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回監獄完整後續

2025-12-1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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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長你……」他欲言又止。

我:「嗯?」

「算了。」他搖搖頭,低聲說,「您堅持幾天,我很快就回來了。」

我揮揮手,滿不在乎:「哎呀,小事,有我在呢,問題不大。」

13

問題很大,大得不止一星半點。

我抽著嘴角,看著幾個僕人正在掃地、擦桌子。

而景君青坐在高定真皮沙發里看著我:「小獄長來了?」

我:「你這是……?」

「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算是問題。」

景君青蹺著腿跟大爺一樣坐在沙發上挑著眼看我:「怎麼樣?還不錯吧?」

這麼說著,幾個僕人立刻放下自己的東西齊刷刷沖我鞠躬:「小姐好!!」

聲音整齊劃一,震耳欲聾。

我被嚇得退了幾步:「……」

14

沒有張子揚的第二天,我拎著鋤頭下去繼續盤我的地。

作為一名新上任的監獄長,我做的事情並不能算是多,只能說是很少,每一天的視察或者例會也不用看,基本上就相當於一個閒散人員。

於是我充分發揮血脈里與生俱來的種地屬性,在監獄尚未開發的後面空地裡面找到一塊地方,自己開墾了一下,種下帶過來的種子。我摩挲了下下巴,發現暫時還沒有發芽的情況。

張子揚離開後,景君清就接任了副官的職責,他比起每天都在忙的張子揚來說,只能算是吊兒郎當,啥都不幹的浪蕩子。

我正在鋤著地,他不知從哪神出鬼沒地出現,悠悠地問:「呀,小獄長竟然在種地?」

我沒停下鋤地,頭也不抬地回答:「是啊,事情不多的時候就過來打理一下我的地。」

他有些睏倦地半垂著眼皮:「這麼早起來,就為了種一塊破地?」

「這可不是破地,是我的寶貝田。」

我翻了個白眼回答。

這麼說著,我看他了一眼,他今天穿的仍舊是看不出來牌子的襯衫,花里胡哨奪人眼球,就像是絢爛的雄性動物一樣。

看著青年懶洋洋沒個正像坐在太妃椅里,我將鋤頭放下,將手拍乾淨,隨後小跑著到田邊拿來一個大水壺,遞給他。

「嗯?給我幹什麼?」

他瞪大眼睛,猛地蹦出三米遠:「髒死了,拿過去!」

「又不是不能洗澡。」我抽抽嘴角,沒料到對方的反應會那麼大,「之前張子揚在的時候就是他幫我澆水的。」

「不信。」

「你在求人辦事,就澆個水而已。」

「不幹。」

青年瞪著眼,像只炸毛的貓,寧死不屈。

我:「……你不是說你是一個糙的嗎?」

「這不是糙不糙的問題,」青年他搖搖頭說,「這倒不是嫌棄,只是我覺得我這個人就跟土地八字不合,你知道什麼意思不?」

我有點驚訝地挑了挑眉:「看你這樣子,竟然還講八字。」

他點點頭:「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

我並沒有再逼他,聳聳肩,又拎著大水壺重新回到了我的地裡面。

那個水壺對於一個女生來說可能會有些大和重,之前很多時候都是張子揚幫我的。我有一個小一點的水壺,但它現在不知道去哪了,我只得用張子揚拿的那個大水壺澆水。

於是我艱難地澆著水,而景君清就在旁邊看著。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咽了回去,片刻後暴自棄地說了一句:「我來我來,真是怕了你了。」

隨後黑髮青年把袖口挽上去,露出一段堅實有力的小臂。

他從我的手中自然而然接過了水壺。

於是我道了一聲謝,又轉頭去拿我的鋤頭。

「這個……」

他猶豫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來。

我回過頭,看到他緊皺眉頭,十分苦惱:「這個要怎麼用?」

「你要這樣……」我心下瞭然,碎碎念地教他應該怎麼接水怎麼使用這個水壺。

在確認景君青學會之後,我轉頭繼續鋤我沒有鋤過的地。

他也沉默地澆著水。

清晨的陽光燦爛卻不炙熱,空氣乾淨,清風卷著涼意。

景君青在澆完水,看著我細密平整的土地,偶爾會問我幾個關於種地的問題,我就耐心地一點一點地解答。

穿越之前我家便是在農村,我跟著奶爺爺奶奶一起長大,所以我對土地上的事情會比較熟悉一些。

種這塊田仿佛就有了一塊能夠容納我這個人的地方,也讓我終於有了一種在漂泊不定的世間,有了一點點安定的感覺。

「嗯,很厲害。」

他有些熱,便將自己襯衫的扣子又解開了兩顆,慢悠悠地誇獎我,這一次少了幾分調笑的意味。

「你之前都沒有接觸過這些嗎?」我也好奇地問了一嘴,因為他的動作比較笨拙,還帶著幾分陌生的小心翼翼,看起來十分滑稽。

「飯桌上的算不算?」

景君青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在努力地回想,但最後卻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那肯定是不算的。」

