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把我的房子讓給大姨一家完整後續

2025-12-3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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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接通,她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客氣,甚至帶著一絲討好:

「薇薇啊,在廣州那邊還習慣嗎,工作累不累啊?」

「媽,有事嗎?我在開會。」我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沒、沒什麼大事……」她囁嚅著,「就是家裡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你大姨他們也搬走了,你什麼時候能忙完回來啊?媽給你煲湯喝。」

呵,煲湯?

以前我加班到深夜,怎麼沒見她這麼殷勤!

心中冷笑,我語氣依舊平淡:「項目保密,結束時間不確定,沒事我就先掛了。」

我知道,她的低頭,並非真心悔過。

而是因為我的離開,讓收拾爛攤子的人變成了她的兒子。

時間一天天過去。

我偶爾會從共同朋友那裡聽到一些風聲,說李明最近憔悴得厲害,工作上似乎也出了點小差錯,被領導批評了。

說他現在下班就回家,很少應酬,整個人沉默了很多。

我聽著,內心毫無波瀾。

才收拾這麼點爛攤子就受不了了?

如果他不能從這場鬧劇中吸取教訓,交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卷。

那這個丈夫,不要也罷。

8.

只是我沒想到,這個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周六的下午,我正在項目組和同事討論一個技術難點,手機震動起來,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

我本想掛斷,但鬼使神差地接了起來。

「喂?是林薇嗎?」一個略顯尖銳又帶著點蠻橫的女聲,是大姨。

我的心猛地一沉。

「是我,大姨,有事?」

「哎喲,可算找到你了!林薇啊,不是大姨說你,你這事做得可太不地道了!」

大姨的聲音立刻拔高,開始了她的表演,「你怎麼能一聲不吭就跑了呢?把我們一大家子人晾在那裡,像什麼話!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磊磊他爺爺氣得血壓飆升,差點住院!你們城裡人就這麼對待親戚的?」

我簡直要被氣笑了。

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登峰造極。

我冷冷地打斷她的喋喋不休:「大姨,首先,我是因公出差,不是跑了。」

「而且磊磊爺爺血壓高,應該早就有的老毛病,賴不到我頭上。」

「還有,你們之前在我家肆意破壞,我沒追究你們法律責任,已經算是顧全親戚情面了。」

「法律?」大姨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跟我講法律?一家人講什麼法律!你那些瓶瓶罐罐、花花草草,能有我老頭子的身體重要?」

「我告訴你林薇,這事沒完,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還有,你害得我們在外面租房子,這房租錢,你得給我們出了!」

「不然,我就去你公司鬧,讓大家都看看,你這個外企白領是怎麼欺負我們鄉下窮親戚的!」

果然還是為了錢。

撒潑打滾不行,就開始訛詐了。

若是以前,我或許會害怕這種無賴行徑,會為了息事寧人而妥協。

但現在,我的心硬得像塊石頭。

「大姨,」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你聽好了,房租你找李明要,房子是他租的,與我無關。」

「你們在我家造成的財物損失,我這裡有詳細的照片和視頻證據,如果你們堅持要鬧,我不介意走法律程序,讓法官來裁定該賠多少錢。」

「你敢去我公司鬧一次,我立刻報警,告你誹謗和騷擾。我公司的地址和電話,需要我告訴你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強硬。

隨即,大姨更加氣急敗壞的聲音炸響:「你敢威脅我?好啊,你以為我怕你啊!我這就去找李明,我看他敢不敢不管!」

「你隨便。」我冷冷地說,「另外,這個號碼我會立刻拉黑。以後有任何事,請通過我的律師溝通,再見!」

我不再給她任何撒潑的機會,直接掛斷、拉黑,動作一氣呵成。

然後立刻給李明發了條信息,只有一句話:【你大姨剛打電話敲詐我,我已拉黑。她若去找你,你自己處理乾淨。別再來煩我。】

這一次,李明的回覆很快,而且異常堅決:【老婆,對不起!你放心,我絕不會讓她再騷擾你!這件事我來解決!】

他的態度,讓我稍稍有些意外。

看來,這場風暴,也不全是壞事。

9.

大姨果然去找了李明,故技重施,一哭二鬧三上吊。

但這一次,李明沒有妥協。

據說他當著父母的面,強硬地拒絕了大姨的所有無理要求,並且明確表示,如果她再糾纏不休,他會支持我採取法律手段。

他甚至把大姨一家臨走時順走毛巾等小事都翻了出來,斥責他們貪得無厭。

大姨沒想到一向溫和的李明會變得如此絕情,在李明家鬧了一場後,灰溜溜地回了租住的房子,沒幾天就悻悻然地帶著一家老小回老家了。

走之前,自然又在親戚群里散播了不少關於我們「為富不仁」「六親不認」的言論。

但這些,李明已經不在乎了。

一個月的項目期結束,因為表現突出,甲方主動提出了續約一個月的請求,並且開出了更優厚的條件。

我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我簡單地給李明發了條信息:【項目續約一個月,暫不歸。】

