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真少爺被大佬寵上天后續完整版

2024-10-1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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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這天,我捧著一本書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得入迷。

赫連熠坐在不遠處的桌子旁,敲著筆記本,不知道是在打遊戲還是工作。

口有點渴,我起身想要去倒杯水喝,但不知道是不是看書看太久的緣故——

剛站起來,眼前突然被一片漆黑覆蓋,隨後身子不受控制,整個人向前栽去。

「砰」一聲響,我狠狠摔在地上,腦子瞬間一片空白,疼得發矇。

「雲挽!」

幾秒後,我感覺自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抱起,靠近了一個堅硬溫暖的胸膛。

眩暈感久久不散,我難受得皺起臉來,意識模糊地被男人抱在懷裡。

「雲挽,雲挽?」

赫連熠一隻手撫上我的額頭,一遍遍喊我的名字。

許久,我才緩過來,愣愣地應了一聲:「啊?」

睜開眼,矇矓的視線里是赫連熠眉頭緊蹙,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的模樣。

二十分鐘後,赫連熠喊的家庭醫生到了。

給我看病。

突然眩暈倒地的原因不複雜,低血糖犯了。

好在倒下去的時候頭沒磕到茶几尖角,受傷不嚴重,但右側肩膀處青了一大塊。

在白皙肌膚的對比下顯得十分可怖。

醫生又給我做了全面檢查。

大大小小的毛病一堆,總的來說就是——身體底子十分差,得好好養,不然容易成大病。

8

我懶洋洋地窩在沙發上,看著醫生把藥膏遞給赫連熠,告訴他抹藥的頻率和注意事項。

感覺他和醫生聊了好久好久,之後說了什麼我都沒聽進去,困意來襲,我又合眼睡過去了。

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蹲到了我面前,輕嘖一聲:「祖宗,別在這兒睡。」

我睜開眼,看見男人微蹙著眉,似乎對我的舉動表示不滿。

「起來上藥,待會兒上樓睡。」

「喔……」

我慢吞吞地坐起身,正打算穿鞋,下一刻卻被他一手抄起腿彎,一手攬著背抱了起來。

特意避開了我肩膀處的傷口。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忍不住驚呼出聲:「赫連熠——」

「幹嗎?」他神色不變,「走兩步就倒,還想上樓?」

「這臉白的,我塗幾層粉都趕不上。」

「……」

算了,說不過他。

想了想,我把手挽上他的脖頸,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伺候」。

反正我們都結婚了。

他的腳步頓了一下,隨後步伐穩穩地上樓。

把我帶到了我的房間。

傷口在肩膀,我自己不方便抹藥,於是只能由赫連熠「代勞」。

他的掌心很熱,動作也放輕了。

但那隻大手觸碰到我傷口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忍一忍。」他抬眼看我,在燈光的映襯下,神情近乎溫柔。

