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臨死前,給我留下三條預言完整後續

2025-12-3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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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語調輕飄飄的:「既然是一家人,我怎麼能缺席呢?當然要整整齊齊的呀。」

我的視線轉向那位女醫生:「你說是不是啊,崔醫生?」

7.

崔醫生的身體猛地一僵。

我語氣依舊平穩:「戲演到這兒,主角都齊了。那安安呢?」

母親下意識地囁嚅,聲音細如蚊蚋:「在、在家睡覺呢……」

「在家?」我挑眉,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在誰家?崔醫生家嗎?」

我笑著看向崔醫生:「說實話,第一眼在醫院看見你,我就覺得你有點面熟。」

「我想了很久,才想起來。」

「大概一年前吧,江元昊身上偶爾有陌生的香水味。我起了疑,跟蹤過他一次,看到他和一個女人在咖啡館見面。」

「我當時偷偷拍了照片,就是你吧,崔醫生。」

江元昊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我看著他,目光平靜無波:「你賭咒發誓說是誤會。我也沒有實質性證據,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我當時只把照片給我媽看了,想來,你們就是那個時候相認的吧。」

我媽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爸,表姨她們議論的時候,你為什麼會那麼激動?」

「僅僅是因為她們提了我出生時身體弱這件事嗎?」

我爸嘴唇哆嗦著,眼神躲閃,不敢與我對視。

「可我從小到大,感冒發燒都很少,身體好得不得了。」

我繼續說道:「這和我出生證明上寫的,好像不太一樣。」

「所以,我去了一趟婦幼醫院。很有意思的是,我出生那天,同一間產房,前後腳,有兩個女嬰降生。」

「一個是我,陳媛媛。另一個是,崔靜。」

崔靜臉上血色褪盡,眼神複雜得難以形容。

「你們看到自己生下的女兒奄奄一息,而旁邊那個女嬰卻健康紅潤。」

「出於私心,你們調換了兩個孩子。」

我看著母親驟然慘白的臉,父親頹然垮下去的肩膀。

我扯了扯嘴角:「只是沒想到,命運這東西,有時候挺愛開玩笑的。」

「二十幾年後,你們換走的親生女兒崔靜,居然陰差陽錯,成了你們女婿的情人。」

我的目光掃過江元昊,他狼狽地避開了。

「你們想要真正的一家團聚。我這個外人,自然就顯得礙眼。」

「所以,你們藉助外婆留下的假死秘術,密謀了整整一年,策劃了這場大戲。」

「先是我媽病逝,留下那三條預言。然後一步步讓我走向精神崩潰。」

「最後,你們一家人就能順理成章地生活在一起。」

「哇!」

我輕輕鼓掌:「真是好周全的計劃!」

怪不得,無論我怎樣做,都無法改變這個既定的事實走向。

無論我是順從預言,還是違背預言,他們都會「死」。

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場驚天騙局!

一直沉默的崔靜,突然抬起了頭。

「是!」

「你說得對!我就是那個被換走的倒霉鬼!」

「我替你在那個破家裡,受了多少苦,你知道嗎?!」

她像是要把這些年壓在心底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

「你的親生父母他們窮得叮噹響!那個男人,在我四歲那年,就喝醉了酒掉進河裡淹死了!」

「那個女人身體一直不好,對我非打即罵!」

「我上了高中,她也死了!沒錢治病,活活拖死的!」

「你占了我的位置,享受著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我媽眼淚洶湧而出。

她上前一步,伸出手想抓住我:「媛媛,對不起!媽對不起你!」

「可是,可是我們虧欠靜靜太多了啊!她從小不在我們身邊,吃了那麼多苦……」

江元昊急忙接口,試圖合理化一切:「媛媛,感情的事沒辦法控制!」

「我已經愛上靜靜了,這是沒辦法改變的!我試過,但我做不到……」

父親佝僂著背,試圖將罪責攬到自己身上:「媛媛,都是我和你媽的主意,是我們鬼迷心竅……」

「靜靜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是無辜的,你別怪她……」

崔靜此刻縮在角落,臉色慘白如紙。

多麼完美的理由啊:虧欠、真愛、無辜。

所有的自私、算計、背叛,都似乎情有可原起來。

可他們忘了,我才是那個被蒙在鼓裡的人。

我反覆經歷喪親之痛,已經被逼死過一次。

我臉上慢慢浮現出一個笑容:「爸媽。」

我開口,聲音放得很輕:「你們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

8.