李明的回覆帶著一絲失落,但更多的是理解和一種認命般的平靜:【知道了,老婆。你照顧好自己。家裡我會守著。】

「守著」這兩個字,意味深長。

我相信,這一個月,他和他父母之間的關係,也經歷了前所未有的震盪和重塑。

那個家,不再是他父母的一言堂。

至少,在關於我的問題上,他必須站出來「守著」。

又一個月在忙碌中飛逝。

當我再次拖著行李箱,站在熟悉的家門口時,距離我當初「逃離」,已經過去了整整六十二天。

用鑰匙打開門,一股混合著淡淡檸檬清香和一絲新房氣息的味道撲面而來。

玄關乾淨整潔。

客廳煥然一新。

那面被塗鴉的牆,被重新粉刷過,顏色似乎比之前更溫潤。

沙發換上了全新的同款沙發套,陽台擺上了新的綠植,鬱鬱蔥蔥。

書房裡,我的書和物品被重新歸位,整齊得仿佛從未被動過。

那個被劃傷的櫃門似乎也被專業處理過,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痕跡。

李明繫著圍裙從廚房跑出來,看到我,整個人僵在原地,眼眶瞬間就紅了。

他瘦了很多,但眼神里多了些以前沒有的沉穩和疲憊。

「老……老婆,你回來了?」

「嗯。」我淡淡地應了一聲,放下行李箱,目光平靜地掃過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家。

婆婆和公公聽到動靜,也從房間裡走出來。

兩人看到我,表情都十分複雜。

有尷尬,有侷促,也有一絲如釋重負。

婆婆搓著手,擠出一個笑:「薇薇回來了……累了吧?飯、飯馬上好。」

公公則只是點了點頭,低聲道:「回來了就好。」

然後便不再說話,默默地坐回了沙發。

晚飯很豐盛,顯然是精心準備的。

飯桌上,氣氛依舊有些微妙的尷尬。

沒有人提大姨,沒有人提那兩個月的混亂,大家只是小心翼翼地吃著飯,聊著不痛不癢的天氣和新聞。

飯後,我放下筷子,看著李明,也掃了一眼公婆,聲音清晰地說:「我們談談。」

三個人都停下了動作,緊張地看著我。

我拿出手機,調出一份文檔,那是我在飛機上起草的「家庭公約」。

「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我開門見山,「但為了這個家還能繼續下去,有些規矩,必須立下來。」

我開始一條一條地念:

「一、此房產為我的婚前財產,我擁有完全處置權。任何外人留宿,無論時間長短,必須經過我本人明確書面,微信或簡訊記錄同意。否則,視為非法入侵,我有權採取一切必要措施,包括報警。」

「二、家庭內部事務, 遵循民主協商原則。任何涉及大額開支、家庭重大決策, 必須由我和李明共同商議決定,遵循一事一議原則,任何一方不得擅自承諾或決定。」

「三、建立家庭公共基金。李明每月繳納工資的百分之四十, 我繳納百分之三十,用於家庭共同開銷。帳目公開,每月核對。各自剩餘收入,自行支配,互不干涉。」

「四、尊重彼此隱私和空間。未經允許, 不得擅自動用對方私人物品,不得干涉對方正常工作及社交。」

「五、若再次發生類似此前嚴重影響家庭和睦和成員權益的事件,過錯方需承擔相應後果,包括但不限於經濟賠償。若無法達成諒解,不排除解除婚姻關係可能。」

我每念一條, 李明的臉色就凝重⼀分,但眼神卻越來越堅定。

公婆的臉⾊則越來越⽩,尤其是最後一條, 讓婆婆的嘴唇都有些發抖。

念完後, 我看著他們:「如果同意, 就簽字。如果不同意, 現在就可以談離婚財產分割。」

房間⾥死一般的寂靜。

幾秒鐘後, 李明率先拿起筆,在「同意方」⼀欄, 鄭重地簽下了⾃己的名字。

「我同意。老婆,以前是我混蛋,以後, 這個家, 你說了算。」

婆婆看著兒⼦, 又看看我, 最終⻓長地嘆了口⽓,對公公說:「⽼頭⼦, 簽吧,是我們⽼糊塗了。」

公公沉默著, 接過筆,手有些抖,但也艱難地寫下了⾃己的名字。

我把簽好字的「公約」拍照存檔, 然後平靜地收起手機。

「好,那以後就按公約執⾏。」

我站起⾝, 「我累了, 先去休息了。」

我拉著行李箱走進主臥, 關上了門。

將客廳里那複雜的沉默和如釋重負, 都關在了門外。

我知道, 裂痕不會輕易消失,信任需要時間重建。

這個「公約」更像是一紙停戰協議,⽽⾮和睦宣⾔。

但至少,從今天起, 界限劃清了,規則確⽴了。

我這個曾經被忽視、被犧牲的女主⼈,終於用最決絕的方式, 奪回了屬於我的城池主權。

未來的路或許依舊漫長,但主動權,已經牢牢握在了我的手中。

這就夠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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