一地的照片。

她又把那些照片塞回原來的地方,然後開始跟我扯有的沒的。

「聽說你想起來了?」

「嗯。」我點了點頭,原本想說只有一點點,但是看她泛紅的眼眶,我忽然改了口,「我都想起來了,也看開了。」

她扯了扯嘴角,拉起我的手道:「事情發生之後,衍川把自己關起來好幾天不吃不喝,你能想開就好了,能想開就好。」

原本想從她嘴裡套出點話來,可她說的我怎麼聽不懂?

陸衍川為什麼要那麼自責?

我沉思了一會,反問道:「那個女人呢?」

那個他逃跑的未婚妻,我對她充滿了好奇。

我剛問完的瞬間,姐姐臉色突變,她看向遠處,眸光中滿是憐憫和同情:「死了。」

5

那天姐姐陪了我很久,直到陸衍川回到家她才離開。

陸衍川說他剛下了一台手術,很抱歉沒能及時回來陪我。

我無所謂地笑了笑:「手術比較重要。」

他把鑰匙掛在牆上的掛鉤上,細長的手指止不住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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