9

赫連熠帶我去看了當地有名的中醫,開中藥,聽老醫生說了很多調理身體的辦法。

還請了個營養師,說是負責我以後的一日三餐,根據忌口調整飲食,合理安排健康有益的三餐。

我覺得太誇張了,勸他:「沒必要吧……」

他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駁回。

「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到時候外面都傳我克夫,我怎麼解釋?」

「……」

這個理由我是沒想到的。

傷口的上藥時間他比我記得清楚,到點了就默默拿著藥膏走過來給我抹藥。

次數多了,他一來到面前我就自覺趴在床上,褪下衣服露出肩膀。

最近他看我看得也緊。

煎好的中藥一定要看著我喝下去,想悄悄逃過一次都不行。

白天我看書時間久了,他會起身抽走我手裡的書,提醒:「別看太久,起來走走。」

他不在的時候,就讓家裡的王媽盯著我。

雖然有時候這人嘴巴毒毒的,但最近確實照顧我很多。

我有點過意不去,臉埋在枕頭裡,小聲說:「謝謝你,辛苦了。」

赫連熠久久不說話,手上的動作也停了。

我疑惑地轉過眼看他,窺見對方耳尖一抹可疑的緋紅。

「都結婚了,說這些。」他語氣「兇狠」了幾分,「你以為『老公』是白喊的?」

10

天空烏雲密布,籠罩著城市,悶雷聲陣陣。

要變天了。

雖然我待在別墅里,感覺不到溫度的變化,但看見外麵灰蒙蒙的一片,還是感覺心間蒙上了一層陰霾,很不舒服。

夜晚,躺在床上,我聽著外面傳來的磅礴雨聲和驚雷聲,捏住被子的手不自覺收緊。

屋子裡溫度如常,被子裡更是溫暖。

我卻覺得全身開始發冷,止不住地顫抖。

我不喜歡下雨天,與其說是厭惡,不如說害怕更貼切。

因為它會喚起我心底隱秘又深刻的記憶。

同樣雷雨交加的夜,震耳的雷電、雨聲,年幼的我被至親拽住領子,任由我怎麼哭泣懇求,他神情都未曾鬆動一下。

「禍害,我早該殺了你——」

他說著,用力一擲,將我拋向深不見底的海洋。

海水爭先恐後地灌進我的口鼻,窒息感纏繞著我。

那時的冰冷和黑暗到現在都揮之不去。

要不是被好心的漁民及時發現救起,我早已葬身那片深暗的海洋。

11

我拉起被子蒙住臉,閉上眼睛,想要忽略窗外的雷雨聲。

記憶里的陰冷卻怎麼也忽略不了。

這股陰冷似乎化為了實體,陰魂不散地纏上來。

再也忍不住,我起身下床,抱著枕頭走出房間,敲響了隔壁赫連熠的房門。

沒等多久他便開了門。

對方身著一件黑色背心和及膝短褲,臂膀和胸膛處的肌肉若隱若現,線條流暢,充滿野性。

好有料的身材。

看見我,他眼裡閃過一絲意外,很快作出反應。

「外面冷,怎麼就穿那麼點。」

赫連熠把我拉進房間,關了門,把走廊上的冷氣隔絕在外。

我抿唇,抱緊了懷裡的枕頭:「老公,我害怕。」

以之前的經歷來看,這麼喊,不管我有什麼要求,他多半不會拒絕的。

反正今晚我是不想自己一個人睡。

他神情一滯,很快又恢復如常。

「有事老公,無事赫連熠是吧?」

話是這麼說,卻毫不猶豫地握住我的手腕把我帶進房。

「今晚在這睡。」他皺眉,「手怎麼這麼冰?」

我怕冷,而且體寒,經常四肢冰冷,怎麼也焐不熱。老毛病了,不奇怪。

見我沒回答,他也不生氣。

示意我去床上躺好Ťů⁵。

我把枕頭放上去,鑽進被子裡。

剛才他應該是準備睡了,被子裡留有餘溫。

很快,他也掀開被子躺了進來。

這床又大又軟,睡兩個成年男人綽綽有餘。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赫連熠身體有點僵硬,也不敢看我。

身邊有另一人的熟悉氣息,我漸漸放鬆下來,身子回暖。

但還是覺得不得勁。

於是朝他那邊挪動。

原本平躺的赫連熠忽然翻了個身,面對我,大手一撈,將我拉進懷裡。

臉頰貼上他的胸膛,熱氣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

之前我沒有感覺錯,他身上真的很暖和,跟個大暖爐似的。

我輕輕喟嘆一聲,舒服地蹭了蹭。

隨即男人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多了幾分沙啞:「我們結婚了,你說要是我對你做點什麼——也是合法的對吧?」