我笑出聲來:「那我讓你體會到了新鮮的事情,這不趕緊開口謝謝我?」

他勾唇笑容:「小獄長,我幫你幹活我還要謝謝你,這有些欺負人了吧?」

噫,被識破了。

我有些遺憾地聳聳肩:「開個玩笑嘛。」

鋤過地之後,我看了看時間,正好就快要上班了。

我跟他道了聲謝,說辛苦了,然後叮囑他:「如果覺得髒的話,可以回自己房間裡面洗個澡。」

我看他的襯衫也有些髒了。

但景君青似乎看起來並不在意,相比之下,他的眼裡閃著細碎的光。

我調侃道:「沒想到你對種地還挺有天分的。」

他輕笑一聲,挑著眼笑得邪氣:「我畢竟是個天才,對這些肯定是有天分的。」

我:「……」

15

上班是一件十分枯燥的事情。

但是在監獄裡面剛開始每一步的探索都顯得十分新奇。

張子揚離開的時候給了我可以去 C 區和 D 區的通行證,並且也告訴我如果想去視察的話可以去這兩個區域逛一逛。

說的是勉強可以讓我去,但我知道這是首肯。

於是我在辦公室里簽完文件之後,興致勃勃地和景君青坐電梯上 D 區。

「你看起來挺興奮的。」

景君青瞥我一眼,說。

比起我肉眼可見的激動,他十分淡定。

我點點頭:「這可是我就職以來第一次去 D 區。」

「那不是什麼好地方。」他揚起眉梢,潑下一盆冷水,「你就不怕有人突然精神暴動,把你殺了?」

這話讓我縮了縮脖子:「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早死晚死都得死。真這樣了那算我倒霉。」

反正故事裡我的結局本來就是噶掉。

「嗤,什麼死不死的,有我在,你多半是死不掉。沒想到堂堂一個監獄長,對自己的生命安全這麼不放在心上。」

不知道被我哪句話戳到了痛處,青年冷笑著睨著我,不陰不陽地說。

我撓了撓腦袋,還沒說話,他已經別過頭去,我只能看到他緊繃的下頜線。

男人心海底針。

我嘀咕。

16

D 區看樣子跟工作人員住的地方差別不大。

工作人員帶領著我們先去總控室,查看了藥物的使用情況和每個人的精神狀況。

我看著電子螢幕里每個人的數據津津有味,遇到不知道的便詢問工作人員。

她是一位溫柔知性的女性,對我的態度十分友好,友好到讓我這種萬人嫌受寵若驚。大部分時間裡,工作人員對我也是不冷不淡的。只有我喊他們,他們才會停下腳步轉過來幫助我,正常情況下是看也不會看我一眼的。

我看著她總覺得有些熟悉,工作牌上寫著她的名字,王紫綺。

「我是之前您救的那個女孩的姐姐。」王紫綺笑了笑,解釋道,「她叫王白曉,是我的妹妹,在應急處理部工作,因為被精神感染,差點死掉。本來一直想要去感謝您,但是一直沒有機會,拖到了現在。」

「沒事,都是一些小事。」

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精神污染?」

一直站在我身後的景君青突然出聲:「我記得,治療這種傷的話,得要 A 級的低級治癒藥劑以上的藥劑吧?」

「啊,正好我有幾瓶,人命關天的大事,應該做的。」我打著哈哈,一隻手背到身後使勁拽他的衣服,生怕他說出一些欠揍的話來。

他不說話了。

「謝謝您,之後等空閒時間我會帶著白曉去向您道謝,您現在對這裡還有什麼不了解的地方都可以問我。」

王紫綺笑了笑,沒對景君青的話有什麼反應。

「他們精神狀態穩定的情況下,我能去房間裡面看看他們嗎?」

我問。

「當然可以。」

17

我先去了錢圓圓的房間。

但敲門之後沒有回應。

無奈,我只得先去找徐渭。

徐渭垂著眼瞼開門,神情陰鬱,眉骨彎而鋒利。

他的臉上竟然還有幾個細小的傷口。

「徐渭?」

我喊他。

聽到我的聲音,他猛地抬起頭,眼睛瞬間亮了:「你、你來了。」

我點點頭,問:「這幾天我忙著把文件處理完,今天就趕緊過來了,你的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或者不適應的?」

徐渭默不作聲地搖搖頭,側身讓出來道路:「先進來說吧,這裡一切都好。」

我剛剛也在總控室裡面看了一下錢圓圓和他的精神狀態,看起來都很穩定,沒有太大的波動。

「景君青。」

徐渭看著跟著我進來的青年,眸色冷了下來,聲音也沉下去。

「好久不見。」

景君青帶著微笑,插著兜懶懶散散地看著他:「小獄長要過來看你們,我不放心,就一起過來了。」

「她,和你不熟。」

徐渭用警惕的目光牢牢盯著他,錯了一步將我擋在身後。

「真是小孩,熟不熟又不是你說了算。」

看著徐渭的態度,他也不惱,笑吟吟地評價。

我:「……」

我怎麼莫名覺得有一種奇怪的氛圍啊?

