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疼是假的,我卻怕他內疚,只是對他笑笑說小傷,很快就會恢復了。
說完他卻不動,皺著眉好像很為難的樣子。
還有事?
「上次你說……你早已經是公子的人……」
啊?我反應了幾秒鐘才明白他在問什麼。哦……那個呀,不是……形勢所迫,我必須得那麼說。
他好似鬆了口氣,如釋重負般點點頭,離開了。
留下我一個人一頭問號,他什麼意思?如果是真的還委屈他了?
越想越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土豆模樣卻又突然泄了氣。
毀滅吧,現在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睡覺!
我拉著小糰子,叫上哮天,兩人一狗躺到炕上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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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時已經是晌午,站起身來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但身體的疲累確實緩解了好多。
推門出去伸個懶腰,飛盧和李逸之也先後出來。
「小糰子醒了麼?」李逸之問我。
」還沒。「
「田力醒了,一直在找他女兒。」
我回屋輕輕抱了小糰子起來,輕手輕腳地將她抱到田力身旁,此時田力已經包得如粽子一般,只有那雙眼睛冒著渴望的光,看到自己的女兒一塊石頭終是落了地。
合上門,我們其餘幾人來到院子裡商量對策。
有人聽說田力想放我們離開,拿不到銀子,便內訌了。」顯然,李逸之已經從田力那裡得到了一手資料。
「如果我們找鏢局,陪我們回宣城呢?」眼下我只能想到這個方法。
「山上還有幾十號人,一般的鏢局恐怕不敵。」
正說著,崔浩然也從房間裡出來,他敲了敲自己的頭,想必他也有那種頭重腳輕的感覺。
「你……受傷了。」他盯著我的胳膊問。
其他人一副看傻子的神情,「睡了一覺就把傷人的事忘了。」李逸之陰陽怪氣地說。
哮天迎上去,瘋狂地搖著尾巴。再看面前人有些茫然的神情,我便瞭然是怎麼回事。
「小傷,坐吧。」我邊說邊倒了杯水。
「要回宣城或是莊子,都會路過山匪的地盤,人少了恐怕有危險。打不過那幾十人。」我用簡潔的話幫阿昭複述一下眼下的情況。
「侯府可知道我們的處境?」
山匪送信的人早幾日出發,估計著這會已經快到了。」飛盧說。
「我修書一封給母親,讓她挑選府兵中的精銳來這裡,找此處的官府剿匪,上山救出我們。」
「我們不是已經出來了?為什麼不直接去官府讓他們剿匪呢?」我疑惑地問。
「不清楚此地官府與山匪的關係,而且救一個生死未卜的侯爺遠比讓他們去剿匪的壓力來得真實。」阿昭分析道。
我直呼內行,如果真的有官匪勾結的情況,我這樣的豈不是直接送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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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府兵到來的日子有些難熬,我便躲在醫館的屏風後聽張一元幫人診病。
阿昭總是有些愧疚又迷茫地關心著我胳膊上的傷。
「倩倩,我是不是很沒用,那麼危險的情況我卻消失了,讓杳杳去應付這些。」
我不知崔浩然出現和他消失的原因,卻也不能說太多,只是安慰他道一切都好,當時只是小糰子的出現讓杳杳控制不住地跑出來了。
這幾日田力也在逐步恢復,跟我們說著他原來根據地的布局和一些機關。
一日午睡時,突然聽到哮天的叫聲不對勁,睜眼一看小糰子又有即將復發的趨勢,眼白的部分逐漸增大。
我破聲地叫著李逸之的名字,同時幫她掀開被子,解開領口。
聞聲趕來的李逸之看到尚未完全發作的小糰子,讓我一人一隻手,緊緊地握著她的兩隻手,不斷地呼喚著她的名字。