他們全都愣住了,像是沒聽懂我的話。

我轉向江元昊,語氣里甚至帶著一絲嗔怪:「還有你,元昊。」

「你們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又是假死又是預言,演這麼一出大戲,真是沒必要啊!」

江元昊眼神里充滿了警惕和不解:「媛媛,你什麼意思?」

我攤了攤手,表情真摯得近乎無辜:「如果我知道,崔醫生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你們真正虧欠和想要補償的人……」

我頓了頓,目光掃過他們每一個人,甚至帶著點深明大義:

「我一定會主動退出的啊!」

母親猛地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真、真的嗎?媛媛,你真的願意?」

「當然!」

我肯定地點點頭:「媽,你還不了解我嗎?」

「我最心軟了!見不得別人受苦,更看不得一家人為了我鬧成這樣。」

父親和江元昊臉上也露出了將信將疑的神色。

連角落裡的崔靜,都微微抬起了頭。

「只是......」

我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懊惱:「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接二連三的,我實在承受不住。所以,在辦理後事的時候……」

「我就順便把你們的相關戶籍和身份信息,都給申請註銷了。」

一片死寂。

江元昊臉色蒼白:「什麼?!你把我們的身份……註銷了?!」

母親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父親捂著胸口,像是隨時要再次發病。

我看著他們,補充道:

「也就是說,在法律意義上,你們都已經是死人了。」

「沒有身份證,沒有戶口,沒有銀行卡能用,不能坐車,不能住店,甚至不能合法工作。」

我微微歪頭,像是在思考:「你們名下的財產,也正在進入遺產繼承程序。而我,作為唯一在世的直系親屬和合法配偶,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他們算無遺策。

但他們唯獨沒算到,我是一個死過一次的人。

上一世,我如他們所願,在接連的打擊下跳了樓。

那時候的我,悲痛欲絕,哪有心思去管什麼銷戶遺產?

他們大可以在我死後,以誤診、搞錯了的理由,重回陽光下。

財產?自然還是他們的。

身份?當然也還是合法的。

可他們千算萬算,沒算到我會帶著記憶回來。

更沒算到,我這次沒有崩潰,沒有自毀。

反而在麻木中,走完了所有喪事流程。

這大概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

母親癱在地上:「媛媛啊!媽真的知道錯了!你想想辦法,想想辦法啊!」

「這可怎麼辦啊!沒有身份,我們……我們怎麼活啊!」

父親嘴裡無意識地念叨:「完了!全完了……」

江元昊臉色鐵青,死死盯著我。

他大概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這個好拿捏的妻子,逼到如此絕境。

我嘆了口氣:「事到如今,哭鬧也沒用。你們只能走了。」

「走?」

江元昊警惕道:「去哪兒?」

我無奈道:「城市是待不下去了。」

「沒有合法身份,你們寸步難行,遲早會被發現。」

「去深山老林,隱姓埋名,過原始人的生活?你們受得了嗎?」

他們臉上露出更深的絕望。

「或者......」

我話鋒一轉,目光平靜地掃過他們:「出國。」

「出國?」

母親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怎麼出?我們沒有護照,沒有簽證……」

我打斷她:「我會花錢。」

「我去找路子,給你們在國外辦一套新的身份。讓你們安頓下來,重新開始。」

我適時地停頓,面露難色:「只是……」

「只是什麼?」母親急問。

江元昊和父親也緊緊盯著我。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他們懂。

我清晰地說:「安安不能走。」

他們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我的目光掠過他們,落在崔靜身上。

她聽見我這話,猛地抬起了頭。

誰願意一結婚就當後媽?

尤其還是丈夫和前妻的孩子。

如果能把安安這個麻煩留下,對她而言,無疑少了一個心頭大患。

「安安留在這裡,也有好處。」

我自顧自地分析:「他已經五歲了,開始記事了,很認我。」

「你們離開以後,靜靜還年輕,總會有自己的孩子。」

「帶著安安,對她,對你們的新生活,都是負擔。」

我看著江元昊。

他眉頭緊鎖,眼神掙扎。

對安安,他或許還有些許父子之情。

但在自身難保的此刻,那點感情能有多重?