18

因為徐渭的狀態這幾天都很穩定,符合帶出去的條件。

但是他畢竟是剛來監獄的,很多審核都得進行。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裡,我就轉了轉他的房間。

房間是一個標準間的大小,但是床上的床單都泛黃了,床墊子更是薄到不忍直視。我只是輕輕一碰,就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房間裡面整潔,除了兩身衣服和洗漱用品也沒別的了。

「你這東瞟瞟西看看在幹什麼?」

景君青垂著眉眼,問我。

我想了想說:「最近我想把一些必要的基礎設施升級一下,啊,對了,還有食物供應。」之前沒去過食堂,在張子揚離開之後中午我就去食堂吃飯,裡面的飯真的是比當初我上高中時吃的飯都難吃。

「如果你有什麼想吃的話可以告訴我,我之後讓後勤部門給大家做。」我摩挲著下巴說。

「肘子。」

綠眼睛的青年興致勃勃。

「嚯,你哪來的錢?」

景君青揚起眉梢,問。

我撓了撓頭:「我自己有點錢,暫時補貼家用。」

「家用?這裡可不能是你的家。」他抬手擋著自己的嘴,但笑聲仍舊從指縫裡面漏了出來,「小獄長啊,你好天真。監獄的營收本來就不好,再加上財政不撥款,那些窟窿不是你想補就能補的。」

我揉了揉鼻子,有些苦惱。

我是願意倒貼的。

因為系統發布的任務就是讓我掏錢建設監獄,掏的錢越多,等級提升得越快。

花錢買等級,這可是個好事。

總比去完成一些不知道危險程度的戶外任務要好得多。

「沒事,就這些也花不了多少錢。」我說,「我把帶來的藥賣幾瓶。」

「嗤, 隨你。」

見我油鹽不進,景君青的神色冷下來,雙手抱臂立在身邊, 別過臉去不看我,拒絕和我進行交談。

徐渭則一會兒碰碰我手臂, 一會兒摸摸我頭髮,似乎玩不夠一樣。

「圓圓呢?」

我問徐渭。

他歪著頭思索片刻,老老實實地回答:「接了個外出的任務, 出去了。」

錢圓圓是 D 區裡面唯一一個幾乎可以算得上能隨意進出的罪犯, 有一些外出任務寫她只要份報告就能直接出去了。

我點點頭:「什麼時候能回來?」

「不知道。」

19

我花了一天時間將 C 區和 D 區轉了個遍。

工作人員我的態度大部分都不冷不淡, 這我倒也習慣了。

第二天, 正好是醫療部每個月照例對罪犯進行全身檢查的日子。

因為張子揚不在, 我不得不在這裡坐著。來的人大多是生面孔,打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

其中, 我倒是看到了一個少年。

是我第一天來的時候, 逃到我辦公室的那個……

「塞西爾?」

他與我對上視線,看起來也有些驚訝。

沒想到我竟然還在這裡當著監獄長。

旋即, 少年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監獄長, 好久不見, 想我了嗎?」

我:「倒也不是很想。」

「監獄長。」

工作人員探出頭,喊我。

我應了一聲,便不和這個少年溝通了,先一步進了房間。

「你看。」

一個白大褂遞給我兩張報告。

「這兩個人的精神狀態已經很差了。」

其中一個人的腦子裡面……

我看著醫生。

醫生拿回去, 高舉著片子看了看, 推推眼鏡,然後對我說:「已經重度污染了,沒幾天活頭, 可以提前寫死亡報告了。」

我皺了皺眉:「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有啊, 自然有。」醫生抬頭看著我,語氣不好, 「要麼現在去找一個中級以上的治癒者,要麼去黑市買一個療程的品階高的治癒藥劑,獄長,你選哪個?」

我知道醫生說的話主要是什麼意思。

但我沒生氣,而是在低頭思考,在心裏面問系統自己大概現在的治癒技能是一個什麼水平。

【低級。】

系統言簡意賅, 幫我打開了等級樹。

讓我驚訝的是,這一次比起上一次看來介面有了很大的提升, 每一個等級提升之後會有什麼功能還會在下面進行標註, 達到多少級是低級治癒者, 達到多少級是中級治癒者, 達到多少級能夠開啟什麼技能,作用又是什麼。

在二十級往後的等級都被灰鎖鎖著,看不到會有什麼。

我又看了一眼任務面板,推算自己再升兩級就是中級治癒者。

那就要完成任務。

我對醫生道了聲謝, 隨後在她震驚的目光中離開了這裡。

我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治療我是能治療的,只要找一個買了低級穩定劑的藉口就好。

如果缺錢,那麼我得去一趟……

地下拍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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