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二周目遊戲完整後續

2025-12-1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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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無語。

在紙箱子裡打了個滾兒,胖貓和腦海里的那個聲音對話:「這是我很早很早以前,給她最初的設定。「

系統:「最初的設定?」

「嗯,在她還是女主角的時候。」胖貓輕聲道。

***

平城商會的聚餐,在柏悅酒店的晚宴廳。

本地商會多沾親帶故,特別是實業起家的這些,從上一代就愛聯姻,到了這一代,更是青梅竹馬、自幼一起長大的,小輩們玩得好,見了長輩們也要叫一聲叔伯。

是以,白泠替白政來赴會,根本沒人覺得意外。

大家閒聊時,除了生意,總愛關注一些家長里短。

程白兩家的婚事自然是近日的焦點。

然而,訂婚沒訂成的事情,已經傳開了。

小圈子的消息總是傳得很快。甚至不需要人出來正式回應,只消小輩的在家裡提那麼兩句,就人盡皆知了。

畢竟,程衡在白泠生日會當晚離開的事情被很多人看在眼裡。

白泠抵達包間門外的時候,正好聽見有人在問程志軍。

「老程,你和白家怎麼回事啊?我看今天白政都沒來。」

男人們靠在椅子上吞雲吐霧。

程志軍對著煙灰缸點了點手中的煙蒂,絲縷灰燼落下。

他笑笑,道:「原因不太方便講,我們家只能說是儘量配合。給各位老朋友見笑了。」

這番話講得相當曖昧,好像在遮遮掩掩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一般。

程志軍這個人,好面子。

但白泠卻不打算給他這個面子。

她推開包間的門,輕微咳嗽了一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

程志軍回頭一瞧,道:「泠泠來了啊。來坐。」

語調自然,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發生。

白泠笑得很大方得體。

她給自己滿上了酒,舉起酒杯。

「我來遲了,先敬各位長輩一杯。」

一飲而盡。

隨著她這杯酒,氣氛又重新歡快起來。卻只見白泠給自己又滿上了第二杯,這次卻是對準了程志軍——

「我再敬程叔叔一杯。」白泠走上前,語調不卑不亢,「我和程衡從小玩到大,他有自己的幸福要追求,我很替他高興。可惜我沒這個福氣,不能給叔叔阿姨當女兒。」

程志軍的臉上一時間風雲變幻。但偏偏因為白泠的最後一句話,他又完全不能生氣。

明眼人都能聽出來白泠的意思。很顯然,白泠是在強調,婚事黃了確實是他們家提出的,但卻是程衡犯了錯,而程志軍還故意引導大家往白家不地道的方向去想。

程志軍似乎也沒想到白家的女兒有膽子當場發難,尷尬地受了這杯酒,又想擺出長輩的姿態再說兩句。

然而就在這時,另一邊的孟元向白泠招了招手。

「泠泠,來坐。」

白泠立刻走了過去。

她根本不怕得罪程家。

你總要經歷一次,才知道關鍵時刻,誰落井下石,誰雪中送炭。

父母自以為和程家關係親近,然而家裡出事的時候,程志軍聲稱沒有餘力幫忙,程衡甚至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反倒是平日裡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孟元,是當時唯一雪中送炭的那一位。

「孟叔。」白泠坐到了他身邊。

「白政怎麼不來?反倒讓你來了。」

「我爸今天有事。倒不是我替他來,而是我自己想來。我有事情想請教孟叔。」白泠禮貌道。

白家的生意雖然做得很好,幾乎壟斷了全省的殯葬業,但收入構成卻非常單一。

這是一個不會「夕陽」的剛需行業,就算政策有變化,產品只要適時跟進調整即可。

但白家並沒有想過,會有新的競爭者前來攪局。

雖然她阻止了周綿綿進聞遠,但最核心的風險依舊沒有解除,如果沒有新的現金流,那麼單一收入構成的風險依舊存在。

白泠想了想,道:「我剛開始幫著家裡打理生意,我爸想鍛鍊我,讓我自己出去找業務。我想了想,電商這塊兒,家裡沒做過。孟叔您的品牌是電商起家的,我想來討一下生意經。」

「原來是這樣啊。」孟元聽明白了來意,「你家有廠,供應鏈這塊兒有優勢。我給你引薦一個人,做電商平台的,做得很大。他是外地來的,又是網際網路新貴,不習慣傳統商會裡的氛圍,但和我私交還不錯。」