12

我一愣,抬頭看他。

他神情淡淡,與平常無異。

但通紅的耳尖和眼底閃爍的眸光都暴露了內心的不平靜。

「喔……」我慢吞吞打了個呵欠,「是合法。」

「那你要做什麼?也不是不行。」

放在我腰間的大手緊了緊。

他低頭,吻了上來。

起初只是貼著唇淺淺地試探,接著慢慢深入,愈漸兇狠。

唇齒相依,氣息交纏。

最後還是我感覺呼吸不上來了,推搡他的胸膛,男人才退開來。

第一次接吻就這麼激烈,我確實有些受不了。

沒忍住低低咳了幾聲。

「接個吻都受不住。」赫連熠把我的頭重新按回胸膛上,嘀咕,「看你嬌氣的。」

全身被暖意包裹,我懶懶地合上眼:「反正我就這樣了,怎麼地吧。」

他嘆氣:「祖宗,睡吧。」

13

這還是這麼多年以來,我在雨夜中睡過最沉的一晚。

接下來的幾天,天氣都不好,暴風雨居多。所以我最近心安理得地來赫連熠房裡蹭床,抱著純天然的暖爐安然入睡。

我是挺舒服的,就是半夜偶爾醒來,會看見對方僵著身子一動不動,盯著天花板發獃。

不過心裡那點慚愧在困意的驅使下也維持不了多久。

等過了這段陰雨天,我就回去睡好了……

赫連熠請的營養師有點東西,每天變著花樣給我做吃的,美味且讓人有食慾,一周之內絕不重樣。

只是我偶爾還是會饞某些重口味的菜式,在赫連熠在我面前津津有味地吃著時幽怨地看他。

所以那一次之後,他的一日三餐就變得和我一樣了。

赫連熠對我很好,就是在某些方面挺嚴厲。

我時常感覺自己像上課開小差被班主任抓包的小學生。

我是個實打實的宅男,因為身體原因習慣了整天宅在家裡。

但赫連熠偶爾會突發奇想帶我出門,美其名曰「再不出門就悶壞了」。

第一次他叫我的時候,我還美美期待了一瞬,問:「是不是要帶我去吃火鍋?」

他一臉「你在想屁吃」

的表情,反問:「你看我像不像火鍋?」

可能是我臉上的失落太過明顯,他神情隨即緩和了下來,揉了把我的頭髮:「等你身體好了,想吃什麼都帶你去。」

其實是去散步。

經過一段時間的飲食加中藥調理,我的身體稍稍好點了,上次掉進泳池後的不適基本好了。

臉色紅潤些許,身體也不似之前那般軟弱無力。

所以該出去活動活動身子了。

14

赫連熠特意挑了個風和日麗的天氣帶我出門。

家附近有個濕地公園。

人不多,風景優美。

好久沒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了,我舒服地長吸一口氣。

可沒走幾步,赫連熠突然停住。

他把我一隻手塞進我外套口袋,然後牽起我另一隻在他身側的手。

「手會涼,揣好。」

他解釋。

好吧,反正被他捂著挺舒服的。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在長凳上坐著休息的時候,赫連熠突然側身,低頭在我耳邊道:「啵一個?」

「……」

自從那晚親了之後,他像是解鎖了什麼接吻技能,隨時隨地都可能觸發。

上次親親,好像已經是昨天了。

這麼想著,我湊過去他的唇角親了一口。

在將要退開的時候,對方不依不饒地追上來,扶住我的後腦,加深了吻。

他好喜歡深吻。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知道我受不了太長時間,之後親的時候會有意控制時長,一點點試探我的極限。

可我每次還是會被親得眼尾泛紅,身體發軟。

他還說什麼練多了就好了。

好不要臉。

不過我挺喜歡。

15

有了一次經歷,我對出門不再抗拒了。

赫連熠帶我出門的頻率上升,地點也增加。

什麼電影院、商業街、博物館……

更像是約會。

我就問他:「我們現在是不是在談戀愛?」

赫連熠輕輕捏了把我的臉頰,俊臉上滿是認真:「婚後生活,熱戀中。」

最近天氣變好,晴空萬里,不會下雨打雷了。

我提出晚上回我的房間睡。

赫連熠沒有同意。

幽怨地盯著我看了半晌:「這才多久,你就要把我打入冷宮了?」

……行吧。

反正我晚上和他睡一起很舒服。

就是他好像蠻辛苦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每一天都過得舒舒坦坦。

早已把雲家人拋在了腦後。

所以在接到雲墨電話的時候,整個人是恍惚的。

這誰啊?

16

「這麼久了都不知道打個電話給家裡。」冷漠的話語透過電話傳到我耳里,「雲挽,我們是這麼教你的?」

我下意識皺了皺眉,拿下手機看了眼備註,這才意識到電話那頭的人是雲墨。

我奇怪地反問:「你們有教過我什麼嗎?」

不就只有時時刻刻的打壓和指責嗎?