「怎麼樣?」

我聲音平靜無波:「用安安留在我這裡,換你們四個人,遠走高飛,開始你們真正的一家團聚。」

「這筆交易,公平嗎?」

9.

江元昊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從牙縫裡擠出那個字:

「好!」

我點點頭,臉上沒什麼意外。

「三天後,凌晨兩點,東港三號碼頭,舊倉庫後面。我會安排好船。」

接下來的三天,我確實沒有食言。

通過一些隱秘的渠道,我花了一大筆錢,為他們四個置辦了一套假身份文件。

「路線我已經規劃好了。」

我指著地圖:「你們先乘船到土耳其伊斯坦堡,那裡是重要的中轉站,相對混亂,容易隱藏。」

「停留一周,然後用新的身份飛往澳大利亞。」

「澳洲地廣人稀,環境好,華人社區也成熟,適合長期居住。」

我媽聽著,臉上甚至露出了笑容:「好好好!澳洲好!我有個老姐妹,她兒子就在雪梨,聽說可舒服了!」

我爸也連連點頭,眼神里有了光彩。

江元昊更是激動難耐, 握著崔靜的手。

崔靜依偎在他身邊,臉上是對新生活的嚮往。

多麼和諧的一家人。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他們也如約把安安還給了我。

小傢伙幾天沒見我, 一看見我就衝過來。

他緊緊抱住我的腿,眼圈紅紅:「媽媽!你去哪裡了?我好想你!」

我用力抱住他溫軟的小身體。

江元昊他們已經到了。

我把準備好的文件袋遞過去:「身份證明、路線圖、落腳點的聯繫人, 還有一部分現金, 都在裡面。」

「記住, 你們只能走水路, 飛機安檢太嚴, 絕對不行。」

「知道,知道。」

我媽連連點頭,接過文件袋緊緊抱在懷裡。

她看著我, 最終只擠出一句:「媛媛,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我爸也囁嚅著:「是爸對不住你……」

江元昊看著我,眼神複雜:「媛媛, 此生無緣。你好好保重。」

我笑了笑, 淡淡道:「沒關係。船要開了,你們快上去吧。」

一艘看起來破舊的中型漁船, 靜靜停泊在碼頭上。

船老大是個面相憨厚的中年漢子,站在船頭朝這邊揮了揮手。

他們不再猶豫,提著行李, 匆匆登上跳板。

我牽著安安,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船艙入口。

「媽媽,爸爸和爺爺奶奶去哪裡了?」安安仰頭問,大眼睛裡滿是困惑。

「他們啊!」

我牽起他的手, 轉身離開碼頭:「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以後, 就我們兩個人了。」

我確實給他們安排了船。

但我沒說的是, 那艘船的終點從來不是土耳其。

而他們⼀上船,喝了船老大貼⼼提供的飲料後,就沉沉睡去, 人事不省。

等他們再次醒來,頭疼欲裂。

發現⾃己⾝處一個破舊房間時, 一切都已經晚了。

這⾥不是陽光明媚的澳洲,也不是歐亞交界的土⽿其。

這裡是緬甸。

三年時間, ⾜以發⽣很多事。

我和安安的生活, 卻漸漸走上了正軌。

我⽤法律⼿段順利繼承了所有遺產,處理得乾淨利落。

帶著安安搬了家, 換了城市,開始了新的生活。

安安很懂事, 漸漸不再追問爸爸和爺爺奶奶。

日⼦平靜,甚⾄算得上幸福。

偶爾, 我會看看新聞。

一些國際版的⻆落里, 會有零星關於緬甸的報道。

詐騙、綁架、人口販賣……

直到某⼀天,⼀則國際新聞彈出來:某跨國犯罪團伙在緬甸某地被搗毀, 解救出若干被囚禁的人員。

其中發現四名持有偽造護照的男女。

經查, 其中兩名男性已經身亡,死狀悽慘。

倖存的兩名⼥性精神瘋癲,⽆法正常交流,其⾝份仍在核實中……

配圖很模糊,但我認出了她們的模樣。

我關掉了網頁。

窗外陽光正好, 安安在客廳⾥搭著積木。

我給⾃己倒了杯水,慢慢喝完。

嗯,今天天氣真好。

適合帶著安安去公園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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