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似初見完整後續

2025-12-1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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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成了一個丫鬟。

旁人穿越左不過穿越到虐文里當女主,右不過穿越成霸道總裁的小沙雕,再不濟也是個白蓮花女配,可輪到我卻是個丫鬟。

丫鬟便罷了,生得還貌若無鹽。

我攬鏡自照,左瞧右看,揉揉眼睛,按按睛明穴,仰躺下去打兩個滾企圖重啟,可爬起來再看,黃澄澄的銅鏡里模模糊糊映出的仍是原主這張寡淡的臉。

蒼天不公啊。

「春桃,你在嘆什麼氣?」

是了,這個土得掉渣的奶奶輩兒都不肯用的名字就是喚的我。

我幽幽開口:「小姐聽錯了,奴婢不曾嘆氣。哎。」

小姐:「……」

小姐抿唇輕笑,桃花眼微微一彎,柔聲道:「我瞧你近來都不大快活的樣子,可是後院有奴才欺負你了?若有,你儘管告訴我,我讓哥哥教訓他們去。」

我很有些感動。

這趟穿越予我最友善的地方便莫過於給了我小姐這個主子了。小姐名喚晚妍,頭上有個哥哥喚作熙辰,名震朝野的秦將軍膝下便只有這一對子女。

公子被秦將軍捉去隨軍歷練,我還不曾見過,只聽說是個皮囊好看的紈絝,文不成武不就,最喜歡惹風流債。

與公子不同,小姐不僅生得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京城有名的閨秀。她脾性也是極佳的,待人很好。前些日子原主不知怎麼投了她的緣,從粗使丫頭升成了貼身丫鬟。我來得倒趕巧,倘再早些,省不得要做劈柴燒火洗衣洒掃這些累活計。懷著這顆感恩的心,我格外喜歡小姐。

小姐正作一幅畫,一手執筆,一手挽袖,露一截白皙的皓腕,手指纖長,玉琢似的指甲新塗了蔻丹,更顯精緻好看。

我上前為小姐研墨,一面偏頭看她在畫什麼,好奇道:「小姐在畫《數九消寒圖》?才開春,離入冬還有許久呢。」

小姐莞爾,眼裡有星星點點的歡喜,輕笑道:「哥哥信中應了我,待他從邊城回來,給我帶他親手獵的墨狐皮做件大氅。我想著那時應已入冬了,便提前畫好等他回來送予他。」

我無謂地點點頭,低垂了眉眼繼續研墨。

是夜暴雨如注,我裹著厚厚的毯子蜷在小姐閨房門口值夜。

雨聲吵人,夜裡寒氣也重,無論如何我也合不了眼,只好裹緊毯子,睜眼獨坐到天明也罷,卻不想竟目睹了好大一樁禍事。

彼時我托腮看著府上巡邏的護衛繞走,將將伸一個懶腰,屋頂上便輕靈地越下來好大一個黑影,還未看清來人是誰,便被他悄無聲息地捂緊了口鼻,緊緊禁錮於懷中,裹挾著我撞開房門滾進了房間。

我的個乖乖!這可是小姐的閨房!

我心急如焚,卻又說不了話,電光火石之間,計上心來,狠狠地跺了他一腳。那人吃痛,發出一聲悶哼,是個極清越好聽的男聲。他不曾鬆開我,雙臂逐漸收攏,將我挾持得更緊。

我在他懷裡扭來扭去,折騰了好大一會兒也掙脫無果。他湊近我耳畔與我耳語,灼熱的鼻息輕輕柔柔地灑在我的頸脖,牽引出一陣彆扭。

「你莫動,我便放開你。」

聞言我連忙點頭,卻聽得他一聲極輕的冷笑:「小丫鬟,我被人追趕至此,並無惡意。這裡馨香四溢,想來是個女子閨房,你若出聲引來侍衛,可仔細你家小姐的名節。」

他搬出「名節」一詞,將我制服得老老實實。想想也是,若從小姐房中深夜捕獲一陌生男子,即便是個同小姐毫無干係的歹人,街頭巷尾的閒言碎語也足夠毀了小姐清譽。

哎,萬惡的封建社會喲。

見我輕輕點頭,他總算將我放了開。我揉了揉被他捂得生疼的臉蛋,借著透進門紗的黯淡燭光,回過頭看到一張生得俊俏至極的臉。長眉入鬢,劍眉星目,英氣逼人之餘,眉目朗朗如日月入懷,就連眼底似有若無的疏淡也十分好看,怎麼瞧也不像是會幹出非法入室勾當的人。

他臉色很有兩分蒼白,微蹙了眉,低聲問我:「有金瘡藥嗎?」

我垂下視線,看到他的左臂淌下血來,方知曉他受了不輕的傷,於是輕輕一笑,點了點頭,佯作順從道:「勞尊駕移步到我房中去,我拿藥給你。」

他抬眸看我一眼,並不動作,神情略有些猶豫。

我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唇邊翹起一點,低聲道:「尊駕怕什麼?小姐房中無藥,且巡班的侍衛再來要等一刻鐘。」

他凝神望了我片刻,先是一怔,旋即清清淡淡地一笑,道:「只怕我一離你家小姐閨房,你便立刻引來夜巡的侍衛呢。」

委實聰明。

心底的盤算被他看破,我乾笑道:「尊駕說笑了,您樂意待便待吧,我這便去取藥。」便只得悄聲推開門,探頭出去,確認四下無人後,匆匆地趕回房間翻箱倒櫃找出藥來,想了想又帶上了三四卷紗布。