「你……!」他噎了一會兒,不耐煩道,「周六雲家和赫連家的飯局,準時到場,別再想著搞什么小動作!」

不等我回應便掛了電話。

神金,像有那個躁狂症。

赫連熠也收到了消息,問我要不要去。

我想了想,還是去吧。

不然雲家人肯定要三天兩頭打電話騷擾我。

17

周六晚。

雲、赫連兩家,兩代人相聚一堂。

入座的時候,雲淮端著副笑臉喊我:「雲挽哥,好久不見,今天終於見到你啦。



我掃了他一眼,沒理。

見狀雲墨似要發作,但當著赫連家的面只能生生忍下,只是看向我的眼神充滿警告。

赫連熠擋住了他的視線。

嗓音凜凜:「大舅子,你瞪我老婆做什麼?」

現場氣氛凝固了一瞬,大家似乎都沒想到,赫連熠會直接這麼說。

有人出來笑著打圓場:「大家都坐吧,先吃飯,有事待會兒聊。」

菜上齊了,很豐盛。

不過大概是有不想看見的人在的緣故,我沒什麼胃口。

只是小口小口吃著赫連熠給我夾的菜。

他現在已經清楚地記得我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了,照顧起我來也非常得心應手,自然又熟練。

吃得差不多了,他們就開始聊天。

面對除了赫連熠的一桌子人,我一點開口說話的慾望都沒有。

他們聊他們的,我充耳不聞,偶爾湊到赫連熠耳邊和他小聲說話。

直到他們將話題轉向了我們。

18

「雲挽哥和熠哥感情真好。」

雲淮開口,眼裡閃爍著不懷好意:「之前爸媽告訴你婚事的時候,你還不開心呢。」

他倒了兩杯酒,起身朝我走過來。

將其中一杯遞到我跟前:「看你過得那麼幸福,我心裡很開心,雲挽哥,我敬你一杯。」

我正欲拒絕。

一旁的赫連熠先說話了:「他喝不了這個。」

他嗓音慵懶,語氣中卻帶著些許冷意。

「我們家挽挽之前過的苦日子,身體不好,正養著呢,你別來禍害他。」

雲淮臉上的笑凝滯:「我怎麼會害他呢,熠哥,是不是雲挽哥跟你說了什麼,讓你誤會了……」

「誰他媽是你哥?滾遠點,我對綠茶過敏。」赫連熠抬眼,這會兒說出的話是實打實的警告,「雲淮,再使些下作手段欺負我老婆,你看我收不收拾你。」

「當然,之前的事也不會就這麼算了。」

現場氣氛瞬間凝重起來。

大家都沒想到赫連熠會突然向雲淮發難。

我也沒想到他直接撕破臉。

關於之前我和雲淮的事,他……都知道多少?

心口微微發熱,我輕輕撓了撓桌下赫連熠握著我的手。

對方安撫似的捏捏我。

「這、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媽媽心疼地看了一眼雲淮,開口,「那個,小熠啊。小淮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心善,肯定不會欺負小挽。」

「就是小挽,之前都沒在我們身邊,受了苦。不愛親近人,有什麼話也不告訴我們。」

話語中全然是對雲淮的偏袒,和對我的不信任。

我看著那張與我有幾分相似的臉,心底泛起一陣漣漪,很快又恢復平靜。

我反駁了她一句:「我只親近對我好的人。」

語畢,赫連熠適時地插了一句:「是啊,挽挽對我可親近了。」

掌心有源源不斷的溫暖傳遞過來,令人心安。

這好像是我活了那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人堅定地為我撐腰。

19

赫連熠也沒放過她。

「阿姨好偏心,不知道的以為雲淮才是你們親生的呢。」

事實被人撕扯開,林夫人臉上盡顯難堪。

赫連盛一拍桌子,沉聲:「赫連熠!你怎麼說話的?」

赫連熠連眼神都沒分他爸一個。

「說笑了,」雲墨表情不悅,說道,「雲家對小淮和小挽一向一視同仁,不存在偏心一說。」

「只是有時候雲挽不懂事,總會做出些荒唐事。身為長輩,糾錯是應該的。」

直接明著點我呢。

我看著雲墨,忽然覺得與我有血緣關係的他如此陌生。

反胃感如潮水般湧上來,我連多看他一秒都覺得噁心。

「幾個人湊不出一隻眼睛,也難怪顛倒是非的本事這麼出眾。」赫連熠冷嗤,「那你們就繼續揣著狗屎當寶吧。」

「少對我老婆指手畫腳,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那幾人的臉色可謂是瞬間難看到極點。

