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程醫生和我的緋聞完整後續

2025-12-1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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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妍「切」了一聲,這一關勉強讓程景曦過了——她的火力輸出主要都在文墨身上。

趁著做菜的工夫,我拎過水壺,打算洗一下碗筷。

水還沒倒進來,大腿又被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

「?」我看向妍妍。

妍妍瞪我。

我:「……」

好了,我已經把水壺放下了,你別瞪了,你眼睛大,再瞪眼眶要放不下了。

不是每個人都有涮碗筷的習慣,萬一程景曦沒有,妍妍很可能會把未來的乳腺權威現場切片……順便再把將來的骨科權威也切了。

我戰戰兢兢看向程景曦。

程景曦沒看我,卻自然而然拎走水壺,連同我面前的碟子碗。

在餐館裡怎麼用有限的水沖洗碗筷也算一門學問,程景曦不精此道。

盤子裡的水淺淺一層,來回輕晃,務必要讓整個盤子都沾上一點。

程景曦捏著盤子一角,左晃一下,右晃一下,想換一角捏的時候,手指的力氣沒控制好,盤子直直摔下來。

啪的一聲,碎了一地。

我連忙看向程景曦的手:「你沒事吧?」

「沒事。」

程景曦想了想,說:「傾斜角度算過了,這次應該沒問題。」

我:「……」

敢情剛才是做試驗呢?

程景曦拿了自己的盤子,面不改色,繼續洗。

洗好後,放在我面前。

熟能生巧,碎了一個盤子,拯救了後面的碗、勺子、筷子——聽餐具說,謝謝你。因為有你,保全了自己……

「你和魚兒怎麼認識的?」妍妍挑眉問。

程景曦張口就答:「上……」

「上食堂吃飯的時候!」我壓過程景曦,急急忙忙說,「我們是在食堂認識的。」

說完,我給程景曦使眼色。

千萬別說上輩子那種話,妍妍本來就懷疑你接近我目的不純,要是再把這種編故事都沒人信的話說出來,你就直接零分出局了。

「沒問你。」妍妍瞪我。

我在嘴上比了個拉鏈動作,好的女王。

妍妍往椅子上一靠,雙臂端起,冷眼看向程景曦:「你喜歡魚兒哪裡?」

喂!

我瞪著眼睛看妍妍,別問這麼尖銳的問題啊!

5

妍妍不理我,跟審犯人一樣,確保程景曦每一個遲疑都能盡收眼底。

可程景曦根本沒有遲疑,他淡聲反問:「你喜歡她哪裡?」

妍妍一蹙眉:「你什麼意思?」

「你是她最好的朋友,目前為止,最親密最信任的人——只是目前為止,」程景曦慢條斯理道,「像你這種性格,以及處事方式,對誰好都可以,沒必要和於栩栩做朋友,雖然是室友,但室友也未必是最貼心的人,所以,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妍妍冷聲道,「魚兒好,人好,性格好,哪裡都好,我喜歡她,和她做朋友,關你屁事!」

「是不關我的事,」程景曦冷漠回應,「我追求她,又關你什麼事?只准你看到她人好,性格好,哪裡都好,就不准我也看到?只准你喜歡她,和她做朋友,就不准我追求她,和她做夫妻?」

輕描淡寫,懟得妍妍說不出話來。

我亞歷山大地舉手:「我沒什麼好的地方,你們不用替我挽尊。」

程景曦看向我,尖銳的冷色褪去,眼底有淺薄似霧的一點柔和,又慢又緩地說:「冬天陽光稀薄,不如夏天明艷。夏天微風和煦,不如冬天猛烈。因為不明顯,所以不被在意,但這些恰恰是我需要的。」