我將藥瓶和紗布一道交予他,誰知那人接也不接,挑眉望著我,理直氣壯道:「替我上藥。」

你好大的臉呀。

我咬牙切齒,卻只得依他的言,拔開藥瓶的紅布塞子,而後抬目剜他一眼,恨恨道:「脫衣服。」

他微微一愣,我忍住將藥瓶子扣在他臉上的衝動,道:「傷口在內,你不脫衣服,我如何上藥?」

也不知是這句話如何戳中了他的笑點,這人聞言一笑,笑時眉目粲然,好看得晃眼。

他如我所言解開衣衫系帶,將外衣脫下來。也不知是流了多少血,白色的裡衣被染紅了大片,紅白交織,鮮血淋漓,直教人觸目驚心。待他脫完上衣,我看著面前男子精壯的上身不由吞了吞口水。

哇,八塊腹肌。

呸。

我一個有文化有修養有道德有素質的現代美少女怎麼可以公然饞人家身子?

我搖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得乾乾淨淨,低垂下眼瞼認認真真地為他上藥。上罷藥,再將紗布剪成適宜的長度,一圈一圈將猙獰的傷口包好。靠里的紗布很快沁出血來,我眉頭微蹙,裹了一層又一層才作罷。末了,系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他側首看到我打的蝴蝶結,輕聲道:「這個結倒系得別致。」

我很有些得意,向他一笑,道:「腰間雙綺帶,夢為同心結,『結』是相思的意思。」

「如此嗎」,他一面穿好衣物,一面輕笑著看我,「出去守著吧。」

我如臨大敵,警惕地看了他好幾眼:「你要幹嗎?」

他似乎極樂於看到我炸毛的模樣,唇角彎起,聲音聽起來十分愉悅:「且放寬心,你是值夜的丫鬟,長時不見你會惹人生疑,我稍後便走。」

我自然不從:「我不放心小姐,我要親眼見著你走。」

他輕嘆一口氣,唇邊猶帶著笑,卻做出一副憾然神色來,道:「君子不上樑,如此,讓姑娘見笑了。」

說罷,他深深看我一眼,讓我不由警惕地後退一步,險些踢倒了身後的凳子,結巴道:「你、你想幹嗎?」

他低低一笑,垂下眼瞼,自顧自地活動手腕,並不做答。

然後我便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麻溜地從攀上柱子、爬至房梁、揭開瓦片、躍上房頂,一個足尖輕輕一點,便隱沒在了夜色中。

不上樑個頭啊這不上得挺利索!好歹把你揭開的琉璃瓦片蓋好再走啊大哥?

我欲哭無淚。

次日,伺候小姐晨起洗漱。

小姐瞧我一眼,秀眉微蹙,柔聲問道:「春桃昨夜沒睡好?」

我端著銅盆,低頭看到水面倒映里,我臉上掛著的萬分醒目的碩大黑眼圈,手一抖,險些沒摔了盆。

哎,爬房當真是個體力活。昨夜我費了好大勁從庫房搬來梯子,再費好大勁爬上房頂將瓦補好,好容易下了地,將小姐房中的殘局收好後天已亮了大半了。再者,經歷了這一夜的驚心動魄,我得是心多大才睡得著。

有苦說不出,我只得苦笑道:「也不是沒睡好,單純通了個宵。」

小姐莞爾:「這裡的活計完了你便下去休息吧。昨夜我倒睡得香甜。」

那可不,房裡都能湊一桌鬥地主了,您還睡得跟沒事人似的。

我輕笑著點頭稱是,然而還未等我松下一口氣來,便有小廝急急忙忙來通傳。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喚小姐趕忙過去,老爺的書房失竊了!」

「還有,夫人吩咐奴才將小姐房中的春桃一併押過去,說是昨夜有人瞧見她形跡可疑!」

被點名的我頭腦里霎時一片空白,只循環播放著一首歌曲。

涼涼。

我被綁得嚴嚴實實地押到前院大堂時,廳堂里只得零星幾個人。我依稀認得,皆是將軍、夫人身邊頂信任的人,這樣大的陣仗,昨夜丟的東西定不是凡物。

「跪下。」夫人冷凝了神色,目光沉沉,落在我身上。

於是我很沒骨氣地「撲通」跪下去,不忘為自己辯白:「夫人,奴婢冤枉。」

小姐很是憂心:「母親,春桃為人向來規矩,其中定然是有誤會的。」

夫人不理會她,只質問我道:「昨夜入夜後,你都做了什麼?」

我低順眉眼,道:「昨夜是奴婢當值,奴婢在小姐門外守夜,直至晨起伺候小姐起身,除此外再沒做其他事情。」

夫人輕輕一笑,追問道:「那麼,守夜的侍衛二更天后從小姐門外路過時,怎麼未見你在?那時你做什麼去了?庫房的梯子又被你挪用去做了什麼事?」

我啞口無言,額間划下一滴冷汗。

夫人見狀,只笑道:「怎麼,無話可說了?侍衛巡視時你大抵已在書房了,後來發現東西放得太高,於是去搬了梯子,得手後還歸原位,便以為天衣無縫了不成?」

我搖了搖頭,如實道:「奴婢確實搬了梯子,卻不是為了行竊。」語畢,又不知應如何開口。

小姐見我躊躇,眉頭緊鎖,較我還要著急兩分:「春桃不必有顧慮,你且直說,我信你。」

我說昨夜你房間屋頂被人掀了,我搬梯子上房連夜補瓦去了,你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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