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這樣的方式居然奏效,她並未完全發作,只是肌肉有些僵硬,慢慢地幫她順順氣,她漸漸回醒過來。
「還好發現及時,算是小發作。」
「哮天先發現的。」我邊說邊獎勵似地拍了拍哮天。
緊急情況過後,我發現李逸之有些不自然地看著我。
我忘了自己午睡有隻穿裡衣的習慣,趕緊又縮回被子裡。
「咳, 咳……可以帶小糰子去院子裡走走。」放下這句話李逸之便要離開。
迎面遇到跑進來的阿昭。
「沒事吧?」我搖搖頭, 身子又往被子裡縮了縮。
這是什麼尷尬場面,我無措的手指在哮天頭上來回摩擦。
所有人都退出去以後, 我套好衣服, 照顧小糰子起來。
在院子裡帶她走走,讓她時不時地甩甩手, 踢踢腿。
午飯後不多時, 飛盧帶著一個陌生的男子來到後院。
身形挺拔, 臉上滄桑, 一看就是習武之人。我知道這是府兵的頭頭來了。
阿昭拿出根據田力的描述繪製出的地圖,和飛盧、府兵頭頭詳細描述了上山路線, 可能藏匿的地點以及重點抓獲的對象。
「侯爺,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之前多有得罪。」田力誠懇地道歉。
緊接著他說,「我還想請飛盧兄弟高抬貴手,山上有些兄弟是被三麻子脅迫的,有不少兄弟本性不壞。」
上山先喊話, 說田力還活著,而且被侯府招安。不想繼續做山匪的就不要做無謂的反抗。」阿昭吩咐飛盧。
飛盧領了命令,便直奔官府,開始下一步計劃。
我們則繼續在醫館等著他們的消息。一時間我也有些坐立不安。
「不用擔心, 我們有足夠的人。」阿昭拍了拍我的手安慰道。
李逸之用扇子敲了敲我的頭,「心靜。趁等的時間過來跟你說幾個新的醫案。」
就這樣我被迫集中精神,當飛盧渾身是血地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日落。
我們全都迎上去,他卻一頭栽進阿昭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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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之和張一元兩人趕忙將他扶到床上,細細檢查。
卻找不到任何一處外傷, 「一切順利。」飛盧扔下這句話便發出沉重的呼吸聲, 原來是睡著了。
眾⼈鬆了一口氣。
不多時, 大壯匆忙地跑進來, 說縣令到了, 過來參見侯爺。
看得出來阿昭並不⾃在,卻⼜勉強地點點頭, 讓縣令進來。
瘦削的縣令卻一股精幹的氣質。不卑不亢地⾏禮後, 向侯爺道謝此次剿匪成功多虧侯府的軍隊相助。
「王縣令可否賣本侯⼀個人情。」阿昭禮貌地詢問。
「法理之內的,在下萬死不辭。」
「這些⼭匪的處理⽅式或需斟酌,作為苦主, 我只告那些想圖財害命的。有些人實屬被迫, 也對我等多有照拂。想來王縣令也聽過之前這些山匪還有些善舉, 他們加入綠林的原因也該查查。」
「侯爺放⼼,下官定會斟酌。」
看得出來王縣令也不算是⻓袖善舞之⼈, 甚⾄有些木訥。阿昭也樂得躲清靜, 便果斷拒絕了王縣令過場式的邀約。
田力可以勉強下地,已經約定傷好後協助王縣令辦理⼭匪案, 戴罪立功。⾝上有些功夫,也將在縣衙做些免費的苦工作為懲罰。
姑娘, 我想求您帶著我家⽥羅⼉,待我贖清罪過,再向您報恩。」他重重地磕頭。
我⼀時有些犯難, 畢竟我此時也算寄人籬下。
「我們回莊⼦,帶上小團⼦。」阿昭說道。
我卻因⾃己對⼩團⼦的病⼀知半解而⾃責, 這⻔傍⾝的技術我始終不能用來謀生,如果阿昭回了侯府,我又將何去何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