我看向程景曦,悄然地彎了彎唇角。

妍妍看了看我,又轉頭看了看程景曦,忽然在我和他的視線中打了個響指,並且對我發射大約一萬……十萬伏特的電壓,控訴我胳膊肘往外拐的惡劣行徑。

我輕咳,低頭,表示懺悔。

程景曦的話已經算得上是真情實意了,妍妍挑不出毛病,只雙臂抱胸,冷冷道:「話說得很漂亮,可惜是個只會說人話,不會辦人事的。」

程景曦淡淡看向妍妍:「什麼意思?」

「學校匿名八卦牆的事,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妍妍說。

程景曦靜默了一下,緩緩問:「牆,在哪個門?」

妍妍:「……」

「哪個校區的牆?」程景曦又問。

我哭笑不得。

像程景曦這樣的人,應該是不知道所謂「牆」,它真的不是大門口圍牆。

程景曦沒能從妍妍口中得到答案,轉而去看文墨:「學校哪面牆是八卦牆?」

文墨推了推眼鏡,一本正經:「西區東北角有藝術學院的塗鴉牆,南區西門有校園簡章招生牆。」

妍妍深吸一口氣,面對程景曦和文墨,只能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

白痴!

我無奈又好笑,給程景曦和文墨解釋了一下,所謂的「牆」,是空間帳號和公眾號帳號的留言區……之類之類的。

程景曦拿出手機,現場添加,現場查找。

我忐忑道:「其實都是些捕風捉影的謠傳……」

程景曦已經找到那個爆料,他皺著眉看完,半天沒說話。

妍妍冷聲問:「這件事你如果澄清不了,以後就別來纏著魚兒!」

程景曦沒說話,關掉手機後,看向我:「先吃飯,這件事我來解決。」

他並沒有憤然發火,也沒有呵斥暴躁,態度依舊是冷冷淡淡,但我看得出,他眼底涌動的分明是綿綿怒濤。

這頓飯吃得提心弔膽。

如果說妍妍一開始是奔著試探程景曦來的,那到後面就完全是她和文墨的雙人戰場了。

妍妍脾氣不好,這我知道,可文墨也是奇人,這麼一個文氣的模樣居然能每句話都踩在妍妍的雷區不停蹦迪,對準妍妍的肺管子瘋狂輸出。

吃完飯,我和妍妍往宿舍走。

一路上,妍妍花樣罵文墨,呆子,白痴,有病……罵了一遍又一遍,等快到宿舍了,妍妍才把戰火重新燒回到程景曦身上。

「他的話,你信多少?」妍妍忽然問。

「一半一半吧,」我心不在焉地說,「雖然心裡有點動搖,但……還是很扯淡啊。」

重生這個設定,是個正常人都無法相信。

「沒錯,他的話,你信一半就好了,」妍妍說,「目前看來,他應該不是存了什麼壞心思,但你還是得長個心眼,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

「沒錯,」我點點頭,「如果全信了,那也太無腦了。」

最多三七……三七!三七是最後的底線了!

妍妍連連點頭,再看我糾結的樣子,皺了皺眉:「魚兒,我怎麼覺得,咱倆說的好像不是同一件事呢。」

我一抬頭,啊了一聲:「什麼?」

妍妍捂臉:「算了,總之程景曦……還行吧。」

我笑了出來:「他本來就很好呀。」

妍妍嘆氣,揉了揉的頭髮:「你啊!純純戀愛腦!」

6

晚上我在浴室洗澡,才洗到一半,門被急促敲響了。

「魚兒!魚兒!」

我滿腦袋都是洗髮水的泡泡,捂著眼睛喊:「怎麼了?」

「魚兒!你快出來!」妍妍在外面喊。

妍妍喊得太急,我急忙沖乾了頭髮,裹著睡衣拉開門。

妍妍直接把手機?我臉上了。

我往後仰了仰,才看清楚手機螢幕。

律師函。

紅彤彤的三個字,格外明顯。

「這什麼?」我問。

妍妍驚聲道:「律師函!程景曦給學校匿名牆發了律師函!」

我一愣,連忙拿過手機看。

還真是。

律師函的內容是關於匿名牆的不實爆料,以及部分辱罵回復。

程景曦已經委託律所取證,並且要求對方提供 IP 地址,同時公開道歉,置頂一個月,並且……在三個月內,關閉牆號。

斬草不算,還要除根。

「……沒必要吧,」我喃喃道,「他怎麼這麼認真。」

不只是認真,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嚴肅處理了。

大學高中這類的「牆」,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一半是爆料些無關緊要的八卦,另一半是製造些可有可無的謠言。