別說,我看著挺爽的。

可赫連熠就遭罪了。

他爹嘴巴都氣歪了:「混帳東西!平時在外面怎麼鬼混我都懶得說你,誰教你這麼對長輩說話的?」

「整天無所事事,連個像樣的工作都沒有,人家雲挽嫁給你只能跟著受罪!」

啊,這個我有發言權。

「叔叔,沒有受罪。」我看著赫連盛,鄭重澄清,「阿熠對我特別好,和他在一起我很開心。」

赫連盛一頓,隨即擺擺手:「他什麼鬼樣子我最清楚,你別被他哄兩句就信了。」

這話我聽著不舒服,下意識皺起眉。

還想開口,卻被赫連熠捏捏手,示意不用說。

赫連盛沒注意到我們的小動作,繼續數落:「要不是我的錢,他早餓死了,還能好好坐在這兒?就知道三天兩頭氣我!」

「我什麼時候用過你的錢?」

赫連熠感嘆:「臉可真大啊。」

赫連盛怒道:「你以後別想我給你一分錢!」

20

這場聚會最終以鬧劇收尾。

車上,我想到剛才雲家幾人的表情,還是會覺得心情舒暢。

赫連熠身上那股不顧他人死活的瘋勁值得我學習,就是我沒他那麼能說。

赫連熠家的情況,我了解一些。

作為家中三子,他和大哥、二哥不是一個生母。赫連盛原配因病去世後,他娶了赫連熠的母親蘇雪。

蘇雪不似原配夫人是世家大小姐,而是出身於普通家庭。最初的新鮮感過去後,赫連盛對這個「上不了台面」的妻子也就慢慢失了耐心,變得冷淡,甚至厭煩。

連帶著討厭起三兒子赫連熠。

蘇雪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在一次次的挽回無果後,鬱鬱而終。

年幼的赫連熠失去母親,父親又不喜歡他,可以想像在赫連家的日子多麼難熬。

之前只是了解,今天親眼所見,我才真切感受到他們關係是有多不好。

21

「老婆。」

低沉悅耳的聲音自頭頂傳來,打斷了我的思緒。

「今天我這麼對叔叔阿姨們說話,你不會生氣吧?」

我正靠在他胸膛閉目養神呢,聞言睜開眼打了個呵欠。

「不會啊,老公真帥。」

他就喜歡聽我誇他,嘴角翹起。

隨後又壓下去,故作苦惱:「那我要是什麼也不幹,之後沒錢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我不確定他是不是認真的。

書里描述過他富可敵國,比赫連、雲兩家加起來還要有錢多了,身價萬億,應該不至於會沒錢。

但我想了想,還是認真回答:「我手上還有一點雲家公司的股份,實在不行我轉給你,你賣了,應該還能撐一段時間。」

又想到我那變著法子不重樣的營養三餐,我有點心虛:「我是不是很費錢?要不還是別吃營養餐了……」

「就你每天吃的那幾口飯,能費什麼錢?」他抱著我的手攏了攏,眼裡滿是心疼。

隨後不知道腦補了什麼,順口罵道:「天殺的雲家,真不是東西。」

我:「……」

確定赫連熠是在逗我了。

我撇撇嘴:「我就說我好養吧。」

「要是哪天我死了,你肯定找不到比我更好養的。」

沒想到他突然生氣了。

「胡說什麼?」

原本好好抱著我的赫連熠突然把我扶到一旁坐好,然後放開手,挪動身子離我兩拳距離遠。

板著臉說:「自己好好反省!」

我有點蒙,不知道哪句話惹他生氣了。

想不通,也就只能像個犯錯被罰的小學生僵硬地坐著。

偶爾轉頭去看他,發現赫連熠始終目視前方,不看我一眼。

好冷漠的男人。

心裡委屈又難受,我也不想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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