說著,就打開微信開始找人。

「喏。」孟元把對方的主頁展示給白泠看,「聞睿。聞遠科技的 CEO。」

白泠一怔。

與此同時,隔壁的包間沙發里,面對面地坐著兩人。

李隼懶懶散散地斜靠在沙發上,穿著簡單的黑色 T 恤衫和灰色休閒短褲,碎發兀自落在眉間和耳畔,臉上面無表情。

他對面坐著一位穿著西裝套裙的女人,看上去三十來歲,頭髮高高盤起,妝容一絲不苟,相當職業化。

「找我有事?」李隼問道。

「大少爺,太太讓我過來一趟,是想詢問您為何要插手聞遠的事情。」何麗姿道。

她是李梁淑怡的秘書。秘書這個崗位,當然非心腹不能擔任。

如果不是李隼根本不接消息不回電話,她也不會被李梁淑怡派來平城找人。

「這和她有關係嗎?」李隼連眼皮都不抬一下,「我想插手,就插手了。」

「大少爺不是完全不管家裡的事情,甚至連老爺也不告訴一聲,就自行來平城讀書了嗎?為何又突然對李記與聞遠的合作感興趣了呢?」

李隼支著頭,似乎在沉思。

然後,他突然道:「我現在不太習慣這些稱呼。」

「……?」何麗姿疑惑地抬眸。

「在內地待久了,什麼少爺、老爺、太太,聽上去就跟解放前似的,我不習慣。」李隼懶懶道,「所以,下次再說吧。」

他起身出了門。

反正,想要傳達的信息,都已經傳達到了。

他確實插手了聞遠的事情,並且清楚地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他是有好幾個月沒管集團的任何事情了,但現在突然又管了。

他不需要和任何人交代自己的動機。

何麗姿跟了上去。

就在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的瞬間,隔壁大包廂的門也被推開,一大群人魚貫而出,多是中年男女,偶有幾位年輕人夾雜其中,而身形高挑、四肢纖長的那位最為顯眼。

白泠穿著塔夫綢過膝白裙,手上拿著精緻的黑色手包,亮片閃爍。

一頭柔順的黑髮,末梢自然地打著卷,顯然來之前找人特別護理過。

她在嘈雜寒暄、各自道別的人聲中,撞上了李隼的視線。

平淡的雙眸里突然染上了幾分詫異。

而後,她的視線越過李隼,滑過李隼背後的何麗姿,又重新回到了李隼的身上。

這一次,眸光里多了幾分探究似的耐人尋味。

就這一眼,漂亮、高貴又狡黠。

李隼突然覺得有些不妙。

***

白泠的車從地下車庫開出來時,正好遇到李隼站在柏悅酒店的門口,單手拿著手機,修長漂亮的指節快速敲下,似乎在回消息。

李隼低頭注視著螢幕。

何唐:「隼哥,你前兩天讓我查的白泠,我又深度追蹤了一下——她家生意做得還挺大,幾乎壟斷了整個省的白事業務,但確實和李梁淑怡沒任何往來。」

William:「嗯。」

何唐:「具體的我電話跟你說?」

William:「晚點。」

William:「一會兒進地鐵了,信號不好。」

何唐:「……」

何唐:「我的少爺,就算是辛德瑞拉,出門也是有南瓜馬車接送的,你怎麼還天天擠地鐵呢?」

William:「『流放』不就是這個待遇麼。」

港媒的八卦小報稱,李記大少爺觸怒父親李厚呈,慘遭流放。

前陣子的小報頭條,則是李梁淑怡小三上位的鐵證。

何唐:「我也是服了,你和你的惡毒繼母就知道互相掐架放狠料,搞得你家股價一路跌跌不休。」

William:「跌吧。我無所謂。」

何唐:「說好的辛德瑞拉善良美麗天天被欺負呢???」

William:「不皮會死?」

何唐:「不會死,但是會失去生活的樂趣。」

李隼扯了扯嘴角。

然而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奔馳 S 系停在了他的面前。

副駕駛的車窗降了下來,露出女孩子白皙的面孔來。

大地色系的眼影,豆沙色的口紅,相當得體的淡妝。

黑長直的末梢打著微卷,耳畔的 LV 耳釘在夜色中微微閃爍。

「她不送你嗎?」白泠問道。

李隼「嗯」了一聲。

「那你上我車吧,我送你回家?」

「你家司機?」李隼看向開車的男人。

「是代駕啦。我喝了酒。」

女孩子乾脆趴在了車窗上,用狡黠的目光看著他。

看上去像是要做什麼壞事。

李隼也不著急,靜靜等著她發言。

直到白泠問道:「她給你多少錢?」

這個問題有點兒耳熟。

好像兩天前,他在這個女孩子的家裡,才問過她一句一模一樣的話。

所以他也按照當時白泠的回答,淡淡重複道:「你要給雙倍嗎?」

女孩子的眼珠轉了轉。

「唔——」她拖長了語調,「也不是不可以。」

李隼挑起了眉。

他上了白泠的車。

白泠指揮代駕司機將車開到了江邊,靠邊停下。

長江的支流平江從平城的 CBD 穿過,對岸燈火通明,霓虹燈帶著迷離的氛圍。大城市的燈紅酒綠都化為了點點星光,繁華而又悠遠。兩人下了車,順著大壩一路往前慢悠悠地走,肩並著肩。

「剛剛跟你一起出來的那個女人,是李記的人嗎?」白泠問道,「高管?股東?」

「你怎麼猜到的?」李隼反問道。

這樣的反問,也相當於承認了。

白泠笑笑:「你對李記很熟,一定是特別了解過。你的金主是四個字的名字,除了日本人,還有可能是香港富婆。我就綜合現有信息推理了一下,沒想到猜中了。」

李隼不置可否。

「那你想要我做什麼?」他繼續問道,「假裝你的男朋友,對付難纏的前未婚夫?」

「噗。為什麼我就不能是貪圖美色呢?」白泠歪頭看他。

眼睛裡依舊是玩味和探尋。

「你看上去像是要跟我談生意。」李隼一臉雲淡風輕。

「這麼明顯的麼?」白泠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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