就算傳到自己身上,無非是後續給出解釋說明,也就過去了。

沒人會把事情這麼嚴重化的處理,還發了律師函,並且看律師函的內容,程景曦絕不僅僅是給個警告,是真的已經委託律師,收集證據,打算以「造謠」「毀謗」的名義,正式地告一告。

妍妍長嘆:「難怪他說他來解決,我還奇怪,不是應該當事人解釋一下就行嗎?」

結果,程景曦不給任何解釋,直接採取法律手段,徹底解決。

妍妍說完,看向我:「這樣好嗎?」

妍妍又說:「畢竟是學校里,都是學生,程景曦這樣的手段使出來,有些太強硬了。」

我沒說話,握著手機看了好一會兒,忽然扯過大衣穿上,拔腿往外跑。

「魚兒!」妍妍喊我,「你去哪?快門禁了!」

我邊跑邊給程景曦打電話。

電話接通後,程景曦的聲音傳來:「喂。」

「你在哪?」我上氣不接下氣地問。

「醫學院實驗樓,」程景曦聽出我的語氣,問,「你在哪?」

「我,」我已經跑出了宿舍口,嗆了一口冷風,「我去找你!」

程景曦沒說話,話筒里傳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是程景曦略有氣喘的聲音:「你別動,我去找你。」

我已經跑出了宿舍區,冬天的夜霧颳得臉生疼。

學校里沒什麼人了,路燈孤零零地亮著一盞又一盞,我跑過了人工湖,跑過了幾棟教學樓,繞過花圃綠植,在主路上驀地停下了腳步。

對面,程景曦也在跑向我。

7

他只穿了薄薄的襯衫,外面是沒系紐扣的白大褂。

昏黃的路燈下是可見的冰冷霧氣,程景曦呼吸間白團一片,由遠及近,膚色越發冷白,鼻尖凍得泛紅。

「你怎麼沒穿大衣,」我看他的襯衫,問,「冷不冷?」

程景曦搖搖頭,說:「不是讓你等我嗎?太晚了,學校里也沒什麼人了。」

「與其在原地等你,」我看向他,「我還是想來找你。」

程景曦頓了一下,容色有些暖意:「嗯。」

他穿得太少,我長話短說。

「你發了律師函?」

「是。」

「為什麼?」

「不為什麼,」程景曦答,「造謠誹謗,本來就應該付出代價。」

「也……」我抿了一下唇,「沒那麼嚴重……」

「於栩栩,」程景曦正色看我,「你是一個就算吃虧也不願意為自己出頭的人,性格中有討好軟弱,被欺負了也不願意反抗——這是不對的。」

我啞口無言,低頭沉默。

我就是這樣一個不討喜的人,缺乏勇氣,只會卑微地討好,顧全別人,忽略自己。

程景曦走向我,握住我的手。

我抬眼看向他。

路燈不甚明亮,落在他眼睛裡,透徹得像溫暖燃燒的燭苗。

程景曦手指很涼,握著我的手,輕輕搓了搓,又低頭呵了一口氣。

皮膚上有了些許暖意,我眼睫輕輕一顫。

程景曦說:「我不想問你為什麼會成為這樣的人,我也不去追究誰把你逼成了這樣,只是希望你明白,以後不會了。誰敢欺負你,我就讓誰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什麼匿名牆,因為匿名,就可以胡作為非,胡說八道,這樣的東西,本來就不該存在。沒人去計較,是因為沒人能承擔計較帶來的麻煩,我不一樣,我不但要計較,我還要大張旗鼓地計較。只有雷霆手段真正落在身上,才能換來那些人的悔過自責。」

說完,程景曦勾了勾唇:「不過,我也不稀罕他們的悔過自責……我只要他們恐懼畏縮,膽戰心驚。你是學生,他們也是,可學生的身份不是免死金牌,造謠的時候有多得意,現在就該有多惶恐,這是理所應當的教訓。」

我咽了咽口水:「你……你一直都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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